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天才去扫墓,明哥你怎么提前回来了呢?假那么好请吗?”周砚开口问道。
赵嬢嬢他们也是看向了周明。
“我是被调回来给嘉州一中的武术队集训的,我以前的恩师现在在一中带武术队,我作为峨眉拳全国冠军,算是优秀毕业生回来指导学弟学妹。”周明笑着说道,“估计得待到过年,刚好这趁着这段时间去找一位练枪的大师看能不能拜师学艺。”
“你不是有师门的吗?”周砚疑惑。
“现在国家注重传统文化保护与传承,峨眉武术被列入名单,要收集和整理相关的资料,我已经报名加入。”周明放下筷子,笑着解释道:“这些年学武术的人越来越少了,很多武术因为无人**而断绝传承,我觉得非常可惜和心痛,这两年到处拜访老拳师和武术世家,跟着他们学习和整理了不少资料。”
“虽然武术的实战意义越来越小,比赛也是以武术套路为主,但这些老祖宗千百年锤炼打磨的技艺,不该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没落,我作为一个武师,觉得有这个责任去做一些事情,不说发扬光大,至少让他们留下痕迹吧。”
周砚看着他,肃然起敬。
本以为是粗鄙武夫,没想到竟然还有这般情怀和野望!
在他的印象中,峨眉武术后来是被列入国家非遗名单的。
没办法,作为嘉州名片,实在太有名气,他一个常年来往嘉州、峨眉的美食博主,多少都听说过一些。
这其中,想来应该有许多像周明这样的人在背后默默付出。
吃过晚饭,周明陪周沫沫玩了一会,见店里忙碌起来,打了声招呼便先回去了。
“嘿!哈——”周沫沫在门前空地上有模有样的摆好架势打了几拳,打了一会累了,跑回到卤味摊前坐着,继续干她的日结销售岗。
“舅公!”周沫沫突然站了起来,跑到一辆停在饭店门口的自行车前,仰着头朝张正平问道:“你吃了没有?”
赵铁英闻言也是向着门口看来,笑着问道:“舅舅,里面坐嘛。”
“还没有吃,刚去给丽华扎了针,摆了会龙门阵忘了看时间了。”张正平笑着说道:“不进去坐了,要回去吃饭。铁英,你给我装三两猪头肉和一斤卤素菜嘛,我带回去跟三姐下酒,豆腐干多装点。”
“要得!”赵铁英笑着应道。
这边周淼已经把猪头肉和卤素菜,切好装好,走过来放到张正平的自行车篮子里。
“好多钱。”张正平摸出钱包,笑着问道。
“舅舅,你还收钱吗。”周淼回去切肉,温声叮嘱道:“慢点骑回去嘛,天快黑了。”
“你要不收钱,下回我都不得来了。”张正平摸出一块钱递给周沫沫,笑着道:“沫沫,你拿过去。”
“好。”周沫沫接过钱,笑眯眯道:“那下回还要来哦。”
“要得,沫沫这么乖,舅公肯定来噻。”张正平笑着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骑上车便走了。
“老板,他怎么插队呢?”排队人群中,有人嘀咕道。
周淼平淡道:“这是我舅舅,拿回去和我老娘喝酒的。”
“天有雷公,地有舅公,天大地大,舅舅最大,我没得问题了。”先前说话那人应道。
人群也都笑了。
周沫沫跑回来,踮着脚尖把一块钱丢进了钱箱子,抬头小声道:“爸爸,你下回给舅公买点东西嘛,你不要钱钱,他都不来了。”
“要得。”周淼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点了点头。
“幺女还教你老汉儿人情世故哦。”赵铁英听到这话,也忍不住笑了。
“周砚,有信!”邮递员推着自行车好不容易挤过人群,喊了一声。
“这里!我锅锅的信!从山城寄来的吗?”周沫沫立马蹦了过去,举着小手喊道。
“你锅锅叫周砚?”邮递员看着小家伙,笑着点头:“对,从山城寄来的。”
“对,我锅锅叫周砚。”周沫沫点着脑袋,举起小手:“我发誓!是真滴!”
“周砚在厨房炒菜,你拿给他嘛。”赵铁英笑着开口道。
“要得。”邮递员把信递给周沫沫。
周沫沫举着信,转身就往厨房跑去,嘴里还喊着:“锅锅!瑶瑶姐姐寄信来了!瑶瑶姐姐的信!”
周砚手里的锅铲都快舞出火星了,回头看着她笑道:“你先揣好,我现在搞不赢看。”
“哦!”周沫沫乖巧点头,跑到灶台后边坐着,手里捧着那封信,满眼期待:“锅锅,你说瑶瑶姐姐写了啥呢?”
