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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身世之谜

作者:青埂峰下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定北关的寒风,吹在脸上跟小刀子刮似的。


    唐若雪那丫头,裹着厚厚的狐裘,小脸冻得通红,还在帅府里跟陈芝儿、厉欣怡她们“共商大计”——其实就是听那俩冤家继续吵吵怎么收拾北狄狼崽子。


    一个说要集结精锐,直接杀到阿史那雄的金帐前,把他脑袋拧下来当夜壶;另一个则拿着她那宝贝算盘噼里啪啦,算计着怎么用最小的代价,让北狄人自己窝里反。


    我在京城暖阁里烤着火,听着前线传回来的、她俩吵吵嚷嚷的密报,乐得直拍大腿。挺好,有精神头吵架,说明伤都好得差不多了,芝儿那虎妞又能蹦跶了。


    就是苦了若雪,夹在两头倔驴中间当和事佬,估计头发都得愁白几根。


    “陛下!”小顺子连滚带爬地冲进来,手里捧着一封插着三根染血鹰羽的信函!那鹰羽黑中带金,样式奇特,绝非大夏所有!“西域……西域八百里加急!烽火台刚传过来的!说是……说是关乎萧太后!”


    “母后?!”我心头猛地一紧,霍然起身!萧太后,我的生母!她现在不是在慈宁宫吗?怎么西域会还有她的消息?这也引起了我对原宿主身份的好奇心!据传,当年宫变,她为护我逃出,身陷重围……


    我一把夺过信函,手指都有些颤抖。信是驻守西域玉门关的镇西将军李敢写的,字迹潦草,透着难以置信的激动:


    “陛下!惊天之秘!臣于巡查商路时,偶遇一队自极西‘火罗国’逃难而来的商贾!其首领称,二十年前,曾于火罗国都‘赤焰城’奴隶市场,救下一重伤濒死之中原贵妇!妇人容貌极美,气度雍容,虽沦落风尘,然言谈举止绝非俗流!


    妇人自称‘萧氏’,重伤失忆,只记得襁褓中一对龙凤胎被仇家夺走,日夜悲泣!商贾首领怜其身世,为其赎身,藏于商队,后辗转定居火罗国一小镇!


    此妇人……此妇人容貌,与宫中秘藏之萧太后画像,竟有七八分相似!且其右臂内侧,有一形似飞燕之朱砂胎记!


    臣……臣不敢妄断!然事关重大,特以鹰羽急报!请陛下圣裁!”


    信纸从我手中滑落,飘到地上。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


    我竟然还有一个母后……她还活着?在万里之外的西域火罗国?重伤失忆?龙凤胎?我还有个……妹妹?!


    虽然我不是原宿主,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生活和经历,显然穿越人的带入感已经很强了,我感觉自己慢慢地融入进了角色了。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小顺子吓得脸都白了,慌忙捡起信纸。


    我扶住御案,深吸几口气,强行压下翻江倒海的情绪。飞燕胎记!那是母后独有的印记!画像可以伪造,胎记如何做假?还有那对龙凤胎……难道当年母后拼死护住的,不止我一个?那个被夺走的妹妹……又在何处?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狂喜和巨大的谜团瞬间将我淹没。二十年的思念、愧疚、孤独……如同开闸的洪水,汹涌而出。我猛地一拳砸在御案上,震得笔墨纸砚乱跳!


    “传旨!!”我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嘶哑和决绝,“即日点兵!朕要——御驾亲征!目标,北境!不,不止北境!朕要去西域!去火罗国!”


    “陛下?!”小顺子和闻讯赶来的几个重臣都惊呆了,“北狄大军压境,京城空虚,此时御驾亲征已是险棋,再分兵西域……万万不可啊,陛下!”


    “没有万万不可!”我斩钉截铁,眼神锐利如刀,“北狄要打!母后……更要寻!传令苏定方老将军,统率京畿精锐,随朕亲征北狄!厉欣怡擢升为军师祭酒,随军参赞军务!陈芝儿伤愈后,领飞熊军为前锋!至于西域……朕自有计较!”


    我的目光扫过地图上那片广袤而神秘的黄色区域。北狄与西域之间,只隔着一条狭长的河西走廊。打下北狄,打通河西,西域……便近在咫尺!


    ——北境战场——黑水河畔


    一个月后。北境的寒风已经带上了铁锈般的血腥味。


    我一身玄甲,端坐在高大的黑色战马上,身后是猎猎作响的龙旗和无边无际、甲胄森然的大夏军阵。眼前,是奔腾咆哮的黑水河,河对岸,是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头的北狄营帐,如同匍匐在荒原上的灰色巨兽。阿史那雄的王帐金顶,在阴沉的天幕下反射着刺目的光。


    “陛下,北狄主力尽集于此,背水列阵,其势汹汹。我军初至,是否暂避锋芒,待……”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的苏定方老将军策马在我身侧,沉声建议。


    “不必。”我抬手打断,目光紧紧锁住对岸,“阿史那雄摆出这副架势,就是想吓住我们,挫我锐气。朕偏要……迎头痛击!”


