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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首发第 9 章

作者:燕旋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于庆隆也没想闹到这一步。可谁让这老太太倒霉?肯定是平时作的孽太多老天都看不过去了。


    很快,他就嚎累了,然后干脆两眼一翻又装晕。


    有人按他人中,给他疏胸口,还有人把他接过去让他枕在腿上,听声音是他家里人闻讯赶来。


    开始周月华吓得着实不轻。可他这次也学聪明了,直接又握住小儿子的手。小儿子轻轻一挠他手心,他就知道这孩子又在装晕。


    他暗暗松口气,心疼地看着小儿子嘴角的伤口。不过有了前一次的经历,也很快调整过来,与邻里们打听到底怎么回事。


    邻居简单说给他听,之后问道:“要把你们家庆隆哥儿说给赵老四这事,庆隆他爹你知道么?”


    周月华顿时皱眉头,不悦地看老宅方向:“没有的事。我们家庆隆绝不会说给那样的人家。”


    邻居说:“我就说嘛,那是啥样人家啊?家里是有点臭钱,可去了摆明着就是遭罪,料着你也不能让你们家庆隆哥儿去。”


    周月华点点头:“简儿,帮阿爹一把,咱们带庆隆回家。”


    周简儿道:“阿爹,一会儿莫大夫过来了,还是让莫大夫给看看吧?”


    周月华知道小儿子没晕,但大儿媳妇儿说的也对,他如果这会儿把人带走,许是也惹人起疑,再者他又没看到孩子到底是怎么打的,万一真受了伤他又没看到,不好好弄清他心里也着实不安,便又等了一会儿。


    外面天冷,他不舍得让孩子躺在地上受冻,便让周简儿扶一把,打算把他先带进邻居屋里。谁知这时儿子却悠悠睁开眼睛。


    一睁眼,于庆隆就问:“阿爹,你来了?我奶奶呢?奶奶怎么样?”


    他一副着急心痛得不行不行的样子,周月华差点没绷住,轻咳一声硬把笑憋下去:“奶奶被扶进屋了,刚刚醒过来了。”


    于庆隆“费力”站起来:“那我也要在这里等等,我要等莫大夫来确认奶奶没事之后我再走。”


    邻居都夸他有孝心,于家老三太不是个东西了。


    而此时莫大夫跟于庆财也终于从莫家出来了。俩人走了一会儿,看到方戍父子俩。


    莫大夫知道早上方戍要过来复诊,昨儿个已经有人来事先跟他说过这事。


    可没想到居然又是这么早来,感到诧异的同时,莫大夫与他们商量道:“方老爷,方公子,实在对不住,我这赶着去给人看伤,您二位方便的话再等我一会儿?”


    方丁满道:“无妨无妨,您先去忙。”


    莫大夫朝院喊:“莫儿!快来请方老爷方公子去屋里坐!”


    梁莫平日乖巧,闻言“哎!”一声:“我知道了姥爷,这就来!”


    说完推开木门出来,看看方丁满和方戍,走出来一段距离,摊开小手朝自家院里伸:“二位请。”


    他姥爷行医,家里时不时便会有人来看病。他虽出门少,见得却多,自然懂得如何应对客人。


    方丁满跟方戍瞧着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了,便随梁莫进了院中。


    两人没有进屋,因为没看到梁莫的娘,且不好擅自行动。


    梁莫便请二人随便坐,去倒了两碗茶水出来。


    方戍不敢坐,小心站着,扶着腰。方丁满倒是接过茶水坐到了院子里的长木凳上。


    梁莫拿过来的不是多好的茶,就很普通的茶叶,还冲得挺淡。但他这有礼有度的样子却把方丁满看笑了,对方戍道:“你看这孩子多好。你也赶紧成亲,好让为父也早日抱上孙子。”


    方戍没反应。


    他注意到梁莫给他们倒了茶水之后就去摆弄两个小东西。一样是木船,还有一样,居然是辘轳井。都是很小的玩意儿,做工却十分精致。这手艺,这想法,看得他移不开眼睛,随便应了声:“父亲您说得对。”


    方丁满微愣,心说你吃错药了?


