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影帝你好，我是你的粉丝！我是新人演员柳柳。请问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一道激动的声音打断了姜衍还未出口的话。
他略带不满的皱了下眉，还是保持着温和且带着淡淡的疏离回答：“谢谢你的喜欢，签名当然可以。加油！希望以后我们有机会合作。”
柳柳拿到签名，一脸雀跃，看了看面前气氛尴尬的两人，识趣地告退，时不时回头好奇二人的关系。
李言看着姜衍垂眸擦拭他袖口酒渍的动作，忽然发现他眼下的青黑似乎更重了："哥，你怎么突然来了？”
“小邓跟我说你很紧张，我放不下心。今晚的我作为你的老板过来给你撑腰，免得你被人欺负了。谁知道你已经结交了一位红颜知己了。”姜衍轻笑一声，将手帕塞进他掌心。
“哥，你是不是生气了。”李言小心翼翼地开口。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虽然姜衍在笑，但他的眼底却蕴藏着翻涌的戾气。
他逼近一步，酒气混合着香水味将李言笼罩，"你现在是艺人了。李言，你该学会怎么在这种场合游刃有余，而不是跟个傻子似的任人拉着手臂。"
“我没有。”李言被他眼中的戾气吓了一跳，差点把手中的酒杯打翻“柳柳只是再给我介绍这里的人。”
“介绍需要靠那么近吗？如果你现在被拍到，他们会怎么写，新人为搏上位……”姜衍嗓音陡然压低，带着一种压抑过后的沙哑。
“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李言的声音带着颤抖。
姜衍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不起，小言，我只是太紧张你了。”
"哥，你……"李言想说点缓和一下气氛，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小言，"姜衍的声音低得像叹息，"我不是故意的……”
远远瞥见小邓过来了，姜衍抹了把脸“等会让小邓送你回去，我先走了。”
“哥……”
“李言，姜？总？姜总怎么过来了？”李言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回到家时已是凌晨。李言洗完澡出来，看到姜衍坐在客厅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半瓶威士忌。
他从未见过姜衍酗酒，资料中的姜衍总是严谨刻板，连偶尔喝次饮料都只喝无糖的。
“哥”李言鼓起勇气上前，手指戳了戳他的背“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姜衍身体僵住，许久才缓缓转过身来，他的眼睛通红的吓人“小言，我没事，我就是有点累了，想休息休息。”
"哥，你少喝点。"李言走过去想拿开酒瓶，却被姜衍握住手腕。
"小言"姜衍仰头灌下一口酒，喉结滚动的样子带着一种别样的性感，"你觉得……我是个好哥哥吗？"
李言被他问得一怔，他下意识回答“当然是，哥对我最好了。”
姜衍低低地笑了，笑声里却全是苦涩“那就好，那就好。”
“哥，你到底怎么了？”
“如果我说…我并不只想当你的哥哥呢？”指尖摩挲着李言的手腕。
李言的心脏骤然停跳。他怔怔地看着姜衍“哥…你。”
“我当时看着那个女孩碰你。我嫉妒的发狂，我想冲过去把你们分开，可是我不能……”
玄关处的老式电子钟突然报时：现在是凌晨时间一点整。
姜衍猛地惊醒，松开手。仿佛被烫到一般后退两步。他看着自己指尖在李言手腕上留下的红痕，脸色苍白了不少。“对…对不起，小言，哥哥说胡话了。”
他有些慌乱地推开李言，踉跄着站起来。威士忌酒瓶被碰倒在地上，琥珀色的液体在地毯上洇开。
“我先去洗澡了。小言，今晚的一切都忘了吧。”"姜衍几乎是逃也似的冲进浴室，关门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李言，任务进程80％”
李言没有理脑海中的那个声音。走到浴室门口，手悬在门把上，迟迟不敢推开。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夹杂着压抑的喘息。"哥，"他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声音隔着门板显得有些模糊“你出来，我们谈谈。”
水声戛然而止，许久，里面传来姜衍沙哑到不成调的声音：“小言，你不厌恶我吗？”
李言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心疼姜衍深沉的爱意，心脏疼得像是被攥紧。“不厌恶，为什么会厌恶呢。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感觉哥你好像一直在惩罚自己。为什么呢？”
浴室门被猛地拉开，姜衍裹着浴巾站在水汽中，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你真的不厌恶我吗？”
李言看出他眼中的痛苦与挣扎，心中百感交集。他对姜衍的感情，或许早已超越了普通的兄弟情谊，只是上一世两人之间关系闹的很僵他才一直不敢承认。
此刻面对姜衍，他突然意识到，或许他们都在害怕，都在逃避。
"哥，"李言深吸一口气，轻轻反握住他的手“我想，我对你的感情跟你是一样的。”
姜衍将他紧紧拥入怀抱，李言听见他心脏剧烈的跳动，温热气息缠上颈侧“从今天起，叫我名字。”
这一次，他没有再压抑，没有再逃避。
训练室的舞蹈镜映出两道身影。李言穿着姜衍今早特意挑选的淡蓝色运动服，膝盖微屈，试图跟上形体老师示范的动作。
他的动作生涩，肢体协调性远不如常年保持形体训练的艺人。额角的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姜衍坐在角落的休息区，指尖夹着一支笔。他面前的玻璃桌上摊开着一份剧本，但视线却始终粘在镜中那个晃动的身影上。
李言弯腰低头调整鞋带时，后颈露出一小截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姜衍的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指腹无意识地拨动笔夹，发出轻微的声响。
“姜总，李言进步不错，但他太久没系统练过，还得多花时间学。”形体老师停在姜衍身边，语气带着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