    我看向身边一身戎装、更显英姿飒爽的厉欣怡,“厉军师,依你看,如何破其锋锐?”


    厉欣怡美眸流转,手中那柄精钢小算盘不知何时换成了同样精钢打造的……指挥尺?


    她指向河对岸北狄军阵左翼一处略显松散的区域:


    “陛下请看,敌军左翼,多为依附北狄的小部落联军,号令不一,阵型散乱。且其后方依托一片矮丘,看似屏障,实则限制了其骑兵机动。


    臣建议,以陈将军飞熊军为锋矢,集中所有重弩、投石机,猛攻其左翼一点!撕开口子后,精锐步卒跟进巩固!


    同时,派一旅精骑,绕行上游浅滩,迂回至其侧后矮丘,居高临下,用火箭袭扰其后方营帐,乱其军心!阿史那雄若救左翼,则中军必露破绽;若不救,左翼一崩,其全军动摇!”


    “好!”我赞道,“就依军师之计!芝儿!”


    “末将在!”陈芝儿一身亮银甲,头盔下的眼睛亮得惊人,像头迫不及待要扑食的雌豹。她肩伤已愈,憋了一个多月的杀气,都快从盔甲缝里溢出来了。


    “飞熊军!给朕撕开那条口子!让阿史那雄看看,什么叫大夏铁骑!”


    “得令!”陈芝儿一夹马腹,战马人立而起!她高举长槊,声震四野:“飞熊军!随我——破阵!”银色的洪流,如同离弦之箭,带着一往无前的惨烈气势,冲向黑水河!


    大战,瞬间爆发!


    箭矢如蝗!巨石呼啸!战鼓声、号角声、喊杀声、惨叫声,汇聚成震耳欲聋的死亡交响!黑水河被染红,河滩上尸横遍野。陈芝儿身先士卒,长槊所向,北狄骑兵人仰马翻!飞熊军如同烧红的尖刀,狠狠刺入了北狄左翼!


    对岸的王帐中,阿史那雄果然坐不住了。巨大的狼头战旗开始移动,中军精锐开始向摇摇欲坠的左翼增援!


    “就是现在!”厉欣怡眼中精光一闪,手中令旗挥下!


    早已埋伏在上游浅滩的精锐骑兵,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北狄军侧后方的矮丘上!无数点燃的火箭,如同流星火雨,铺天盖地射向北狄后方连绵的营帐!


    火起!浓烟滚滚!北狄后方瞬间大乱!辎重被焚,战马受惊,哀嚎遍野!正向左翼移动的中军也出现了混乱!


    “全军压上!”我拔出腰间定国剑,剑指对岸,“击鼓!进军!”


    “咚!咚!咚!”雄浑的战鼓声响彻云霄!大夏全军如同苏醒的钢铁巨兽,迈着整齐而沉重的步伐,开始渡河!巨大的盾阵在前,长矛如林,弓弩手在后,箭雨一波接着一波,掩护着步卒稳步推进!


    北狄军阵在前后夹击下,终于出现了崩溃的迹象!左翼被陈芝儿彻底打穿,溃兵冲乱了中军阵脚,后方的大火和袭扰更是让军心涣散!


    阿史那雄的王帐狼旗开始向后移动!他要跑!


    “想跑?没那么容易!”我眼神一厉,正要下令追击。


    突然!北狄军崩溃的右翼方向,烟尘再起!一支规模不大,却异常精悍的骑兵,如同神兵天降般斜刺里杀出!


    这支骑兵的装束极其古怪,并非北狄式样,而是清一色的亮银鳞甲,在昏暗的天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泽。他们动作迅捷如风,配合默契,如同一把精准的手术刀,竟硬生生在北狄溃败的右翼中,切割出一条通道,目标直指……阿史那雄后撤的王帐!


    为首一员女将,更是惊艳夺目!


    她身披一袭仿佛流淌着月华的银白色战甲,甲叶细密精致,勾勒出惊心动魄的修长身姿。


    脸上覆着一张只露出下颌和冰冷眼眸的银色面具,一头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束成利落的马尾,随着战马的奔腾肆意飞扬。


    她手中一杆银枪,舞动间如同银龙出海,点、刺、挑、扫,动作快得只剩下一片炫目的银光!所过之处,试图阻拦的北狄骑兵如同割麦子般倒下!


