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初开,人族仅有男女二性。某朝惊现异变。男子股间藏双窍者,谓之「双儿」。
双儿若行周公礼时以男体承欢,可令女子受孕,随着时间推移,其男性特征愈发显著,最终女□□官退化为豌豆大小;若被迫扮演女子角色,一旦与男子交合,则永失使女性受孕之能,久之会如女子般怀胎生育,诞子后泌乳三月即止,此后与纯男无异。
无论雌雄,双儿血脉皆难延续,十数同房方得一嗣。
阴阳同体本为天道残缺,双儿初现遭屠戮填井,史称“妖厄之祸”。后数量激增,权贵因其可男可女之性驯为玩物奴隶。
直至数位男双凭权谋登顶皇权,世人态度渐生转变。
因双儿外形近男,故世人皆以男性相待,可科举入仕、继承爵位。
仅少数双儿与男子通婚,且需恪守妇道,禁科举袭爵,违逆者轻则牢狱、重则族诛。
后双儿数量渐减,三百年前彻底消失,唯留传说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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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叔叔……”少年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双手铁箍般扣紧男人的腰,滚烫的呼吸喷在男人敏感的颈侧。
男人面色潮红地跨坐在他身上,无框眼镜滑落鼻梁,狼狈地挂在鼻尖,双手徒劳地搂着少年的脖子拼命摇头,破碎的呜咽声被电视里考古直播的喧嚣淹没。
荧幕中,女主持人亢奋的声音穿透雨声:“本次抢救性发掘的是大雍双璧之一的端康王李璟之墓,李璟被世人称作“璟阎王”,因其生性嗜杀、手段狠厉闻名。令人唏嘘的是,他年纪轻轻便英年早逝,是久病成疾还是皇帝暗杀,其离奇死因至今成谜,留给后人无尽猜测。目前端康王李璟墓中出土的镶红玛瑙翡翠匕首已成功提取!据专家推测,这柄匕首可能曾沾染皇族之血——”话音未落,付子璟突然掐住呈言的后颈,将人重重按进沙发。
白皙的双手捧起男人的头。
“您说,李璟临死都攥着的凶器……”少年指尖划过男人汗湿的碎发,“是愧疚,还是回味?”
男人裸露在外的身体出着细密的汗,如大理石般细腻的肌肤呈小麦色,被电视机上的光线一照,便能清晰的看到他额上的汗水顺着正在接吻而上扬的脖子滑入小腹下方。
此刻哪有精力管这些,少年停在了最接近的位置,于是他不得不偷偷动作起来。却被少年一把掐住纤细的腰。
“啧,”付子璟冷笑一声,眼神如冰刃,“呈叔叔,你这副样子……真够骚的。”
他俯身,灼热的气息喷在呈言耳边,字字诛心,“明明是爸爸相交多年的‘好朋友’,也结婚十几年了,装得那么正经,背地里却爬到我这个高中生身上□□?嗯?”
“呜…...不是…...子璟……求你……”呈言被这露骨的羞辱刺得浑身发抖,眼泪汹涌而出,破碎地辩解,“……我……没有……勾引……是……你……”
身下人猛然一阵剧烈的战栗,这是双儿情动时无法自控的状态。
少年眸色瞬间暗沉如墨,才不听男人的辩解,身体猛地发力,整个沙发剧烈的晃动起来。
电视背景音里,主持人激动介绍;“这把匕首工艺实属罕见,也不知端康王将其带进墓里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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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子璟第一次见呈言,是一个寻常周末的下午。
深秋的银杏叶在暮色中簌簌作响,付子璟拍着篮球穿过别墅区林荫道时,手腕上的欧米茄超霸表指向五点四十七分。
他在体育馆多练了半小时投篮,全身还湿漉漉的冒着热气,刚进家门,就在玄关听到陌生的笑声。
