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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是你邀请我的

作者:伤春不悲秋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里尔斯攥紧拳头,最终还是侧身往一旁走去,


    “我没兴趣陪你玩这种角色扮演游戏。”


    西尔瓦斯等他走到自己身后,才慢悠悠开口:


    “我们的行踪,癌主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觉得如果癌主知道你为了一个免疫细胞,就擅自离开‘心脏’,他会怎么想?”


    里尔斯闻言果然停下了脚步,


    西尔瓦斯转过身来,朝他靠近:“你毕竟曾经是个免疫细胞,就算癌变了,心也不完全在我们这儿,你觉得癌主不会提防你吗?”


    “你想说什么?”


    “如果癌主问起来,我大可以告诉他,是我去请求你的帮助,你是为了‘镜茧’才来的,跟那个免疫细胞无关,”


    西尔瓦斯搭上他的肩膀,来到他面前阴笑着:


    “当然,我也可以说,你跟那个免疫细胞有私情,你擅离职守,私闯‘尾骨’,只是为了救曾经的同伴。”


    里尔斯几乎在瞬间就做出了选择,或者说,他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所以,你的条件是什么?”


    “帮我取出‘镜茧’。”


    “格雷夫没有告诉你吗?‘镜茧’需要旦矢的身体当容器,一旦取出来就会枯竭。”


    “这才是需要你的地方,我要你帮我找到一个合适的新容器代替他,随便是谁都可以。”


    “你这个疯子,他才刚刚脱离险境,差点就......你居然还要取‘镜茧’,”里尔斯甩开搭在肩膀上的手,向前走去:


    “我办不到,你另请高明吧。”


    “里尔斯,我也只是想保下他,如果我把他和‘镜茧’一起交给癌主,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西尔瓦斯满意地看着里尔斯逐渐阴沉的脸:“你应该知道癌主的‘幽冥权杖’吧?上面的磷火能复原细胞,同样也能炼化,


    如果癌主知道容器的事情,你的细胞同伴会变成黏在‘镜茧’上的一层皮,那时候,他可就真的变成‘容器’了。”


    里尔斯垂下眼眸,


    “我知道了,容器的事我会想办法。”


    随着里尔斯的离开,


    格雷夫从暗处走了出来:“幻师,容器的事情属下有一疑问。”


    西尔瓦斯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开口。


    “听闻装圣物的器皿需要与原器皿属性类似,故而新的器皿,也应该是免疫细胞为好,


    只是里尔斯阁下自己就曾是免疫细胞,会对曾经的同伴下手吗?”


    “即是不放心,你就去盯着他,容器的事绝不能出岔子。”


    “是。”


    格雷夫恭敬行礼,目送着西尔瓦斯离开,


    他半边脸隐在阴影之下,心中隐隐有着期待,那个细胞复杂的身体构造是绝佳的研究对象,


    如果让旦矢死在里尔斯的手上,那么自己不仅能得到这具精美的标本,还不会被西尔瓦斯责备,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事。


    ......


    昏暗封闭的骨腔内,


    旦矢睁着眼睛望向天花板,挣了挣被捆缚的双手,


    他现在每天除了躺着还是躺着,贝拉来的频率也逐渐减少,甚至现在几乎见不到了。


    这里连一扇窗户都没有,看不到外面,


    不由让他想起六岁前独处的昏暗房间,


    仿佛脑子里的另外一个声音立刻就要出现,开始跟他对话,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不能这样,


    旦矢甩了甩头,快点出现一个人,是谁都好,跟他说说话,或者把灯打开,


    “有人吗?”旦矢大喊出声:“有没有人?”


    回应他叫喊的,是依旧空荡的骨腔,


    “你又能听到我的声音了?”


    谁在说话?


    “你不记得我了,六岁前我们曾共用这具身体。”


    曾经的梦魇再次响起,


    是贯穿他整个六岁之前的熟悉声音,熟悉到让他每个毛孔里都钻进凉气,


    旦矢一时间手脚冰凉,六岁后他就再没听过的声音,现在居然又在他的脑子里出现了,他疯狂挣动着吼道:“滚开!”


    拼命遮掩的伪装被撕开,轻而易举看到内里血淋淋的脆弱。


    “你很怕我?”


    “我让你滚开!”旦矢嚎叫着,他心里很清楚,这道声音的响起,代表着他又‘不正常’了,他明明刚从‘镜茧’的回忆里走出来。


    可那道声音就像是能听到他的心声一样缠着他:“不正常的不是我,是我们,我们是一个整体。”


    这道熟悉的声音环绕在六岁之前,他释怀了过去,可无法接受自己又能听见这道声音的事实,


    旦矢浑身脱力,眼前的景象也有些模糊,他倔强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从我的身体里滚出去。”


    “为什么要说这么不友好的字眼呢?你拿走了这具身体的控制权,我都没有说什么。”


    “这具身体本来就是我的,你是不该存在的意识。”


    “我们随着这具身体一同降生,本也该平等拥有,为何你生活在阳光之下,我就要蜷缩在阴暗的身体内部,这不公平。”


    “没有什么不公平,愿赌服输,你要毁约吗!”


