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是在第二天早上从外面回来的,不过在他回来的时候就有有一位大人物早他一步来了。
当李清看到门外停着的纯黑丰田越野车时他就猜到那人带着他的部下来了,不过当他看到张鸿跟个二愣子一样在局子里乱逛游的时候还是很无语。他把一旁大气不敢喘的吴望江扯了过来,问道:“这位张支队啥时候来的?”
吴望江见是李清,瞬间活了过来,跟他诉苦道:“李队!我和你说,这姓张的不干人事,今早一大清早就带着市局的人过来,然后自己跟个啥一样,啥也不干。”说完,他还往不远处张鸿的方向望了望,发现对方跟本没有注意这边后便又开始了小声诉苦:“李队啊,你要为咱做主啊!”并列举了一系列的罪证,虽然有些不是很属实。
李清并不打算听他一直在这添油加醋,只是从他那了解了事情的大致情况后便敷衍的点点头,然后就没有在听了。
就在吴望江打算再说一篇张鸿的罪行时,一旁转悠的张鸿终于注意到了门口这边,看到李清后,像他打了个招呼后便走了过来。来到李清面前,对李清说:“还真是挺久不见了啊,李清。”李清点了点头,说到:“是啊,好久不见,张大队。”听到李清如此称呼自己,张鸿一时有些不习惯,但还是点了点头,“对啊,我也是个队长了……”然后看了看李清,“如果没转来这里,或许……”
话还为说完,吴望江出声打止:“张支队,咱李大队虽然从市局转过来是不太好,但李队在咱这也还是当上了队长,我们也并没有淹没李队的才华。”李清望了望吴望江,笑了笑,说:“对呀,张支队。我虽然只是在个小小县公安局当大队长,虽然只是股级,但总归是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服务没有高低贵贱,何况我还可以教导这里的警员一些其他知识。”
张鸿闻言,看了看李清,笑了起来:“对啊,都是为人民服务,这还真是你能说出来的话。不错,我这支队很看好你啊!”
李清也笑了,说:“张鸿,当个支队给你飘的,连咱这小职员都看不起了。”张鸿连忙摆手:“不敢不敢,不过你这觉悟,真的衬得我跟个贪官一样。”李清带着略微的嘲讽,说:“你难道不是?”张鸿故作惊讶:“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贪官当不得啊。”说完便指了指一旁写着“为人民服务”的朱红色牌匾道:“在这底下你还……”
话没说完一旁的吴望江对张鸿说:“张支队,你看你们队的人是不是找你?”说完便指了指一旁的法医。张鸿看了看一旁他带来的法医,问道:“确认死者的身份了吗?”法医摇了摇头,说:“没有头颅不好确认,不过能确认是两个成年男性,我们还在死者体内发现了些许茶多酚和□□等药物,怀疑是凶手在茶叶中下药被死者喝下后顺势杀死了死者。”
张鸿闻言,问道:“没了吗?”一旁的法医点头,说:“没了”
又问李清:“你们当时没有在案发现场发现死者头颅吗?”李清闻言,瞬间回神摇了摇头:“没有,找好久了,还起火了。”
一旁的吴望江点了点头,道:“没错,我们当时找好久都没找死者的头。”
张鸿疑惑的问道:“不可能吧?咋找都没找到?”
李清吴望江:“是的,没找到!”
李清看着和昨晚一模一样的场景,有点无语:“都说了,没找到,你咋还不信呢?我们也是有事要干的好吗?你要找自己和你对你的人去找去,能不能别带我俩。”
张鸿摇了摇头,说:“不行哦,要为人民服务,这不你说的吗?更何况你们坐的还是我的车,我都没心疼油,你们有啥抱怨的?”
李清:“……………………”
吴望江问道:“那带我干嘛?我一个小职员很忙的好吗?”
张鸿接着回答:“你吗?哦,对,和你李队一起为人民服务。”
吴望江:“…………………………”
吴望江:“李队,你看他!”
李清:“……………………………………为人民服务……”
吴望江估计永远记住了这句话:为人民服务。
张鸿问李清:“所以你是说昨天你们这着火导致现场被破坏了?”
李清点了点头:“对的,没错,就是这样。我跟你说啊,张支队,你知道当时的场景有多骇人吗?当时突然就起火了,然后就绕着这个白绫圈围成了个火圈,当时我都吓坏了哦。所以到时候结案了上头可以给我几个功吗?”
张鸿想了想,说:“估计不会,因为你的疏忽导致现场有损,能不能破案都不一定,还立功?你还是想想有啥戴罪立功的好方法吧。”说完就向李清的方向招了招手。李清没好气的看着,问:“干嘛?要我啊?不行。”张鸿笑出声,:“不是,找你要手机。”
“手机?”李清说,“那更不行了。”
张鸿回答道:“只是看一下你拍的现场照片。”
李清将手机交了出去,问:“你咋知道我拍照了?”张鸿回答:“猜的。”然后又看了看李清,发现他正用一种极其嫌恶的表情看着他。
“李清!你那是啥表情?!”