“可能夸你的画画的好看吧。”周砚笑着说道。
“真的?!”周沫沫笑容灿烂,恨不得现在就把信拆开,想了想又说道:“对啦,刚刚舅公来买卤肉,我收了他一块钱。因为他说爸爸要是不收钱,他下回就不来了。”
“要得,那回头买个东西送他。”周砚笑着点头,这老头和老太太一样犟脾气。
周沫沫拿着信,就在灶台后边守着,见周砚忙,也不缠着他说话,从身旁的柴火堆里捡了一些小树枝,一会往灶台里丢一根,嘴里还奶声奶气的念叨着:
“小锅,我喂你吃饭吖!”
“好不好吃呀?小锅?好吃吗?”
周砚在前边炒着菜,听着小家伙自娱自乐的话,觉得今天这锅的火气都小了几分。
火光映照着她微圆的脸蛋,笑容是如此的纯真可爱。
难怪反派看到小时候的画面会悔恨醒悟,这能不治愈才怪呢。
算了算了,就算她今天**,今天的工资还是照样给她结好了。
情绪价值也是价值嘛。
“最后一份油渣莲白,没得了。”赵红端着最后一份菜出门,和周砚提示道。
“快看信!”周沫沫立马从小板凳上蹦起来,双手捧着信高高举起递了过来。
周砚把刚洗了的手在围裙上蹭了蹭,确认手上没有水渍后接过信封,小心翼翼撕开。
“有画吗?”周沫沫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有。”周砚从信封里抽出信纸,最后一张一如既往是画,这次没有急着看信,而是蹲下身来,挨着周沫沫把画小心展开。
落满银杏叶的校园小道上,一个抱着书的长裙少女漫步其间,回头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风吹起了她的长发,漫天飞舞的金色银杏叶子,美的仿佛在发光。
“哇哦!是瑶瑶姐姐!好漂酿啊!”周沫沫惊叹道。
周砚看得有些出神,这画太美了,画中的人,正是夏瑶,少女的青春气息和文艺范,扑面而来。
记忆中原本有些模糊的脸,在此刻又鲜活起来了。
周砚确实没想到,夏瑶的这次回信,竟画了一张自画像。
这应该是……他给夏瑶寄了周沫沫画他在厨房的那张画后收到的回信。
那就合理了。
“拿着欣赏吧。”周砚笑着把画递给周沫沫,画友隔空交流呢。
“我的手有点黑。”周沫沫却把手缩了回去,看着他道:“锅锅,你把瑶瑶姐姐装到相框框里,然后挂在你的床头吧。”
周砚看着小家伙染上炭黑的小手,笑着点头:“好,那等会装进相框你再慢慢看。”
“嗯嗯。”小家伙乖巧点头。
周砚出了厨房,把画先用平整的木板压住,这才展开信看了起来:
“周砚:见字如晤,展信欢颜……”
她的字迹一如既往的娟秀,文字也如清泉般清爽而舒服。
她说她收到了他寄的米花糖和花生糖,很好吃,替邓虹和则朱玉玉向他表示谢谢。
然后聊到了这段时间在学校发生的一些趣事,以及对于专业和将来就业的一些新的想法。
相比于上次来信,周砚觉得她的迷茫似乎已经消散,目标变得明确,她也重新恢复了自信。
她已经做了决定,要成为最优秀的广告设计师,在广告设计和插画领域上闯出一番事业来。
透过文字,周砚似乎看到了她脸上灿烂的笑容,还有如太阳般炙热的决心。
就如画中那般。
“山城入秋了,川美的银杏树变成了金色的,风一吹,金色的叶片飘落,撒了一地,好美啊。
邓虹借了相机给我们拍了照片,定格了秋天的一个瞬间。
沫沫的画我很喜欢,我给她画了一张画,希望她会喜欢……”
周砚低头看着眼巴巴抬头望着他的小家伙。
“锅锅,瑶瑶姐姐提到我了吗?”小家伙满眼期待地问道。
“她说画是给你画的。”周砚笑着说道。
“是吗?可我觉得是给你的呀。”周沫沫笑眯眯道,“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抢的。”
周砚:……
周砚不信,但这一行字看着确实和前面的不太一样,笔风有所变化,大概是心境是有起伏的。
信的最后,还问候了一下赵嬢嬢和老周同志。
一如既往的周全。
赵嬢嬢虽然一脸八卦,但还是忍住了没问。
不过看到夏瑶的画后,笑得比谁都开心。
“相框拿来裱好,莫要弄脏弄烂了。”赵嬢嬢一脸认真地叮嘱道。
周砚把画压平后,装进相框,大小刚好合适。
这画确实画的极美,不管是人还是景,都栩栩如生。
周砚不懂画,但人民群众觉得美的画,那一定是好画。
周二娃饭店五人,一致认为画的漂亮。
“画的太漂亮了,这妹儿长得也太乖了。”赵红满脸赞叹,“周砚,加把劲,要是能把她娶回家就安逸了。”
周砚把画拿到楼上,本来打算装进箱子,想了想,立在了床头的箱子上。
斯是陋室,立马多了一抹亮色。
当一幅装饰画,还挺好看的。
“好漂亮!”周沫沫屁颠颠跟上了楼,趴在箱子边瞧着,“为什么瑶瑶姐姐能画的那么好看啊?我画的就有点好笑呢?”
