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混上“上一休一”的班次后,宋迎在心里蛐蛐狗皇帝的次数都变少了。
顶头上司是个好说话的菩萨,新来的搭档又是个顶级I人,一天说不了三句话。
这职场环境,简直就是天堂。
安逸日子是糖衣炮弹。
直到换上冬制宫装,她才姗姗记起自己的回家计划。
原书里,黎婧容与永昭帝的交集是在冬天。
黎婧容见打不过反派,便假扮膳房内侍,在狗皇帝生辰宴上,给他下毒。
重点是——
谁看小说会去记一个反派的生日的啊?!
宋迎根本不知道几月几号!
只能从作者的环境描写和人物服饰上推断,大约是在冬季。
眼下,已然入冬。
计划必须立刻提上日程。
黎婧容的那碗毒汤,虽然要不了狗皇帝的命,但足以废掉他大半武功,在宫中制造内乱。
趁着这场大乱,男女主会躲在泔水车里出逃。
自己在旁边蹭一个桶也不过分吧?
宋迎都盘算好了,男女主都能钻,她为什么不能?
这个计划天衣无缝,最大的阻碍就是——
男女主无父无母,跑了也就跑了。
她要是跑了,万一狗皇帝下追杀令怎么办?
宋迎在磨墨。
指尖捻着墨锭,里一圈又一圈,在砚台里画着。
思及此,紧张到手下磨墨的速度,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啪!”
朱笔被重重掷于笔架之上。
“宋迎!”
永昭帝不悦地偷瞥了眼宋迎,研墨的速度是越来越慢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今睡也睡好了,吃也吃好了,闲暇时虽弄不得书画,但也允了她针线活玩。
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呵斥声惊得宋迎心一跳,触及永昭帝愠怒眼眸,更是慌忙撇开视线,恨不得将头埋进砚台。
这狗皇帝今天吃错药了?平日里把他那些破奏章当宝贝疙瘩似的防着,今天居然主动叫人来御前磨墨?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算了算了,碍于目前工作待遇实在太好,宋迎直接把职业素养拉满。
手上速度骤然加快,力道均匀,姿态标准,极其专业。
然而,宋迎不知道的是——
永昭帝的怒火,在她低头的瞬间,已然变了味道。
他的视线,从她惊慌的脸上,缓缓下移,落在了那只不停转动的手上。
那四根手指葱白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透着莹白,像上好的羊脂玉。
偏偏是这样一双手,握着粗粝的墨锭,在他面前一圈一圈地转动。
细嫩的肌肤与漆黑的墨锭形成反差。
一种诡异的靡丽感,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尤其是那根微微上翘的小拇指,有意无意地,一下又一下地,拨动着他心弦。
永昭帝的喉结,似是痉挛般,滚动了一下。
她站着,他坐着。
她低着头,温顺得像一只毫无防备的羔羊,对他内心那些肮脏的念头一无所知。
而他,正在肆无忌惮地看着她,肆无忌惮地闻着她的气味。
她站在雕柱旁时,闻不到。
她挪到御案前时,还是闻不到。
直到此刻,她奉命磨墨,终于站在了他身侧。
那股气息,终于丝丝缕缕地钻入鼻息。
——终于闻到了。
永昭帝闭了闭眼,几乎要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她手上,描摹着她每根指节,在想着:
若她手中握着的不是这冰冷的墨块……而是别的、更滚烫的东西,又会是何种光景?
这个念头瞬间烧得他口干舌燥,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天色渐晚,殿内烛火摇曳。
昏黄的光晕,恰好落在宋迎低头时,露出的那一截皙白的后颈上,像是瓷器上刷了层蜜。
他还是有些不满,她站得太远了。
一股更加凶猛的、原始的冲动,狠狠撞上了他的理智。
——想扑上去。
——想用牙齿磨蹭那片脆弱的肌肤。
“咔嚓!”
有什么东西断了。
宋迎猛地一惊,愕然转身。
却直直撞进了一双野兽般的眼眸里。
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浓稠的欲望,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被硬生生折断的朱笔,从他指间滑落。
宋迎:!
她的心脏,在那一瞬间,漏跳了半拍。
她知道那是什么眼神。
那是捕食者盯住猎物的眼神,是最原始的欲望。
但这个世界的她,才十六岁。
还未嫁人,便是什么都不应该懂,也必须是什么都不应该懂。
她要是被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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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就大了。
宋迎眨了眨眼,那双惊恐的眸子瞬间被茫然无辜所取代,露出了一个怯意疑惑的表情。
这堪称奥斯卡影后级别的表演,终于让那头失控的野兽找回了一丝理智。
永昭帝的胸膛剧烈起伏,像是要掩饰方才的失态。
他借机发作,“放肆!君前失仪,还不给朕——下去!”
“滚”字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宋迎也愣住了。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
这是要提早下班的节奏啊!
心里算盘打的噼啪响,挨一句骂换一个早退,这买卖,血赚!
掩去眼底狂喜,宋迎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望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永昭帝靠在龙椅上,既是如释重负,又是无尽空虚。
他闭上眼,身体里那股刚刚被强行压下的燥热,再次叫嚣起来。
他正烦躁不堪,但殿门口的一席话,又让永昭帝身心紧绷起来。
宋迎今日散值的早,刚走到殿前,就被一道身影怯生生地拦住了去路。
她认得对方,那个姓傅的姑娘,据说是权臣高伯深安插进来的眼线。
两人当值也常见面,但都默契地维持着疏离的客气。
傅兰月总是垂着眼,而宋迎,则根本不想与任何麻烦扯上关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宋迎脚下刚要错开,那人却先开了口。
“宋姐姐。”
宋迎疑惑回头,“傅姑娘有事?”
感受到宋迎略显生硬的态度,傅兰月咬了咬下唇,从怀里掏出一物,捧在手心。
“这是……前几日我在庑廊下捡到的。思来想去,宫里也没旁人,便是姐姐落下的了?”
是一枚珞子。
浅绿色的。
殿内,永昭帝闻言呼吸一滞。
宋迎神色微怔,下意识地伸手探了探自己的衣袖——
果然空空如也。
想来是哪日走路太急,不慎遗落了。
“……多谢傅姑娘费心。”
她伸手接过,将珞子收进了怀里。
不对——
不对——!
她的珞子分明还在自己身上!
永昭帝从贴身衣袋里抓出那枚浅绿绳结,由于针脚不好,看上去还有些粗糙。
那是他为了嗅闻她气味,而偷偷留下的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