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反应过来的alpha们本能的释放威慑信息素,雪松与皮革的气息撞上暴戾的黑雾,在空中炸开噼里啪啦的静电。
人群如受惊的沙丁鱼疯狂推搡,女生的发饰,书包,遮阳伞在混乱中漫天飞舞。
羡韩安被挤得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上灯柱。他咬着下唇闷哼一声,刻意让膝盖发软顺着柱子滑坐下去。
混乱的人群从他身边汹涌而过,有人踩掉他的帆布鞋,露出脚腕处淡青色的血管——那是维持压制能力导致的副作用。
余光瞥见江韩辞站在不远处的台阶上,身姿挺拔如松,蓝白色制服领带歪斜却不减优雅,他垂眸盯着腕表,像是在计算信息数浓度的波动。
“都别慌!”
江韩辞跃上花台的动作堪称潇洒,伪造的alpha信息素裹挟着的冷冽香冲天而起。
他张开双臂挡住失控beta的攻击范围,手腕内侧的千面腺体微微发烫。
“往东侧安全通道撤离!班委组织各排有序行动!”磁性的嗓音穿透喧嚣。几个慌乱的omega真的停下脚步,拽着同伴往他指引的方向跑去。
羡韩安借着混乱的掩护,看准失控beta露出的破绽。他贴在地面疾冲,膝盖擦过滚烫的地砖燎起一片血痕。
当beta拳头砸来时,他灵活的侧身翻滚,肘部精准撞击对方膝盖后侧。在旁人看来,这不过是柔弱学生惊喜的躲避动作,只有他自己知道,指节因为克制力道而微微发颤。
林野抵达时,场面已经接近失控的临界点。这位长脸板着的脸的alpha教官扯开领带,冷杉味信息素如实质化的屏幕轰然展开。
他单手扣住失控beta的后颈,另一只手掏出抑制剂精准注射。黑色作战靴碾过满地狼藉,踢开某个学生掉落的手机时,屏幕还在播放着混乱现场的直播画面。
“医疗组就位!”
林野的怒吼震得香樟树簌簌掉叶。苏堂背着医疗箱从拐角冲出,浅紫色发丝被信息树风暴吹得凌乱。
这位omega校医的白大褂里插着几文镇定剂,跑动时玻璃瓶相撞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当她蹲下来为受伤学生包扎时,林野默默站在她身后,用信息素屏障隔开不断涌来的人群。
“谢谢。”
苏堂抬头时,发梢沾着不知谁的血迹。
林野别开唇哼了声,却伸手挡住斜射而来的阳光。远处传来消防车的鸣笛声,混着此起彼伏的哭喊声。
而在行政楼7楼的阴影里,黑衣人举着手机将镜头对准广场。
画面里,失控beta被制服的瞬间。他轻声对着录音设备说:“天穹学院,omega失控伤人……”暗红色的晚霞迈过他的面罩,将“性别平等协会”的?标梁成血色。
当夜,这段经过剪辑的视频开始在社交平台疯传。
评论区,“omega天生不稳定” “alpha特权该被限制”的争吵越演愈烈。街边的全息广告牌滚动播放着现场片段,配文“精英学府乱象重生。”
——
晚风卷着食堂剩菜的油腥气,羡韩安叼着牙签晃出来时,路灯在梧桐树梢洇一圈圈的暖黄。
羡韩安踢着石子拐进篮球场,路过体育器材室时,后颈的汗毛突然乍了起来——那扇锈铁皮门没有关严,里头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羡韩安脊梁骨发僵,猫着腰往门缝里瞅。月光像薄纱一样从高窗漏进来,在积尘的跳箱上展出银边,空气中浮着旧皮革和樟脑丸的味道。
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鞋底碾过碎石子转了半圈,到底是耐不住好奇心,指尖刚碰到冰凉的门把手,门板就发出“吱呀”一声呻吟。
里头比外头更暗,霉味裹着汗气往鼻子里钻。他踮着脚往里挪,帆布鞋鞋底蹭过地板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心脏像擂鼓一样重在肋骨,咚咚的声响几乎要冲破耳膜。眼角余光瞥见墙根堆着的海绵垫。
突然,一股颠茄味的气息扑到后颈,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只修长的手就捂住了他的嘴。温热的掌心压在下唇,连牙齿都硌的生疼。
羡韩安瞳孔骤缩,睫毛剧烈颤抖着,喉咙涌上的尖叫被死死堵在喉咙里。
他能闻到对方袖口沾着的洗衣液味,混杂着若有似无的铁锈味,指尖慌乱的去掰那只手腕,指腹却触到坚硬的肌肉线条。
“完了完了……”舌头抵着上颚发颤,他盯着窗棂外模糊的树影,此刻连吞咽唾沫都带着哭腔,后槽牙咬的更紧,指甲几乎嵌进对方皮肤里,却被攥的更紧,手腕传来针扎似的刺痛。
就在眼泪快要憋出来时,手肘碰到后腰别着的拳击护腕——换校服的时候塞在口袋里忘拿了。
像是落水者抓到浮木,他猛的蜷起手指扣住对方手腕,凭借转身的同时屈腿顶向对方膝弯。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后背蹭到冰凉的铁架倒下去时,才发现底下铺着厚厚的仰卧起坐垫。
月光恰好移到那人脸上,碎发下露出线条锋利的下颌,喉结还在因为摔痛而滚动。
羡韩安撑着垫子往后挪了半尺,突然觉得这洗衣粉味道有点熟悉——好像今天他哥换下来的脏衣服里,也泡着同款的洗衣粉。
月光在海绵垫上切割出银灰色的棱线,羡韩安的声音颤的像风中的蛛丝:“哥……是你吗?”
