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魈撞击洞口的轰隆巨响如同地狱的丧钟,每一次都震得矿道簌簌发抖,碎石如雨落下。浓烈的硫磺腥气和灼热的空气涌入狭窄的通道,预示着那上古凶兽随时可能破壁而入!
我靠在冰冷的岩壁上,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剧痛。蛇毒带来的麻痹感已蔓延至胸口,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跳动得沉重而艰难。视线模糊,意识在黑暗的边缘沉浮。王猛和那名幸存的影卫(名为赵武)轮流将所剩无几的内力渡入我体内,勉强维持着心脉一丝微弱的搏动。
“陛下!撑住!前面…前面有光!还有水声!”王猛的声音带着绝境中的一丝希冀,焦急地在我耳边喊道。
光?水声?我努力凝聚起涣散的神志,顺着王猛手指的方向望去。矿道深邃黑暗,但在那黑暗的尽头,似乎真的透出一点…橘红色的微光?伴随着隐约传来的、不同于外面熔岩河的、更清脆的…水滴声?
舆图!火莲渊!
这两个字如同强心针,瞬间刺穿了麻木的神经!求生的本能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我猛地咬破舌尖,剧痛和血腥味让意识短暂清明!
“走…去那里…”我嘶哑着,用尽全身力气试图站起。王猛和赵武立刻架住我,几乎是将我拖离岩壁。
就在我们离开原地的刹那——
轰隆!!!!
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和岩石崩裂的巨响,洞口处那本就摇摇欲坠的岩壁终于被彻底撞开!碎石如炮弹般激射!灼热的气浪裹挟着硫磺粉尘汹涌而入!一个庞大、狰狞、覆盖着暗红鳞甲、燃烧着橘红火焰的巨大头颅,猛地探进了矿道!那燃烧的空洞“目光”瞬间锁定了我们三人!
吼——!!!
狂暴的声浪几乎将人掀飞!它张开布满獠牙的巨口,喉咙深处橘红色的光芒再次凝聚!它要在这狭窄的矿道内,将我们彻底汽化!
“跑!”王猛目眦欲裂,与赵武架着我,不顾一切地冲向矿道深处那点橘红微光!身后,是灭世凶兽即将喷吐的熔岩火柱!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刻般清晰!灼热的狂风卷起我们的衣袍,身后的咆哮和能量凝聚的嗡鸣声如同死神的狞笑!
就在那橘红色光芒即将喷涌而出的千钧一发之际——
哗啦——!!!
一声巨大的、仿佛瀑布落下的水声,从矿道深处那橘红光芒的方向骤然传来!伴随着水声,一股比火魈喷吐更加精纯、更加浩荡、蕴含着难以言喻生机的灼热气浪,如同无形的巨手,猛地从矿道深处喷涌而出,狠狠撞在火魈探入的头颅上!
吼?!!
火魈凝聚到顶点的喷吐竟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气浪硬生生打断!它发出一声惊怒交加的咆哮,庞大的头颅被这股气浪推得向后一仰!喷吐的熔岩流方向偏移,狠狠轰击在洞口的岩壁上,再次引发剧烈的**和塌方!
气浪席卷而过,我们三人如同狂风中的落叶,被狠狠向前推去!但这股气浪却并不灼伤人,反而带着一股奇异的温暖,瞬间驱散了侵入骨髓的阴寒蛇毒!我胸口的麻痹感竟然减轻了一丝!
“是…是生路!”赵武惊喜交加。
借着这股气浪的推力,我们连滚带爬,终于冲出了矿道尽头!
眼前豁然开朗!一个难以想象的巨大地下空间呈现在眼前!
这是一个巨大的、碗状的地下深渊!深渊之广阔,目力难及边际!深渊的四壁陡峭如削,呈现出暗红、赭黄、黑曜石般的复杂色彩,被下方涌上的橘红色光芒映照得光怪陆离。深渊底部,并非预想中的熔岩火海,而是一片…沸腾的、散发着氤氲霞光的巨大湖泊!
湖水呈现出奇异的金红色,如同融化的琉璃,翻滚着巨大的气泡,散发出比外面熔岩河更加浓郁、更加精纯的生命气息和灼热能量!浓郁的白色蒸汽如同云海般在湖面上翻腾,那清脆的“滴答”声,正是蒸汽凝结成水珠滴落湖面的声音!
而在这片沸腾的金红湖泊中央,赫然矗立着数根巨大的、如同黑曜石般的天然石柱!其中最高、最粗壮的一根石柱顶端,在翻腾的云霞蒸汽之中,一朵奇异的“莲花”正静静绽放!
那“莲花”通体呈现出纯净无瑕的赤金色,花瓣如同最上等的琉璃雕琢,层层叠叠,散发着柔和却无比夺目的光芒!花蕊处,更有一点如同小太阳般的璀璨金芒在缓缓流转!浓郁到化不开的至阳至纯的生命气息,如同潮汐般从那莲花上散发出来,充斥了整个深渊空间!
