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剑似乎也不排斥她?到底是为何?谢瑜白设下一个聚灵阵,“今日无事,我可以教你些简单的法诀。”
余柚宁学着小说里的动作盘膝坐下,双手搭在膝盖处,她抬起明净清澈的眸子望向他,凝脂般的皮肤透出淡粉色,梨涡浅浅浮现。
“少宗主,是这样吗?”
谢瑜白收回视线,不自然地应了声,随即俯下身来,温和耐心地指导细节,“这里,要抬高些。”
“灵力流经关元、气海时,需意守丹田,导其归元。”
余柚宁一知半解,有些尴尬问:“少宗主,可否告知关元在何处?”
谢瑜白并未直接作答,碧落化作一柄质地清透的玉箫,隔着薄薄的衣料,轻点在她脐下三寸的位置。
“此处,便是关元。”他的声音近在咫尺,气息拂过她的额发,无半分不耐,只是那玉箫冷冽的触感有些奇怪。
她阖眸忽略玉箫的存在感,运转功法,灵力流经经脉,却有某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方才由他传来的灵力似乎未曾退去,而是蔓延包裹,如丝如缕沁入她的灵息。余柚宁气息紊乱,脸颊莫名发烫,周身微弱的灵光游散。
“唔……”她死死咬住下唇咽了回去。
谢瑜白表情淡然如常,神息融合灵脉,片刻便好。玉箫退开,清冽雪松香反而近了,余柚宁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发丝滑落,扫过锁骨的皮肤。
他面上依旧清雅端方,似耐心授业解惑的师长,“引气之初,气息偶有躁动属常事,静心凝神便可。”
余柚宁再次调动灵力,在谢瑜白的悉心教导下找到了诀窍,将灵力延着暗处的微光缓缓推动。
谢瑜白长身而立看着她,密而长的睫毛低垂着,似蝶翼般微微颤动,眉头因凝神而蹙起,认真得可爱。
他的指尖在玉箫端口的余温处,极轻地摩挲了一下。
灵力汇入丹田,形成一个圆润的光球,通体舒泰。余柚宁长长呼出口气,睁开眼。
“少宗主!我好像成功了?!”她抬眸看向谢瑜白,眸子里溢出喜色,灿若星辰。
“嗯,引气入体,根基初成。余姑娘冰雪聪明,灵慧过人。”谢瑜白适时赞许,雪色衣袂随渐起的山风拂动,身姿清隽。
余柚宁心神微荡,清风朗月,如春水般温柔,女主吃的可太好了。若换了谢瑜之,骂她笨还来不及呢,绝对不会这样温柔地夸她。
谢瑜白看了好一会儿,她时而傻笑,时而蹙眉摇头叹息,表情实在丰富,“余姑娘?我说的可听清楚了?”
不知到第几声叫唤,她才回过神来,尴尬道:“少宗主,可否再说一遍?”
谢瑜白叹了叹,眼里温和不减,“初入道途,灵脉尚且孱弱,根基不稳,需要每日打坐修炼,今后你可来此处寻我。”
男主要亲自教她修炼?这可太好了!
余柚宁思索片刻,蠢蠢欲动,踌躇道:“会不会太麻烦少宗主了?”
“无碍。”谢瑜白唇角轻掀,眸中略过一丝愉悦,将一枚玉质令牌递给她,“若我不在此处,拿着它来不逾居东殿寻我便可。”
余柚宁接过令牌,指尖滑过玉牌的刻字,“祈安?这是?”
谢瑜白微微颔首,“是家母取的表字,余姑娘也不必以少宗主相称,唤我表字便可。”
“祈安,是祈求一世平安之意吗?真好听!”余柚宁忽然好奇问:“那谢瑜之呢?他的表字是什么?”
“他并无表字。”谢瑜白答道。
也是,反派和男主到底是不同的。爹不疼娘不爱,也难怪谢瑜之会嫉妒男主而黑化。可谢瑜白和谢瑜之不都是亲生的孩子吗?父母也会因为孩子天生的不同而区别对待吗?
这样看来,他和反派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通病相怜了。
她只有爷爷一个亲人,好不容易自立了想报答爷爷的养育之恩,爷爷却失踪了。她又莫名其妙来到这里当炮灰,朝着必死的结局靠近。
直到现在,有关爷爷的线索只有“天池境”三个字,许是受了谢瑜白两次忘尘咒的影响,原著的记忆开始变得模棱两可。
她无法想起原著中的相关信息,余光瞥见谢瑜白的衣角,趁男主谢瑜白在这里,问问他好了。
“天池境?”谢瑜白闻言思索起来,“此处似乎是隐世仙人的居所,我也只在古籍中见过,并不知是何处。”
谢瑜白略显迟疑,半带轻笑道:“姑娘为何会问起天池境?”
余柚宁觉得没必要骗谢瑜白,或许告诉他,他还能帮得上自己,“实不相瞒,我在寻我的爷爷,有人告诉我天池境这一线索,我才想试试。”
谢瑜白点点头,“原来如此。我会为余姑娘多加留意的。”
“阿宁先谢过谢仙师了。”余柚宁反应过来,又道:“谢谢祈安哥哥。”
待谢瑜白离开后,沉星在识海里喃喃自语。
【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
【为什么我这里可以检测到谢瑜白的好感度啊?】
余柚宁随口一问:“那谢瑜白的好感度是多少啊?”
