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色身影落至青石路上,怀里稳稳抱着个鹅黄色裙裳的少女,蓝色寒芒淡去,剑刃入鞘。
余柚宁被如雪刃般刮过脸颊的冷风吹醒,一睁眼,蚀骨的疼痛又铺天盖地席卷回来,她轻抬眼皮,在泪水朦胧的视线中,看到一双含星的眼睛。
谢瑜之望着她眨了眨眼,薄唇轻启,“醒了?”
这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意外地温柔好听,若不是那颗醒目的红痣,余柚宁甚至会怀疑他不是谢瑜之。
她呆呆地环顾四周,“这里是……水月宗,是谢仙师带我过来的?”
“既然醒了,那就进去吧。”话音刚落,谢瑜之不由分说抱起她丢向寒潭。
“谢瑜之!你大爷……”余柚宁没骂完,便被由水凝成类似龙尾的东西托举着缓缓放入潭水中。
谢瑜之站在谭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余姑娘,除了兄长,我自小没有父母亲人,更没有什么大爷。”
寒潭的水冰冷得刺骨,余柚宁缩着身子牙关都在打颤,然而寒雾随着流水丝丝沁入她的伤口时,能清晰地感觉到灵力正修复着剑伤。
或许是潭水寒冷起到了麻痹的作用,她的伤口好像也不疼了,只是身体都僵硬起来,浑身都湿透了,为了取暖捂着手连连呵气。
而谢瑜之这个始作俑者,却一幅气定神闲的样子,不把他拉下水她难解心头之恨。毕竟他可是捅了她一剑,简单报复一下不过分吧?
余柚宁故作惊吓地叫了一声,指着晃动的水波,“这潭水里好像有东西!”
“谢瑜之!我好害怕!”
“哦?我倒是没见过潭水里有别的什么。”谢瑜之唇角扬起一丝促狭的笑,显然看穿了她的把戏。
看穿了又怎样?
她现在是伤者,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她不怀好意扯住他的一缕衣角,往潭水里拉,“既如此,谢仙师可否帮我一探究竟?”
月色银辉铺满水面,波光粼粼,落花在水中打着转,漂至她的裙边,脖间的吊坠隐隐闪着微光,【小主人,好感度催化已开启。】
【攻略愉快。】
“好感度催化?做什么用的?”沉星没再回答。
谢瑜之墨玉般的眸子锁着她,视线落在她湿得几乎透明的裙裳上,轻嗤道:“到底是合欢宗出来的。”
涟漪一圈圈荡开,他配合着她脱去外裳,只剩一件月白色里衣。待他落了水,余柚宁又退开几步。
分明是冷冽的寒潭,随着谢瑜之的靠近,竟泛起氤氲的雾气,朦胧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
谢瑜之戏谑的眼神变了,目光变得灼热,像选定猎物的捕食者,幽暗危险,正朝她涉水而来。
余柚宁大脑一片空白,看着谢瑜之离她越来越近,下一刻,灼热的掌心贴在她的腰侧,热意烫得她往后微微退了一步。
“躲什么。”附着滚烫湿气的低沉嗓音在她耳边响起,“这样,不正是你所期待的吗?”
他胸前交叠的领口随着潺潺流水散开,比她误入寒潭那次还要低些。
余柚宁目光不争气地落在那处,咽了咽口水。谢瑜之察觉到她的视线,喉间溢出低笑,“好看吗?”
余柚宁鬼使神差答道:“好看。”
他腾出一只手,指尖寸寸滑过腰腹,更低了……再低就不能播了。
“你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没心眼?”谢瑜之低低叹了口气,将掌心探向水面,手里明晃晃多了只玉筒。
“一直将这个东西带在身上,还藏不好,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你是合欢宗派来的?”
谢瑜之眸色晦暗,摩挲着玉筒上的合欢花,“我突然有些好奇,你的任务是取谁的元阳?”
他果然早就发现合欢宗的玉筒了。既然发现了,为什么还容忍自己接近他呢?反派不是很讨厌合欢宗的妖女吗?
原著中他曾说过,“合欢宗妖女不思进取,只靠双修提升修为,最是肮脏卑劣。”
还有,他既然能轻易识别出合欢宗的东西,为什么不自己取出字条来看呢?余柚宁在心里盘问,却下意识回答他的问题。
“你……”她抬起眼望向谢瑜之,他的脸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我的任务目标是水月宗谢瑜之。”
“看来我没猜错,你接近我果然不是出于真心。”他陆续说了什么,余柚宁听不太清,张张合合的薄唇只让她有种想堵住它的冲动。
沉星到底干了什么?
