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荫下,少女坐着秋千若有所思。
史之尧挑眉问:“怎么,公主难道想和别人过七夕?”
崇宁撒谎:“不是。”
怕他再问,崇宁求道:“我要荡秋千,我要荡秋千。”
他最怕她撒娇卖乖。
“我还想荡呢,推你半天够累的,咱俩换换。”
“好呀,我来推你。”崇宁起身让位置。
这个秋千是按照少女的身形绑定的,史之尧坐上去,两只腿稳稳踩着草地。
她一推,他不动。
她再一推,他仍坐得板正稳当。
崇宁伸直双臂用力推他的后背,男人稳若泰山,绷着劲儿纹丝不动。
“你故意的!”
“可恶!”崇宁气得跺脚。
史之尧哈哈大笑,心情稍微好了点儿。
日光渐重,他一身黑衣热得紧,三两下除去衣服躺倒于草坪。
崇宁目瞪口呆:“你怎么敢的。”
史之尧道:“又不是头一回。”他嘲笑一声,“又脸红了?我身上你哪儿没看过?”
崇宁别过头,小声嘟囔:“以前看也是晚上看床上看,而且我也没看我就闭着眼睛的,一眼也没看,真没看。”
史之尧不拆穿她,一拍腹肌:“没事,我大方,你随便看。”
崇宁哼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外面没人也不能这样。”
史之尧笑了:“穿着亵裤呢。”
崇宁嘟嘴偷睨他一眼。他是少年年纪,但体段成熟雄壮,张力十足。这等身体天赋不习武为将简直可惜。
她坐于秋千静静观察史之尧的身段。史之尧朝她伸出一只手,崇宁抬手牵上。
他轻轻一拉,崇宁乖巧坐在他旁边。
“殿下的身体真是诚实。”
崇宁即刻否认:“才没有。”
“那你面红耳赤想什么呢。”
崇宁低着头,两只小手握着他的大手,半晌才道:“我、我就是觉得你能当金吾卫中郎将是应该的。”
“是吗?”史之尧嘴角噙着笑,另一只手轻轻摩挲她的后腰和上臀。
崇宁羞红脸颊,心尖好似染了蜜糖。她一点也不抵触他的抚摸。
许是平常夫妻都这样,他是驸马也是夫君,这般待她实属正常。崇宁忽而想起母亲,她身边的美男侍奉她时也是这般殷勤,而且母亲也很享受。
崇宁看了眼自己唯一的面首,觉得他还算合格。
史之尧不知她心思,眼神温柔地观察她,心中邪火一阵阵往上窜。若不是癸水未除,他定要哄她在树后办事。
崇宁趴他身上,静静端详他的五官。手指摸索着那截断眉,问:“这里怎么不长毛。”
史之尧淡然解释:“枪尖划破过,后来不长了。”
“什么时候的事?”崇宁眯眼细看,却不见疤痕。
史之尧回忆道:“四岁开蒙,自己戳的。”
为这事他娘又怨又骂,怕他破相日后难讨老婆,遍寻长安名医为他敷药养伤。时隔多年,素淡的痕迹早已不见。
史之尧说完这桩糗事,崇宁笑问:“你这么皮,怎么当上中郎将的。”
史之尧望天道:“我爹死后开始用功,凭侯爷荫蔽进了金吾卫,后来请缨剿匪……”
崇宁听他讲过去的故事。
十六岁那年幽州剿匪,他为救兄弟单枪匹马同百余敌寇周旋,杀出重围之时浑身沐血,他在峭壁下昏了三日,若非村民偶然相救,怕是要交待在那儿。
身上最重的伤痕都是那时留下的。
崇宁道:“你骗人,独自一人怎能以一敌百?”
他叹道:“人走投无路时,便会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回想起修罗场死里逃生的经历,史之尧颇为感慨。
崇宁不解:“你好歹是勋贵子弟,为何非要受苦受罪蹚浑水?”
“父亲死后,侯府势微受人冷眼,我乃史家儿郎怎能坐视不管?”
他磊落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自要为国尽忠,马革裹尸而还。”
崇宁不理解这一腔男儿热血,只觉得他在多管闲事。
她俯身看他右膝,膝盖骨处果见一道骇人长疤。她手指轻轻戳了一下,“疼吗?”
史之尧摇头。除非阴天下雨,那里不会作痛。
她又问他过往经历,史之尧一一回答。
原来这世上有人和她一样不幸,和她一样从泥泞中摸爬滚打。崇宁似是找到同类。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着过往,等到日上三竿才回了别院。
张晓泉上前道:“殿下驸马,三少爷烤了叫花鸡,正在花园等你们。”
崇宁奇道:“叫、花、鸡?”
史之尧:“没吃过?”
崇宁摇头。
史之尧领她去了花园,两人围着味儿找到了史曌。
崇宁见史曌神色欢喜,即刻松了心。
曌曌一看史之尧,呲道:“你怎么来了,我只想请姐姐吃!”
“可你姐……你嫂嫂想请我吃啊。”
他转向崇宁:“什么时候当他姐姐了?”