地心火莲!传说中的圣物!它真的存在!
狂喜瞬间淹没了所有疲惫和伤痛!影儿有救了!欣怡有救了!
“陛下!火莲!”王猛和赵武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
然而,喜悦仅仅持续了一瞬!
吼——!!!!
身后矿道入口处,传来火魈更加暴怒、更加疯狂的咆哮!显然,深渊中这朵火莲的气息,对它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同时也是致命的威胁!阻挡它获取宝物的“虫子”,必须碾碎!
轰!轰!轰!
更加猛烈的撞击声传来!它在疯狂冲击矿道入口,想要彻底挤进来!
“快!摘取火莲!我们没时间了!”我强压下激动,看向深渊底部。沸腾的金红湖泊是天然的屏障,那灼热的温度绝非肉体凡胎可以承受!如何过去?
“陛下!看那些石柱!”赵武眼尖,指着湖泊中矗立的巨大黑曜石柱,“石柱之间有断裂的石桥残骸!或许…可以攀爬过去!”
果然,在翻腾的蒸汽间隙,隐约可见连接几根主要石柱的、早已断裂腐朽的栈道遗迹!虽然危险万分,却是唯一的路径!
“走!”我当机立断。火魈随时可能冲进来,每一秒都弥足珍贵!
三人沿着深渊陡峭的内壁,小心翼翼地向下攀爬。内壁被灼热的水汽常年侵蚀,异常湿滑,落脚点极少。深渊底部翻涌上来的热浪更是让人汗如雨下,呼吸困难。王猛和赵武轮流背负着我,艰难地向那最近的石柱残骸靠近。
身后的矿道入口处,岩石崩裂声越来越密集!火魈的半个身躯似乎已经挤了进来!它那燃烧着火焰的空洞“目光”,死死地锁定深渊中央那朵赤金火莲,贪婪与暴虐的气息如同实质!
终于,我们踏上了第一根巨大黑曜石柱延伸出的、断裂的栈道残骸。栈道腐朽不堪,仅剩几根粗大的铁链和零星的木板悬在沸腾的湖面上方!灼热的蒸汽扑面而来,皮肤瞬间感到刺痛!
“陛下小心!”王猛走在最前探路,赵武背着我紧随其后。
栈道剧烈摇晃,每一次移动都惊心动魄。距离中央那朵赤金火莲所在的最高石柱,还隔着数道深渊和断裂的栈道!
吼——!!!
伴随着最后一声震碎岩石的咆哮,矿道入口彻底崩塌!火魈那庞大、狰狞、覆盖着暗红鳞甲的恐怖身躯,终于完全挤入了这深渊空间!它落在深渊边缘的岩石上,燃烧的空洞“目光”先是贪婪地锁定了中央火莲,随即猛地转向正在栈道上艰难移动的我们三人!喉咙深处,毁灭性的橘红色光芒再次开始凝聚!
它要将碍事的虫子连同栈道一起,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快!”王猛肝胆俱裂,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
赵武背着我,在摇晃欲坠的栈道上狂奔!脚下是沸腾的金红湖水,身后是即将喷吐的灭世熔岩!
死亡的阴影,再次笼罩!
--与此同时,云州粮库甬道。--
陈芝儿那句“尝尝‘石髓’涂装的厉害!”如同惊雷炸响!她操纵的“霜狼”机甲左臂巨盾展开,覆盖着流动暗红色光泽的石质涂层,在昏暗的甬道中如同燃烧的岩浆之盾!
阿史那骨咄禄和涌上来的鞑靼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钢铁巨人和那奇异的盾牌惊得动作一滞!
“开火!”陈芝儿厉喝!
机甲右臂的火铳轰鸣!**裹挟着炽热的气流,狠狠轰入敌群!被**击中的鞑靼士兵惨叫着倒下,更令他们惊骇的是,那灼热的弹片打在机甲自身覆盖着“石髓”涂层的部位,竟然没有引发任何腐蚀!机甲行动如常!
“有效!真的有效!”陈芝儿心中狂喜!她赌对了!那萨满卷轴上记载的、利用地脉阴火淬炼矿脉核心得到的“石髓”,果然能抵御甚至隔绝那恐怖的蚀铁毒晶!
“掩护娘娘!杀光这些狗贼!”陈芝儿操纵机甲,如同一柄烧红的尖刀,狠狠插入鞑靼士兵之中!巨大的盾牌挥舞,将敌人如同稻草般拍飞!火铳轰鸣,在狭窄的甬道内制造出恐怖的杀伤!她身后的几具同样涂装了“石髓”的机甲也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瞬间扭转了战局!
