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芳芳回到家便扑进其娘亲怀抱,哭的梨花带雨,肝胆俱碎。
芳芳她娘对于自家女儿突然回家是一点准备也没有,再加之其哭的这般伤心,心头紧张的不行。
“丫头别哭,出什么事了?你不跟郝公子在家好好过日子,怎么突然回来了?”
“呜呜呜,娘,郝瑟他不是人!”
“怎么了这是?”
“他……”
芳芳哭的伤心欲绝、口不能言,在其母的再三追问下,这才抽泣着将事情原委道来。
原来,起初郝瑟对她百依百顺,呵护有加,她误以为郝瑟是个可托付之人,心中渐渐接受了他。
可谁成想,郝瑟虚情假意了没两天,真面目就彻底暴露了。
就在昨日,其一位名为谭财的好友突然造访,芳芳以主母的身份特意下厨烧了一桌菜招待。
另外,在郝瑟的提议下,她还倒酒提了一杯。
在敬酒之时,芳芳隐约感觉那谭财看她的目光不正。
不过她只当是自己想多了,毕竟这谭财与她夫君是多年好友,世上哪有人会对自己兄弟的女人有非分之想的?
敬酒之后,芳芳感觉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她以为是自己不胜酒力,告罪一声便回房休息,醒时已是第二日清晨。
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郝瑟的那位好友,竟然在其身旁酣睡。
芳芳质问谭财为何在此,他却告知,他与郝瑟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从来都是不分彼此,包括女人。
芳芳只觉得天都塌了,气不过的她当即扬言要去告官。
“我成婚的时候,你男人也睡了我媳妇,你若是执意要去告官,那你男人肯定也跑不了。”
谭财轻飘飘的一句话,彻底让芳芳失了神,旋即后者怒骂谭财胡说。
可就在这时,郝瑟推门走了进来,主动承认了与谭财媳妇有染,还情真意切的让芳芳不要去告官,说什么不想去蹲大牢,还说往后会加倍对她好。
在郝瑟的花言巧语以及谭财的言语威逼之下,芳芳不再提告官之事,只一个劲的流泪。
她幻想郝瑟会就此改过自新,但郝瑟仅仅是出去吃个午饭的时间,竟是又带回来一个男人。
那男人看她的眼神,与昨日的谭财一模一样。
芳芳不知道郝瑟还有多少个如谭财那样可以相互分享女人的兄弟,趁着烧火做饭的时间,偷偷跑了出来。
她一路跑回了刘家村,在进村时见到村里人都聚在一起,她不敢哭出声,也不敢表现出何种异样,以免让人看了笑话。
如此,才有了她若无其事偏又行色匆匆进村的一幕。
“竟然将自己才过门的女人给别的男人糟蹋,郝瑟那小子居然混蛋至此!”
“都怪你爹识人不明,以为那小混蛋是个读书人,家里光景又好,觉得你嫁过去往后就不必过苦日子。”
芳芳她娘泪水横流,若是早知如此,当初定不会苦苦相劝女儿嫁过去。
“砰!”
恰在这时,房门被推开。
芳芳她爹急匆匆走了进来,入目便见到母女俩抱头痛哭的画面。
“咋回事?你咋自己一个人跑回来了?这不是让村里人看了笑话嘛!”
芳芳爹语气严厉,还未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便责备芳芳不该一人回来。
芳芳娘火气立时压不住了,哭着就要与他拼命。
“岳丈大人在吗?”
俶尔,门外响起郝瑟的声音。
芳芳吓了一跳,急忙躲进其母怀里,后者抱着自家女儿同样紧张起来。
门外,郝瑟翻身下马,带着两名仆人径直入了屋,一眼便注意到了不敢见他的芳芳。
“岳丈大人,岳母大人。”
郝瑟露出和煦的笑,对着芳芳爹娘抱拳一礼,“小婿这厢有礼了。”
“郝瑟啊。”
芳芳爹略显不悦,“你与芳芳才成婚,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回来呢?别人看到了会怎么想?”
“是是是,都是小婿的错。”
郝瑟赔笑道:“小婿就是特意来接芳芳回去的。”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芳芳立时慌了,哭的愈发厉害了。
“胡闹!”
“你当你还是没长大的小姑娘?不可任性!”
芳芳爹面色一冷,“快跟郝瑟回去,往后你们好好过日子,要学着相夫教子。”
芳芳一个劲的哭,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回去,她娘也不想女儿过去受罪,可任凭她们母女如何言语,芳芳爹只一个劲的催促。
在一番拉扯过后,芳芳终究是被郝瑟拽上了马背。
“嘘——”
郝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旋即在芳芳耳畔轻声道:“别哭了,你也不想让你们村的人看了笑话吧?”
“就算你不在乎,你也该替你爹娘想想。”
闻言,剧烈挣扎的芳芳渐渐安静下来。
她能感觉到有不少视线自村中各处投来。
芳芳死死压制着愤怒,“你这个衣冠禽兽!”
郝瑟立时笑出了声,“我再如何衣冠禽兽,也比不得你爹衣冠禽兽。”
“你住口!”
芳芳怒斥,“我不准你说我爹!”
“啧啧啧,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大孝女。”
郝瑟啧啧两声,旋即话音一转,“就是人蠢了些。”
芳芳将头转向一边,并未说话。
“你真以为你爹就是什么好货色?”
郝瑟面露讥讽,再度开口,“明知道你是受了委屈跑回来的,可你爹从头到尾有听你说过一句话吗?”
芳芳忍不住低喝道:“你非要将我接回去,我爹哪有时间听我说你做了何种禽兽之举!”
“说你蠢,还真是没说错。”
“男人嘛,无非就裤裆里那点事,你爹就是猜也能猜出个大概。”
郝瑟说道:“你信不信我现在拉着你回去,你就是将昨晚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你爹,你爹还是会让你跟我回去?”
“哼!”
芳芳娇哼一声,“你敢吗?”
“呵呵。”
郝瑟给气笑了,“实话跟你说了吧,你爹收了我九十两八钱的银子当聘礼,才将你许配给我。”
芳芳愣住,“不可能,我们家没收你那么多钱!”
“你若不信,咱们现在就回去,你好好当面问问你那个爹,到底收了我多少银子!”
芳芳心中没了底气,沉默下来。
“为了九十两银子,就将女儿给卖了。”
郝瑟唇角愈发上扬,在她耳旁轻声耳语,“现在你来说说,本公子与你爹,谁更衣冠禽兽?”
“你……”
“嘘!有人过来了,控制一下你的情绪哦,你也不想你爹把你卖给我的事传出去吧?”
闻言,芳芳略微偏头,发现一道身影在昏暗的夜色下小跑而来。
等那人靠近,芳芳一眼认出,来人正是雪儿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