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是问题。”姜衍放下笔，起身走到李言身后。他的影子覆在年轻人身上，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压迫感。“刚才那个转身，腰腹力量没跟上。”
话音未落，他的手掌已经抚上李言的腰线。
若有似无的掌心隔着薄薄的衣物往上走，热度似乎要将皮肤灼烧一般。
感受着温热的布料下紧实的肌肉线条，姜衍的呼吸骤然一滞。他能感觉到李言身体瞬间的僵硬，连带着原本紊乱的呼吸都顿住了半秒。
“放松，用核心发力再试试看。”男人沉沉的嗓音，带着些许掺有颗粒感的沙哑。
他的手掌停在肩胛骨下方，引导着李言身体的转向。经纪人小邓抱着文件夹走进来，恰好撞见这微妙气氛的场面。
他不动声色地咳了两声：“姜总，李言的表演课老师到了，在隔壁教室。”他目光扫过姜衍微湿的手背，又看向李言泛红的耳尖，心里暗自叹了口气。
从上周开始，姜衍几乎推掉了所有的非必要的工作，每天准时准点出现在训练室。
他不像其他老板那样只看结果，而是会亲自盯着李言的每一个动作，甚至连喝水、擦汗都要管。
有次李言练完体能瘫在垫子上，姜衍竟然蹲下来替他按小腿肌肉，那专注的神情，不像老板对新人，也不像哥哥对弟弟，倒像是……小邓不敢细想，只能把注意力拉回工作上。
“那小言你先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我们在隔壁教室等你。”姜衍看着他疲惫的神态有些心疼，却也知道这是他必须经历的过程。
洗完澡出来，小邓在门口等着他，“姜总在隔壁跟老师交谈，你跟我来。今天的表演老师是姜总特地请来的。”李言跟着小邓走进隔壁宽敞的教室里，他见到了自己的这位表演老师。老师看起来很和蔼，但眼神里却透着一股犀利，仿佛能看穿人的内心。
“这就是你要带的新人？姜衍”老师上下打量着李言，“外形条件确实不错，就是不知道悟性怎么样。”
“老师，还得麻烦您多费心，他很努力的。”姜衍说道。
接下来老师先让他做了一些简单的表演练习，主要是观察他的表现力和对角色的理解能力。“有天赋，但也有很多不足。你的表演太过于表面，没有真正深入到角色的内心，还需要好好练练。”
李言认真地听着老师的点评，把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
晚上，姜衍亲自下厨做了营养餐。餐桌上，李言看着盘子里的水煮鸡胸肉和西兰花，他苦着脸：“哥，我真的吃不下这些，一点味道都没有。”
姜衍夹了一块鸡胸肉放进他碗里：“再忍一忍，等你体脂率达标了，就可以适当吃点好吃的。”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李言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姜衍勾起嘴角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只要你配合训练和饮食，一个月就能看到效果。到时候我带你吃好吃的。”
李言眼睛一亮：“哥，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姜衍接起，是小邓打来的电话“姜总，有个好消息，时尚杂志《LIKE》想邀请李言拍摄一组新人特辑，下周开拍。
李言手撑在桌上往前倾，眼中闪过惊喜，“真的？！”
“不过……”小邓的声音犹豫了下，带着点意味深长地说，“这次拍摄尺度有点大，需要半裸上身。”
空气瞬间凝固。李言的笑容僵在脸上，下意识看向姜衍。只见姜衍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不行。”
“姜总，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小邓试图劝说，“以李言的外形条件，这次拍摄一旦曝光，绝对能引起轰动。”
“对啊对啊。”李言附和的点头。
“我说了不行。”姜衍的声音冷得像冰，金丝眼镜后目光死死盯着李言“换个通告。”
李言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猛地站起来，“为什么不行？我好不容易有的工作，而且是我的第一个工作！”
李言失望不解的眼神刺痛了姜衍，挂断电话后猛地站起来，高大的身影笼罩住李言，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为我好就是拒绝我的第一个通告。”李言冷笑一声，转身冲进房间，狠狠摔上了门。
姜衍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不知过了多久他走到李言的房门前，抬手想要敲门，却又停在半空。
“对不起…””他轻声呢喃，额头抵在冰凉的门板上。
夜色渐深，李言房间的灯依然亮着。姜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杯接一杯地灌着威士忌。
突然，他听到房间里传来响动。姜衍猛地站起来，在李言还没反应过来时，大步上前，把他抱在怀里。
“对不起，小言，我只是害怕，害怕你被别人抢走……””他的下巴抵在李言的头顶，声音哽咽。
李言愣了一下，随即反抱住姜衍。他闻到姜衍身上浓重的酒气“哥，我不会离开你的，也请你相信我好吗？”
姜衍回抱住他“我在客厅想了很久”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坚定，下巴蹭了蹭他的头发“关于《LIKE》的拍摄，你想去就去吧。我相信你，只要你不离开我。”
李言惊讶地抬起头，姜衍的眼睛里，闪烁出了一点零碎的光。他知道，做出这个决定对姜衍来说并不容易，但这份信任，让他心里的感动几乎要溢出来。
“不过……”姜衍突然板起脸，“拍摄那天我要全程在场，敢让别人占你便宜，我饶不了他。”
李言忍不住笑了，在姜衍的脸颊上轻轻一吻，“知道啦，大醋坛子哥哥！”
姜衍的耳朵瞬间红了，他别开脸，眼睫微不可察地颤了颤，呼吸有些刻意控制仍难以遮掩的紊乱。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言的训练越来越紧张。每天除了吃饭和睡觉，几乎所有时间都用在了学习和训练上。姜衍每天都会陪着他，看着他进步，为他加油打气。
在姜衍和小邓还有老师们的指导下，李言的变化越来越大。他的气质变得更加出众，表演也越来越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