“顶住!给我顶住!”阿史那骨咄禄又惊又怒,挥舞着捡起的狼牙棒砸向一台机甲。铛!狼牙棒砸在覆盖“石髓”的肩甲上,火星四溅,却只留下浅浅的白痕!机甲反手一记盾击,将他魁梧的身躯狠狠拍飞出去,撞在粮囤上,口喷鲜血!
“保护将军!”鞑靼死士拼死护住阿史那骨咄禄。
“想跑?”陈芝儿杀红了眼,机甲大步向前,目标直指受伤的阿史那骨咄禄!“把命留下!”
粮库内的战斗瞬间逆转!有了不惧毒火和腐蚀的“石髓”机甲加入,残余的守军士气大振,配合机甲发起凶猛的反扑!鞑靼士兵的阵型被迅速冲垮!
“娘娘!娘娘您醒醒!”一名亲卫抱着昏迷的唐若雪,焦急地呼唤着。唐若雪脸色惨白如纸,气息微弱,左臂的机械结构彻底焦黑报废,肩头的箭伤还在渗血。
“带娘娘去安全处!这里交给我!”陈芝儿瞥见唐若雪的惨状,心中剧痛,怒火更炽!机甲攻势越发狂暴,将试图靠近的鞑靼士兵碾成肉泥!
阿史那骨咄禄在亲卫的死命保护下,狼狈不堪地向甬道外退去。他怨毒地看了一眼大发神威的机甲和昏迷的唐若雪,知道粮库已不可为。
“撤!放火!烧了粮库!”他狞声下令!
几名死士立刻掏出火折子,扑向堆积如山的粮囤!
“休想!”陈芝儿岂能让他得逞!机甲右臂火铳瞬间瞄准那几个火折子!
轰!轰!轰!
精准的点射!火折子连同那几个死士一起被轰飞!火焰在粮囤边缘燃起一小片,但迅速被守军扑灭!
“该死!”阿史那骨咄禄见最后的手段也被破解,再无战意,在亲卫的簇拥下仓皇逃离甬道!
“追!别让他跑了!”陈芝儿正要追击,身后传来亲卫的惊呼:“陈将军!娘娘…娘娘脉搏越来越弱了!”
陈芝儿猛地刹住机甲,回头看向被亲卫抱着、气若游丝的唐若雪。追击敌酋固然重要,但娘娘的命…更重要!
“守住粮库!清理残敌!救治伤员!”她咬着牙下令,迅速操纵机甲来到唐若雪身边,小心地用巨大的机械手掌将她托起,“我带娘娘去找军医!快!”
--皇城,兰台阁。--
殿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烛火在厉欣怡脸上投下摇曳的光影,映照着她面颊上那不断蔓延、如同活物般的紫黑色恐怖斑痕。她呼吸微弱,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艰难的嘶声。张仲景的金针扎满了她周身大穴,但效果微乎其微,那阴寒的诅咒之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侵蚀着她的生机。
叶曦紧紧握着厉欣怡那只尚未被完全侵蚀的左手,小小的手冰凉,身体因恐惧和愤怒而微微颤抖。刚才在殿外,她配合厉欣怡强撑着演了一场戏,暂时逼退了曹正淳。但厉欣怡昏迷前那句“陛下离京…恐怕已被人知晓”,像一根冰冷的刺,扎在她心头。
殿外,赵锋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紧张响起:“公主殿下,禁卫虽退,但宫外…似乎多了许多不明身份的探子!各宫门守卫也报,有大臣递牌子求见陛下,都被我们以陛下闭关静修为由挡了,但他们…似乎并不相信!”
风雨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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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父皇离京的消息,果然泄露了!太后和庆亲王余党,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们现在按兵不动,只是在积蓄力量,等待致命一击的时刻!
叶曦看着病榻上厉欣怡灰败的脸,又想起同样昏迷不醒、身中寒毒的妹妹叶影…一股前所未有的重压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她只是十二岁的少女,却要独自面对这滔天巨浪!
“欣怡姨…我该怎么办…”叶曦无助地低语,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父皇生死未卜,母后远在烽火连天的云州,能依靠的厉欣怡也倒下了…这深宫,如同冰冷的囚笼,充满了噬人的恶意。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厉欣怡枕边——那里放着一本看起来极其普通的蓝皮账册。她记得,这是厉欣怡昏迷前还死死攥着的东西,被宫女取下后放在枕边。
鬼使神差地,叶曦伸出手,翻开了账册。里面并非枯燥的数字,而是一些看似杂乱无章的符号和…人名?还有几处潦草标注的地点:西山、江南澄园、北疆黑石口…其中“北疆黑石口”几个字被朱砂重重圈起,旁边画了一个奇怪的蛇形标记。
蛇形标记?叶曦心中猛地一跳!她想起了父皇小腿上那可怕的蛇毒伤口!北疆黑石口?那不是…靠近鞑靼边境的一处险地吗?欣怡姨标注这个做什么?
