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希略微有些愧疚,她明明是陪着林清梦出来玩的,现在却因为她的原因,导致林清梦一直都在房间里窝着。
她有心想陪林清梦去活动区玩一玩,却被她强硬地按在房间里喝汤。
红枣圆子汤,一种很新奇的养生甜品。
尚希当着林清梦的面把汤喝完了,又被她亲自送回家,交代她好好休养。
难得跟林清梦去一趟雅集亭,最后却草草收尾。
不过尚希跟林清梦约好了下次再请她出去玩,好好补偿她。
尚希回到家,门口又堆了不少快递盒子,全是公寓管家送上来的。
她还是没心情拆快递,任由其堆在门口。
闻肆觉用着她的身体几乎一夜未眠,灵魂互换并不会清楚身体上的疲惫感,是以她困得不行,沾床即睡。
躺下的时候是下午三点钟,一觉醒来外面天都黑了。
她昏昏沉沉地从床上爬起来,却感到身下一阵暖流划过。
尚希:“!!!”瞌睡虫一扫而空!
她火速冲到卫生间,翻出卫生棉条,收拾干净后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幸好不是半夜来的,还算是幸运。
她的经期不算准确,但每次都会有点并发症,导致她这几天身上的骨头都是懒的。
摆在客厅的时钟指针指到了晚上七点,她后知后觉地有些饿。
“嗡嗡——嗡嗡——”手机又在震动。
尚希想起闻肆觉说要来接她,顿时不知道该不该接这个电话。
就这么愣神的一会儿功夫,手里的电话因为没人接听自动挂断了。
只是没过几秒钟,对方很有耐心地打来了第二个。
尚希接通了,“喂?”
“在睡觉吗?”闻肆觉的声音传过来,放得很低。
他那把嗓子是标准的低音炮,平时说话就透着一股慢条斯理的斯文败类感,现在又刻意放低了音量,震得尚希半边耳朵都麻了。
她面无表情地说:“醒了。”
闻肆觉那边很安静,他又问:“吃饭了吗?”
尚希当然没来得及吃饭,但这样一说,他肯定又要带她出门开小灶,尚希今天累极了,一点都不想动弹。
所以她说:“啃了苹果,就当是吃过了。”
闻肆觉沉默一会儿,尚希能听到他平缓的呼吸声。
他似乎不太赞同,但也没多说什么,转移话题道:“我来接你,你和朋友说一声。”
尚希漫不经心道:“我回家了。”
“方便告诉我具体的地址吗?”闻肆觉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尚希知道这家伙只是象征性地问一句,真要查起来,地址什么的也就是他一个电话的事情。
“丽水居2号院1802,你进来的时候走侧门,那边我打个电话就能放人。”尚希交代道。
闻肆觉应下来,尚希挂断了电话。
司机端坐在前面,看见闻肆觉挂了电话,试探性地问道:“老板?”
漆黑的迈巴赫停在2号院楼下,已经等了好一会儿。
闻肆觉看了看时间,没再让司机加班:“你先回去吧,明天给你放假。”
司机立刻喜上眉梢,恭恭敬敬地下班了。
闻肆觉又等了一会儿,这才打开车门往楼上去。
尚希如果知道他这副假惺惺的做派,肯定又要少不了一番冷嘲热讽。
闻肆觉很有礼貌地按响了门铃,垂眸看到门口堆积的快递盒子,很轻地挑了挑眉。
“咔哒——”门开了。
尚希手上不知道在忙活什么,给他开了门,头也不回地往回走:“拖鞋在门口,你随便找一双穿。”
闻肆觉克制着视线低头换鞋,余光还是瞟到了尚希手里拿着的东西。
——她正在给苹果削皮。
她的手法明显不太熟练,削下来的皮有的薄有的厚,断断续续的并不连贯。
闻肆觉一看就知道,她接电话的时候多半刚睡醒,根本没来及吃饭。
他想了想,又开口提议道:“时间来得及,城北新开了家私房菜馆,要去尝尝吗?”
尚希毫不留情地摇头:“不去。”
意料之中的答案,闻肆觉点点头,没再坚持。
尚希的鞋柜里放着两双男士拖鞋,崭新的,好似没被任何人使用过。
闻肆觉眉眼柔和一瞬,又说道:“门口的快递,我帮你拿进来吗?”
尚希倏地抬头和他对视两秒,脸上神情晦涩难辨,闻肆觉不躲不避,似乎真的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好奇怪,这样的对话总给尚希一种两人亲密无间同居了很久的感觉。
“不用,你是客人,不麻烦你。”尚希的重音咬在那两个字上,提醒他注意身份。
闻肆觉:“好。”
他今天十分好说话,无论尚希说什么,他都不会反驳第二句,全都顺着应下来了。
简直像一只受过严格训练的杜宾犬……
!!
尚希被自己发散的思维激出一身冷汗。
她怎么会把闻肆觉跟狗比较?这不是侮辱人类最好的朋友嘛!
