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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第59章

作者:言一漠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青天白日的,李鹤轩将魂不守舍的齐玉娇塞进了锦被里,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


    “看账本看累了,歇会儿。”


    “我没有不开心!”齐玉娇抵抗道,


    “没说你不开心啊,我是说累了,咱歇会儿。”


    李鹤轩压了上来,径直吻住了齐玉娇的唇,他知道她不开心,但是不知道她为何不开心。


    他只能用这种方法为她化解。


    又或者,是想证明自己什么。


    齐玉娇一时无法接受李鹤轩的突然,双手杵在胸前推着李鹤轩,一边又忙乱地迎接着他滚烫的唇。


    直到那霸道不容停歇的吻,渐渐将她吻得意乱情迷,她僵硬的身子才缓软了下来。


    眼前这个人,有着不比任何男子差的容颜,俊眉星目,鼻梁高挺,刀削般的面庞笼盖着她。


    身子也是一等一的强健,有哪个外边的男子能比得上军营里滚爬出来的他呢。


    他只是做事直接了些,没有那些小意风情。可他就是这一颗耿耿真心,便可抵盖那些万分看不清真假的撩拨。


    是的,他从来不会撩拨她。可他是滚烫的,炽热的。


    李鹤轩近乎完美的与她契合,齐玉娇陷入大脑空白的美好幻境之中,潮湿浸润了两个人的心。


    李鹤轩埋头粗喘,轻轻问道:“舒服了么?”


    “嗯……”齐玉娇攀紧他的脖子,咬住他的耳朵,“你坏。”


    “我怎么坏了。”李鹤轩明知故问,两手撑在枕边,低吻她的耳畔。


    随着齐玉娇突然地一声喊叫,他的坏已不言而明。


    屋外白日嘈杂,也抵不过屋内的阵阵声响,木榻摇晃,罗帐飞舞,翻腾不歇,纠葛紧缠。


    世间之美好,不过二人之间,天地相合,阴阳交融。


    直到晚膳时分,红玉在门外徘徊,齐玉娇才伸出浸湿了汗的藕臂,拨开床幔懒声道:“我饿了……”


    李鹤轩抱紧她,将她的手扯过放入被中:“再躺会儿,一会儿就用膳了。”


    齐玉娇捏着他湿滑滑的鼻子问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什么醋?”李鹤轩装傻,“吃谁的醋?”


    “哼!”


    齐玉娇缩进被里,也抱紧了李鹤轩,缠住他问:“你要不要给我揉揉腰?或者腿肚子?”


    “……”


    “那你一会儿喂我吃饭吧,我懒得起了。”


    李鹤轩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新奇的要求,他捉摸不到啊。


    “你这是?真累着了?”


    “嗯。”


    “我看不像,”李鹤轩摸到她的后腰,开始揉了起来,“是嫌我伺候得不好?”


    伺候得不好?怎么会!齐玉娇心里一阵腹诽,这家伙真是不懂,她都说得这么明白了。


    李鹤轩的大手在她的后腰上来回毫无章法地揉着,齐玉娇索性趴在他的身上,将下巴搁在他的胸膛。


    “没什么,就是……被吓到了。”


    李鹤轩手中一顿:“被我吓到了?是不是太大力了,没顾忌你的感受?那我下次慢点。你喜欢什么样的你直接说嘛,咱俩都是夫妻了——”


    越说越离谱了。


    齐玉娇爬了起来,打算放弃和这个直愣子沟通了。


    罢了罢了,以后还是少去毓琳殿了,那里的男人邪气得很,还是自家床上这个简单,更加讨她喜欢。


    至少他对她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


    这就够了。


    齐玉娇将红玉喊了进来,安排热水沐浴着衣,一切妥当后,便开始传晚膳。


    齐玉娇多喝了几碗汤,李鹤轩多进了些牛羊肉,甚至还畅快地喝了不少高昌国送来的马乳葡萄酒。


    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李鹤轩只在脑后简单捆绑了一小束,高阔的额头在冷水洗面后显得更加的明亮。


    峭峰云竹般的男子。齐玉娇恍惚一瞬,她怎么这么糊涂,竟然拿他和毓琳殿的那两位作比。


    简直荒唐至极。


    “别光喝酒,你也喝点汤。”齐玉娇想着方才两人都出了许多的汗,得补充些水分。


    李鹤轩听话地抓起汤碗一口便喝了下去,“要不明日叫金喜珠进宫吧?”


    “嗯?”齐玉娇擦了擦嘴,“你不是说先歇几日吗?”


    “没事,总归是不出东宫,她是来看你的,又不是我。”


    “那梁值那边呢?明日可来不了了?”


