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弥玉因这道声音转过身,然后就见身侧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年轻男人,他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身量很高,穿着一件很简单的白色短袖,然而却还是掩不住身上的贵气。
刚才一直闹事的那个人似乎认识他,瞬间便怂了。
“殳少,您怎么在这儿?”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吵到您了。”
那人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温弥玉。
闹事的男人立刻了然,简直像是变脸一般对着温弥玉道:“对不起,刚才喝多了,你别往心里去。”
温弥玉这段时间在酒吧形形色色的人见识了不少,这种人多了,因此也没放在心上,点了点头就算过去。
见他没有追究,闹事的人连忙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热闹散了,其他包间的人也陆续回去,很快走廊上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温弥玉抬头看向他,不知为何总觉得熟悉。
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谁,不过不管是谁,他都帮了自己,因此温弥玉还是很认真地和他道了声谢。
面前的人没有说话,只是有些玩味地垂眸看着他。
温弥玉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也不打算追问,他要忙的事儿太多,实在没空去探究别人的心思。
然而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人却突然叫住了他。
“温弥玉。”
温弥玉闻言不由一愣,有些诧异地看向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那人看出了他的疑惑,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室友,你真是一点都不记得我啊。”
“室友?”温弥玉这才终于反应了过来那股熟悉感从何而来,原来和他一个寝室。
也不怪温弥玉会认不出他,毕竟从开学到现在这人就来过一次,还是开学的时候。
温弥玉那时候整理完行李后便急着出去找兼职,因此只匆匆打了个照面就离开了,只隐隐记得他家里似乎挺有钱的,来给他收拾床铺的都是家里的阿姨。
从那之后温弥玉就没再见过他,这人虽然在寝室占了个床位,但根本不住寝室,加上温弥玉每天太忙,很快就连他长什么样都忘了。
或许平时上专业课的时候在教室里打过照面,但温弥玉每天的时间都是按秒算的,一般上完课就离开,每次都默默坐在最后一排,从不和人说话,所以一个学期下来除了他那两个室友和班委外,他谁也不认识,也难怪刚才即使觉得熟悉也没认出他来。
“想起来了。”温弥玉点了点头。
那人似乎想要多和他聊一会儿,不过温弥玉还要去忙,直接截断了他的话头,再次道了声谢,“刚才的事多谢你,我还有事,先去忙了。”
温弥玉说完便转身离开,只留给了殳别宴一个背影。
殳别宴望着他的背影愣了一会儿,抬手摸了摸脸,突然被温弥玉弄得有些不自信。
他长得也不算差吧,温弥玉居然能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按理说不应该啊,毕竟好看的人都会让人印象深刻,比如开学那天哪怕和他见的时间最短,殳别宴还是牢牢地记住了温弥玉。
原因无他,这人简直就是照着他的喜好长的,不过他并没有别的想法,毕竟虽然刚确定了自己的性取向,但他并没有和室友谈的打算。
一来虽然交了住宿费,但他并不打算住,让人铺了个床铺应付查寝后就搬了出去。
二来好不容易熬过了高中三年,他爸妈终于不再管他,所以对于殳别宴来说,大学生活简直是海阔凭鱼跃,每天要玩得太多,因此虽然温弥玉的长相很合他的胃口,但很快也就被他抛之脑后。
没想到今天再碰到后,殳别宴的心却又痒了起来。
真奇怪,明明不打算谈恋爱的,毕竟他还没玩够。
但不知为何,看着温弥玉的背影他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
温弥玉没想到第二天就又看到了殳别宴。
他和一群朋友过来喝酒,自己负责他的包间。
他一看见自己便笑着打了个招呼,其他人问他,“这是谁啊?”
殳别宴回道:“我室友。”
其他人闻言纷纷让温弥玉一起坐下,温弥玉摇了摇头,然后像往常一样给他们倒起了酒。
温弥玉这些年已经被生活磨成了一块感觉不到情绪的石头,为自己的室友服务也不觉得尴尬难堪,很平静地服务了他们一整晚。
这群人很能喝,喝到最后躺了一包间,只有殳别宴还清醒着,放下手中的酒杯对着问道:“温弥玉,你什么时候下班?要不要一起去吃个早饭?”
