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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作者:拖拉机一级赛车手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江羽白看着眼前的茶杯眼神空洞,像是在发呆,从陈高所说的话来看,这确实像是方郎这位傀儡师用邪术驱使傀儡被反噬的事件。但这么简单的事情,城主怎么会只能封印不能处理呢?其中肯定有什么内情在里头。


    天色渐晚,一行人便借着处理恶灵的由头,在万花阁住了下来。


    待天彻底暗下来,江羽白悄悄推开门,便看到院子中间站着一个人影,是司寂。


    “师叔,真巧啊,你在这呢!”江羽白笑嘻嘻地打招呼,仿佛早就知道司寂会在这里一样。


    “师叔,真巧啊,你在这呢!”江羽白笑嘻嘻地打招呼,仿佛早就知道司寂会在这里一样。


    “走,早去早回。”司寂面无表情,上前捉住她后脖颈一跃,两人便消失在黑夜里。


    也就一瞬,两人在城北的一庙里出现,这庙四处贴着各色的符咒,庙门插着一个金刚杵。


    “这位能人的符咒法器是上哪捡的吗?跟菜市场一样摆出来,又没什么用。”江羽白吐槽一句。


    “跟你一样。”司寂也跟着吐槽一句。


    江羽白内心:……行,你是大佬,你说的都对。


    也许是恶灵的传言太可怕了,偌大的一个庙,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庙里的大殿被层层铁链锁住,门上窗上的符咒比外边的多一倍不止,都看不见大殿的门窗了。


    司寂站在门口不说话,江羽白立马明白他的意思,不多数,便上前将所有的符咒一把拨开,双手在铁链上轻轻一捏,铁链便化为粉末落下。


    待江羽白处理好,司寂才抬腿进入殿中。只见大殿中央摆着一个高台,上边躺着一个被符咒覆盖的人型物件,还有一句盖着白布的尸体。


    “怎么还有!”江羽白上前随手揭开一张拿在手上一看,惊道:“妇人安胎符?咋的,这傀儡还能下仔?”


    司寂无语,上前轻轻一摆手,面前的符咒就化为金光散去,一个浸满鲜血的女傀儡出现在眼前。


    江羽白不惧冲鼻的血腥味儿,凑上前去仔细观察眼前的傀儡,发现这具傀儡身上并未附生什么恶灵,只有些许怨气,跟万花阁的怨气似乎出自同一处。


    待她检查完毕,一回头,见司寂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她远远的站着,奇怪道:“师叔,那边有什么不妥吗?”


    “臭。”司寂淡淡吐出一个字。


    江羽白咬了咬后槽牙:“这里没什么恶灵,事情源头不在这里。时间还早,不如去那位别处看看?”


    “可。”司寂说完转身出去。


    江羽白紧跟上去,司寂便一把抓住她的后颈,两人便又到了一个简单干净的一个院子。


    江羽白又被人抓起后颈的时候,内心极度无语,但是安慰自己师叔做的事情应该有他自己的说法,应该是这种带人快速转移的术法只能抓住对方的后颈才能发动吧。


    一进这个院子,江羽白便知道来对了,这里怨气翻滚,一盏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一个穿着麻衣的男子正蹲在院子的角落往火堆里扔着纸钱。


    “花娘,是你吗?你别怪我失约,对你的情意我下辈子再偿还,母亲依然承受不住我的离开,待我为秦家留下骨血,完成我的责任,我便去寻你…..”


    江羽白不耐听他翻来覆去的说那些话,直接现身打算抓过男子问个清楚。当她将手伸向男子时,突然吹来一阵邪风,卷起男子面前的火,形成一条火龙裹挟着灰烬向她冲来。


    “雕虫小技。”江羽白嗤笑一声,虽然她这辈子摆烂了一些,但还没到被这火龙伤到的地步。没等火龙到面前,她早已掐诀拍出,将火龙困成一个火球,又随手一扔把火球扔进院子角落的水井里,发出兹拉的声音后,又有困兽般呜呜咽咽的声音从水井里传出来。


    男子跌坐在地,见院子里出现两个奇怪的陌生人,压着惊恐道:“你们是…是什么人,怎能私闯民宅!速速离开,不然我就告官了!”