“你画的也很好看啊,夏瑶说她很喜欢你的画。”周砚笑着说道。
周沫沫回头看着他,眨巴着眼睛道:“锅锅,我画的是你,瑶瑶姐姐是喜欢我的画呢,还是喜欢你呢?”
小家伙的眼睛亮晶晶的,干净而纯粹,周砚似乎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到时间了,你该去画画了。”周砚抬手看了眼表,笑着说道。
“那我去了哦!”周沫沫转身就跑去房间拿了蜡笔和画纸,蹬蹬蹬下楼去了。
周砚把信放进箱子,又看了眼画,笑着换了衣服下楼跑步去了。
跑完步回来,老周同志正在给赵嬢嬢按肩膀,周沫沫端坐在桌子前,认真画画。
周砚洗了澡出来,看了眼正在摆棋盘的老周同志,看着赵嬢嬢道:“我等会把周日的菜单捋一下,看看要怎么安排,还要把人数也确认下来,免得到时候没有安排好。”
“人数昨晚上我跟你老汉儿已经算过了,你大爷家九个,二伯家七个,三伯家三个,加上你小叔和老太太还有你舅公,加上我们家四个,一共二十六个人,坐三桌刚好合适。”赵嬢嬢说道:“菜单你看着安排,就按家里请客吃饭的标准来,把你的拿手菜露一手,这样大家吃的还舒服些。”
“要得。”周砚点头,心里大概有数了。
这是搬家后第一次请客吃饭,算得上头等大事,周砚得安排妥当。
“星期天中午那顿怎么安排呢?在嘉州找个饭店吃吗?”周砚又问道。
“按照惯例,你奶奶会做一篮子馒头当干粮,带上两盒咸菜,简单解决。”周淼说道。
周砚笑道:“吃咸菜也太过简单了吧,当天早上我早点卤一锅肉和素菜,打包一份中午做菜,留下的晚上请客吃饭也能当菜。”
赵嬢嬢点头:“可以,那肯定比吃咸菜巴适。”
周砚从柜台上拿出纸笔,刷刷几下把菜单给安排了,然后把所需的食材和分量也算好了。
卤菜有卤猪耳朵、卤猪头肉、卤牛肉,卤素菜选几样拼一盘
烧菜有红烧排骨、牛肉烧笋干、藿香鲫鱼。
炒菜有双椒碎花牛肉、回锅肉、火爆猪肝、麻婆豆腐、鱼香肉丝。
共计十二个菜。
都相当硬。
这一桌菜按店里的卖价算,那就是15.8元。
餐标可不低。
“除了跷脚牛肉,所有菜都上一遍啊?”赵嬢嬢过来看着周砚列的菜单,有些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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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聚了,下一次可能就得等过年了,把拿手菜都给大家做一份尝尝,十二个菜,我看挺合适的。”周砚笑着说道。
“也好。”赵嬢嬢点头,目光落在最后的那道菜上,“鱼香肉丝?这道菜没见你做过吧?”
