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折春:【多少字啊。】
她发完之后等了大概十几秒,对方发来了被解除拉黑之后发的第一条消息。
【控制在三分钟之内】
温折春:【?我就是在问你三分钟之内多少字啊。】
阅读理解都不会吗,全班第二的成绩怎么考的。
温折春盯着屏幕看又敲下几个字。
宋屿还在出租车上,一条消息刚发出去,恰巧司机慢慢踩了刹车,已经到了目的地。
“同学,到了。”
“好。”
宋屿在平台上付了车费,将手机熄了屏装进衣服口袋里,单肩背着书包,推开侧边车门下去。
正对面的住宅区高楼林立,小区里的基础设施近几年刚翻修过,各方面都很崭新,叫人很难看出来是十几年前的老小区。
宋屿抬脚走了进去,下一秒迎面而来撞过来一个嬉闹奔跑的小男孩,在距离他不到一米的位置被脚底下的石头绊到,险些就要倒下去。
宋屿迅速前迈半步,一把抓住了小孩的胳膊,把他提起来,站稳了身子。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差点撞到你,不好意思……”
小孩的家长很快追上来,伸手扶住了他,满脸歉意。
在这马路附近,一时没看好小孩,他就要乱跑,好像越危险的地方越受小孩子喜欢。
“没事。”
宋屿说道,接着从二人身侧走了过去。
身后传过来小孩家长苦口婆心教育他的声音,随着距离拉远变得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
宋屿到了家门口,手指熟练地按下一串密码,“叮”一声,门锁打开。
这套房子买下的时间很长了,很小的时候就在这里住过几年,后来因为爸妈工作上的原因才搬进了新家。
一年前收到五中的录取通知,他才又从市中心搬到了这边来,为了高中三年里上学能方便点,唯一不足的一点是除了自己每天回来,这个家里空无一人。
宋屿走到客厅的沙发前撂下了书包,在饮水机前接了杯水,仰头喝下去一半。
习惯性地拿出来手机,锁屏上显示微信收到一条新消息,他点进去。
十分钟前。
温折春:【你全班第二的成绩是抄的吧。】
宋屿低头打字,左手握着水杯放回去。
:【是,去告吧。】
另一头,温折春已经开始收拾吃剩下的残羹剩饭和垃圾,包到一块去统统扔到垃圾桶里。
她从网上搜了几篇三分钟演讲稿子,字数大约都控制在一千字左右,每个人说五百字就行。
网上的文章,秦娇一个教英语的肯定都没看过,随便找一篇来应付应付算了。
温折春随便点进了一个网站,找了一篇看起来最合眼缘的,复制下来直接给宋屿发过去。
她开始在键盘上面打字,想用尽量简略的话告诉他演讲的时候分开念,一个人念前五百字,另一个人念后五百字,还要选出一处分开的位置,看起来合理一些。
只是这一段话还没打完,对面就先对她找出来的文章进行了引用回复。
宋屿:【别找网上的。】
温折春有些奇怪他怎么猜得这么准,后来转念一想,她的确没这么厉害的文笔,也的确不会有人觉得这是她写过的文章。
她心中毫无波澜,毕竟倒数第二的心态配得上倒数第二的成绩。
哪料对面接着来了一句:【这篇是我两年前在全国征文大赛上获奖的文章。】
……
温折春突然觉得这篇又臭又长的文章十分刺眼,写了一大堆故弄玄虚但毫无内涵的句子,二话不说给它从眼前删除了。
又装什么呢。
其实根本没必要提获奖两个字吧。
为了保持演讲稿的连贯性和逻辑的紧密性,温折春主动提出把写稿子这样的宝贵机会全部让给宋屿,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就算脑子里有很多正能量的东西,但写出来都是一坨。
宋屿似乎早就对她的能力有所衡量,果断地接受了温折春提出的请求。
宋屿的初稿大概是在第二天早上发过来的,温折春一觉睡到上午十一点,脑袋正浑沌着,眼睛就被迫在密密麻麻的小字上扫了起来。
宋屿问她的意见,但温折春根本不想在这件事上费心思,哪能有什么意见,敷衍了事地回了几个好就又埋头睡了。
他的稿子主题很明确,段落分的很清楚,标注着谁应该背哪一段,到哪里停下。
宋屿坐在书桌前,盯着温折春回过来的那条消息看。
温折春:【。‘haode#】
宋屿:【背稿】
……
再无回应。
甚至在这天下午,他又一次在微信上催促提醒她的时候,发现自己无缘无故又被删了。
“……”
宋屿竟然生出了几分无力。
-
“温折春!你快来我家啊!我妈说要打死我!你快来——!”