    江羽白道:“好没个道理,我与兄长乃隐世仙门的高人,游练至此,见一怨灵欲加害于你,出手相救,你不感激还恶言相向。”


    闻言,男子面色好了一些,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烬,躬身道:“多谢仙长相救,但,这个怨灵并非有害人之心,请别伤害她。”


    井里的东西闻言,呜呜咽咽得更大声了些,尝试着冲出井口。江羽白倒是没什么反应,斜眼看了一眼井口,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咒,做当成扇子拿在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道:“你说它不会害人就不会害人?不如你将你知道的内情一一说来,我就考虑放过它,不然我这张符咒下去,它就魂飞魄散再无入轮回的机会了。”


    男子纠结了一会儿道:“我姓秦,名云朗,先父因读书出众而被幽都城城主大人选中为官,故我与母亲早年间便随先父定居幽都城。好景不长,前年,先父在任上积劳成疾,纵使我与母亲散尽家财,也没有救回先父的性命。先父逝去后,母亲也郁郁寡欢,身体不佳,便由我独自一人扶灵回老家安葬。由于先父为家乡人民做了些许好事被乡亲们感恩于心,自发帮我安葬先父。就是这时,我遇见了花娘,她是农家独女,我们虽然出身不同,但她懂我心中抱负,也时时宽慰我丧父之痛。就这样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我们相爱了。”


    说到这,秦云朗叹了口气,接着道:“母亲自从先父走后,就一直想让我和先父一样靠读书闻名,并博得城主大人的青睐,延续先父的道路。但由于先父病中已散大半家资,无法继续供我读书,便想着聘一嫁妆丰厚愿意供我读书的商户人家之女。我不得已将我心悦花娘的事情说出,母亲闻言破口大骂,以死相逼,我只得暂时妥协,找到机会再去见花娘一面。


    花娘听闻母亲不同意,也是泪眼蒙蒙,说她这辈子只爱我,不愿意拖累我,也不会再嫁他人,既然我另娶她人,她便寻毒药自尽,说完便拿出装有毒药的瓶子,打开喝下自尽。


    本就是我对不住她,见她如此刚烈,我便拿起瓶子将剩下的毒药喝下。


    若我就此死去,也算对得起她,可我偏偏被赶来的母亲救下。待我醒来,花娘已经下葬,欲再寻死。


    母亲抱着我痛哭,我才醒悟,我还有母亲要奉养,她已失去父亲,再失去我,她可怎么活得下去呢!所以,我只能辜负花娘了,待我完成母亲的期许,为母亲养老送终后,我便去黄泉寻花娘。”


    按道理来说,此等感人肺腑的话,闻着都会夸秦云朗是个深情有担当得男子。但江羽白听完,淡淡地问了一句:“花娘既然是独女,那她死后谁奉养她得双亲呢?”


    秦云朗闻言微微一愣,很快回复道:“我已请老家的族人代我照料花娘父母,往后他们的后事也由我来承担。”


    “秦公子真是有担当又深情,敢问你母亲为你聘的是哪一户人家?”江羽白脸上似乎带着赞赏问道。


    秦云朗没有犹豫,答道:“西坊百花阁陈家女”


    江羽白听到百花阁,感觉事情也是有点意思了,对着身后不发一言的司寂伸出手,道:“兄长,给我个封印物。”


    司寂看了江羽白理所当然的样子,微微挑眉。江羽白见他没啥动静,以为他不愿,正要悻悻缩回手时,司寂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白玉瓶,放在江羽白手心里。


    这小小白玉瓶在月光下,散发出微弱荧光,闪动着缕缕金色的符篆,江羽白大喜,这可是上品法器啊,别说封印个小小恶灵了,就是把当时的窫窳也能暂时封印上几十年,既然到她手里了,她悄悄留着用问题也不大吧,师叔应该不会那么小气。


    江羽白左手托着白玉瓶,单手掐诀,喝道:“来!”


    井里飞出了一团红光,向江羽白手中的白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进入白玉瓶中。


    见江羽白带走了花娘,秦云朗着急了,道:“你们答应了不伤害她的!这是做什么?”


    “她已成怨魂,再不超度,放任她游荡人间,她终会消散在天地间,你若真心爱她,便该把她交给我们超度。”江羽白丢下这句话,便主动走到司寂边上,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颈后。


    司寂略有疑问地看着江羽白自然地抓起自己的手放在自己的后脖颈上。


    见他没动静,江羽白也一脸疑惑,道:“还有啥事儿?”


    司寂明白她的意思了,有点无语,心想道:“这个人难道有点怪癖?爱上了被抓后脖颈?”但他一言不发,默默拎着江羽白将她带回了百花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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