脸颊灼烧起来,连带着脑子变得昏昏沉沉。身后响起一阵晃动的水声,她恍惚看过去,原来是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它汲满了水,又沉又重,将她往身后扯。
余柚宁下意识将手抵在谢瑜之胸前,往他身上靠去。她的视线里只剩一片盈着水珠的冷白,以及那上下滚动的喉结。
像一颗香草冰淇凌,想咬。
眨眼间,她已经趴在了他的肩头,舌尖小心翼翼地抵上去。
谢瑜之触电般绷紧身子,声音里带着粗重的喘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没有拒绝,余柚宁更大胆起来,用尖尖的犬牙轻咬他的喉结,好像还是不够。
肩头的衣裳被她蹭得滑落至腰间,谢瑜之轻嘶一声,捉住她的下巴,“咬人的狐崽,没个轻重。”
余柚宁的眼中盈起水雾,指尖不安分地在他的腰际游窜,“谢瑜之,你为什么变得这么好闻,好奇怪,我好像被下药了一样……”
“解药是不是在你身上?把它给我好不好。”她急得快哭了。
谢瑜之扶住她软趴趴的身子,哑声调笑道:“自导自演?我可没有那样的药。”
“想要我的元阳,也不是不行。不过,要等我看到你的真心那天。”
余柚宁揽住他的脖子,那双薄唇盈着水光,又在引诱她,她轻轻地吻了上去,如蜻蜓点水般,“你看不出我是真心的吗?”
谢瑜之呼吸停顿片刻,眼神凝滞,视线变得幽暗晦涩。
余柚宁的唇瓣被一阵绵软微凉的触感堵住,灵台传出谢瑜之的声音,“礼尚往来。”
舌尖撬开牙关,狠厉地勾缠无处可逃的舌,他的吻和他本人一样狠厉,掠夺尽她唇中的所有氧气,她仿佛成了即将窒息的鱼。
谢瑜之借着灵台调笑道:“就这点出息?合欢宗难道没教过你?”
他的动作缓了下来,一只手顺势箍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抵,以支撑住这个温柔而绵长的吻。
余柚宁隔着薄纱紧贴着他滚烫坚实的胸膛,只觉得周身的潭水都是温热的。
她生疏地回应着他,指尖穿过他的发梢,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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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流淌,如顺滑冰凉的缎子,带走几分燥热。
混沌中,她被他从水中捞出,抱回了不逾居。
清亮的月色下,一袭胜雪衣对月自酌。谢瑜白似霜雪般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像,唯一生动的颜色,是眉间那抹若隐若现的金色神印。
他修炼无情道二十载,早已经摒弃凡尘杂念,甚至自封五感,只为求得灵台一片清明。
道途渺渺,仙道茫茫。魔宗猖獗一时,试图打开九幽魔域的封印,魔域妖魔频出。
水月宗作为仙门之首,他作为水月宗少宗主,必须在九幽魔域彻底打开之前,尽快飞升成神,镇压那些为祸世间的妖魔。
可那日在归云镇,他却得知自己苦修的无情道竟是不完整的。问心?寻找天命道心?他想了许久,仍旧想不出问心究竟为何。
眉心的神印突然变得灼热,脖间凭空生出绯红的痕迹,他隔着另一个人的身体,碰到了不该触碰的禁忌。
谢瑜白闷哼出声,双唇骤然抿成直线,一股腥甜的铁锈味猛地涌过喉头。某处早已因无情道沉睡的地方,竟可耻地……苏醒。
受戒鞭之刑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反应。他还是把妖女带回水月宗了?他差一步就要破戒了。
天魔以怨欲恨为力量本源,若瑜之受合欢宗引诱,激发欲念,身上的封印就越发岌岌可危了。
若是瑜之彻底入魔,水月宗便再也留不得他。可他答应过母亲,要保护自己的弟弟,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走向与母亲相同的路。
那么,只有一个办法,在欲念彻底激发之前,杀了她。
缕缕清淡的药香飘入鼻间,余柚宁清醒过来,谢瑜之早已不见踪影。她身上的衣裙换了,类似水月宗弟子服的浅蓝色裙子。
【小主人,好感度催化果然好用!】
【好感度已经达到50了!】
沉星偷笑:【看来反派很喜欢和小主人亲密接触呢。】
【小主人怎么不理我啊。】
余柚宁冷冷道:“我问你,你说会保护我?那我怎么被捅了一剑?”
沉星立马滑跪,【小主人,在春茗轩我没能及时保护你,是我的错。】
【可是当时反派的魔气太强,我的灵力无法抵御,被迫沉睡了。】
【还好小主人没事。】
余柚宁没再理他,偏头瞧见一个扎着双髻的青衣女孩端着药汤,推门进来,“余姑娘,您醒了?”
谢瑜之不喜与外人接触,他的仙侍皆是由灵器所化。眼前这个女孩,青色衣服上绣着鼎纹,看来应该是那个由青玉鼎所化的青时。
“谢瑜之呢?”余柚宁问。
青时在他们对弈和辨药的时候就见过她,不过,这是她第一次见主人带外人进卧房,还交代她为姑娘换衣裙,服侍她喝药。
她对她十分好奇,呆愣愣地盯着她看,闭眼轻嗅着,姑娘身上还有一种好闻的异香,像清甜的白茉莉。
余柚宁抬手戳了戳她,“小仙侍?”
“啊,姑娘。”青时回过神来,舀了舀药汤轻吹,“主人去戒堂受刑,今天应该不会回来了。”
她好像习以为常,没有半点担忧。也是,她毕竟只是灵器所化,谢瑜之自己也不懂感情,他的灵器就更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