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用期呢是三个月，主要是看你的适应情况。”小邓的声音拉回李言的思绪“形体课和表演课我会尽快安排。
李言“嗯”了一声，抬起头看向姜衍，眼神里带着点茫然：“哥，我真的要签吗？
姜衍放下手，身体微微前倾，语气是惯常的温和：“看你自己。不想签就不签，没人敢逼你。”
李言抿了抿唇，又低头看合约。他其实没太看懂那些复杂的条款，“我……”李言犹豫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笔杆“我签。”
李言拿起笔，在签名处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字迹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张扬，末尾的勾挑得很高。
“行，那合约我先带走，盖章后给你一份。”小邓收起文件站起身，“姜总，那我先回去了，后续安排我会微信跟你沟通。”
“嗯，辛苦。”姜衍也站起来，送小邓到门口。
玄关处，小邓忽然压低声音，带着点调侃意味：“姜总，我说句实话，你把我调去带新人，自己盯行程，真没问题吗？你那工作量，铁人也扛不住。”
姜衍眸光微闪，面上却不动声色：“没事，我心里有数。”
“行吧，”小邓耸耸肩，“不过说真的，这李言……是块好料子，但性子太随性了，我得好好想想怎么制定一下计划。”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姜总你自己也悠着点，别绷得太紧了。”
姜衍隔天就带着李言参观公司，路过练习室时，李言透过玻璃门看到几个年轻男孩正在跳舞。
音乐声音震耳欲聋，汗水浸透了他们的短袖，动作整齐划一且充满力量感。
他看得有些出神，直到姜衍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怎么了？想学？”
李言摇摇头：“没有，就是觉得他们为了自己的梦想努力，闪闪发光的。”
“你也可以做到的。”姜衍安慰他。
接下来的日子，李言正式开启了自己的艺人培训生活。
每天清晨，他就会被姜衍从床上拽起来，开始晨跑。
起初，李言还会抱怨连连，但随着时间推移，他渐渐适应了这种规律的生活。
形体课上，李言常常累得气喘吁吁，汗水湿透衣衫。那些看似简单的站姿、走姿训练，做起来却无比艰难。
表演课上，李言则显得有些笨拙。他总是难以融入角色，表情和动作都很僵硬。
小邓在一旁着急地指导，而姜衍有时也会亲自示范。
结束课程后，李言回到家中，瘫倒在沙发上。姜衍端来一杯温水，坐在他身旁，眼神温柔：“今天累坏了吧？不过表现比之前好多了。”
李言接过水，喝了一口，苦着脸说：“太难了，哥，我感觉自己好笨啊，怎么都学不会。”
姜衍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轻声道：“别着急，这才刚开始，慢慢来。”
李言抬起头，看着姜衍，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在这个陌生的领域，姜衍就像是他唯一的依靠。但他也越发感觉到，姜衍对他的关心似乎超出了普通兄弟的范畴。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言的生活除了训练还是训练。他的饮食被严格控制着。
虽然偶尔能得到姜衍允许吃一小块蛋糕，但大多数时候，面对美食的诱惑，他只能望而却步。
这天，训练结束后，小邓找到李言：“过几天有个新人聚会，你也去参加一下，多认识些人，对你以后发展有好处。”
李言有些犹豫，他不太喜欢这种社交场合，但还是点了点头。回到家后，他把这件事告诉了姜衍。
姜衍正在厨房给李言做减脂餐，听到这话，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去见见世面也好，小邓会陪着你，我也能放心些。早点回来，注意安全。”
李言察觉到姜衍语气中的一丝异样，但也没多想，听从姜衍的话去参加聚会。
去参加聚会之前他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上一身得体的西装。
站在镜子前，他看着自己的模样，突然有些陌生。曾经那个随性自在的自己，似乎已经不存在了。
聚会现场，李言瞬间被热闹的氛围包围。许多新人在这里谈笑风生，努力展现自己。李言有些局促地站在角落，不知如何融入。
这时，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走了过来，笑着和他打招呼：“你是新来的吧？我叫柳柳。”
李言愣了一下，心想：女主？但还是有些腼腆的回应：嗯，我叫李言。”
“叮，女主出现！请宿主注意。”许久未吭声的系统突然发出一声警报，把李言吓得一颤。
等了好一会，播报完这条信息，系统又消失了。任李言在内心怎么呼喊都没有出现。
柳柳热情地拉着他聊天，带着他认识其他人。
在柳柳的帮助下，李言渐渐放松下来，开始享受这个聚会。但也不忘偷偷观察柳柳。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在聚会的另一个角落，有一双眼睛始终紧紧盯着他。
姜衍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聚会现场，他站在暗处，目光冰冷地看着李言和柳柳亲密交谈的画面。
柳柳甜美的声线在耳畔盘旋："李言你看，那个穿银灰色西装的就是去年爆火的流量小生……”
李言顺着柳柳指着的方向望去，却在视线扫过宴会厅入口时骤然顿住。
姜衍斜倚在罗马柱旁，一身黑色的西装，手里捏着的威士忌酒杯映出半张沉郁的脸。
那双总是带着温柔神色的眼睛，此刻却像结了冰的湖面。
正隔着攒动的人群，直直钉在柳柳因为交谈触碰在他手臂上的手。
“姜总……哥？”他看着姜衍一步步走近，莫名感觉心慌。握着酒杯的手轻颤，香槟晃出杯沿，溅湿了袖口。
“感觉怎么样？能习惯吗？小邓怎么没陪你？"姜衍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却伸手替他理了理歪掉的领结。
指尖擦过喉结时，李言感觉到那冰凉的触感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哥，小邓去帮我拿东西了，不是很习惯。”李言如实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