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统一去做,只会让他们联合起来。”
“所以呢?”
“我们要以家族为单位,一个一个慢慢做。”
“这样他们也会反击啊!”西里道。
“会,但不会很快,”张庸理笑了笑,“而且只会很弱。”
“为什么?”
“因为这里竞争很激烈,百分之六十的经济全被几个大家族垄断着,没人不想让对方死,”他顿了顿,“我们要先和几个小家族合作。”
“好吧,但我们先从哪家下手?又以什么理由?”
突然有人敲门,
“进。”
“报告,卡兰迪家族的人要出港。”
孔二笑了,看向西里,“这不就送上门来了吗?”
她对张庸理说,“去吧,要狠心点,擒贼先擒王。”
“要留什么吗?”
“留下所有人的通讯产品,所有纸质的东西都要留。”
“好的。”
“您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孔二垂眼,“明天我不想看到卡兰迪主家的任何一个人。”
……
“你还不睡吗?”西里揉揉眼睛看向站在铁板面前的孔二。
“西里,你先睡吧,明天你要和我一起去。”
“我去干什么?”
“快睡吧,明天给你说。”
西里不做声了。
孔二在等两个消息,一个关乎明天的事,一个关乎以后对事。
门轻轻地被推开一个缝。
孔二看到来人,皱眉道,“您怎么亲自来了?”
“我害怕中间人传错消息,而且,”他望向西里,“我想见见西里。”
老人是蒙纳特。
“要我叫醒他吗?”
“不用了,”他看向孔二,“他们一直在准备和谈。”
“预计几天去,明天早上就去。”
“太快了,这不对劲。”
“好像有人去世了。”
“怎么说?”
“我看一些高层袖子上绑了黑布,这好像是直系亲属去世后才会佩戴的。”
“有点少人?”
“中校以上基本上都戴了。”
“哈!”孔二松了一口气,“一群蠢货。”
“还有一件事,”他看向孔二,“很重要,
好像有人要来了。”
“有什么消息?”
“不清楚,我只听到一个上校训兵的时候说让他们打起精神。”
“这……”
“他原来从来不会这样说,”蒙纳特坚定道,“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独立军并不会让他这么紧张。”
“我知道了。”
“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
“什么意思?”
“就是要正常做事,”她看向蒙纳特,“正常生活。”
“好的。”
“腿怎么样?”
“还能维持,”他看看孔二的机械腿,“就是走路会疼,”
他开玩笑道,“早知道当初心狠一点,直接像你这样,又不疼还不影响走路。”
孔二也笑了。
怎么会不疼呢?
疼痛如附骨之疽,在伤口愈合的表象下肆意生长。
但,她需要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