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阿依塔激动之下紧紧抱住的某教授,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很不好。
不仅被她温热的呼吸吹麻了耳朵,甚至身体半点都动弹不得,手臂陷在属于女人的柔软里。
就连只是推开她都不敢,生怕指尖触到她性感穿着下的细腻的肌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禁锢着她的人还是不愿松手。
“抱够了吗?”埃俄迫不得已地开口。
听到身下传来埃俄干巴巴的声音,阿依塔才边是心虚边是恋恋不舍地把自己放肆的爪子从她身上撤下来。
刚摆脱束缚,自觉丢了脸的埃俄,微恼的板着脸训到。
“没大没小。”
又严谨的抱起手,防止这个家伙再突然抱上来。
“嗯”阿依塔赶紧怂怂的应下。
“没有分寸。”
“嗯嗯。”眼前的人乖巧的胡乱应着,似乎她说什么都会毫不犹豫地应下,莫名给人一种,一团两只耳朵都撇成飞机耳的猫崽子的感觉,可怜又乖巧。
埃俄心疼了一秒,又板起脸。该给这小崽子紧紧皮了,免得她得意忘形的再乱激动。
她面无表情的揉揉发麻的耳根,企图缓解这个冒昧的女人带来的身体反应。
今非昔比,她可受不住被她已然发育成熟的躯体再紧紧挨上一次。
“你对谁都这都这样是吗?一激动就乱抱?”多年当教授的经历,让她下意识教育起这个她曾经的学生。
阿依塔的眼睛亮了亮,抬眸,小声试探道:“你在吃醋嘛…?”
“我吃什么醋?”埃俄只觉得要被眼前这个脑回路奇怪的小崽子气死。
本来就困得不行,这下干脆眼睛一闭不再理她。
先是失落涌起又落下。
见那双漂亮的绿眸再次被长睫盖住,阿依塔这才敢打起胆子,光明正大的盯着她。
似乎哪怕过了三年,她们之间好像什么都没变,她又回到了她的身边。
却又讨厌什么都没变,阿依塔能感受到刚才相拥时埃俄身体的僵硬…她们还是师生,她还是不爱她。
阿依塔摇摇头,将这些负面情绪从脑子里赶出去,转而望向面前闭着眼毫无防备的女人。
不到一米的距离。这是毕业后整整三年来第一次离她那么近,甚至刚才还抱了她。
忍不住回味刚才怀里的触感,满是温热柔软和熟悉的香水味,甚至还闻到了一丝清冷的香气。是她的体香… 脸上不由得有些发热。
不对!阿依塔惊觉,这样那个什么她是不对的…好像个变态啊啊!
连忙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把满脑子没用的黄色废料扔出去。又看了眼抱着手睡觉的人,目光像被烫了一下,飞快转头离开。
下了飞机,阿依塔订好了酒店,也重新下回了whatsapp,顿时一堆消息叮叮咚咚的跳了出来,她连忙点开软件。
当初毕业回国的时候因为某个女人心都要碎成八瓣了,伤心欲绝的把在英国用的软件全删了,不想再看见任何关于她的消息。
不过反正大部分朋友都有存她的电话,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能联系得上。
比如…万一她结婚了……
不对不对,什么乱七八糟的。
阿依塔又摇摇头,企图再次刷新大脑。
也不知道她们会给自己发些什么,她好奇地点开whatsapp,消息栏最顶上的是莉马特的聊天框,留言数量足有五十多条。
意料之中的点开聊天内容,光是“喂”字就发了五六条。
以及无数条混着【文明礼貌】的语音,大概内容是:你是不是死外面了?怎么一条短信都不回?(怒)。
阿依塔无奈地点开聊天框回了个:)回去。几乎下一秒手机一震,就弹出了莉马特暴躁的语音:“终于榨汁了,你知不知道每次给你打电话有多贵?!”
“还不是因为你一直拉着我聊这聊那的,不让我挂电话。”阿依塔撇嘴,“还有是诈尸啦,什么榨汁。
艾莉什自动过滤她的吐槽,若无其事的换回英文说道:“居然还敢狡辩!罚你今晚请我吃饭,顺便把黛温莎和诺薇珂卡纳也叫上。”
即使跟阿依塔学了四年中文,但艾莉什的口语依旧稀烂。
阿依塔曾经问她为什么想学中文时,就见莉马特叉着腰,得意洋洋的说,“只要我学会中文就可以在大街上肆无忌惮的骂人了,没有人听得懂还会觉得我很厉害哈哈哈哈”
虽然根本就没有在好好学,但关于骂人的词莉马特还是可以说得上算精通。
对此本人并不在意,并对自己完美达到学习目标而表示非常满意——“学中文就是为了骂人啊,把骂人的词都学完不就行了。”
莉马特迫不及待的要去通知另外两个人,转头就要挂电话。
阿依塔急忙问:“我们去哪里吃啊?”
