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瑜之的体质令人羡慕,才不出一日,身上的伤口都尽数愈合了,一部分较深的伤口结了疤,还需要些时日恢复。
许是恢复伤势太耗费气力,谢瑜之变得嗜睡起来。余柚宁问过青时,她说谢瑜之每次受刑后都会这样,一段时间就会恢复。
只是她并不会远离谢瑜白,她已经沉迷于修炼无法自拔了,若是回不去,她也能靠自己的本事安身立命。
趁谢瑜之睡觉的时候,余柚宁悄悄谢瑜白指导修炼。她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要搞得偷偷摸摸的样子,她是去上课,又不是偷情。
当她沿着小路往上爬时,听到崖顶传来簌簌的破空声。循声望去,薄纱似的晨雾浮动,一抹熟悉的雪色屹立。
谢瑜白手腕轻振,碧落剑应声出鞘,发出一声清越得震响。长风倒卷而上,白衣随剑式如雪浪翻涌,青色剑锋如潜龙出渊,揽落花流转。
旋身而起时,青色长剑化作破空的碧光,将立在崖顶的巨石撞出一道寸许深的裂痕,剑气所过之处,石面的青苔尽数湮灭。
余柚宁屏住呼吸,不敢惊扰到他。谢瑜白一招一式看似柔然,实则剑势狠戾,剑气比谢瑜之还要汹涌骇人。
“好厉害啊!不愧是正道魁首!”余柚宁不由得叹道。
剑气骤消,谢瑜白收起长剑闻声回眸,眼底的笑意清润温和,“阿宁来了。”
“少……祈安哥哥。”余柚宁略显局促,“对不住,没想到还是让你等我了。”
“不晚的。”雪松冷香盈袖,谢瑜之的声音近了,轻柔的触感在她的发顶停留一瞬,移开后谢瑜白两指间多了片棠梨花瓣,“下次来了,直接唤我便好。”
他的尾音略微上挑,“是我不好,男子不该让女子等候的。”
余柚宁的心有些悸动,低头寻了个位置,规规矩矩地坐下,别开话题,“这些日子我坚持打坐修炼,经脉舒畅了许多,丹田的灵气也更稳固了,是不是可以学新的了?”
谢瑜白瞥见她耳廓的薄红,眼尾轻抬,“嗯。阿宁勤勉好学,待打坐结束,你想学什么告诉我就好。”
“嗯……学什么好呢?”余柚宁认真思索起来,眼神扫过他的碧落剑,忽然一亮,“我想学剑!”
在谢瑜之的居室住时,她不是没想过学,只是谢瑜之的剑都太重了,拿不起来还要被嘲笑。若是找他学,她不敢保证谢瑜之会不会气得拿剑劈她。
她必须提前学点剑招防身,才好独自应对危险,再不必等着别人来救。
“好,我会慢慢教你。”
他居然真的答应了!天下第一剑修教她学剑诶,这是多少人花钱都求不来的,余柚宁心里像装了蜜一样甜滋滋的。
打坐后,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认真学习模仿他的剑招,出了差错,谢瑜白也丝毫不会嫌弃她的笨拙,让人几乎要化在他的温柔乡中。
只是他的触碰有些灼热,竟然与谢瑜之有些相似,或许是双生子的缘故?
谢瑜之恢复后,又开始拉着她下棋。
每次都毫不手软,杀得她片甲不留,自己赢了仍旧不忘讽刺她,好像那天故意装柔弱的人是暂时崩人设了一样。好感度还是要刷,还得尽快刷。
“你又输了。”谢瑜之落下一子,轻轻抬眼。
余柚宁盯着棋局,忽然扑到棋盘上耍赖:“不行!这局不算!”
“为何?”谢瑜之收着凌乱的棋子,竟忘了数落她。
“因为……”她托腮,意有所指地瞧向他,“因为我刚刚分心了。”
谢瑜之避开她灼热的目光:“下棋怎会分心?不要给自己找无谓的借口。”
余柚宁一脸花痴盯那张绝色的脸:“谢仙师仙姿玉砌,太过好看,害我没法思考。”
“你在用美色引诱我分心!”
“这样啊。”谢瑜之的脸骤然在她眼前放大,“那你呢?”
