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与金喜珠在赌坊相聚,最后因刺客的缘故匆匆分开,也未再来往,不知喜珠是否受了惊。
竟然还是李鹤轩提醒了她,她倒是把金喜珠给忘了个干净。
“要的要的,自从上次那事,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不知道梁值有没有去找过她。”
“想那么多干啥,直接召她进宫来叙叙便是。”李鹤轩搂着她的腰,看着她说,“过几天,过几天我给你安排。”
“嗯?你来安排?”齐玉娇疑惑地问,
“现在我这不是还假意在病中么。咱先歇几日,先把这些账本看了再说。事情总归是一件一件来的嘛。”
李鹤轩又道:“过几日梁值也要到宫中来,正好一起。”
听到这里,齐玉娇才明白李鹤轩的用意,于是便不再多问了。如今的她,越来越觉得李鹤轩事事都安排得妥当,她无须操心太多。
只是,她也不甘于只做一只藏在他身下的小鸟,总想着即便是这吃人的皇宫,她也渐渐可以站起来做些什么了。
齐玉娇问道:“齐王的事,是否有些眉目了?不然你怎么会……跑到朝堂上去演这一出。”
李鹤轩捏捏她的鼻子,打趣道:“怎么?你也想跟着演一演?我可不许你乱吃药啊!”
“怎么会吃药呢,你以为我是你啊!”齐玉娇反驳,“我是想着,我也能做点什么。”
“不用,你把东宫管好就行,若真是想做点什么……”李鹤轩想了想,“你可以去看看侧妃那边怎么样了。是不是老实了,不老实,你就尽管教训。”
教训?大可不必。不过,去探听下消息倒是可以。齐玉娇本身也对李鹤轩做的这龌龊事好奇。
好奇那两位美男子在毓琳殿是否能让梁芝意尝到人生的快活。
“行!”齐玉娇爽快道:“是你叫我去的哈!”
“去啊!去看看你夫君的战果如何。”
“哼!”齐玉娇白了李鹤轩一眼。是什么人,才能想出这样的法子,简直难以想象。
“那我现在就去。”
齐玉娇从李鹤轩的身上跳了下来,理了理衣衫道:“那你自己在这装病看账本吧,我现在就去瞧瞧去。”
“哎,用我陪你吗?”
这小妮子,果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哪有说去就去的,他还准备搂着她好好地一起看看账本呢。
“你去做甚?你这个罪魁祸首,人家可不会欢迎你。”
“那你不怕她了?”
她可是想要她命的人。
“不怕!”齐玉娇微仰起下巴,“这是东宫,再说了,难不成我在你眼里就是只耗子?永远躲着猫走?”
齐玉娇怎么说也是习武之人,阴瑟暗箭都躲过了,还怕这光天化日之下的明枪不成?
没等李鹤轩继续调侃发话,齐玉娇就着急地走了,她倒是真想正面看看,这位侧妃到底还能玩出什么把戏来。
-
齐玉娇领着几个侍从一起,到了毓琳殿,直接就往那殿上一坐。
袁芝意匆匆迎来,诧异行礼:“臣妾见过太子妃。”
“你那两个侍从呢?”齐玉娇直接问道,
眼前的袁芝意果然满面红光,皮肤盈润,连走路的姿态都变得妖娆了许多。一看就是已经经了人事的样子。
齐玉娇心中震撼:她竟然真的敢。
但还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人,左右还望了望,希望瞧瞧李鹤轩亲自挑选的美男子。
袁芝意也惊讶地抬起头来,缓缓走到一边坐下,她没想到齐玉娇竟然如此直接大胆。她还真是小看了她。
袁芝意没有答话,而是朝一旁的侍女给了个眼色,不一会儿两位俊朗男子穿着宦服躬身走了出来。
“臣奴见过太子妃。”
齐玉娇抬眼细看二位,果然是身骨劲浪。再看那眉眼,一位凌厉如苍狼,一位白玉如清风。
而一旁的袁芝意端着满意的神情看着她似未见过世面的样子,嘴角噙笑,丝毫没有一位加害者该有的惭愧与害怕。
齐玉娇一时局促了起来,她没想到袁芝意真实的样子是如此坦然,面对这些诡涛骇浪,竟……荣辱不惊。
“太子妃觉得太子为臣妾选的这二人如何?”