崇宁道:“曌曌说唤嫂嫂显得老气,我许他唤姐姐。”
她看着石桌上三个烤裂的大土块,缕缕香气从中渗出。
“姐姐看我的!”史曌抄起木棍,“邦邦邦”敲得土块乱飞,溅得四处都是。
史之尧把崇宁护在身后。
“干事费劲。”他呲道。
“要你管!”史曌想在崇宁面前表现一番,忙着拨开碎土,又被滚滚热气烫得不轻。
“哎呦!”他捂着爪子含疼。
崇宁去看他的手,似有红肿但问题不大。
曌曌委屈道:“姐姐都怪他,他凶我~”
史之尧斜眼看他耍贱。
“还不帮忙!”崇宁对他道。
史之尧听她的话才照做。
土块下是被油水打透的层层荷叶,他掏出匕首轻轻拨开。
崇宁一看,惊得说不出话。史曌一看,惊得红了耳垂。
史之尧鄙夷道:“三只鸡烤糊俩,真有你的。”
崇宁鼓励道:“没事没事,还有一只可以吃。”
她狂吸鼻子,食欲大动。
史之尧拿起油纸,撕掉最肥的鸡腿递给她:“来,小心烫。”
崇宁接过鸡腿,递给史曌:“来,小心烫。”
史之尧:“……”
史曌接过鸡腿,朝二哥炫耀地摇晃,贱兮兮笑道:“你看,我有你没有!嘻嘻!”
史之尧面无表情,把手指的指节掰得咯吱咯吱响。
史曌吓得躲到崇宁身后。
崇宁撕掉另一条肥鸡腿,递给史之尧:“来,小心烫。”
史之尧没接,只道:“我不吃鸡腿,我想吃樱桃。”
崇宁眨眨眼:“樱桃?别院没有,等我回去给你买好不好?”
史之尧揪住她腰间绦带,轻轻揉捏:“谁说没有,我屋里就有。”
“真的?”
崇宁口干舌燥,正想吃樱桃解渴。她迅速吃完鸡腿,陪史之尧回屋。
“樱桃呢?”
“我去取。”
“好呀。”崇宁喝完凉茶,只觉浑身黏腻燥热,忙唤舒窃备水沐浴。
半个时辰后,她沐浴结束。史之尧箕坐榻上好整以暇等她,他换了新衣,束发又扎成了马尾。
崇宁问:“樱桃呢?”
史之尧曲着一条腿,手搭膝头,歪头朝她微微一笑:“元元,过来。”
崇宁见他换了干净衣裳,便脱鞋上榻坐他身边。
史之尧垂眸摸她绦带。
崇宁闻到皂角香味,忽觉不对劲。
“你也沐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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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之尧慢悠悠解着绦带,沉沉“嗯”了一声。
崇宁羞恼着拦他的手,“不是吃樱桃?!”
史之尧点头:“是啊,吃樱桃。”
他抽走绦带,崇宁的裙衫倏地散开。
她慌忙去捂。史之尧擒住双手,用绦带捆住她的腕子,另一头系到榻边围栏处。
崇宁双手被缚,手臂被迫伸展于头顶,她急红了眼,娇嗔道:“你干什么!”
史之尧细细欣赏自己的杰作,欺身压下,细细拨开她的衣襟,却不急着动手。
他一脸调笑,头顶高马尾散落,丝丝缕缕的长发划过她的肌肤。
崇宁羞得脸颊鼻尖俱红,水眸迅速浸出泪花,瞬间变成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
她哼唧道:“混账,放开我。”
史之尧挑起一缕发丝,轻轻逗弄她的侧颈。
“和史曌一块挤兑我是吧。”
崇宁悔不当初:“我没有,没有……”
她扭着身子挣扎晃荡,不晃还好,她越晃他就越躁。
史之尧看得眼晕,双手齐抓,崇宁瞬间泄了劲儿。
“嗯——”
她声音打颤,浑身酥麻。
只一下她就偃旗息鼓,嘤嘤求饶。
史之尧怎会轻易放过她。她胸襟博大,他埋头作祟。
崇宁眸光微颤,流下清泪,脸颊红似蜜桃。
“谁和你亲近?”
“谁是你最信任的男人?”
“谁值得你以性命托付?”
史之尧一连问她三个问题。
崇宁哪儿有精力回答,面色.潮.红,眼眸覆水,身体飘飘欲仙。
“不说?”
史之尧去吃小樱桃。
崇宁仰着下巴,倒吸一口气。半晌,她才哼唧道:“说、我说……我说……”
“谁?”他慵懒地问。
“是、是金吾……金吾卫……中郎……将。”
史之尧享受着美味佳肴,许久起身,鼻尖带一抹殷红,他笑着指指溅到嘴边的清水,伸出舌尖舔了一口。
崇宁羞得闭上眼睛,恨不能原地飞升,远离尘世间。
“混球,还不解开!”
她嘤嘤哭鼻子,模样实在惹人怜。
史之尧嗤了一声:“我还没消火呢。”
他给她解开一只手,拉牵伸向他的亵裤。
完事后,史之尧抱着娇人沐浴,又帮她换上新的月事带,而后一齐滚进床帐中。
“快、快去清理罗汉榻,莫让舒窃瞧见笑话。”
史之尧抱着她不撒手:“歇会儿再去。”
崇宁红着眼睛,目光柔情似水。她本想生他的气,可被他这么一闹,她竟然、竟然……
心跳得好快,崇宁软声问:“你可满意了?”
史之尧揽着怀中人,冷冷道:“隔靴搔痒而已。”
崇宁突然意识到癸水走后他第一时间要做的事!
掩去心中欢喜,她拿出气势凶道:“以后不许胡来,听到没!”
史之尧提起她的下巴,道:“你自找的,活该。”
闻言崇宁的眼眸又红了几分,委屈得发出哭腔:“明明是你害我丢脸。”
她动静那么大,外面的舒窃肯定听到了。
眼见她又要流泪,史之尧笑道:“怪你身子敏感。”
崇宁反驳:“还不是你厉害,我才……”
瞥见他得意的笑容,崇宁突然不想说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夸他呢。
史之尧身心愉悦,问道:“公主怎么不穿齐胸衣衫。”
这种腰间系带包裹紧实的衣裙看着实在没劲。
崇宁:“你喜欢那种衣服?”
史之尧反问:“我哪儿说我喜欢了?”
“我是怕你热,捂出痱子又来找我哭。”他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