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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作者:贰月拾栖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不得不说,这次的案件重演显然是有点用的,阿宾哥吓得蹲在地上的一瞬间撞到后面的桌角突然记起来一件比较奇怪的事情。


    “那只打在他头上的手比较僵硬而且很冰。”


    我:“这说明什么?”


    安警官:“尸僵一般是在死后的1至3小时形成的,通常不会早于十分钟或晚于八个小时……那个时候,人可能已经死了。”


    “那…那那……当时是谁在……在说话?”


    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凌乱了起来,饶是一向冷冰冰的安警官也不淡定了,


    “你就不能往正常的方向思考吗?疑神疑鬼的!是不是个男人?”


    “咳咳,衣服穿少了……”


    我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和颤抖的身体,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了,一朝被蛇咬,处处怕井绳,怎么频繁出丑!


    我理解了他的意思,赶忙把思想拉回了现实,


    “是不是当时房间里很有可能一直有第三个人在场,而最后分尸处理尸体以及破坏现场的就是他。”


    安警官看了我一眼揉了揉眉心,“真是不容易,你终于回到阳间了。”


    我:“……”


    安警官:“明天就是二审的日子了,但是我们拿不出任何的证据。”


    我:“现在看来何勇的嫌疑最大。”


    安警官:“现场曾采集到他的一根毛发,可是据何文秉的交代,何勇在案发后本来就出入过现场,所以不足以作为证据。”


    我:“何勇的不在场证明能推翻吗?”


    安警官:“给他作证的人只出现过一次就再也没来过,据说,是出国谈业务了。”


    安警官:“这么巧?即使能找到他,时间也不够了。”


    “所以!得放手一搏了……”


    他看着我,眼睛里藏着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像是野兽面对着猎物般的志在必得。“你得帮我!”


    我咽了口唾沫,这次,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得不说,我确实从他身上学到不少东西,无论是对案件的分析解剖还是遇事不慌不乱的从容态度,即使是到了山穷水尽的程度也能冷静思考出应对之策,我开始打从心底佩服起他来。


    那天对现场的勘察一直持续到凌晨,我又困又饿地走回家,刚好在路上碰到了大秉的父亲何叔,这么早出现在这里恐怕不是一个巧字能说得清的。


    我揉了揉眼睛,装作没看到他的样子心事重重地走了过去,果然被他叫住。


    “何叔,你怎么在这里?”


    他左右看了一眼,铁着脸走过来道:“你们查了一晚上都查到了什么?”


    我:“这……是警察内部的机密,别说我不知道了,就是知道也不能往外说呀。”


    何叔:“你别跟我在这扯犊子,那警察做什么都带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快说,我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真不能说!”


    我一条胳膊被拽着,那力道重的快要把我手都给拽下来了,


    “明天二审,到时候您自然就知道了。


    何叔:“是不是案子有什么转机,那个警察找到新的证据了?”


    我赶紧把手抽了回来,刚才被揪住的地方已经青了一块,


    “何叔,我跟大秉玩了那么多年,可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我叹了口气,往前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轻声道,“警察已经找到证据证明死者在李宾来之前就已经身亡了,这件事是大秉做的对不对?亏我还那么相信他。”


    何叔一时愣在原地,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的……不会有证据留下的,怎么办?文秉会不会判死刑?”


    我叹了口气,转身往回家的方向走去。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佳的表演了,不知道能不能把何叔骗过去,如果成功了的话以后尝试一下转行当演员吧!


    这会子就等着凶手能不能自投罗网了,幸好那个陈律师不在现场,我一路上都在思考这个案件,总觉得真相的背后还有什么更深层次的牵连,究竟是什么呢?


    二审的法庭庄严而肃穆,我特地请了个假来见证最后的结果,坐在观众席上一眼就看到了在角落里铁青着脸的何叔和刚从病榻上爬下来的杨姨,他们像是一夜没睡,感觉一下子老了好多,但令我奇怪的是观众席上就零星的几个人,连那个陈律师都不在场。


    开庭后不久安警官递上去一个东西,上面的人议论了半天终于作了最后的审判,


    “何秉改判死刑,李宾判有期徒刑三年……”


    我还来不及惊讶,何叔突然冲上去跪在地上,边哭边求饶,“法官,我儿子是无辜的,我自首,我才是真正杀害张艳的人!你放过他……”


    法官:“冷静!我们能理解你作为父亲的心情,但仅凭你的一面之词起不了任何作用。”


    “我……我我我有证据!”


    何叔颤抖着站起身往前挪动了几步“还有些没处理掉的骨头碎片被我埋在村口的斜柳树下了,我那天……本来是想替儿子处理掉他的罪证的,没想到张艳还没死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法官:“这只能证明你是从犯,并不能算作主谋,你把情况从头到尾讲一遍。”


    何叔:“我……我那天杀人后本想处理完尸体带走的,没想到阿宾那个小子突然进来了,我慌忙中和尸体一同躲在了被子里……我害怕被他发现想把他吓跑,结果那个小子一瓶子砸过来砸到了我的肩上……”


    安警官站起身:“花瓶上没有检验出你的血迹。”


    何叔:“花瓶是后来换过的,一开始那个被我丢进了村头的那个废土丘里,那里经常有不要的锅碗瓢盆碎片,往那一扔应该没人发现……”


    “你们在干什么?”


    何勇刚说完,门就被一脚踹开,陈律师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


    安警官:“找两个人把陈律师带到警局里,其余的跟我去嫌疑人说的废土丘,那个……”


    他往观众席看了一眼,“林乐带路。”


    陈律师已经恼羞成怒,走之前仍骂骂咧咧,“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我有权利起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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