“我在食堂经常做,我们孔派的拿手菜,打算下个星期再上菜单。”周砚随口胡诌道,周日亮出来让大家尝尝,先测试一下口碑,好做调整。
“鱼香肉丝没吃过几回,但鱼香茄子好吃,以前你外婆就常做,好下饭哦,吃红苕配着吃都觉得安逸惨了。”赵嬢嬢的脸上露出几分怀念之色,“我也好久没吃过了,我做的总感觉差点意思,没你外婆做的好吃。”
“那肯定是因为泡二荆条的味道不同,下回你用外婆泡的二荆条试试看。”周砚看着她,不知道她是在怀念鱼香茄子,还是小时候的自己。
赵嬢嬢笑着点头:“有道理,下次回娘家,把你外婆泡菜坛子里的母水打一罐罐回来。”
周砚和老周同志下了三盘棋,以全胜战绩结束战斗。
“老汉儿,越下越菜,我看还得练哦。”周砚一脸得意。
“今天不算,”老周同志收着棋盒,有些不服气,“我看今天晚上要落雨,气压有点低,空气有点闷,影响了我的判断,明天重新来过。”
“人不行怪路不平。”赵嬢嬢撇撇嘴,打着哈欠抱着周沫沫上楼睡觉去了。
老周同志老脸一红,把象棋放回柜台下边,也跟着上楼去了。
接下来两天,店里一如既往的忙碌。
饭店周日不营业的消息,又引起客人们的一阵哀嚎。
那没办法,相比于工作日,周日中午不营业对饭店的损失是最小的。
而且这种特殊日子,就算是工作日,他也得关门去扫墓。
周六晚上营业结束,把门一关,周砚一家先回了一趟周村。
老太太和几兄弟说了明天的安排。
祭拜的东西准备的很简单,在这方面,老太太一贯节俭,拒绝铺张。
在吃饭的安排上,老太太听到周砚要卤肉带出去当午饭,笑着问道:“不嫌麻烦吗?一大早起来卤。”
“不麻烦,平时都习惯了,反正晚上也要吃。”周砚笑道。
“要得,就按你的安排来。”老太太点头。
第二天一早,周砚便骑着二八大杠出门买菜。
三桌菜,种类繁多,但每样要得都不多。
他买完菜回到饭店,老周同志已经在厅堂里坐着,开始帮忙处理食材。
不到八点钟,卤肉已经陆续都出了锅。
周砚切了两斤卤猪头肉,又拿了一个搪瓷盆装了一盆卤素菜,拿罐头瓶装了一瓶泡萝卜。
扫墓用不了一天时间,不过老周家有一起登山野餐的传统,这是老太太定下的,扫完墓后举家爬老霄顶,爬完山再回家。
“周砚!”
“四叔、四嬢!”
“哎呀,沫沫今天的头发编的好乖啊。”
周砚刚把泡萝卜装好,外边已经传来了众人的声音。
“来了!”周砚应了一声,把菜装进铺了稻草的背篼,然后推着自行车出门。
门口停了十几辆二八大杠,老周家老中青小四代全员出动,舅公张正平也来了。
车子不全是自家的,有些是村里借的,都知道老周家要去扫墓,借车就一句话的事。
周砚和众人打了招呼,周沫沫跑了过来,身上挎着她的专属迷彩水壶,“锅锅,我要坐你的车车!”
“抓稳。”周砚笑着把她拎到绑着旧衣服的前杠上。
“走嘛。”老太太坐在周明骑的自行车后座上,发话道。
众人一路闲聊,直奔嘉州城而去。
老霄顶位于嘉州老城区内,嘉州文庙便建在旁边。
老爷子的墓修在后山脚下,这会嘉州还未修大规模的烈士陵园,因为老爷子是一等功臣,所以和一批烈士一同安排在这里,供后辈瞻仰和缅怀,每年清明节,还有学生来扫墓纪念。
众人把自行车停在山脚下,和守陵人说了一声,便会帮忙看着。
众人提着东西往里走去,脸色皆凝重了几分。
孩子们你追我赶,脸上的笑容倒是明媚灿烂。
“帆娃!”赵红喊道。
老太太笑着摆了摆手:“莫喊,让他们开开心心地耍,高高兴兴拜,一个个低眉顺眼,垂头丧气的,老头子还以为我们过得不好呢。”
众人闻言都笑了,神情也是随之轻松了不少。
“三姐心态还是好,要是我躺在里边,玉容还不晓得要怎么哭呢。”张正平笑道。
“算球,玉容给你守灵的时候,肯定还要拉几个人凑桌麻将。”老太太给他翻了个白眼。
张正平琢磨了一下,深以为然的点头:“硬是有些道理,这事她是做得出来的。到时候我就在旁边给她们吹阴风,让她们都胡不成。”
周砚歪头,感觉听了个阴间笑话。
川渝这边的喜宴他吃过几回,但丧事确实没参加过。
不过据他的本地室友说,灵堂守夜孝子组队搓麻将,算是传统节目了。
画风和外地是不太一样。
要不怎么说四川人神呢。
这种事情但凡换个地方,不孝子的帽子得戴进棺材。
这墓园规模较小,众人来到一块墓碑前,碑上刻着:烈士周毅之墓
众人上前扫掉墓前的落叶,用新抹布抹去墓碑上的尘土,然后把带来的刀头肉、酒一一摆上。
周砚接过抹布,擦到墓碑后方的时候,发现背后镌刻着周毅同志的生平,洋洋洒洒数百字,将他从1937年8月16日离家出川,历经沪松战役、台儿庄大捷……最后倒在了铁原的戎马一生,简略概括。
可每一个字,都是如此的壮烈。
周砚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临行前,周毅抓着张淑芬的手说的那句话:“我必须去,我们把该打的仗都打了,我们的后代就不用再打了!”
老太太一身黑衣,站在一旁,看着墓碑久久沉默着。
周砚缓缓握拳,在心中默念:“爷爷,山河无恙,这盛世如你所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