    好俊的身手!好狠的枪法!这绝非北狄将领!


    更让我心头剧震的是,她座下那匹神骏非凡的战马!通体赤红如血,唯有四蹄雪白,宛如踏云而行!这……这分明是传说中的西域宝马——踏雪火龙驹!


    “西域人?!”厉欣怡也失声惊呼,“他们怎么会出现在北狄战场上?还帮着……打阿史那雄?”


    就在那银甲女将即将追上阿史那雄的王帐卫队时,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猛地勒住战马,踏雪火龙驹人立而起,发出一声穿金裂石的长嘶!


    她那双冰冷如寒潭的眸子,透过面具,竟遥遥地、精准地锁定了……河对岸,身处大夏中军帅旗之下的我!


    不,准确地说,是锁定了我手中那柄刚刚出鞘、在战场上闪烁着凛冽寒光的——定国剑!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


    隔着喧嚣混乱的战场,隔着奔流的黑水河,我与那双冰冷的眸子对视。她的眼神极其复杂,有审视,有疑惑,有震惊,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血脉深处的悸动?


    她死死盯着定国剑,握着银枪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面具下的嘴唇似乎动了一下,却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突然,她猛地一抬手,制止了身后想要继续追击的部下。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她做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举动!


    她竟然调转马头,银枪一挥,带着她那支精锐的银甲骑兵,如同来时一样突兀,放弃了唾手可得的阿史那雄,如同退潮般迅速脱离了战场,向着西北方向的茫茫戈壁疾驰而去!只留下滚滚烟尘和一片狼藉的北狄溃军。


    “这……”苏定方老将军目瞪口呆,“她……她怎么走了?”


    我也完全懵了。这女将是敌是友?为何看到定国剑就撤兵?那眼神……为何让我如此心悸?


    就在银甲女将的身影即将消失在烟尘中时,她似乎犹豫了一下,猛地回身,手臂一扬!


    一道银光如同流星般,划破战场喧嚣的空气,带着尖锐的破风声,精准无比地朝着我所在的帅旗方向激射而来!


    “陛下小心!”护卫大惊,纷纷举盾!


    “当!”那银光并未射向人,而是深深钉在了我身前五步远、插着帅旗的巨大旗杆之上!尾羽还在嗡嗡颤动!


    定睛一看,竟是一支造型奇特的短小银色弩箭!箭簇上,挂着一枚……通体碧绿、温润剔透的玉佩!


    护卫小心翼翼地取下弩箭和玉佩,呈到我面前。


    玉佩入手温凉,雕工极其古拙精妙。正面,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线条遒劲的凤凰。背面,则是几个扭曲如蛇、充满异域风情的古篆文字。


    我仔细辨认,心头猛地一跳——那文字,竟与我生母萧太后最珍爱的一方古砚底部的铭文,一模一样!那是早已失传的……前朝萧氏皇族的秘文!


    玉佩边缘,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极其清冷的幽香,与那银甲女将身上散发的气息如出一辙!


    “萧明月……”我摩挲着玉佩上那凤凰的纹路,脑海中回荡着唐若雪密报中那个名字。是她吗?那个自称萧明月的西域女帅?她给我这枚玉佩……是何意?是信物?是警告?还是……某种无声的呼唤?


    “陛下!阿史那雄的王帐已远遁!北狄大军溃败!我军大胜!”前线传来震天的欢呼,将我从纷乱的思绪中惊醒。


    我握紧手中那枚尚带着战场硝烟和清冷幽香的玉佩,望向西北戈壁深处。北狄的威胁暂时解除,但一个更大的谜团,一个牵扯着血脉与身世的巨大漩涡,正向我张开怀抱。


    西域……火罗国……萧明月……还有我那另一个可能尚在人间的母后……


    “传令!”我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打扫战场,救治伤员!严密监视阿史那雄残部动向!厉军师!”


    “臣在!”


    “立刻准备一份最详细的西域舆图,尤其是火罗国及周边势力!还有,动用你所有能用的关系,给朕查清楚,那个‘银月军’的女统帅,萧明月!她的一切!”


    “遵旨!”厉欣怡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神秘对手(或盟友?)也充满了探究欲。


    我低头看着掌心那枚碧绿的凤凰玉佩,冰冷的触感下,似乎能感受到一丝微弱而奇异的脉动。河西走廊的风,卷着砂砾,吹在脸上,带着远方的气息。


    母后……妹妹……我来了。


    ——京城——皇宫深处


    几乎在叶凡于北境战场收到玉佩的同时。


    留守监国的永安公主唐若雪,正独自一人,在灯火通明的皇家秘档库中,翻阅着积满灰尘的前朝秘录。她秀眉紧锁,指尖划过一页页泛黄的纸张,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龙凤胎……龙凤胎……”她喃喃自语,翻动书页的速度越来越快。


    终于,她的手指停在了一卷被火漆封存、标注着“永泰宫秘事”的陈旧卷宗上。永泰宫,正是当年萧太后所居宫殿!