    再一看儿子往哪挪,他就知道了怎么回事了!


    他就知道!


    方戍问梁莫:“莫儿是吧?你可否告诉我你玩的这两样东西是哪来的?”


    梁莫说:“是我庆隆叔叔给我做的。是不是做得很好?”


    方戍意外道:“于庆隆?”


    梁莫说:“对啊。庆隆叔叔手可巧了。他说以后还可以给我做更多更好玩儿的东西。只做这两样是因为他时间太少了。”


    时间太少?!时间太少做得这么好!


    方戍想想自家的“篝火笔架”,再想想那个连排笔架,做得时候很兴奋,过两天再看,他自己都觉得丑!跟这个精细程度比,那可实在差远了!


    可恨对方怎么就是个哥儿呢?!不然他此刻就能去问问这些都是怎么弄的。


    方戍站着瞅半天。要不是腰不给力,他能捶胸顿足。


    实在看不过瘾,他慢悠悠蹲下来:“莫儿,这辘轳井可否给我看看?”


    梁莫不大想,这可是他最近最喜欢的宝贝。


    可是人家是客人,于是他纠结一番说:“可以是可以,可千万不要弄坏了。”


    说完他把小辘轳井给了方戍。


    方戍看着磨得圆润的边,整齐的编线,还有严丝合缝的对角,心中喜欢得不得了。


    他就稀罕这些有趣儿的小玩意儿!


    果然,只有那些不拘泥的人才能做得出这些,有这些奇妙的想法!可怎么就是个哥儿呢?!


    方戍翻转着看了多次,心里特别想跟梁莫要这辘轳井,但是想想又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后来他还是太想要了,便跟梁莫商量:“莫儿,我拿糖跟你换这辘轳井如何?”


    梁莫想都不想道:“不换。我想吃糖我娘会给我买的。”


    方戍:“……”


    这莫大夫家确实是不差口糖钱。但是他也不能找于庆隆给他做一个,那他成什么了?


    当然更不能从小孩手里硬抢。


    方戍小声问梁莫:“莫儿,那你说这样如何?你让你庆隆叔叔再帮你做一个。到时你再卖给我,我花钱跟你买,你可以用这钱与你庆隆叔叔一起买糖吃,如何?”


    梁莫挠挠头:“这我可做不了主,我得问问庆隆叔叔。”


    方戍道:“可以。你很喜欢你庆隆叔叔?”


    梁莫道:“那是自然。”


    方戍说:“那你一定要保密。刚刚我跟你说的事你只能跟你庆隆叔叔说,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会有人骂你庆隆叔叔,甚至还可能把他关起来,再也不让你看到,知道吗?”


    这、这么可怕吗?!


    梁莫眼神怯怯的,想想就觉得好危险,凝重地点点头:“好的。”


    一大一小蹲在那嘀嘀咕咕。方丁满也想来听听,但他用屁股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肯定是他儿子想跟小孩要那个木玩,又不好意思让人听到。


    方戍把玩手里的辘轳井,实在是爱不释手,可蹲久了他的腰也受不了,便把辘轳井还给梁莫,缓缓站起来。


    他回到他父亲旁边一起坐着。爷俩一起喝茶。


    没多久莫大夫回来了。但让方戍没想到的是于庆隆也在。


    于庆隆嘴角有伤,被打破了,但他的眼睛还是跟他第一次看见时那样,乌沉有力。方戍知道,那是股不服输的劲,不是谁都会有的。


    可对方是个哥儿,他看见了又能如何?真是让人心急。


    莫大夫这时道:“对不住,让二位久等了。方公子且先进去躺下。”


    方戍道:“不急。您老有事先忙。”