    可那道声音没有停止,而是自顾自道:


    “我要用尽一切,不择手段地把你也拖进来,你别想独善其身,你也该沾染暗处的沼泽和泥潭。”


    “你想做什么?”旦矢惊恐地发觉,这不是他的幻想,‘这道声音’还没有彻底消失。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期待一下我们的正式见面。”


    咔哒——


    骨腔的门打开,


    一个看不清模样的人影出现在他面前,缓缓朝他走来,


    旦矢混乱中,觉得面前是那道诡异声音的主人,这就是他口中的‘正式见面’:“别过来,滚开!”


    “你怎么了?”那人影有些意外,他看向面前不断挣扎的旦矢,缓缓走进,


    方才从门外经过时,那歇斯底里的叫喊声让他几乎以为里面的家伙疯了。


    “滚开!离我远点。”


    旦矢闭着眼睛,他已经分不清是面前的人在说活,还是脑子里的声音,或者根本就是同一个。


    西尔瓦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他明明使用的是白尼尔的身体,可面前的这家伙还是让他滚,这有点说不通了。


    西尔瓦斯慢慢靠近,抬手擦去旦矢脸上的汗,他承认,把旦矢独自放在这里是心中的阴暗面在作祟,


    在封闭无所依托的环境中,无论是谁,都很容易依赖上时常能看到的细胞,


    所以他限制了贝拉和其他细胞进到这里,打算在长久的禁锢之后成为被他依赖的对象,


    西尔瓦斯渐渐从擦汗变成了抚摸他的脸:“看清楚,我是谁?”


    熟悉轻柔的声音让旦矢渐渐卸下了防备,


    他看着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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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意识有些模糊不清:“白尼尔?是你吗?”


    “是我,”西尔瓦斯微笑着道,声音极尽温柔引诱:“你想让我留下来吗?”


    “别碰我。”旦矢奋力躲开脸上抚摸的手,虽然意识还不清醒,可他本能地知道白尼尔不会这么亲昵地对他。


    “是吗?看来你还是在这里待得不够久,那么就请继续享受你的黑暗。”


    西尔瓦斯说着就站起身预备离开。


    “不,不要走。”旦矢抓住了手边的衣角,随便是谁都可以,不要让他一个人,他不想再听到脑子里那个的声音。


    西尔瓦斯勾起唇,看来黑暗的禁锢是有用处的,他十分享受这一刻的被依赖,并贪婪地想要更多,于是他将自己的衣角扯了出来,


    居高临下地开了口:“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


    “别走,白尼尔。”手里的衣角被拽走,不安笼罩着他,让他拼命渴求眼前的温度。


    “你的央求就只是这样吗?看来你并没有诚意。”


    西尔瓦斯心中的恶劣在放大,他想要看到他的‘艺术品’也疯狂渴求他的样子,那才是,真正的‘艺术’。


    “请求你,别让我一个人。”


    “很好,那么你要怎么留住我呢?”西尔瓦斯轻抚着他的头发,手指划过他的耳侧,言语和行为上都透露着引诱的意味。


    旦矢皱起眉,残存的理智告诫了他危险,可他还是问道:“你想要什么?”


    西尔瓦斯俯身靠近,吻上他的耳边,模糊不清道: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请你告诉我。”


    旦矢闭上眼睛,虽然他不喜欢对方这样的触碰,可模糊的意识让他渴求着陪伴,‘白尼尔’身上的气息也让他沉沦。


    西尔瓦斯伸手去解他的衣服纽扣:“我希望,得到你的邀请,邀请我来观赏你身体的艺术。”


    “嘶——”


    未完全康复的伤口被触碰,传来的痛感让旦矢瞬间清醒了,他皱眉看着伏在他身上的‘白尼尔’,清楚的知道这是西尔瓦斯。


    “很抱歉,你没有得到邀请,所以不该擅自闯入。”


    西尔瓦斯双手撑在他的上方直起身:“你似乎忘记了,刚才是你请求我留下来的。”


    “那么现在请你离开。”


    旦矢眼中是彻底的清明与冷静。


    “啧,真是用完了就扔啊,你还真是......”西尔瓦斯说着重重按在了旦矢胸前的伤口处。


    “啊——”旦矢吃痛一叫,满脸痛苦:“放手!”


    西尔瓦斯充耳不闻,指尖继续用力:“该说什么?我教过你的。”


    看着旦矢剧烈的喘息,以及不时溢出嘴边的呻吟声,西尔瓦斯兴奋了,


    “继续叫,别停。”


    旦矢疼得冷汗直冒,却闭紧了嘴,西尔瓦斯越是想听,他就越要忍住。


    西尔瓦斯看着面前的景象,忽然浑身过电一般,他甩了甩脑袋,一阵眩晕,接着向下栽了下去,重重压在旦矢身上。


    胸口的伤口被再次挤压,旦矢吃痛地叫了一声:“你......起来。”


    没过多久,


    眼前的西尔瓦斯撑起身,


    同样是白尼尔的身体,眼中却是与方才完全不同的神色,


    他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旦矢,对方上衣尽敞,胸口还包着渗血的纱布,不由皱起眉,


    “发生了什么,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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