    她小心翼翼地拆开封漆,展开卷宗。上面记载的多是些宫中琐事。直到翻到卷末,一行被朱砂圈出、字迹略显潦草的小字,如同惊雷般劈入她的眼帘:


    “……是夜,永泰宫大火,萧后产子,声震殿宇。然稳婆密报,产期有异,似非一子……疑为龙凤双胎!然帝(指先帝)闻报震怒,讳莫如深,尽诛当夜稳婆、宫人……此秘,绝不可泄……”


    龙凤双胎!唐若雪的手猛地一抖,卷宗差点掉落!皇兄……真的还有一个同胞妹妹!


    她强压住心中的惊涛骇浪,继续往下看。在卷宗最不起眼的夹缝里,还有一行更小的、几乎难以辨认的批注:


    “双生不祥,古有旧例。长者为阳,承嗣;幼者为阴,或弃或隐……然萧后性烈,恐难从之。有忠仆,携幼主潜遁………去向……疑为……西?”


    去向……西?西域?!


    唐若雪豁然起身!皇兄在北境遭遇的西域女帅萧明月!她看到定国剑时的异常反应!还有那枚玉佩!


    一个惊人的、几乎让她窒息的念头,不可抑制地浮现出来!


    难道……那个银甲覆面、枪法如神、踏雪火龙驹的西域女帅萧明月……就是当年那个被“弃或隐”的、皇兄的……同胞妹妹?!


    ——北境——凯旋途中


    大军凯旋,旌旗招展。沿途百姓箪食壶浆,欢呼万岁。我骑在马上,手中却一直摩挲着那枚冰冷的凤凰玉佩,心思早已飞到了万里之外的西域。


    厉欣怡策马靠近,低声道:


    “陛下,查到了些眉目。那个萧明月,是近几年在西域崛起的传奇人物。她整合了西域三十六国中十几个小国和游牧部落,组成‘银月联盟’,自任统帅。因常戴银色面具,又被称作‘银月战神’。


    她治军极严,用兵如神,尤其擅长骑兵突袭。火罗国正是银月联盟的核心成员之一。至于她的身世……众说纷纭,有说是火罗国流亡公主,有说是某个隐世部族的神女,但都无确凿证据。唯一确定的是,她对中原……似乎并无好感,甚至有些敌视。”


    敌视?那为何看到定国剑就撤兵?还留下这枚玉佩?


    谜团非但没有解开,反而更深了。


    就在这时,一匹浑身浴血的快马,如同疯了一般冲破层层护卫,直冲到我马前!


    马上的骑士几乎是从马背上滚落下来,手中高举着一封插着三根染血黑羽的密函!那黑羽,是京城监国公主专用的最高等级急报!


    “陛下!京城急报!永安公主殿下……殿下她……在宫中……遇刺了!生死……不明!”


    骑士嘶哑地喊完,便力竭昏死过去。


    这消息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头,又如晴天霹雳,震得我耳畔嗡嗡作响。


    寒意顺着脊椎疯狂蔓延,我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魂魄。


    手中紧握的玉佩“当啷”一声掉落在冰冷的冻土上,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荒原格外刺耳,那是若雪亲手为我系在腰间的,承载着我们无数回忆的信物。


    若雪……遇刺?!生死不明?!“若雪……遇刺?!生死不明?!”


    我喃喃自语,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子。眼前浮现出若雪巧笑嫣然的模样,想起她总爱踮着脚尖为我整理衣领,用带着淡淡药香的帕子擦拭我额头的汗水。


    如今,她却躺在血泊之中,生死未卜,我的心仿佛被千万根钢针扎着,痛得无法呼吸。


    一股冰寒刺骨的恐惧和滔天的怒火,瞬间席卷全身,刚刚大胜的喜悦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悔恨与自责——我为何要离开京城,为何没有保护好她!


    “回京!!!”我猛地勒转马头,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慌而撕裂变调,“全军加速!以最快的速度!给朕回京!!!”


    西域的谜团,手中的玉佩,瞬间变得不再重要。此刻,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回京!若雪,我穿越来大夏,你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女人,你千万不能有事!一定要等着皇兄!


    风在耳边呼啸,扬起漫天沙尘,我紧咬牙关,催促着胯下的骏马疾驰,恨不得立刻飞回到若雪身边,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绝不退缩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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