付子璟放轻脚步,透过雕花玻璃看见会客室里浮动的影子。
父亲付靳之难得穿着居家服,深灰羊绒衫衬得肩线愈发凌厉,此刻却微微前倾着身子。
对面坐着个穿休闲西装的男人,膝盖并得很紧,双手规规矩矩平放在大腿上。
听到付子璟换鞋的细微声响,两人同时转过头来。
付子璟的目光瞬间被这个陌生男人吸引住了。
与那健康的肤色给人的感觉相反,男人长相俊秀,斯斯文文的脸上架着一幅眼镜,嘴唇殷红,像噙着一颗樱桃,整个人看起来很拘谨。
见到付子璟进门,他微微欠身,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子璟,回来了?”付靳之笑着招手,“快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呈言,呈叔叔,爸爸的至交,也是生意上的重要伙伴。”他的语气带着掌控者惯有的、不经意的熟稔。
付子璟应了一声“爸”,目光锐利地落在呈言身上,缓缓走近,伸出白皙修长的手,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这人,温声道:“呈叔叔好”。
呈言愣了下,忙站起来握手,由于太过慌张,无框眼镜滑到鼻尖,露出小鹿般湿润的眼睛。
"钢材供应商",父亲上周晚餐时提过,语气里带着掌控下游企业特有的傲慢。
“早听学长说,子璟是省重点高中雷打不动的年级第一,”呈言的声音温和,带着刻意的赞美,试图缓解初次见面的紧张,“……今天一见,真是……名不虚传,气质特别出众。”
他本来想说“长得真好看”,话到舌尖又硬生生咽了回去,觉得这样评价一个初次见面的少年,尤其还是学长的儿子,实在不妥。
呈言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男孩子。
他黑色地短发半遮着眼睛,皮肤白得透亮,跟打了光似的。
眉毛浓眉骨高,眼睛亮但眼神挺冷,嘴唇线条利落,下巴线条贼硬朗,不笑时自带高冷威严感,美艳但一点不女气。
“哈哈哈”听别人夸奖自家儿子,饶是见过大场面的付靳之也止不住得意,“你别说,这小子,高二了,虽然平时看着不苟言笑,但已被保送B大了,前段时间国际数学建模大赛你知道吧,咱们国家得了第一,就是付子璟带的队。”
近距离看,呈言眼角有些细微的皱纹,透露出他29岁的年龄,红润的嘴唇,因为刚喝过茶的原因,有些湿润的水渍。
从这之后,呈言便经常拜访父亲。
每次来,他都会和付靳之在书房里商讨很久,偶尔也会和付子璟聊上几句。
付子璟逐渐知晓,呈言和父亲最初是在一次商务酒会上相识,交谈后发现竟毕业于同一所大学,颇为投缘,关系便迅速升温,成了付靳之口中“难得聊得来”的朋友。
呈言很早就结婚了,有一个13岁的女儿,在付子璟同校的初中部就读。
当初他女儿进这所省重点中学,是求到父亲这里,托着关系才办的入学。
因为彼此熟稔,父亲不在家的时候,保姆也会让呈言进来等。
一年多下来,付子璟时常遇到在客厅干等着的呈言。
他任何时候都是不自然的,总是规规矩矩的坐好,看起来紧张又好欺负,不像叔叔,倒像个随时怕老师点名的学生。
每当他走近,呈言就会抬头,随即笑开,眼中水光潋滟,红唇轻启,:“是子璟啊,快过来坐,叔叔给你带了些礼物。”
付子璟便会面无表情地道声谢,偶尔顺着角度,还能看到男人从领口漏出的锁骨,男人也不自知,不小心离得近了,还能能感受到男人的温度,闻到男人身上散发的淡淡雪松香,有些诱人。
这些礼物,要么是国外难寻的绝版专业书籍,要么是最前沿的理论性著作,无一不是付子璟的兴趣所在。
付子璟看着这些精准投其所好的礼物,心中冷笑:他是花了多少心思在自己身上?是为了讨好自己?还是……为了讨好父亲,才来讨好自己?
给父亲的礼物,想必是更贵重、更费尽心思的吧?这个男人,究竟是单纯为了父亲的生意?因为是父亲的至交?还是……
琢磨久了,恶意便会在某一刻喷涌泛滥,少年有一次便脱口而出“呈叔叔最近很闲?