对方喉结溢出声低笑,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抖:“知道是我,还不搭把手?”
“你怎么会到这里啊?”
他弯腰去扶时,指尖刚触碰到江韩辞手腕就像被烫到似的缩回——他的皮肤烧的惊人,隔着校服都能感到热浪。颠茄味的信息素浓得化不开,混着汗气在尘埃里□□,冷冽中透着股勾人的甜,搅着羡韩安太阳穴突突直跳。
江韩辞仰躺在地上,额发全被冷汗濡温,平日里锐利的眼尾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下颌线绷的死紧,却偏偏无意识的朝他拱了拱。
喉结滚动的咽下声闷哼,那模样像只被雨淋湿的大型猫科动物,柔弱的反而更具有侵略性。
羡韩安的心跳撞到肋骨发疼,试探着放出极淡的樱桃白兰地信息素。下一秒,原本半身瘫着的人突然抬手攥住他手腕。颠茄香猛的暴涨。将他整个人裹进怀里。
江韩辞的鼻尖蹭过他后颈,滚烫的呼吸喷在皮肤上,哑声呢喃:“安安……别躲……”
月光在积尘的窗棂上割出碎银,体育器材室里的樱桃白兰地香气被浓烈的颠茄气息揉碎。
江韩辞的桃花眼浸着水汽,睫毛上凝着细汗,仰着头望羡韩安时,嗓音哑的像砂纸磨过锦缎:“给我……安安,给我……”
“啊?”
羡韩安的指尖还僵在他发烫的肩膀上,话音未落就被对方掐着下颌抬起脸。江韩辞的拇指碾过他的下唇,指腹的薄茧的皮肤发麻,下一秒带着颠茄味的吻就压了下来。
牙齿撞开牙齿的瞬间,羡韩安尝到他舌尖混着颠茄味的滚烫,本能的推拒时,后颈突然被人攥住——那只手像铁钳似的扣着他后颈腺体,逼得他浑身发软跪在垫子上。
“等……”他的抗议被推进对方喉咙里。江韩辞将人抵在墙角,背后的铁架撞得哑铃哐当响。扯拽校服的手指在颤抖,衣服纽扣崩开时,冰凉的金属扣弹在羡韩安锁骨上。
舌尖被卷着吮吻,湿滑的触感从口腔蔓延到后颈,那人滚烫的掌心贴在他腰柱上揉,指腹蹭过肋骨时,羡韩安猛的瑟缩了下,后槽牙却被对方用舌尖轻轻碾磨。
颠茄味信息素裹着汗水将溺毙,月光透过高窗落在江韩辞后颈,那里的腺体正剧烈发烫,透过薄薄的皮肤泛着潮红。
羡韩安能感觉到坻在自己小腹的膝盖在发抖,却还被对方用大腿死死压住,接吻的间隙漏出的气音全是破碎的低喘:“安安……让我闻闻……”鼻尖蹭过后颈腺体时,江韩辞的睫毛扫过他皮肤,像带了电的羽毛。
惹得羡韩安后腰猛的绷紧,无意识放出的樱桃白兰地信息素瞬间被颠茄香吞噬。
体育器材室的铁架在撞击中发出轰鸣声,江韩辞扯自己领口的手指抖的厉害,颠茄味信息素浓的像画不开的路,浸着汗水往人鼻腔里钻。
他把扯掉的校服扔在地上,目光落在羡韩安身上时,瞳孔缩的极小,像是饥饿的猛兽盯着猎物,喉结上下滚动着,突然扑过去拽对方的衣角。
“等下!这里是学院——”
羡韩安的后背撞在器材柜上,纽扣崩飞的声音混着自己发颤的嗓音。江韩辞的指尖烫的惊人,隔着衬衫揉他腰线时,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听着劝阻却只把头埋进他起窝摇头,声音黏糊糊的带着哭腔:“不要……安安给我……”
那模样哪还有半分平日的清冷,睫毛上挂着汗珠,桃花眼尾红的像要滴血,竟真的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校裤被狠狠拽到膝盖时,羡韩安才惊觉对方力气大的惊人。
蓝色内裤的边缘蹭过海绵垫,腰侧的内裤上的LOGO汗渍洇得发暗,他伸手去挡却被攥住手腕按在墙上。
呼吸喷在他小腹,滚烫的舌尖舔过肚脐眼时,他整个身子都绷紧了,急得语无伦次:等…等下……”
当最后一层布料被扯掉时,樱桃白兰地与颠茄的信息素在密闭空间里炸开。
羡韩安背贴在冰凉的铁架,看着眼前同样裸露的人,后槽牙咬的发酸。
江韩辞跪坐在垫子上,羡韩安急忙按住他的头:“笨蛋!那里不可以吃!!”
