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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是不是不行

作者:迟笔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长月枫淡淡抬眼,温折秋对上他晦暗的眸光,继续安排道:“月枫,等会你直接把情蛊种给我。”


    “……”


    长月枫眸色更沉,近乎比窗棂外的夜色还要深暗,仿佛一片择人而噬的深渊。


    没有出言拒绝,温折秋全当他是默认的意思,正要转回桌前,观摩情蛊的使用之法时,心中忽地响起一句:“师尊不怕这样做,会真的喜欢上我?”


    “多一个人仰慕殿下,那不是好事么?”


    温折秋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玩笑道:“我知道了,殿下是怕我纠缠你。”


    长月枫:“……”


    他眼中的复杂不减,也没有接这句递到嘴边的玩笑话,看起来真的担忧的紧。温折秋收了调笑,慢悠悠道:“殿下别怕,我这身子抗毒的很,情蛊就算有效,也要不了多久便会自然消除。”


    “……”


    长月枫错开目光,在两人面前第一次开了口:“怎么用。”


    南归将玉盒推到他手边,认真教学道:“往情蛊内注入一滴自己的精血,与情蛊内里的那一缕情线构建好联系,再拿给温哥哥服用就好。”


    他看看眼前面无表情的青年,又转回自己炼的情蛊,不好意思的问:“温哥哥……这样真的不会影响你们的师徒关系吗?”


    “不会,不会,你看他这会儿腼腆的不怎么说话吧,其实私底下完全不一样的。”


    温折秋一眯眸子,忽然变成了传音:“是不是,血气方刚?”


    长月枫:“………”


    玉盒里的情蛊在烛火的照耀下,被光晕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绒边。长月枫将指尖覆上去,血气一闪而过,不消片刻,原本淡粉色的情蛊逐渐变得鲜红,好像被赐予了生命,在盒子里左右摆动了两下。


    几人围在桌前凝神观察着这副奇象,长月枫很快做好沟通,将玉盒整个递给温折秋。


    温折秋拈出其中的情蛊,还没来得及细看,情蛊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好东西一样,迫不及待的化为一缕红烟,径直钻进了温折秋的身体里,似乎晚进去一秒都是损失。


    这番突变来的太突然,司千越和南归同时站起身,就要过来查看:“温兄,你没事吧?”


    温折秋眨了眨眼,实话实说道:“没事,什么感觉也没有。”


    情蛊入体的瞬间,他只觉得心脏被牵动了一下,随后便恢复如常,和无事发生差不多。


    再看看长月枫,也与寻常没有任何分别,更别提骤然出现传言里的那种爱慕和心动。


    莫非是还没到情蛊生效的时间?


    几人面面相觑又等了半晌,屋子里的蜡烛也换了一根,温折秋摇摇头:“还是没有感觉。”


    话音刚落,他突然扶桌起身,双手背在身后,长腿微曲,在原地一下一下的蹦跶了起来。


    余下三人:“??”


    温折秋:“?”


    情蛊改变的不是心意么,怎么身体不听使唤了?


    “等等……我想起来了!炼制这枚情蛊的时候,我不小心多放了一点兔尾巴毛。这枚情蛊发作的时候若是得不到缓解,宿主会……会学兔子跳……”


    南归一个激灵,忙不迭地解释起来,声音越来越微弱,人也越坐越矮,几乎在桌前缩成了一只蘑菇。


    众人:“……”


    原来这就是那个瑕疵。


    无言以对的时间,温折秋在小木屋里又跳了几下,蹦的地砖“咚咚咚”直响。


    屋外栖息的鸟雀被这动静吵醒,叽叽喳喳跟着一起叫唤了起来,啼鸣和蹦地声交织在一处,热闹的像一群人在屋子里载歌又载舞。


    “……”


    长月枫回过神,也跟着起身,把蹦个不停的人锁进臂弯里,低下头,碰了碰他的唇角。


    与长月枫接触的瞬间,温折秋腿上的动作也随之停下,体内的血液在同时沸腾了一瞬,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从脉络中缓缓蔓延出来。


    类似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


    等了半天的蛊效终于出现,他愣了愣,脑中灵光一现,想起了南归回忆里的那句“领进屋”。


    所以情蛊真的有作用,而且做出亲近的行为能更快的激发蛊效?


    温折秋心中没来由地生出几分兴致,往后退开一步,顺手揪住长月枫的衣襟,在余下两人异样的目光中笑眯眯道:“二位仁兄,我好像感觉到了一点不同,不过需得进一步证实一下。正好现下时辰已晚,不如就各自歇着?你们也可以单独聊一聊。”


    他这幅样子像极了扯紧自家小狗的项圈,准备对小狗施以一些调教,再给予一些奖励或是惩罚。司千越与南归相视一眼,也想起了他们之间初次种下情蛊的那一夜,赶忙非礼勿视道:“我们不急于这一日的,温兄慢慢尝试就好。况且来时的路程那般辛苦,好好休息几日罢。”


    ……


    这间小木屋只能在后院沐浴,各自草草清洗完后,温折秋领着长月枫进了左侧的房间。


    人还没坐下,温折秋觉察到小腿又不大安分起来,弯了弯身,检查起了自己的身体。


    这才半个时辰不到,之前的缓解就要失效了么?


