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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樱桃

作者:雄乱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树荫下,少女坐着秋千若有所思。


    史之尧挑眉问:“怎么,公主难道想和别人过七夕?”


    崇宁撒谎:“不是。”


    怕他再问,崇宁求道:“我要荡秋千,我要荡秋千。”


    他最怕她撒娇卖乖。


    “我还想荡呢,推你半天够累的,咱俩换换。”


    “好呀,我来推你。”崇宁起身让位置。


    这个秋千是按照少女的身形绑定的,史之尧坐上去,两只腿稳稳踩着草地。


    她一推,他不动。


    她再一推,他仍坐得板正稳当。


    崇宁伸直双臂用力推他的后背,男人稳若泰山,绷着劲儿纹丝不动。


    “你故意的!”


    “可恶!”崇宁气得跺脚。


    史之尧哈哈大笑,心情稍微好了点儿。


    日光渐重,他一身黑衣热得紧,三两下除去衣服躺倒于草坪。


    崇宁目瞪口呆:“你怎么敢的。”


    史之尧道:“又不是头一回。”他嘲笑一声,“又脸红了?我身上你哪儿没看过?”


    崇宁别过头,小声嘟囔:“以前看也是晚上看床上看,而且我也没看我就闭着眼睛的,一眼也没看,真没看。”


    史之尧不拆穿她,一拍腹肌:“没事,我大方,你随便看。”


    崇宁哼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外面没人也不能这样。”


    史之尧笑了:“穿着亵裤呢。”


    崇宁嘟嘴偷睨他一眼。他是少年年纪,但体段成熟雄壮,张力十足。这等身体天赋不习武为将简直可惜。


    她坐于秋千静静观察史之尧的身段。史之尧朝她伸出一只手,崇宁抬手牵上。


    他轻轻一拉,崇宁乖巧坐在他旁边。


    “殿下的身体真是诚实。”


    崇宁即刻否认:“才没有。”


    “那你面红耳赤想什么呢。”


    崇宁低着头,两只小手握着他的大手,半晌才道:“我、我就是觉得你能当金吾卫中郎将是应该的。”


    “是吗?”史之尧嘴角噙着笑,另一只手轻轻摩挲她的后腰和上臀。


    崇宁羞红脸颊,心尖好似染了蜜糖。她一点也不抵触他的抚摸。


    许是平常夫妻都这样,他是驸马也是夫君,这般待她实属正常。崇宁忽而想起母亲,她身边的美男侍奉她时也是这般殷勤,而且母亲也很享受。


    崇宁看了眼自己唯一的面首,觉得他还算合格。


    史之尧不知她心思,眼神温柔地观察她,心中邪火一阵阵往上窜。若不是癸水未除,他定要哄她在树后办事。


    崇宁趴他身上,静静端详他的五官。手指摸索着那截断眉,问:“这里怎么不长毛。”


    史之尧淡然解释:“枪尖划破过,后来不长了。”


    “什么时候的事?”崇宁眯眼细看,却不见疤痕。


    史之尧回忆道:“四岁开蒙,自己戳的。”


    为这事他娘又怨又骂,怕他破相日后难讨老婆,遍寻长安名医为他敷药养伤。时隔多年,素淡的痕迹早已不见。


    史之尧说完这桩糗事,崇宁笑问:“你这么皮,怎么当上中郎将的。”


    史之尧望天道:“我爹死后开始用功,凭侯爷荫蔽进了金吾卫,后来请缨剿匪……”


    崇宁听他讲过去的故事。


    十六岁那年幽州剿匪,他为救兄弟单枪匹马同百余敌寇周旋,杀出重围之时浑身沐血,他在峭壁下昏了三日,若非村民偶然相救,怕是要交待在那儿。


    身上最重的伤痕都是那时留下的。


    崇宁道:“你骗人,独自一人怎能以一敌百?”


    他叹道:“人走投无路时,便会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回想起修罗场死里逃生的经历,史之尧颇为感慨。


    崇宁不解:“你好歹是勋贵子弟,为何非要受苦受罪蹚浑水?”