“叮叮——”门口的可视门铃响起来,公寓管家的声音传出来:
“您的外卖放在门口了,请即使拿取。”
他送完外卖就坐电梯下去了,没有过多停留。
尚希一愣:“我没点外卖啊。”
闻肆觉一脸自然,打开门把食盒拿进来,还不忘解释道:“是我点的。”
尚希眯了眯眼,那外卖食盒上的logo不常见,多半是他从哪家餐馆打包的,装作外卖的样子送到楼下。
他刚才邀请尚希出门吃饭,多半只是随口一说,实际上早就留好了第二套方案。
果然不应该拿闻肆觉跟狗类比,至少狗子不会阴奉阳违,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他非常自来熟地收拾了一下餐桌,将餐盒一个个摆出来,挨个打开,招呼道:“来吃饭吧。”
尚希走过去探头看了一眼,四道热菜两道凉菜,一眼望过去全是素的,只有一道炙烤小羊排带了荤腥。
这顿饭看起来倒是比方家老宅那顿家宴平易近人多了,至少尚希都能吃得下口。
她也不矫情,饭都喂到嘴边了没有不吃的道理,直接拉开椅子落座。
闻肆觉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主食摆到了她面前,尚希并没有表现出排斥。
她太瘦了,一看就是长期缺乏碳水,闻肆觉早上抱着她,感觉怀里的人没比羽毛重多少。
尚希挨个尝了尝,能让闻肆觉说不错的菜,不是山珍海味也是国宴级别的了。
闻肆觉自然地坐在她对面,衬衫依旧挽到小臂之上,领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解了,坦露出一小片锁骨和胸膛,有股并不常见的居家松弛感。
两人安安静静地吃着晚饭,谁都没再说话。
根据上次的经验,如果吃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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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事,别管说什么,多半会闹得两人都不痛快。
同样的错误闻肆觉绝对不会犯两次。
餐厅里只能听到碗筷碰撞的声音,是难得的和谐景象。
尚希习惯性地咬了咬筷子,胃里已经有些塞不下了。
“饱了?”闻肆觉掀起眼皮,“这家店的味道怎么样?”
尚希实话实说:“还可以,素菜也能做到这种地步,很不容易。”
从小尚希就是个挑嘴的,家里的口味都是跟着尚娴淑走,导致她从小就觉得吃饭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端上餐桌的菜很多都令她反胃,却因为不想让尚娴淑看出来,强撑着吃掉。
幸好她一向没什么食欲,饿着饿着就习惯了。
闻肆觉的口味也很清淡,这一点上倒是和尚希有几分相似。
尚希戳着碗里的米粒,有些孩子气,闻肆觉捏了捏手里的筷子,征求她的意见:“今晚我能留宿吗?”
尚希的动作慢慢停下来。
抬眸睨他一眼,尚希不辨喜怒,没有立刻回答。
又是这样。
从他进门到现在,每句话看似都在给尚希做选择,实际上他早就在暗中定好了答案。
这样想着,尚希忍不住笑出声,如果不是情景身份不合适,她真想夸赞一下闻肆觉的精力,每时每刻都在设陷,一定要花不少力气。
她笑意未达眼底,有种皮笑肉不笑的讥讽。
闻肆觉垂下眼睫,是难得的示弱姿态:“如果不行……”
“你睡客卧,”尚希打断他,“先想办法找到交换的规律再说其他的。”
闻肆觉很快应道:“好。”
他明明不算是个好说话的主,在她面前却还要装出一副百依百顺的模样。
尚希早该发现的,非要那满柜子的“证据”摆在眼前才发现端倪,实在是她过于迟钝了。
人总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尚希望着眼前的男人,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淡定。
闻肆觉心脏一紧,眉头微不可闻地皱了皱,下一秒却将这些情绪完全掩盖了起来。
这套大平层当初买的时候连带着次卧也跟着装修了,当时尚希还没跟沈右分手,给他准备了一些基础生活用品,都是全新的,现在倒是方便了闻肆觉。
“睡衣是新的,尺寸应该跟你差不多,”尚希在衣柜里翻找着,“次卧也有浴室,没人用过。”
她说着说着,突然迟疑道:“你明天早上要去公司吗?”
明天是周六,但闻肆觉上班一向没有休息日,忙起来连春节都要在天上飞。
谁知闻肆觉却说:“不用,周末休息。”
尚希挑了挑眉,没再多问。
次卧和尚希的主卧隔着偌大的一个客厅和走廊,想见面必须要走过一段不小的路程。
尚希随口叮嘱了两句浴室的日用品摆放位置,就让他自生自灭了。
闻肆觉自己一个人在国外生活过一段时间,并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
尚希思考再三,还是洗了澡。
她有一点轻微的洁癖,这么热的天不洗澡总觉得浑身上下爬满了蚂蚁。
洗完就后悔了,小腹传来阵阵绞痛,那种下坠感让她感觉自己吞了个纯铁的秤砣。
她想了想,还是从梳妆台旁边的抽屉里翻出来布洛芬,掰了一粒吃掉。
尚希脑袋里想着事情,关抽屉的时候没有关紧,露出了一条不甚明显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