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想进演艺圈，来我的公司，你的外形条件也是很不错，很符合大众审美的。”
姜衍想着李言同意的话，就把自己的经纪人给李言，这样他的行程安排自己也能了解。
身旁那人闻言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扬起下巴略带了点得意缓缓开口“怎么？哥，你也觉得我很帅对不对！”
“如果你决定了，你就要健身，你的饮食管理我会给你负责，太瘦了！”
捏住李言的手腕抬起，姜衍将自己的手伸到旁边对比，侧头看着他，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对上姜衍的眼睛，一时失神，侧过头不自在咳了两声“锻炼，是要锻炼一下了。”
姜衍看着他的动作一顿，转而笑开，李言被他笑的心烦，心知丢人了，恼火的想回房间“哥，晚安。我先回去睡觉了。”
等李言消失在楼梯转角，姜衍的嘴角收敛，脸色也沉了下来。沉默许久拿了自己的衣服进浴室洗澡。
浴室镜面被雾气蒙住前，倒映出通红的眼眶，手擦过镜子，注视着镜中的自己。
跟李言待在一起，好几次他都差点忍不住要做出出格的举动。
见到他的那一刻，脑海里长久紧绷着的弦倏然断开，猛地一击击碎了他温柔的伪装。
可这是李言啊，是承载着他这么多年来所有的占有欲和冲动的人，是让他工作迷茫低落时念着名字就能感到慰藉的人。
他做不到也做不出伤害李言的举动，所以他只能忍，为了李言不会被吓走，为了不重蹈上一世的悲剧。自己现在也只能做好一个好哥哥的角色。
姜衍手撑着额头，缓慢揉着发疼的太阳穴。他不知道自己能装多久，再次见到李言，自己心里的**就在不断膨胀，他贪心的想要更多！
“再忍忍，姜衍。”“再忍忍”
第二天早晨，李言揉着惺忪的睡眼，被姜衍半拖半拽地塞进洗手间。牙刷被塞进手里时，他还在对着镜子里自己炸毛的头发发呆。
“哥，为什么要这么早起啊……”牙膏沫混着含糊的嘟囔从嘴里溢出，李言含糊地抗议。
姜衍让他跟着自己去跑步，李言扁着嘴看了他好一会，确定没办法动摇姜衍的想法。
认命的跟着他去跑，本身他就是一个很久没运动的人，随便跑两下已经喘的不行。
“哥，不行了，真的跑不动了再跑我就要享年今天了。”李言靠在路边的路灯上，额发被汗水黏在额角，脸色因剧烈运动而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你就是太久没运动，多动几次就没事了。喝点水我们走路回去吧”抬头看到这幅画面的姜衍，指尖在矿泉水瓶上顿了顿，拧开瓶盖递了过去。
李言接过递来的水，喉结滚动着灌下大半瓶，水珠顺着脖颈滑进领口，在锁骨处留下一道湿痕。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落在他脸上，姜衍笑着看他。明明脸上是温和的笑意，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涌。“一下喝太多水不好，小口小口的喝才比较止渴。”
说着他伸手，看似自然地替李言拂开额前的湿发，指腹擦过对方滚烫的皮肤时，自己的心跳也漏了一拍“你看你，一头的汗。”
李言没躲开，只是眯着眼看他。姜衍的手指很凉，带着清晨的露水气息，触碰到皮肤时有种奇异的安抚感。
“我都快累死了。”李言应着，低头又想喝水，却被姜衍按住手腕。
“小口喝。”姜衍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他看着李言顺从地小口抿水，喉结轻轻滚动的样子，脑海里突然闪过昨晚浴室镜子里的自己——通红的眼眶，压抑到颤抖的指尖。
“哥？你怎么了？”李言的声音拉回姜衍的思绪。
“没事”姜衍转过身，假装整理背包，“走吧，回家吃早餐。”
回家的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姜衍走在前面，步伐很快，像是在逃离什么。李言跟在后面，看着他挺得笔直的脊背，侧过头不知在想什么。
早餐桌上摆着精致的三明治和脱脂牛奶。李言看着盘子里几乎没什么油星的食物，垮了脸：“哥，我真要吃这个？我看你昨天回来还带了蛋糕。”
“从今天起，戒糖戒油。”姜衍将一份沙拉推到他面前。
李言咬了口干巴巴的全麦面包，含糊不清地说“那你带回来的蛋糕我能吃吗？”
“只能吃一小块。下午我的经纪人会过来，你喊他小邓就可以了。”姜衍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在李言直勾勾盯着那盒，被自己藏在牛奶箱后面的丝绒蛋糕时，他就已经心软了。
“还是哥最好了。那我需要干什么吗？”李言抱着那一小块丝绒蛋糕，像护着珍宝似的坐在沙发上，奶油沾到唇角也浑然不觉。
“不用，待着就行。”姜衍坐在对面，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沿，目光落在他脸上，又迅速滑向窗外。
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姜衍的经纪人小邓坐在沙发上，目光在李言身上来回打量，像评估一件即将打磨的璞玉。
“长相确实没话说，”小邓语气带着职业性的锐利，“气质……太散漫了，得调。还有这身形……得练。姜总，你确定要把我塞给他？你自己怎么办？”
“我的行程我自己盯。”姜衍递过一杯温水，目光始终没离开李言“你带他，我放心。”
李言被两人看得不自在，抓了抓头发：“小邓，我……我真能行吗？”
小邓在包里翻着，递给李言一份文件：“相信我就可以了。这是初步的规划，先签了经纪约，接下来会安排你上形体课、表演课，还有……”
“他饮食方面你多费心，”姜衍打断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少油少糖，每周把食谱发给我。”
小邓愣了一下，随即失笑：“姜总放心，专业的事交给我。”
李言在一旁听着，总觉得姜衍的安排过于细致，细到有些越界。
他想开口说自己可以照顾自己，却在对上姜衍望过来的目光时，把话咽了回去。
那目光里有种他读不懂的执拗，像在坚持什么极其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