    齐玉娇记得李鹤轩说他要过几日才有空的,所以才说不急。


    “我叫他来,他就得来。”


    齐玉娇轻哼了一声,他说啥就是啥吧,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做事情也是毫无章法。


    李鹤轩心中有数,他今日将户部所有的税务账本大致看了下,打算先从金家盘起,也不至于太招人耳目。


    皇后那边,若不是拿住明确的证据,肯定是很快便被压下去的。何况,还有梁岂在外帮设。


    说不定,还有更多的人,这里面人脉错综复杂,他得一点一点地抽丝剥茧,慢慢往上盘剥才是。


    只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是关于齐王的事,目前看来唯一所知去过鬼市的朝中官员只有徐世隐。


    然,徐世隐时乃太子少师,一切荣华都系在前太子的身上,完全没有理由给前太子下药。


    而他在东宫这段时间也仔细观察过徐世隐,他这个人外表看起来清风霁月,实则十分重视地位与攀附。


    他不可能自断官路。


    而朝中的其他人,除了韬光养晦、隐身低言的一些人,另外大部分都是依附于袁党一族,而前太子李牧又是袁家唯一的太子,更不可能去害他。


    而父皇的断根丸,倒是有可能是皇后的手笔。毕竟,她不希望父皇再生出一个皇子来。


    这也是他为何自打娘胎里出来后,便要远避北疆的原因。


    扳倒袁族,肃清朝堂,还皇家一个清净安稳,是他作为太子,大帝朝的储君,当下该做的事。


    还有眼前的这个女人。身在此位,他做这些,也是为了她。


    给她一个安稳与未来。


    -


    当夜李鹤轩再接再厉,将齐玉娇对他的依恋与依靠,牢牢地夯实在那张木榻之上。


    惹得翌日齐玉娇又是一阵抱怨,叫金喜珠和梁值如上次般在殿外久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日日如此不加节制呢。


    好在除了梁值稍有些尴尬之外,金喜珠依然是一脸天真。她担忧她,关心她,再无其他异想。


    而李鹤轩却也淡定地与她坐在一起,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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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去忙?”齐玉娇问道,


    “不忙,”李鹤轩早已忘了自己昨日大言不惭地说过的话,“一起见见,我也想梁兄了。”


    梁值忙道:“臣也挂念太子殿下……”


    李鹤轩“啧”了一声,“才过几日啊,咋又这么生分了呢!在我们东宫,梁兄无需如此。”


    “那哪能行。”


    梁值本来今日确实是有事要忙,若搁往日那个齐鹤轩邀他,他大可直接拒了。但是以今日太子的身份来说,他便不能了。


    所以心里,即便是往日情分颇浓,他心里还是悬着一根弦的,不太敢造次。该作的礼数,是一样都不敢少。


    “嗐!随你吧。”李鹤轩架起一条腿来,探头问道,“听说牢里那个刺客死了?”


    “是,说是受不住酷刑,半夜自缢了。”


    “呵,”李鹤轩拍拍腿笑道,“横竖是逃不过一死,我没叫他死,自有人会清理干净。”


    一旁的金喜珠刚还听齐玉娇说一切安好,而今太子和梁世子又聊起了这件骇人的事件,她一下子又变得心颤颤起来了。


    可是一旁的太子妃却很淡定,果然是出自将军世家,在生生死死的面前,也丝毫波澜不惊。


    更何况,面临被刺杀的人是她自己。


    她也不会想到,为何一个民间杀手,要去刺杀太子妃,这未免也太倒霉,太赶巧了。


    梁值望着齐玉娇道:“臣也派人去查了查,可惜未查出什么眉目,只知道这个刺客并无什么大的名头,一小卒尔。”


    “确实是小卒。”未等齐玉娇回答,李鹤轩便抢话道,“既然已死,那便算了,反正玉娇也不常出宫,许是那日乔装叫人看了出来,招了人的惦记。”


    “嗯。”梁值若有所思地附和,也不再说什么。


    齐玉娇听完亦明了李鹤轩的意思,此事无需向他们二位细细交待背后的末节。


    至于那位王公子,出自名门王氏,也无需梁值这个纨绔去招惹。


    齐玉娇还想说些什么,又见李鹤轩将话头转到了金喜珠那里。合着今日好似不是她来与他们叙旧,而是他似的。


    “金小姐近日可有什么好宝贝啊?上次送来的上等锦稠我和太子妃甚是喜欢,连我也沾了光做了几身呢。”


    齐玉娇白瞪了他一眼,怎么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呢。


    座下的金喜珠瞬间从方才的心惊胆战的氛围中拔了出来,道:


    “哦哦!近日三叔给臣女的爹爹送来了一些越窑青瓷,臣女今日也挑了些精致小巧的茶具来,想着姐……太子妃和太子殿下能用得上。”


    说着金喜珠高兴地命人将几套瓷器木盒搬了上来。


    齐玉娇连忙站起身,打开一个木盒,精美青瓷裹在上好的云锦之中。光从这云锦的料子上来看,这套茶具就价值不菲。


    “好妹妹,有心了。”齐玉娇心生欢喜,“红玉,拆两套出来摆上。记得屋里放一套。”


    见太子妃如此喜爱,金喜珠亦觉得三叔那里的好东西还真是每次都派上了大用场,免不得对三叔生出敬佩与感激之情来。


    “若太子妃喜欢,下次三叔那里有什么新的好东西,臣女都给太子妃带来——”


    “好哇!”李鹤轩拍手道,“你三叔的商船多久靠一次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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