    “父亲死后,侯府势微受人冷眼,我乃史家儿郎怎能坐视不管?”


    他磊落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自要为国尽忠,马革裹尸而还。”


    崇宁不理解这一腔男儿热血,只觉得他在多管闲事。


    她俯身看他右膝,膝盖骨处果见一道骇人长疤。她手指轻轻戳了一下,“疼吗?”


    史之尧摇头。除非阴天下雨,那里不会作痛。


    她又问他过往经历,史之尧一一回答。


    原来这世上有人和她一样不幸,和她一样从泥泞中摸爬滚打。崇宁似是找到同类。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着过往,等到日上三竿才回了别院。


    张晓泉上前道:“殿下驸马,三少爷烤了叫花鸡,正在花园等你们。”


    崇宁奇道:“叫、花、鸡?”


    史之尧:“没吃过?”


    崇宁摇头。


    史之尧领她去了花园,两人围着味儿找到了史曌。


    崇宁见史曌神色欢喜,即刻松了心。


    曌曌一看史之尧,呲道:“你怎么来了,我只想请姐姐吃!”


    “可你姐……你嫂嫂想请我吃啊。”


    他转向崇宁:“什么时候当他姐姐了?”


    崇宁道:“曌曌说唤嫂嫂显得老气,我许他唤姐姐。”


    她看着石桌上三个烤裂的大土块,缕缕香气从中渗出。


    “姐姐看我的!”史曌抄起木棍,“邦邦邦”敲得土块乱飞,溅得四处都是。


    史之尧把崇宁护在身后。


    “干事费劲。”他呲道。


    “要你管!”史曌想在崇宁面前表现一番,忙着拨开碎土,又被滚滚热气烫得不轻。


    “哎呦!”他捂着爪子含疼。


    崇宁去看他的手,似有红肿但问题不大。


    曌曌委屈道:“姐姐都怪他,他凶我~”


    史之尧斜眼看他耍贱。


    “还不帮忙!”崇宁对他道。


    史之尧听她的话才照做。


    土块下是被油水打透的层层荷叶,他掏出匕首轻轻拨开。


    崇宁一看,惊得说不出话。史曌一看,惊得红了耳垂。


    史之尧鄙夷道:“三只鸡烤糊俩,真有你的。”


    崇宁鼓励道:“没事没事,还有一只可以吃。”


    她狂吸鼻子,食欲大动。


    史之尧拿起油纸,撕掉最肥的鸡腿递给她:“来,小心烫。”


    崇宁接过鸡腿,递给史曌:“来,小心烫。”


    史之尧:“……”


    史曌接过鸡腿,朝二哥炫耀地摇晃,贱兮兮笑道:“你看,我有你没有!嘻嘻!”


    史之尧面无表情,把手指的指节掰得咯吱咯吱响。


    史曌吓得躲到崇宁身后。


    崇宁撕掉另一条肥鸡腿,递给史之尧:“来,小心烫。”


    史之尧没接,只道:“我不吃鸡腿,我想吃樱桃。”


    崇宁眨眨眼:“樱桃?别院没有,等我回去给你买好不好?”


    史之尧揪住她腰间绦带,轻轻揉捏:“谁说没有,我屋里就有。”


    “真的?”


    崇宁口干舌燥,正想吃樱桃解渴。她迅速吃完鸡腿,陪史之尧回屋。


    “樱桃呢?”


    “我去取。”


    “好呀。”崇宁喝完凉茶,只觉浑身黏腻燥热,忙唤舒窃备水沐浴。


    半个时辰后,她沐浴结束。史之尧箕坐榻上好整以暇等她,他换了新衣,束发又扎成了马尾。


    崇宁问:“樱桃呢?”


    史之尧曲着一条腿,手搭膝头,歪头朝她微微一笑:“元元,过来。”


    崇宁见他换了干净衣裳,便脱鞋上榻坐他身边。


    史之尧垂眸摸她绦带。


    崇宁闻到皂角香味,忽觉不对劲。


    “你也沐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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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之尧慢悠悠解着绦带,沉沉“嗯”了一声。


    崇宁羞恼着拦他的手,“不是吃樱桃?!”