    照这样子算,岂不是一天得亲近几十回。


    还有刚才的那种感觉……


    长月枫锁好门,见温折秋维持着弯腰的姿势不动弹,也不吭声,大致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不声不响的靠过去,将他扶起来,严丝合缝地拢进怀里。


    冷冽的梅香贴近的时候,温折秋正在回味的愉悦感再次从气血中涌了上来。


    房间里没有点燃灯烛,漆黑且寂静,这种特殊的感受就更加明晰。


    非常,十分,相当的欢愉,并且不由自主地想要更多。


    这样的感觉对温折秋来说实在陌生,他琢磨不明白,也压不下去,干脆决定深入试试。


    “殿下,能不能非礼你?”


    温折秋拉一拉手边的衣摆,打商量道。


    长月枫:“……”


    “师尊已经把我的腰带解了,还问什么。”


    他低声反问。


    温折秋一怔,借着房间里稀薄的月光瞧了瞧,才发现自己随手一扯,竟是给长月枫的里衣带子攥在了手里。


    而他这么往后一退,长月枫的衣衫也跟着敞开来,露出里面绑的结结实实的绷带。


    温折秋原本要进行的动作一顿,眯了眯眼,把他转到床榻的方向,给小狗发布指令似的说:“殿下先到床上坐着,等我一会。”


    长月枫在黑暗里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温折秋要做什么,但还是顺着他的话坐在了床榻的边缘。


    距离床榻最近的一根蜡烛在下一刻曳起火花,温折秋走到挂衣服的架子旁边,取出先前还没用完的药膏和绷带,才折返回长月枫身前,看向那让自己神智一清的包扎处。


    小祖宗照顾他这般尽心尽力,到自己的时候,怎的完全不上心。


    这药足足上了几日,路上也不提换一下,估摸着捂的不轻。


    沾着血的绷带被一圈一圈解开,和温折秋预料的差不离,伤口因为被闷的太久,情况不大好。


    他麻利的处理着发炎的地方,长月枫像是没想到温折秋松开自己是为了上药,眼里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他往前倾了倾,小狗叼骨头的架势,被温折秋握住一边肩膀,轻轻压回了原位:“今儿特殊,等换完再咬。”


    “……”


    长月枫眼帘微抬,看着垂落在自己膝上的几缕银发,沉声问:“情蛊……真的有效?”


    “有是有,但是和记载上看到的有些出入。”


    温折秋忙活着手头的事,进门时形似欲.望的感觉消减下去不少,思忖道:“你靠近我的时候,我会觉得很愉快,也想与你紧挨在一起。但是那应该算不上是动心,具体的……我目前还不知道怎么形容合适,需得多试一试。”


    他一脸公事公办的说着撩拨人的话,眼里清明的仿佛上手就扒衣服的另有其人。长月枫往后坐了一点,等待指教一般的道:“怎么试?”


    “自然是接着非礼你。”


    最后一条绷带扎完,温折秋从椅子上起来,板过长月枫的下颌,学他之前那样,居高临下的垂落眸光,翘了翘唇角:“怕不怕?”


    “……”


    长月枫仰着脸,盯着面前笑眯眯的人,像只装模作样的大狐狸,眼睛里分明透着对下一步的思考,还要假装会的很多,甩着尾巴试图吓唬人。


    自然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温折秋还没想好接下来该做什么,腰后蓦地传来一股力。


    再抬眼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长月枫的腰腹间。


    浅色的床帏随着有人摔入,与映在帷帐上的人影一起,湖上游船似的悠然晃动起来。长月枫抬起一只手,修长的手指没入温折秋的发间,扣住他的后脑,不轻不重往下压。


    呼吸贴的越近,温折秋体内的气血翻涌的就越厉害,甚至因为前两次的半途而止,愉悦里头还掺杂了些许难捱,将感官的舒爽无限放大。


    舌尖被勾住的时候,他忍不住沉了沉眉,被刺激的头皮有些酥.麻。


    这哪里是情蛊,春|药来的吧……


    先前在棺材里,他们也有过两次亲吻。但一整套下来,温折秋可以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和躺在棺材里睡了一觉的体验如出一辙。


    这一回的步骤并没什么两样,时长还短了许多,却让他不能再自然而然地忽视掉正在进行的亲密。


    长月枫磨着温折秋的唇瓣,也觉察到他与之前明显不同的反应,握在温折秋窄腰的手缓慢下滑,轻轻松松探进宽长的亵衣下摆里边。


    温折秋攀在长月枫双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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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手一紧。


    不行,这情蛊带来的感受实在太清晰,得歇一会。


    他捏一捏长月枫的肩膀,示意长月枫稍微松开一点。


    少顷,紧密的拥吻终于有了能够透气的空间。


    长月枫淡淡的盯着他,语气更淡,像是检验成果的问:“喜欢我吗?”