温弥玉很想说没有你们早就下班了,但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没有出口,毕竟他们还没那么熟。
“现在。”温弥玉说着抬手看了一眼表,“八点还有一节早课。”
“正好,一起吃个早饭。”
“不吃了,我还有事,你还要酒吗?不要我就下班了。”
“不要了。”殳别宴闻言连忙回道,说完后正准备问他着不着急,自己可以送他。
然而话音刚落就见温弥玉已经转身走了出去,仿佛一秒都不想多留。
殳别宴没想到这人走得这么利索,还没说完的话只能就这么咽了回去。
自信心再次受到打击,殳别宴抬手理了理头发,有些疲乏地向后靠去,昨晚为了和他多说几句话,喝了一晚上的酒,结果也没说几句。
这人无论说什么都是一个表情,简直像块石头。
本来昨晚想打探一下他的性取向的,结果温弥玉根本不回答他的任何私人问题。
真是一块难啃的石头。
殳别宴也是第一次追人,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正思索下一步计划时,手机突然响起,殳别宴接起电话,原来是管家提醒他今日的活动和课表。
殳别宴一整晚都没合眼,一听有课瞬间开始烦躁,本来打算翘了课回去睡觉,但又突然想起他和温弥玉是同班同学,温弥玉说的有事儿应该就是去上课,想到这儿殳别宴瞬间来了精神,起身洗了把脸,然后向学校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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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弥玉进到教室后照例坐在了最后一排,他们学校很少有愿意上课往后坐的,因此后面的位置很充裕。
老师还没来,周围的人都在默默预习,教室里很安静,昨晚一晚上没睡,因此温弥玉很快就困了起来,正想着要不要趁着还没上课去买杯咖啡,谁知下一秒一杯咖啡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三明治。
温弥玉抬起头,然后就见殳别宴正斜倚在他旁边,一边笑吟吟地望着他,一边屈指敲了敲桌子,“室友,让一下,让我进去。”
殳别宴从前应该从没坐过最后一排,毕竟愿意坐后排的人不多,而温弥玉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所以温弥玉也不知道他突然抽的什么风,但最后一排又不是他的专属位置,只能他一个人坐,因此温弥玉还是侧过了身让他进去。
“多谢。”殳别宴说着在他左边坐下,然后示意他吃早餐。
温弥玉有些不习惯接受别人的好意,于是摇了摇头,“你吃吧。”
“我吃过了,你不吃的话就只能扔了。”
对于从小穷过来的温弥玉来说,浪费粮食是一件罪大恶极的事情,而殳别宴看起来又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因此纠结片刻后还是道了声谢,然后拿起三明治吃了起来。
温弥玉还是第一次吃这样西式的早餐,冷冷的,有些不太习惯,不过好在咖啡是热的,中和了一下倒也还好。
吃完饭后装三明治的袋子温弥玉没有扔,打算下课后去搜一下这是哪家卖的,下次早课的时候也给殳别宴带一份,他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
谁知一搜才发现这个三明治一个59。
有一瞬间温弥玉想要不自己去买食材做一个,但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咬牙第二天去买了下来,然后在早课的时候还给了殳别宴,并再三告诉他,“今后别再给我买早餐了。”
殳别宴看着面前一模一样的三明治,觉得他还真是像一块石头。
一板一眼,又冷又硬。
“不用你还,上次是我请你的,你吃吧。”殳别宴说着把三明治推了过去。
但很快三明治就被温弥玉重新推了回来,“不用。”
“你不要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嘛,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殳别宴把三明治推了过去。
下一秒三明治又被推了回来,“我没时间交朋友。”
“我有时间啊,我主动找你好不好?”殳别宴说着又把三明治推了过去。
温弥玉原本正在预习,听到这儿目光终于从书本上移开,转过头来,“你叫……”
殳别宴没想到他竟然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不免有些挫败,但很快便无所谓了,毕竟他既然主动问自己就说明他这是愿意和自己交朋友的意思,于是殳别宴立刻自我介绍了起来。
“殳别宴,几又殳,离别的别,宴会的宴。”
殳别宴说完后便满目期待地看向他,本以为温弥玉是要和自己正式认识的意思。
然而没想到的是,温弥玉的下一句话却是,“殳别宴,你好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