    不想收徒弟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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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人带过来,怎么看也应该是因为对方受了伤。


    果然,莫大夫道:“那我先给这孩子拿个药,很快。”


    莫大夫进屋找了个小瓶,叫来梁莫:“莫儿,你去帮你庆隆叔叔擦擦。”


    莫儿正问着于庆隆那伤是怎么弄的呢,心里难过得很,闻言赶紧跑过来接过姥爷手里的小瓶去帮于庆隆擦。


    于庆隆其实不光嘴角上有伤,背上,手臂上也有。但他只把嘴角上跟手臂上的擦了。原本周月华也要一起跟过来的,他没让,就是怕周月华看见这伤。再说当时还有两桶水,周月华便依他的先回了家。


    他没想到方戍居然在这。


    方戍跟方戍的爹已经进了屋。


    莫儿见院子里就他跟于庆隆俩,小声把刚刚方戍跟他说的话告诉了于庆隆。


    他是这么说的:“庆隆叔叔,那位方公子想买你给我做的辘轳井,我说不卖。他说让你再做一个,他买。他还说我们可以用这钱买糖吃。”


    于庆隆一听就明白了。但他不知道方戍是认真的还是逗小孩子玩儿。如果是认真的,那他做做手工能换钱当然是好事。他便告诉梁莫:“莫儿,你帮庆隆叔叔一个忙。一会儿你去问一问方公子,他最多能出多少钱买这个辘轳井。千万别让别人听见,不然叔叔以后可能再也不能来见你了。”


    梁莫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保证道:“好的庆隆叔叔,你等我,一会儿我就去问。”


    于庆隆心里咚咚跳,可比他打架的时候还紧张。


    这可是钱啊!


    他穿越过来之后的发家之路难道要从这个角度开启?


    他决定先不去给莫家挑水,免得一会儿梁莫问完之后想转述他却不在。


    只是今天莫小宁没在,一大早进山采药,院子这几天也被他天天扫着,没什么脏的地方……


    去院子里给菜浇浇水好了!


    于庆隆朝屋喊:“师父!园子里的菜浇水了吗?这几天干!没浇我去浇一下吧?”


    莫大夫一听头都大了,没应他。


    方丁满问道:“莫大夫,那孩子为何叫你‘师父’?”


    莫大夫一边给方戍针灸一边说:“嗨,这孩子非要拜我为师,最近天天过来,一天不落。也是个可怜孩子。只是我如今无意收徒,这才僵持着。”


    “今儿我看他们打起来,这孩子说的都是真的?”方丁满也是好凑热闹的主,想知道那些人是不是真的那样不是物。


    “这我可不好说,我当时正在屋里忙着呢,没听见,也不知他们说的是什么。”


    “就是门外那孩子说他三叔要把他卖给一个鳏夫,赵老四您知道吧?他还说他堂弟小时候打翻他饭碗。”


    “这事咋说呢,那于家老太太是个继室,嫁过来的时候先房留下个孩子就是这庆隆哥儿的父亲。后来他们分了家,对外说是家里人口越来越多不够住,正好大房也有意分出去,就分了。可实际上是庆隆哥儿小的时候总在那吃不饱饭,后来被他爹知道了,就搬出去了。哪个当爹的也受不了自家孩子挨饿不是。”


    “吃不饱饭还能长这么高?那要是吃饱了岂不是得比家戍儿还要高?”方丁满道,“他可太能长了。”


    “这倒是。”莫大夫笑道,“这十里八村大约也没有哪个哥儿长得他这样大。不过这孩子人不错。原先被他那个继奶奶磋磨得走路总低着头,话也不敢说,我看最近他是想明白了,胆子也大起来。”


    “怎么没动静了?”


    方丁满跟莫大夫正聊着呢,方戍冷不丁道:“他该不会晕倒了吧?!”


    方丁满、莫大夫:“……”


    虽然也的确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你突然这么紧张人家一个哥儿是怎么个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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