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头发丝滴下来的水珠一样的频率,一滴两滴,一次又一次,她分不清耳垂上是他的水珠还是他唇瓣蓄下的水。
他虽然刚洗过澡,身上冷蔷薇香味混着酒气,不难闻靠近更像一杯花酒灌了她,统摄住金喜露僵着嗓子,发不出一丝声音。
怕惊醒他,也怕惊醒自己。
她骗不过自己的真心,喜欢就是喜欢,她的心思也不清不楚,却又不敢在大白天江宜林面前透出万分之一。
归根到底,她还是对他这个人还有执念和妄想。
金喜露很自然地上手地摸了摸江宜林的脸,背上男人的脸皮肤细腻光滑唯一刺手的就是太冰了,她不确定他是不是醒了,还是轻声哄道:“江宜林,你是醒了吗?”
闻到她若即若离气息,他脸下意识地追上她的手,想要贴得更紧,可紧闭的双眼还是没法睁开,梦中长着柳叶触角流出金水的梦魇追着他来到悬崖前,他不去看都知道下面是深不见底的峡谷,他放弃抵抗将要主动跳下去之前,听见一个声音担忧地呼喊他的名字。
再之后,他脚下重新生出新路接上断崖,深谷填平,绿草焕发生机新叶涌动,无名紫花钻出石缝,周围依旧安静,黑暗中他悄悄睁开了眼睛,却分辨不出是现实还是有一个梦。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金喜露也快站不稳了,支撑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走到床边,对清瘦的她来说还是太困难了。
金喜露咬着牙铆足了劲拖着身后的江宜林,再向床的方向再迈了两步,腿已经开始打颤,脚心酸痛,彻底脱力前她紧急调整了一下姿势,双手抱住江宜林,好让到时候摔下地,也有她垫着江宜林不会额外再受重伤。
现在她们是面对面相拥,江宜林的脸埋在她的锁骨下,一手搭在她的肩另一只手夹在墙与她的腰间,暧昧的气息在虚弱琉璃灯光照不见的角落渐渐弥漫开。
金喜露脸涨红突然察觉到这个姿势不行,像她强要了他,慌张想要往后挪一点,完全没空注意到黑暗中男人搭在腰间骨节分明的手转动了一下。
更没注意腿窝直直磕上矮木凳,她吃痛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可想象中两人摔在地上惨状并没有出现。
金喜露感觉自己眼前一黑,原本干涩的嘴唇擦过他的脸,从他湿漉漉的眼睛到有些冰凉的嘴唇。
江宜林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等到金喜露反应过来的时候。
面前的男人已经单手环住她的腰,一手将她抱起来,侧过身压住她的上半身,金喜露只感觉自己嘴唇被惩罚似地啄了一口,很快又能喘口气了。
他环在她腰上的手松开,下一步就是抓起她的两只手合拢,一起地按在墙上,动作干脆利落,随性不容反抗,金喜露的脑子还懵懵的,又没等她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已经被拎起来一半在墙上,一半在他的怀里。
“江宜林你在干嘛?松开我。”她脱力心慌意乱中,又因对象是他,从心里钻出点期待。
“闭嘴。”他俯下身,蔷薇花香味再次钻入金喜露的鼻子,她的手被他禁锢在墙上,手脚发酸确实也累了,又听见他似忍耐又压抑愉悦的声音,“乖一点,好不好。”
乖一点,至少现在在我的梦里不要推开我。
卧室里唯一那虚弱的光都被江宜林不断靠近的高大身体遮挡住,黑暗让人心痒痒,那些见不得光醋酸又敏锐的小心思底被激活放大,她还想说什么,却来不及了。
江宜林彻底吻了上来,他的吻先是很轻柔,像落叶一般落在她的眼睛上,再不断加深往下,一直到她紧张微张的唇上,重合,舔舐,勾弄,冷热交替,最终呼出热气也化开。
两人无师自通,亲密无间。
金喜露低头躲开,嘴唇上泛起水光。
江宜林压抑着心中思念被疏解而出的愉悦,低哑的嗓音闷哼又收紧呼吸,黑暗中他上扬的唇角怎么压也压不下来,脖子微微打着寒颤,喉咙间挤出性感低哑的哼气,忍耐仰头想要依靠深呼吸压下自己的欲念,还是无效,一番动作牵连无辜的金喜露,再次被他抖动发丝的动作,带着坠下来的水滴全砸在她脸上。
花香也融于热气中,他松开钉在墙上囚着两人的手,改为捧起她的脸再低头一处不落,一一舔走她额头,眼角,唇边落下的水珠,最后吻再次回归到她的唇中心。
他的唇形很漂亮,唇珠圆润,每次吻中唇心都要轻抿一下才算解瘾,像被酸涩青苹果刺激到了又舍不得就此松开,就这样嘬着唇珠缓缓向下,苹果也成熟了,香甜的味道散出来。