“你不也从头到尾都在引诱我吗?”他的尾音上挑,带着密密麻麻的小钩子在她心间轻挠。
墨青身影笼罩过来,月色衬得他的脸庞忽明忽暗,而眸中的她分外清晰。
她好像……真的被他引诱了。
谢瑜之的呼吸近在咫尺,余柚宁下意识攥紧了衣袖,微微阖眼。
他的目光落在她颤抖的睫毛上,忽然轻笑一声退了回去,修长的手指抚上她头顶,带着薄茧的指尖缓缓打转。
“唔......”她浑身一颤,狐耳被他引诱得冒了出来。
谢瑜之眼底泛起得逞的笑意,指腹轻轻抚着耳尖的绒毛,声音低哑:“看来这里也很敏感。”
【谢瑜之好感度+5。】
反派这厮变了,越来越会反撩了,可不到最后一刻,她绝不认输,毕竟,她还留着后手呢。
余柚宁只好拿出秘密武器,寂空山流云崖崖边,生长着少数的夜昙,夜昙稀少又梦幻。在原书中作为男女主感情的助燃剂,是他们相爱的见证。
很不幸的是,她摘夜昙时没抓紧绳索,在悬崖边摔伤了腿,也庆幸只是摔伤了腿,还能活。
沉星一边担忧她的伤势,一边笃定道:【小主人,我猜不到三刻,谢瑜之就会跑过来找你。】
谢瑜之找到她时,她正蜷缩在崖底的石边,狼狈地抱着花苞。
“不好好待在不逾居,乱跑什么?!”他冷声斥责,却收好长剑快步向她走来。
余柚宁在心里嘀咕,明明额头都沁出汗了,一看就是急匆匆赶过来的,还装得这么凶!不过此番机会,苦肉计不用白不用。
“谢瑜之!”余柚宁望向他,双眼泛着流霞般的光彩,献宝似地将夜昙捧给他看。
“就为了一朵花?”谢瑜之瞥向她白裙上的泥渍,故作嫌弃,“搞得这样狼狈,会弄脏我的承影剑。”
余柚宁自动忽略他那些破坏氛围的话,拖着残腿挪向他,弯起眼眸笑吟吟道:“这可不是普通的花。”
谢瑜之蹲下身头也不抬,掌心凝出灵力为她疗伤,“伤得不轻。”
灵力带着冷气沁入她的断骨,她疼得抽气,心里却暖暖的。能得到大反派的特别关照,就意味着很快能完成任务了吧?
“疼了?”谢瑜之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一颗褐色药丸喂给她,指腹在她的唇瓣停留了片刻,“你自找的,疼也给我忍着。”
她将它咽下去,竟是半分疼痛也感觉不到了。余柚宁发自真心道,“谢瑜之,其实我觉得你人挺好的!”
“可我仍旧觉得你不安好心。”
不愧是谢瑜之,一百零五度的热情都能被他浇灭,但她也不是不清楚反派脾性的人。反派嘴虽毒,却也不算是坏人。
她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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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掌心的灵气散去,将夜昙递给他,“我安的什么心,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他悬在身侧的手微微抬起,然久久未接。若是假的呢?可他又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担心?
“谢瑜之,你可曾听过夜昙的传闻?女子将含苞待放的夜昙递给心仪之人,它便会……”
夜昙落入谢瑜之手中。
霎时月华萦绕,原本紧闭的夜昙绽开,浸透月色的花瓣在夜里熠熠生辉。
光晕笼罩在他们之间,他眼中的阴霾散了,看向她时,眼底闪过一抹悸动的温情,转而多了丝丝缱绻。
余柚宁顿时心跳如鼓,轻声说完剩下的话,“它会为情盛放。”
夜昙花瓣轻轻摇曳,谢瑜之的脸廓在微光中格外柔和,凌厉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幼稚!”他如视珍宝般捧着昙花,指尖小心翼翼勾过花瓣,“这种哄小孩的把戏……”
可他看起来分明很喜欢,被人当小孩宠着不好吗?
“那你还我!”余柚宁伸手去抢,谢瑜之掌心微微拢起,昙花化作白色光华飘入腰间的乾坤袋中。
“昙花一现而终,你留着无用。”话音刚落,谢瑜之揽过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
余柚宁下意识抓紧他的衣襟,双颊发烫,“你不是为我治过了吗?我可以自己走的。”
“伤到了骨头,暂时还不可以自行活动。”谢瑜之轻扯嘴角警告,“下次再敢乱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余柚宁瑟缩了一下,不要在温情暧昧的时候说这么恐怖的话啊!
“冷?”他低头用阔袖拢住她,余柚宁识趣地往他怀里贴了贴。
“好多了。”她盯着他低垂的睫毛,鬼使神差地伸手触碰他眼下的红痣。他的睫毛低垂下来,扫过她的指腹,微微发痒。
谢瑜之出奇地没躲她,只是专心御剑。
“谢瑜之......”余柚宁小声叫他。
“嗯。”
“我听说这夜昙极其罕见,即便是在水月宗这样灵气丰沛的地方,也一年只开一次。”
“……我知道。”
“下次开花的时候,我们一起来看吧?”
谢瑜之半晌才低声道:“……随你。”
沉星激动道:【小主人,谢瑜之的好感度已经到70了!很快就可以成功了!】
余柚宁抬眸便瞧见谢瑜白站在不远处,他似乎在这里等了很久,看样子是来找谢瑜之的。
“兄长倒是很久没来过西殿了,可有事?”谢瑜之故意将余柚宁拉得更近,眼神挑衅。
谢瑜白的视线落在她被谢瑜之揽起的腰侧,缓缓移开,掌心松开,向谢瑜之递出一枚玉符,“速往吟风洲,探查仙门弟子剖丹案行凶者,不得有误。”
“刚当上代宗主,就这么迫不及待对我发号施令了?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即便是谢瑜白故意为之,他也无法违抗门令,除非他不再是水月宗弟子。谢瑜之极不情愿地收过玉符,吟风洲……很远。
谢瑜白以宗主之令使唤他,反派不得气炸了。反派感受到两人剑拔弩张的氛围,余柚宁还是觉得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好。
余柚宁从谢瑜之手中退出来,朝两人拜别:“两位仙长,我离开糖糕铺也有些日子了,得回去帮衬帮衬,先行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