    史之尧点头:“是啊,吃樱桃。”


    他抽走绦带,崇宁的裙衫倏地散开。


    她慌忙去捂。史之尧擒住双手,用绦带捆住她的腕子,另一头系到榻边围栏处。


    崇宁双手被缚,手臂被迫伸展于头顶,她急红了眼,娇嗔道:“你干什么!”


    史之尧细细欣赏自己的杰作,欺身压下,细细拨开她的衣襟,却不急着动手。


    他一脸调笑,头顶高马尾散落,丝丝缕缕的长发划过她的肌肤。


    崇宁羞得脸颊鼻尖俱红,水眸迅速浸出泪花,瞬间变成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


    她哼唧道:“混账,放开我。”


    史之尧挑起一缕发丝,轻轻逗弄她的侧颈。


    “和史曌一块挤兑我是吧。”


    崇宁悔不当初:“我没有,没有……”


    她扭着身子挣扎晃荡,不晃还好,她越晃他就越躁。


    史之尧看得眼晕,双手齐抓,崇宁瞬间泄了劲儿。


    “嗯——”


    她声音打颤,浑身酥麻。


    只一下她就偃旗息鼓,嘤嘤求饶。


    史之尧怎会轻易放过她。她胸襟博大,他埋头作祟。


    崇宁眸光微颤,流下清泪,脸颊红似蜜桃。


    “谁和你亲近?”


    “谁是你最信任的男人?”


    “谁值得你以性命托付?”


    史之尧一连问她三个问题。


    崇宁哪儿有精力回答,面色.潮.红,眼眸覆水,身体飘飘欲仙。


    “不说?”


    史之尧去吃小樱桃。


    崇宁仰着下巴,倒吸一口气。半晌,她才哼唧道:“说、我说……我说……”


    “谁?”他慵懒地问。


    “是、是金吾……金吾卫……中郎……将。”


    史之尧享受着美味佳肴,许久起身,鼻尖带一抹殷红,他笑着指指溅到嘴边的清水,伸出舌尖舔了一口。


    崇宁羞得闭上眼睛,恨不能原地飞升,远离尘世间。


    “混球,还不解开!”


    她嘤嘤哭鼻子,模样实在惹人怜。


    史之尧嗤了一声:“我还没消火呢。”


    他给她解开一只手,拉牵伸向他的亵裤。


    完事后,史之尧抱着娇人沐浴,又帮她换上新的月事带,而后一齐滚进床帐中。


    “快、快去清理罗汉榻,莫让舒窃瞧见笑话。”


    史之尧抱着她不撒手:“歇会儿再去。”


    崇宁红着眼睛,目光柔情似水。她本想生他的气,可被他这么一闹,她竟然、竟然……


    心跳得好快,崇宁软声问:“你可满意了?”


    史之尧揽着怀中人,冷冷道:“隔靴搔痒而已。”


    崇宁突然意识到癸水走后他第一时间要做的事!


    掩去心中欢喜,她拿出气势凶道:“以后不许胡来,听到没!”


    史之尧提起她的下巴,道:“你自找的,活该。”


    闻言崇宁的眼眸又红了几分,委屈得发出哭腔:“明明是你害我丢脸。”


    她动静那么大,外面的舒窃肯定听到了。


    眼见她又要流泪,史之尧笑道:“怪你身子敏感。”


    崇宁反驳:“还不是你厉害,我才……”


    瞥见他得意的笑容,崇宁突然不想说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夸他呢。


    史之尧身心愉悦,问道:“公主怎么不穿齐胸衣衫。”


    这种腰间系带包裹紧实的衣裙看着实在没劲。


    崇宁:“你喜欢那种衣服?”


    史之尧反问:“我哪儿说我喜欢了?”


    “我是怕你热,捂出痱子又来找我哭。”他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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