金喜露被这个吻发吻得头脑发麻,脸红心跳不止。
刚刚一番缠绵的亲吻,江宜林竟然还嫌不够,交换了一下两个人现在上下关系,这次换自己被金喜露压在身下。
可亲吻主动的人还是他,更迅疾凶猛深入,像是已经确定她的位置不再消失不见,他微凉的舌尖撬入,搅动着,勾搭不成,坏心上来改成咬。
金喜露被他带着昏昏沉沉,情不自禁沉迷于中,踮起脚双手扶着他的肩,微微仰头,分取他的冰冷,渡入热温。
明明卧室里温度也不算高,没有光什么都看不见,但金喜露都能想象到他红艳艳湿润的嘴唇,这时候一定像极了那吃人书生故事中败家书生。
“你,你……唔。”
被争抢的苹果意外落地,溅起水花。
她也尝到自己口腔里苦涩的铁锈味,睁开眼看着他沉迷于这其中晦暗又充满欲望双眼,她分不出是他更痛些,还是自己更敏感一些。
金喜露坚持不住了,手伸不长够不到他的头,想要推开他,只好撑着拍了一下他脖子,见他动作还是不停,无奈只好又改用手指戳他腰。
这是他全身最敏感的部位,果然戳了两下,江宜林就迅速揪住了她作怪的手,抬起她无力的手,靠近自己的唇轻轻贴着,一下又一下,怎么亲吻手心都不够。
等等,这个亲吻顺序怎么这么熟悉?
这和那晚在奶奶坟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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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压在树前,树叶落在她脸上的顺序一模一样。
果然,那个时候江宜林就忍不住了,利用自己灵力控制风在搞鬼了。
“江宜林,你是清醒的还是在发酒疯?”金喜露抽出自己的手,轻吻的感觉软绵绵的,像湿羽毛擦过,即使已经移走,但这带着静电般触感仿佛还停留在她手背上,有点粘有点涩,她收回来反手就在自己衣服上擦了一下。
见他除了动作上大胆放肆以为,眼神依旧清明,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得她也不确定他现在还清醒吗?
江宜林不说话,眼神有点委屈,只是固执地一次又一次朝金喜露伸出手,想要她走过来,不要离他太远。
金喜露不明所以,却还是靠近他,身子才回转过来,手臂就被他拽着,撞入他温热的胸怀,丝绒材质浴衣擦过她头,这会真的的静电,噼里啪啦地响完勾下她几根蓝色发丝。
她抬头看着他,发现他竟然在笑,没有一点笑声流出来,金喜露还是觉得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最好看。
活脱脱的一个黄鼠狼给鸡拜年,果然没安好心。
金喜露抬手想要拽住他的头发,却被他逃过去了,随即听见他靠近自己的耳边吐出嚣张至极的两字。
“做梦。”
下一秒,江宜林下巴搁下抵到她的肩颈处,没了声音。
好样的!他不行,亲完就晕了。
金喜露用手推着他的脸,推了两下就放弃了,摸他的脸手感很好,尤其趁他昏过去,可捏可揉,一点都不会反抗。
僵持了一会儿,她默默翻了个白眼,也明白自己那空旷已久的心终于塞进了一点真实存在的东西,她咬唇憋住笑意,抬手压了压他翘起来发丝。
最后她重新抱住他,又拍拍他的肩,头朝他的怀里一点一点头,吸了几口他身上的蔷薇花香,颠着脚慢慢挪动,费了大功夫终于顺利将他移到床上。
他床上的被子也很凉,深蓝色的薄绒被压在他身体上,仿佛随时都能被他踢开,也不知道他平时究竟是怎么睡得,好在三花猫很自觉地就找到了自己平时睡觉的地方。
一屁股压在了江宜林的被子上,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喵。”
“橘猫三花,今晚他就拜托你们照顾了。金喜露对着盘在床上的两只招手。
等到得到他们两个的回应后,她就这华丽不实用的床头灯,看着床上神情木然的江宜林,叹了口气,俯身低头上手帮他把床头灯关了,希望他能睡的舒服一点。
关了灯,整个房间似乎陷入了一种低迷昏沉,世界早就没有了白天黑夜之分,只有他们两个人,面对着面,上一秒离得很远,但下一秒就被心灵感应,传送到对方身边。
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新年快乐!江宜林。”
临走前她留下自己的真心的祝福,不同于之前轻松的语气,这是她心里话。
“新的一年,江宜林你不能爱上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