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挂了,手机就传来一阵嘟嘟的声音,也不知道她听见了没有。
只好等出租车来送她去提前预定的酒店。
喜来登水疗酒店离爱丁堡大学并不是很远,而且还有自带的温泉。酒店里还有泳池和健身房,正好适合来度假。
熟悉的黑色传统出租车在面前停下,阿依塔拎着行李箱坐了进去。
望着窗外飞驰而过化成暖色调虚影的街景,她的心里就像被一团乱麻缠着。
这次相遇已是幸运的巧合,苏格兰并不算小,下次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无数年后。刚才她也没有对自己的出现表现出任何惊喜,却只有被打扰睡觉的烦躁。
她又有什么理由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呆呆的看着看不清的风景,就像现在的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急刹,车身前倾又平稳下来,世界也渐渐在眼前再次清晰起来。
抬头看去,原来因为是红灯。
没一会又再次转为绿色。
还是绿色好看,像她的眼睛。
阿依塔又看了眼那抹颜色。
嗯,没有她眼睛的颜色好看。
车流渐渐开始一点点的松动,向前流去,就像压抑的心口的血液。
油门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被踩下的一刹那,仿佛又有什么东西破裂开来。
像是被世俗禁锢的囚牢、像是她离开时眼里的冷漠,又像是曾经自卑而胆小的自己。
虽然我不能去见她,但她似乎有关注我的facebook?
又想起自己订的带泳池的酒店和包里说不上保守,只能说和保守两个字毫无关系的泳衣,计划逐渐清晰。
但是,她根本不像是会被□□吸引的人。
不过…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等她握着行李箱的把手,站在这个陌生的建筑前时,心里还是不可避免产生出割裂感。
曾经来这里的四年几乎都是在学校里度过,明明早就已经成年,但是在面对前台办理入住手续时,还是下意识觉得这是大人干的事情。
欧式古典与现代简约交融,复古雕花立柱和线条利落的前台,舒缓的背景音乐流淌在空气中,与咖啡吧传来的馥郁香气交织,隐隐透出一种纸醉金迷的感觉。
这时她才模模糊糊得发现,自己似乎已经不是只能跟在她身后跑的小孩了。
这样的认识让她莫名轻松了许多,经济独立带来的底气,似乎让她从像森林中迷路打转的小鹿状态里脱离出来。
用房卡“滴”开房门的时候,手机里传来莉马特的消息“今晚七点,CC Blooms见。”
阿依塔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现在都已经五点半了,来不及体验做别的,无论如何先得去把身上的抹胸西装给换了。
这还是因为和她们去酒吧玩过,当时莉马特一进去就玩疯了。
才喝了几口酒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在沙发上蹦蹦跳跳的,一手叉着个腰,一手举着啤酒瓶当麦克风唱。
整个酒吧里回荡着她的鬼哭狼号,玩累了就把酒瓶一扔,要死不活的往人身上靠。
酒量可以说是千杯不醉的诺薇珂卡纳,一进酒吧就点了不少伏特加,抱着酒瓶一杯接一杯的喝。
正享受着酒精的美味,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了上来,吓了一大跳连酒都差点洒了出来。
回头一看,瞳孔里映出莉马特红通通还在傻笑的脸。于是气咻咻的用手按着她的脸,费劲地把她从自己身上弄了下去。
第二位受害者是可怜的阿依塔本人,她好心的接纳了醉得找不到东南西北的人,可惜迷迷瞪瞪的莉马特早就把体谅室友艰辛这种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一双不安分的手在她身上到处摸了摸去的,手指触到抹胸边缘时,阿依塔心里默默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啪”的一声,胸口一凉,单薄的布料被扯开又弹了回去。
阿依塔呆愣两秒,随即反应过来。被惊得双手抱胸慌乱逃窜,差点被吓出pdst。
从此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再穿着抹胸和莉马特出来喝酒。
最后,醉醺醺的莉马特盯上了最安静的人。
黛温莎一喝醉就会乖乖找个没人的角落,闭上双眼端坐着,面上一丝红晕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睡着了。
莉马特热情的伸手搂上她的脖颈,十分满意这个不会跑的抱枕。
低头嗅嗅,把自己嵌进黛温莎的怀中,像只八爪鱼一样紧紧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