    温折秋诚实的摇一摇头。


    “……”


    长月枫垂下眼睫,手臂一收,将他们之间的身位重新束得紧凑。


    青年眼中一瞬间的郁沉没藏好,温折秋眼尖瞧见,颇觉奇怪。


    怎么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像只平日里冷厉严肃的狼犬,尖尖耳朵朝正前方耷落一点,虽仍是坐的端正,威严的表情也毫无变化,看着就是失落又可怜,弃犬似的。


    “殿下……”


    温折秋眨了下眼,刚要出声询问,眼前模糊的床景在忽然间猛地一晃。


    弥散着幽香的发丝沿着他的脸颊丝丝缕缕的滑落,长月枫剪了温折秋的手腕,高高扣在枕头上方,俯身再次压下一个吻。


    “等,等一下……”


    上一轮试验的情绪还没缓下去,血液又愈发猛烈的喧腾了起来。温折秋下意识的挣了挣,却发觉四肢一点力气也没有,泥一般的软在枕席之间。


    一向贴心的青年今夜不知怎么了,力气格外重,也远比捉弄人的时候更要坏心眼,在他的唇瓣上浅尝辄止,转而咬住了他未挂穗子的耳垂,然后是下颌,喉咙,再到锁骨……


    温折秋仰起脖颈,感受到长月枫的掌心也在自己的腰间流连,烫的他眼睫止不住的颤动,血液里那股奇异的欢愉感始终高悬不下……


    桌台上的蜡烛已经熄灭,不见光亮的床帏间回荡起几声沉闷的喘息,也不知是属于谁的。


    长月枫制在温折秋腕间的手骤然松开,指节在空气中虚虚的蜷起,复而放回到榻上。他扫了眼温折秋被折腾的近乎全部褪下的亵衣,伸手整理端正,随后便沉着眸子坐到了床尾,微微别开视线,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而压着自己的高大身体离开的那一瞬,温折秋明显感觉到了……


    温折秋:“……?”


    模糊人心绪的氛围总算终止,他躺在床上,将体内乱窜的异状挥退一些,才支着身子爬起来,与长月枫对坐在席间,目光下落。


    被种情蛊的不是他么?


    怎么小祖宗粘人粘的这般热切,反应还比他大?


    想来还是太年轻了,气血更加旺盛。


    “殿下,定力不足啊。”


    温折秋拨一拨自己散乱的长发,笑眯眯的逗人道。


    长月枫:“………”


    他看了眼毫无反应的人,不大想说话的样子。


    没一会儿,还是冷冷的开了口:“师尊是不行吧。”


    温折秋:“?”


    谁不行了?


    他对上长月枫审视的目光,眯起眸子,朝他招一招手:“来,过来。”


    房间里的床榻小且矮,长月枫顿了顿,手臂垂在身侧,膝行着回到温折秋身前。


    听话又引诱的姿势。


    温折秋扬起手,长月枫以为他又要扯自己衣襟的时候,脉络间缓慢的流淌过一股冰凉的灵力。


    “看吧,我就说效果立竿见影。”


    温折秋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狐狸得意似的抬了下眉。


    长月枫:“…………”


    这下是真的不想说话了。


    满床被单被他们弄的又乱又皱,温折秋也不在意,往边上挪一挪,给他腾出点空间,回忆起了方才切身的体会:


    “现在可以确定,情蛊,至少是南归炼的这一种,与传言里的作用确实不相同。”


    “也许因为情蛊是连接双方的,宿主的身体会被吸引,但内心的本意并不会由此而产生改变。就好比我刚才说过的那种愉快,充其量而言,只能算作是气血中传来的反馈,多多留心,就会发现这不仅不是喜欢,自己的身体还出了岔子。”


    长月枫面无表情地乜着他,眼里有那么点“真的不是你不行吗?”的意思。


    “……”


    温折秋敲一下他的额头,召出姻缘簿摊开来看:“最直观的例子,没有红线。”


    姻缘簿从头至尾飞快翻阅了一遍,果然是没有他们两人的名字。


    长月枫眼眸微微一垂。


    温折秋正收着簿子,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继续分析道:“所以他们之间的感情很可能没有问题,不过红线的表现还是很奇怪。嗯……看来还是要寻找解蛊的法子,把情蛊解开,一切就都明了了,也不会再有那么多的顾虑……”


    他说的详细,又接了几句关于解蛊的想法。长月枫坐在旁侧,像是听的失了耐心,抬了抬手,薄被兜头蒙了上来。


    温折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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