电话里许恒然惊恐的叫声响彻云霄,几近要穿破屏幕喊到她的脸上,听得人耳朵发疼,温折春捂着晕晕的脑袋,使劲摁减小音量键。
“我在外面,”温折春瘫在床上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衣,“再说了,你妈打你,你喊我去干什么,和你一起挨打吗?”
“你在外面正好了,快点打个车来我家吧,有人来我家了,我妈为了面子,就不好意思再打我了!”
许恒然那头不仅有他的声音,还有人大力拍门的声音,情况听着很是可怕。
在学校的时候好像听他讲过,因为中秋他妈妈也放假,所以把作业拿了回去写,现在这情况,说不定就是因为他写作业太让人恼火了才会引发的。
温折春隔岸观火般,叹了一口气,忆往昔:“你忘了吗,高一的时候,你有次考试和我并列班里倒数第一,那次你妈说要拿刀砍死你,你就把我喊过去了,害得我和你一起被骂,我可不要再去了。”
“被骂两句又不会掉层皮,你不来,我可就要被打掉一层皮了!”
温折春被气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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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像我心理不会受伤害一样,既然这样,那你就被打掉一层皮吧!让你长长记性!”
“别别别……我错了!求你了,你来吧,她又在敲门了,好恐怖,像女鬼一样!”
许恒然故意安静几秒钟,把自己周围的声音展示给她听,只听见哐里哐当地拍门声,其间夹杂着许恒然他妈妈威胁他开门的话。
温折春没听错,从他妈妈讲的这些话来判断,一定是许恒然在做作业的时候又做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才会让她那么生气。
“好吧,你再坚持一下,我正在赶来替你分担痛苦的路上。”
温折春拖上拖鞋往外走,从沙发上抽过来一件外套披在身上,还没来得及听对面大肆的奉承话,手里先一步摁掉了和许恒然打电话的界面。
外套里面是一件黄色的奶油小熊睡衣,腿上是与上衣一套的睡裤,很随便,不过每次去许恒然家里都是这样随便,他们家里早就已经习惯了。
温折春在手机上叫了辆车,他们两家离得不远,路上只花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郝玉梅听到门铃响起,过来开门时,手里还攥着一把鸡毛掸子,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愤怒,可见被许恒然气得不清。
温折春嘿嘿一笑:“郝阿姨,晚上好啊。”
“许恒然怎么又把你这个老救兵搬出来了。”在面对除了自己儿子之外的人,郝玉梅的脸色似乎没那么难看了。
温折春自顾自地进去:“没有啊郝阿姨,我是来找许恒然一起玩的,什么老救兵啊。”
郝玉梅把手上东西一扔,用时常对待许恒然的嫌弃态度对待她:“你们两个要是把这些心思放到学习上,都不知道能考多高呢。”
温折春眨眨眼睛,一副俏皮模样,“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高中的知识可难了呢,我太笨了怎么学都学不会。”
“再怎么学不会也不可能只考两百多分,你以为我们大人都是傻子吗?”
温折春悻悻挠头,没得说了,径直往许恒然的房间走过去。
许恒然耳朵贴着门,一直在偷听,屋外传过来与他妈妈明显不一致的脚步声,他知道救兵来了,心一喜,快速打开门。
温折春又想跑又不好使劲跑的样子,小碎步赶过来,面上带着幸存者的笑容。
郝玉梅在后面故意往这边探头,手指着他:“你有本事就永远别出来,我看你能在里面呆上多久。”
温折春小跑进来之后迅速关上门,将郝玉梅和她的声音一起隔绝在外头。
“真是服了,我妈跟个女鬼一样,你刚才没来的时候,她一直在狂敲我的门,比恐怖片还恐怖。”
“你又干什么了?”温折春问。
“没干什么啊……”许恒然说到这有点不好意思了,忍不住弯了嘴角,“也不能怪我吧,就是这小三天假布置这么多卷子,我妈非逼我写完给她看,我哪里会写这玩意,于是她就骂我,我一气之下把卷子揉成一团扔到马桶里了。”
很不幸,因为那揉成一团的卷子个头太大,他们家的马桶被他给整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