江韩辞胸口剧烈起伏,汗珠顺着腹肌沟壑往下滚,却还在用那双湿漉漉的桃花眼“盯着他,像是没得到糖的小孩。
羡韩安盯着对方发烫的腺体,喉结滚动着,声音哑的厉害:……这下你满意了?”
脸颊的热度几乎要把月光都烤化,眼角余光瞥见散落一地的校服,突然意识到后腰还抵着个没盖严的樟脑丸盒子,那股刺鼻的味道混着信息素,把整个夜晚都熏得慌外又荒唐。
江韩辞膝盖分开对方双脚下压下来,颠茄味信息素裹着汗气将人溺住。
羡韩安的睫毛剧烈颤抖着,被压在身下的手腕蜷缩起起来,耳根红的能滴出血。
后槽牙咬着下唇往墙角躲,却被对方用掌心托住后颈固定住,指腹轻轻揉着他发烫的腺体。喉结滚动着咽下闷哼。
他侧脸贴在冰冷的铁架,能看见江韩辞垂落的碎发扫过自己鼻尖,睫毛在眼睑下投出颤动的影。
“别躲……”
江韩辞的声线压着他耳廊落下,掌心在脸颊上摩挲,指腹蹭过唇峰时,羡韩安猛的瑟缩了下,膝盖不小心撞到对方的腰间,却被人用大腿更紧的压住。两人交叠的呼吸,把月光都染得发烫。
羡韩安的呜咽被卷进喉咙深处,睫毛剧烈颤抖着,挣扎的手腕被攥的生疼,舌头被滚烫的触感卷住时,他尝到对方唇角混着汗气的咸涩,本能的仰头躲避,却被人用膝盖死死压住腰侧。
羡韩安鼻腔里压抑的“呜呜”声,在密闭的器材室里撞出回音。
江韩辞的桃花眼尾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喉结滚动的腋下对方所有抗拒的气音。
指腹揉着羡韩安发颤的唇瓣,感觉到掌下的身体逐渐发软,他才微微退后半寸,鼻尖蹭过对方汗湿的额发,哑声低笑时,眼底翻涌的快意几乎要将月光点燃:“安安……早该这样。”
羡韩安后颈的腺体突然发烫——作为alpha被omega压在身下的羞耻感像电流穿过脊柱。
他猛的翻身时,樱桃白兰地信息素骤然暴涨,膝盖狠狠抵住江韩辞腰间,将人反压在垫子上。
江韩辞的颠茄味信息素被压制的发颤,仰起的脖颈在月光下蹦出漂亮的弧线。
羡韩辞撑着铁架俯身时,指腹扣住对方手腕压迫头顶,指节应用力泛白。他盯着哥哥泛起水光的桃花眼,喉结滚动着,沙哑的声线擦过对方耳廓:
“哥哥,这是你自找的。”
齿间溢出的气息带着alpha特有的侵略性。樱桃白兰地裹着它发烫的体温将人溺毙。
江韩辞挣扎的手腕被攥的更紧,羡韩安低头时,碎发扫过对方鼻尖,看见自己眼底翻涌的暗火映在那双湿漉漉的眸子里。
喉咙抵着哥哥颤抖的锁骨,他忽然咬牙轻笑,指腹碾过对方后颈腺体:“现在才知道怕?”
月光在海绵地上淌成银溪,羡韩安垂眸时,嘴角的笑纹像墨滴晕开,抬眸时睫毛沾着碎光:”哥哥这反应……”喉结滚动压下后半句,指腹碾过某处发烫的弧度,挑眉时眼底笑意狡猾如狐,“比我出拳还快呢。”
羡韩安指尖刚触碰到某处发烫的皮肤就猛的一颤,指腹碾过凸起的肌理时,掌下的身体突然绷紧,他下意识收回手,却听见自己倒抽冷气的声音——那疼痛像针扎进神经,从指腹一路窜到肩胛骨,惹的后槽牙都咬的发酸。
“怎么这么疼……”他蹙眉盯着自己发抖的指尖,月光映出指腹泛白的压痕。
月光从高窗斜斜切进体育器材室,在积尘的仰卧起坐垫上洇开一片银霜。
那摊液体就凝在垫子缝隙里,沾着细腻的灰尘颗粒,被月光一照,表面浮起成冷幽幽的光,像睡觉的汞珠似的颤着,连周围飘起的尘埃都被映的发亮,在光柱里旋出细微的银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