【谢瑜白好感度:20。】
“好感度竟然比谢瑜之还低?不愧是男主,除了女主谁都不在意。”
“他肯定比谢瑜之还难攻略,还好我攻略的不是谢瑜白。”
【对了小主人,男主好像给了你一缕神息,这样一来,你修炼起来就会很容易了。】
【而且随着小主人的修为提升,我也会升级,就不会那么容易沉睡了。】
“什么时候的事?”
【我也不清楚,不过这是好事啊,等到完成合欢宗的任务,取回命书就更容易了。】
“命书到底是什么?很重要吗?”
【命书上记载了天谕,唤醒命书之人可以向命书询问一个问题,小主人若想回家,命书也可以送你回去。】
“这么好啊?爷爷为什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东西?”
【主人说他做错了一件事,想要弥补。主人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是有些事情,我现在不能告诉小主人。】
【但是沉星会一直陪着小主人的。】
细细想来,爷爷有些地方确实与别人不太一样。他只是头发全白,并不像其他老爷爷那样老。而且爷爷从未生过病,身体比她还好。
既然沉星不愿说,她也就不问。反正,她一定会找到爷爷的。数着日子,再重的刑罚也该罚完了,是时候去雪中送炭了。
对于她这样的小妖来说,水月宗的几个老古板长老是最恐怖的存在。他们秉持着妖魔必诛之的理念,杀过不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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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寸铁的小妖。
余柚宁只好鬼鬼祟祟、躲躲藏藏地往不逾居西殿赶。
行至揽华台,两个身着青衣的小修士在台前偷懒八卦,听到谢瑜之的名字,余柚宁躲在后面竖着耳朵偷听。
“听说了吗?少宗主的弟弟谢瑜之这次回来,心魔好像更重了。”
“怎么回事?”
“我有个在戒堂任职的朋友,他说谢瑜之在受鞭刑时,背上的伤口魔气缭绕,就像是快要走火入魔一样。”
“这倒是让我想起了三年前的一桩怪事。”
稍胖的修士示意旁边的修士附耳过去,压低声音,“你可还记得常宗主的小儿子,常耀瑄?”
“当然记得,他在山下被人活活剖了元丹,连肠子都被扯出来了,死状极其惨烈。”他顿了顿,“长老们不是下了禁令,不许任何人再提起此事吗?你还敢谈论,不想活了?”
“怕什么,这里又没有别人。”胖修士继续道:“其实我觉得,三年前那件事八成就是谢瑜之干的。”
“啊?”他被胖修士一把捂住嘴巴,“你小点声,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提醒你以后不要再去他的灵田偷药了。”
“等他哪天疯起来,说不定你死得比常耀瑄还惨。”
“太恐怖了,没想到谢师叔的手段竟这般残忍?和魔修有什么区别?”小修士念叨着,转头却瞧见前方挡着一道暗影,谢瑜之不知何时立在揽华台石阶上。
“手段残忍?和魔修没有分别?”声音如毒蛇般悄然流出,湿腻阴冷。
玄色衣袍处处是裂痕,血肉绽开之处,魔气混合着血雾翻涌,他脸色苍白如纸,眼下青黑浓重,狭长的眼底尽显阴郁。
两个小修士吓得魂飞魄散,扑通跪倒在地,“谢、谢师叔……”
谢瑜之把玩着弦月轮,垂眸慵懒地看向他们,目光森冷。他缓缓抬起手,指尖黑气萦绕,弦月轮倏地飞过去,悬停在那胖修士脖颈处。
轮锋割破皮肤流出一条血痕,他的眼里闪烁起病态的兴奋,“妄议前辈,该当何罪?”
视线缓缓转向另一个修士,“偷窃灵药?屡教不改?”
小修士连连磕头,“小师叔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胖修士几乎要吓尿了,抖得像筛糠:“是我信口雌黄!是我轻信谣言!小师叔饶命啊!”
谢瑜之阴鸷的瞳眸微眯,弦月轮抖动起来正要逼近命脉,余光却瞥见石柱后探出的半张脸,余柚宁睁着小鹿般受惊的眼睛,手指紧张地攥着衣角。
他动作猛地僵住,指尖黑气瞬间溃散,弦月轮落地刮出一阵刺耳的响声,暗沉的眸子骤然收缩,竟略过一丝不知所措的慌乱。
谢瑜之下意识地收回手,垂下眼睫遮住眸底的戾气,压制怒意道:“滚!别让我再见到你们!”
两个小修士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
余柚宁这才敢从石柱后钻出,视线落在他血肉模糊的伤口处,心里泛起一阵心疼,三步并作两步朝他跑过来。
她泛着泪花的眼眸撞入视线,谢瑜之小心翼翼地往后挪了半步,生怕自己这副样子又惊吓到她。
下一秒,一双柔软的臂膀环住了他的腰身,温暖如阳,少女带着哭腔的声音贴着他的胸口响起,“谢瑜之,你疼不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