她快速翻动账册,在一页的夹缝里,发现了一行极其微小的批注:「黑石口有异蛇,其毒至阴,然其巢穴七步内,必有赤阳草相克,取其根茎汁液,可拔阴毒。」
赤阳草?拔阴毒?!
叶曦的心脏狂跳起来!父皇中的是至阴蛇毒!这赤阳草…会不会就是解药?!欣怡姨早就知道?她标注这个…难道是在为父皇寻找解药?或者说…她预料到父皇可能会遭遇蛇毒?!
这个发现让叶曦浑身冰凉,又升起一丝希望!欣怡姨昏迷前,是否想提示她这个?但父皇现在深陷地底,如何传递消息?又如何去那凶险的北疆黑石口?
“公主殿下!”王德全惊慌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太后…太后銮驾已至宫门外!说要亲自探视厉尚书!曹公公传话…说太后凤体违和,若再敢阻拦,便是…便是谋逆大罪!”
太后的銮驾亲自来了!最后的试探,或者说…最后的通牒!
叶曦猛地站起,小小的身体因愤怒和决绝而绷紧。她看了一眼病榻上奄奄一息的厉欣怡,又看了一眼手中那本可能藏着父皇生机的账册。
不能退!一步也不能退!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模仿着父皇的威严,对着殿外朗声道:“王德全!传本宫懿旨!”
“兰台阁乃厉尚书养病重地,陛下闭关前严令,绝不可受惊扰!太后慈恩,本宫代厉尚书心领!然凤体违和,更不宜车马劳顿!请太后回宫静养!若执意强闯…”她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肃杀,“便是视陛下圣旨如无物!本宫…只好请出陛下钦赐的‘如朕亲临’金牌,代行天子之权,以正宫规!”
殿外一片死寂!王德全显然被叶曦这番话惊住了!
“如朕亲临”金牌?!这小公主…竟敢如此强硬?!她哪来的胆子?哪来的金牌?
叶曦手心全是冷汗。她在赌!赌太后不知道陛下是否真的赐予过厉欣怡或她这样的金牌!赌太后在彻底撕破脸前,不敢冒这“抗旨”的风险!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终于,殿外传来曹正淳那尖利却明显带着不甘和惊疑的声音:“公主殿下…言重了!太后她老人家只是忧心过甚…既是陛下严令…老奴…老奴这就护送太后回宫!告退!”
脚步声和銮驾的轱辘声,渐渐远去。
叶曦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身体晃了晃,差点软倒。她扶着桌案,大口喘息,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暂时…又撑过了一关。
但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父皇…您在哪里?
--西山地底,火莲深渊。--
栈道在脚下疯狂摇晃,腐朽的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身后,火魈喉咙深处那毁灭性的橘红色光芒已凝聚到顶点!下一刻,便是焚尽一切的熔岩喷吐!
“跳!!!”
王猛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猛地向前方数丈外、连接着中央石柱的最后一段相对完好的栈道残骸扑去!
赵武背着我,紧随其后,用尽毕生力气纵身一跃!
就在我们三人身体离开栈道的瞬间——
轰!!!!!!!
一道水缸粗细、粘稠炽热的橘红色熔岩火柱,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狠狠轰击在我们刚才立足的栈道上!
轰隆——!!!
整段栈道连同支撑的铁链,在熔岩的恐怖高温下瞬间汽化、消失!狂暴的冲击波和飞溅的熔岩碎块狠狠撞在我们三人背上!
噗!噗!噗!
三人同时喷出鲜血!我感觉到背后传来剧烈的灼痛,仿佛整个背脊都被点燃!巨大的力量推着我们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向前飞去!
“抓紧!”王猛和赵武在剧痛中依旧死死抓住我的手臂!
砰!砰!砰!
三人重重摔在中央石柱延伸出的黑曜石平台上!巨大的冲击力让王猛和赵武当场昏死过去!我也眼前一黑,五脏六腑仿佛移位,喉咙腥甜翻涌,几乎昏厥!
背后传来皮肉烧焦的剧痛,但更致命的,是胸口蛇毒因这重创而彻底爆发!冰冷和剧痛瞬间席卷全身!意识如同风中残烛,迅速熄灭!
不…不能…火莲…就在眼前…
我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意志,挣扎着抬起头。
那朵赤金色的火莲,就在数丈之外!霞光氤氲,生机磅礴!它静静绽放,如同黑暗深渊中唯一的救赎。
而石柱下方,那沸腾的金红湖泊中,巨大的气泡翻滚破裂。火魈那庞大狰狞的身躯,正从湖水中缓缓站起,燃烧着火焰的空洞“目光”,死死地锁定了石柱顶端的火莲…以及倒在平台上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