吴望江看了看他俩:“wow~”
张鸿对着李清手机上的照片和案发现场预留的痕迹作比对,忽然他问在一旁和吴望江闲聊的李清:“你这照片组里没有拍这个现场的总照吗?”李清摇了摇头,说:“没有。”然后走过去,问道:“有啥发现吗?”
张鸿低头看照片,摇了摇头,然后道:“准确来说是不确定,你还记得昨晚这里的现场吗?”李清思考了一下,回想着。
一阵风吹过,吹晃绿叶,昨夜的晚风吹来,带人走回那夜。
……
“记得,怎么了?”吴望江问道。
张鸿问道:“各位还记得昨夜没起火时,现场的周围的痕迹吗?”
吴望江摇了摇头,毕竟自己昨夜对于未起火的现场勘探很少。于是也看向李清,期待他能否回想起来。
火光,夜风,突然来的黑衣人。
……奇怪,明明没有留下什么奇怪的线索没被发现的,这小子到底发现了什么?
忽然,李清问张鸿:“不知张队今早来公安所的时候有没有调查这个案子的一些昨日的发现?”虽是是在问张鸿,但李清的眼神却是在看吴望江。
张鸿摇了摇头:“我今早来的匆忙,一来就还只来的急验一下尸体。至于其他的……这张某还真没有来得及调察。”说完,又看了看李清:“李附队问这个干嘛?”
李清没有立马回答,只是有一次看向吴望江——想看看吴望江的反应。但他似乎又高估了吴望江的理解能力,李清颜色都快翻烂了,吴望江也没有任何反应。
……下次这种局还是不要带吴望江了吧……
李清转过头,看向张鸿:“不知张队发现了什么,但我这也只有这些线索,剩下的也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零碎照,还都在你手上了……”
“不是问你这些,”张鸿打断李清的话,“我是问,你还记得昨天这里的现场吗?”
“现场?我只记得两具无头尸体和将现场围成一个圈的火。”
张鸿闻言点了点头,然后有低头去看手机去了。
吴望江:So?说好的打起来的呢?
李清起身离开了现场,朝着对面的自建房出神。吴望江走了过来,也顺着李清的视线看着那个自建房——是一个很寻常的自建房,在平常的农村里很常见,几乎是一种模板——平底白砖,外墙在风雨的剥蚀下留下雨的痕迹。
吴望江望了望,又看了看李清,终于忍不住:“李队,那自建房有什么好看的,看这么久?”李清没有回答,依旧在看着自建房。忽然,他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周围的房子拆迁了,但唯独它没有。
这毕竟是市政搞的工程,会容许这么一个自建房留在这里不拆迁吗?不会。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这房子里依旧有人居住。
李清问吴望江:“当年市政府迁民入市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反对的人?”
“反对?不该呀,有这泼天的富贵感谢还来不及呀,怎么还会有人反对?”吴望江想了想,“不对,还真有一个。也就是我昨天晚上说的,被‘仙主教’教唆。”
“当时是说政府一开始派人告诉这里的人政府的工作的时候是挺顺利的,但知道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非常不配合,一直不肯在意愿表上签字,政府派人说了好久都没说服他。后来政府的工作人员也就开了一个会,决定将原本整座湖口山改造成农家院的计划改成了绕过这个人的家,只是在周围地带扩建。也就是把他当钉子户处理。”
“然而,当政府都快把这个人忘了的时候,这个人忽然又整上幺蛾子了——他搞游行。据说当时政府的工作人员有一次来湖口山来调研的时候他居然鼓动群众打伤了工作人员。政府当时很意外,但也立即做出行动,找公安将这人抓捕,然后提起公诉,法院判了他拘役一周。不对呀,李队,这是你应该都知道的呀?”
李清:?
“有这事吗?我们去的?”
“是的,还是你组织的。”
张鸿忽然说:“‘仙主教’?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搞这些了,C市不久前也说有过一次游行,说也是仙主教搞的。不知道这次会不会也是他们搞的鬼。如果真是那这仙主教怕是不只是邪教这么简单的事了。”说完顺便将李清的手机还给了他。
“就是他们搞的,昨天的现场那阵,那火,准时他们没跑了。”吴望江说到。
李清看了看吴望江,张鸿看着他。
……下次还是带刘辞吧。
忽然李清的电话响了起来,李清接起电话,电话显示是市人民医院打来的。李清疑惑,医院打电话给他干什么,但以防万一还是接通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电话那头穿来声音:“请问是李清先生吗?裴清墨小姐醒了。”
“裴清墨?谁?”
“您是李清先生吗?
“我是啊。”
电话那头顿了顿,接着说:“那没打错,就是您昨夜里送往我院的裴清墨病人苏醒了。”
昨夜里……
“好,我知道了。”
李清收起手机,转过头想要走,看到了张鸿。张鸿偏了偏头,对李清示意上车,至于谁的车…张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