袁芝意故作羞愧地捂着嘴问,齐玉娇竟不知她到底是羞愧,还是得意。只是心中甚为不适。
“太子也真是个体恤人儿,免了臣妾的罪,还将如此妙人赐予臣妾,臣妾真是感谢他。这天上地下哪有这样的好事。要说唯一的遗憾嘛……”
袁芝意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又很快恢复了过来,“倒也算不得遗憾,有得则有失嘛,臣妾可不想……弄出个假皇子出来。”
说完袁芝意又奇异地“咯咯咯”笑了起来。
她咬蛮喝下那碗绝子汤,换来眼前的这一切,以及在宫里的安身立命,怎么说,不是划算的呢。
齐玉娇听着这些,不知如何作答,她本是来看热闹的,现在热闹看完,却要面对赤裸裸的现实。
现实就是,她们二人,因为一个男人,让一人身陷危境,一人再不得有生育之权。
齐玉娇轻轻叹了一口气,正色道:“侧妃开心便好。身为女子,身不由己。都尽可能地对得起自己吧。”
袁芝意“嗤”了一声道:“太子妃当然对得起自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像臣妾这般,步入困笼,永不得翻身。当然,这也要拜太子妃所赐,若不是……”
袁芝意停了下来,不再往下说,而是示意给太子妃上糕点。侍女将金漆木托捧来,那位硬面男子便接过走到了齐玉娇的跟前。
他弯腰将糕点放在桌面,又捏起一块递到齐玉娇的唇边,柔声道:“让臣奴伺候太子妃吧。”
齐玉娇倏地身子后退,喝道:“大胆!”
袁芝意又是一阵“咯咯咯”地笑,“太子妃莫怪,他们呀,如此伺候臣妾习惯了。”
“太子冷酷无情,殊不知这世上竟还是有贴心之人,这二位在臣妾的宫里,处处都是细致。太子妃可不知,之玉可是捏骨的一把好手呢。”
袁芝意给这两位美男子赐名,以其“芝”字同音,作之阳、之玉。
说完另一位便上前跪在了齐玉娇的腿前,低着头等待给齐玉娇捏骨。
齐玉娇身上一阵鸡皮疙瘩泛起,猛地收回脚道:“不用了,侧妃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吧。”
说着齐玉娇站了起来,之玉忙跪着后退几步让出道来。
“你好自为之,莫要叫他们二位出了这毓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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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去。不然,本宫与太子也再保不了你。”
荆棘路由太子而铺,却还要好心说保她。袁芝意连站都懒得站起来,只握着扶手冷冷看着匆匆离去的太子妃。
回到宫中的齐玉娇心情复杂,一是受了美男子的惊吓,他们……竟然……在撩拨她。
二嘛,也是感叹袁芝意踏入了破罐破摔的境地,虽说心中肯定还是极其怨恨她,但也如衰败枯枝,再也发不出绿芽了。
李鹤轩大致翻看了一下账本,发现果然如他所料,竟找不到一处金家漕运船只的纳税记载。
结合上次那十艘商船在水部司漏报之事,更加坚定了这金家在京都与宫里的联系。
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袁家背后的势力在保他畅通无阻,甚至可以不上报。
袁党内外铺排众多,花费巨大,没有足够的银钱是无法支撑如此庞大的架构。
权利帝国,除了军需,还有人情世故,商贸税务,你来我往,哪一样都是无数的银钱搭建起来的。
李鹤轩蹙紧眉头,极力思索,该从何处先破这已经固若金汤多年的朝局,政权财物,都牢牢把在袁族的手里。
齐玉娇回来闷闷不乐,李鹤轩却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只是自己坐在案前思索。
齐玉娇将帕子甩到桌上,道:“回来了。”
李鹤轩猛地抬起头:“这么快?怎么了?不高兴的样子。”
他这才发现齐玉娇似乎是吃了个瘪回来,按说不应该啊,小妮子嘴巴不是蛮厉害的嘛,又不用上手,怎么连说也说不过人家?
“挨欺负了?”李鹤轩疑惑地问,
“没有,怎么可能。”齐玉娇不知如何说道,难不成说被他选的美男子撩拨得失了心智了?
根本不是。
就是烦闷,以及讨厌。
“那怎么了?他们……可好?”李鹤轩继续问,
“好着呢!可不要太好。”齐玉娇绷着脸不悦状。
这下李鹤轩急了。怎么还能这样,他们好便好,齐玉娇见了还如此不开心,难不成?是羡慕人家了?
李鹤轩忙站起来,绕过桌子,握住齐玉娇的两肩,正色问道:“他们好,你不开心?”
一阵醋意泛上,莫名感到自己的失策。怎么能把那些个宫外难得的美男子带入宫中呢,这下好了,他们家玉娇见了回来不开心了。
“我有什么不开心的。”
完蛋!果真是不开心。李鹤轩莫名紧张起来,脑中迅速思索自己与那两位美男子之间的差距。
论样貌,梁值不是说他也不差么。论身材,这个他还是有自信的。那……还有什么?是他比不上的?
“怎么了嘛?小姑奶奶……”
李鹤轩小心翼翼地问,越来越心里没底,总不能真的败给那两个人吧?而且,还是自己找来的。
齐玉娇自己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不太愉快地回来了。见李鹤轩紧张的样子,她也莫名感觉更加委屈。
可是委屈个啥呢?
李鹤轩没了办法,只好一把拦腰将齐玉娇打横抱了起来,往旁间床榻走去。
“哎哎!”齐玉娇急忙喊,“你要做什么?”
李鹤轩闷声不语,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