三天两头往这儿跑,比回自己家还勤快。”他向前一步,逼近呈言,声音压得低沉而危险,“既然这么喜欢见我爸……不如干脆搬过来住算了?也省得你天天眼巴巴地等着。”
话音未落,付子璟自己都觉得这话刻薄得过了火。
果然,呈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血色褪去,嘴唇微微翕动,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受伤,像被狠狠抽了一鞭子的小动物。
付子璟看到他这副样子,心头那股无名火反而“噌”地一下窜得更高,烧得他理智全无。
他冷哼一声,看也不看呈言瞬间苍白的脸,转身就上了楼,将男人和他精心准备的礼物一起,彻底晾在了冰冷的客厅里。
每当想到一可能,付子璟的神情便会暗了又暗。
起初,只是觉得呈言来得频繁了些。
观察呈言久了,居然发现呈言和父亲说话的时候,眼神中透着一种特别的光芒,那光芒里似乎藏着一些难以言喻的东西。
这种异样的感觉让付子璟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他隐隐有了某种猜测。
那年夏天,呈言与付子璟父子一同去海边度假。一次水上活动,呈言意外溺水。
当付子璟把昏迷的他抱回房间更换湿透的衣物时,指尖无意间触碰到某个异于常人的隐秘部位,让他浑身剧震!居然是个双儿!
刹那间,尘封在历史课本角落关于“双儿”的冰冷记载,猛地冲入脑海!呈言身体的惊人秘密,就这样**裸地摊开在他面前。
这个发现,瞬间将他之前的猜测——呈言对父亲那份见不得光的心思——无限放大,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付子璟的父亲四十出头,生得俊朗英挺,作为省内重点龙头企业的掌舵人,行事颇具魄力。
母亲是芭蕾舞演员,因演出常年旅居国外,夫妻二人聚少离多,感情早已淡如止水,这样的婚姻状态,确实给了男男女女可乘之机。
而呈言明明自己有家室,却偏偏惦记着已婚男人——他那副懦弱温顺的外表下,内里竟藏着如此龌龊的心思。
真正验证这种猜测的是在立夏前夜。
付子璟提前结束物理竞赛集训回家,玄关摆着一双有些薄灰的皮鞋——不是父亲的尺码。
瞥了眼空荡荡的客厅,付子璟心下明了,父亲今天会晚归,那人此时不是在客厅等的话,通常是在书房吧。
鬼使神差地,付子璟绕路经过了书房。
二楼书房门虚掩着,暮色厚重的金丝绒窗帘的缝隙漏进来,在橡木地板上切出细长的金箔。
房内昏暗,那人上身轻弯,腰以下的曲线蜿蜒起伏,身材被一身休闲西装称托的极好。
西装裤材质轻薄,臀部的弧度随着弯腰的动作就顶了出来。
呈言背对门站着,双手捧着父亲放在书桌上的相框。
令他血液凝固的是呈言俯身的姿态,嘴唇几乎要贴上相片里父亲冷峻的侧脸。
“你在干什么!”付子璟怒吼一声,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
呈言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浑身一颤,慌乱地转过头,看到满脸怒容的付子璟,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子……子璟,你听我解释……”呈言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慌乱。
少年表情如暴怒的神袛,付子璟根本懒得听他解释,从牙缝里挤出充满恶意话“呈叔叔,我爸快回家了,把你那副恶心的德行收一收。”
他转身摔门而出。门被重重地关上,发出一声巨响,仿佛在宣告着他内心的愤怒。
呈言被那声巨响震得又是一颤,呆立在原地几秒,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
他不能失去付靳之这个朋友,更不能失去付靳之背后代表的生意和人脉!这后果他承担不起!他猛地拉开门,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
“子璟!子璟!你等等,去篮球场不?叔叔送你啊!”呈言在庭院追上来时,夏日傍晚的香樟叶正被晚风吹得簌簌响,夕阳把叶隙间的光染成橘红,蝉鸣混着渐浓的暮色,在青石板上织出层暖融融的影。
暮色里呈言的眼镜蒙着水雾,嘴唇比初见时更红,像是刚刚狠狠咬过。
呈言看着付子璟,眼神中满是哀求:“子璟,我求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爸爸,我真的不能失去他这个朋友……”
他因为跑动渗出的一滴汗液从额头滑入领口,神态可怜,付子璟没有拒绝呈言送他去球场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