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鱼根本来不及看清是谁,只凭着求生本能向前跑去,这时,一只沉稳有力的手猛地拽住了她的胳膊。
“不可。前面危险。”沈锐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姜白鱼惊惶抬眼。
沈锐只见她双颊异样绯红,如同染了最艳的胭脂,几缕乌发散乱地贴在汗湿的鬓角。
她右手死死攥着胸前被撕裂的衣襟,指节泛白,胸口剧烈起伏,喘-息声又重又急,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沈锐呼吸骤然一窒:“你怎么了?”他刚刚乘车入宫准备面圣,万没料到会撞见如此狼狈仓皇的姜白鱼。
“沈锐……”看清是他,姜白鱼紧绷的心弦猛地一松,唇齿间溢出一声梦呓般的低唤。她用贝齿狠狠咬住下唇,直到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腥甜,才勉强唤回一丝濒临溃散的清明。
“药……七皇子……”她语不成句,声音带着颤抖。
仅凭这几个字和她的状态,沈锐瞬间明白了大半,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似乎有些难为情,但语气斩钉截铁:“上车。”
姜白鱼几乎是下意识地抓住了沈锐结实的手臂。
沈锐毫不犹豫地将她打横抱起,三步并作两步,迅速将她送入了宽敞的马车内。
“将军,我们还去面圣吗?”车外传来裴前压低的声音。
“不,”沈锐的声音斩钉截铁,“立刻回府,用最快的速度,去请郎中,要快。”他的语气透着前所未有的急迫。
马车疾驰起来。车厢内,姜白鱼将滚烫的脸颊深深埋进沈锐怀中,双手紧紧攥着他胸前的衣襟,身体仍在微微发抖。
她急促而灼热的喘-息,像一根无形的羽毛,反复撩拨着沈锐紧绷的神经。
他连忙侧过头,目光落在车壁上繁复的忍冬纹饰,不敢再看怀中人。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沉水香,姜白鱼觉得身体里的躁动似乎被安抚了一瞬,有种奇异的安心感涌上心头。但这感觉转瞬即逝。
身体深处仿佛有一个巨大的黑洞,贪婪地吞噬着那点微弱的清凉,叫嚣着更强烈的空虚与灼热。
“热……好热……”她无意识地呢喃,身体不安地扭动。
听到这声呢喃的瞬间,沈锐脸色剧变:“坏了。你中的难道是……”一个可怕的猜测浮上心头。
话音未落,怀中的人儿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又像是被本能驱使,像一株柔韧的藤蔓般猛地缠了上来。她的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滚烫的脸颊埋在他肩窝,偏过头时,灼热的气息毫无保留地喷洒在他敏-感的颈侧。
“好难受……”姜白鱼难耐地拉扯着自己本已破损的衣领,试图汲取一丝凉意。
沈锐眼疾手快地攥住她不安分的手腕。
“别动,”他声音沙哑,目光却固执地避开她,“忍一忍,回府泡冷水就能好。”
“可我……现在就要受不了了……你看……”姜白鱼的声音带着哭腔,带着一种无助的诱-惑。
她抬起双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捧住了沈锐的脸颊,沈锐下意识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
他的容颜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俊朗得惊心动魄,一双深邃的黑眸微微睁大,清晰地映出她此刻迷离而狼狈的身影。
仿佛被那眸中的漩涡吸引,姜白鱼鬼使神差地凑近,柔软的唇瓣轻轻印在了他的脸颊上。
一触即分,她像受惊的小鹿般退开些许,眼神闪烁,带着一丝心虚和茫然。
下一瞬,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将她拽了回去。
一个轻如雪落的吻印在了她的唇上。那样温柔,那样小心翼翼,带着珍视和试探的意味,仿佛怕碰碎了她。
夕阳下沈锐的脸颊染上了一层薄红。他微微侧过头,轻咳一声,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这样……会好受些吗?”
然而,沈锐这个克制的吻,对此刻的姜白鱼而言,却像一粒星火落入了干柴,瞬间点燃了燎原之势。
她只觉得那股被压抑的火焰更加汹涌。她咬了咬被吻过的唇,声音带着一丝委屈的控诉:“你是我未婚夫婿,不是吗?”
“就算如此,也不能……”夕照的余晖透过车窗,清晰地映出沈锐通红的耳根,“在此刻……趁人之危……”
姜白鱼望着他窘迫却极力维持镇定的样子,忽然轻笑起来,那笑声里带着几分药力催生的放肆。
她再度倾身吻了上去,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带着一种笨拙的侵略性,咬住了他的唇瓣。
沈锐的身体瞬间僵硬如石。
但仅仅一瞬,那僵硬便化为更汹涌的回应。
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一手紧箍住她的腰肢,反客为主,霸道地加深了这个吻。唇舌交缠,攻城略地,带着一种压抑已久的、近乎凶狠的力道,直到彼此口中都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味。
沈锐的肩背宽阔坚实,如同最安全的避风港。姜白鱼圈在他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感受着他劲瘦腰身下紧绷的肌肉线条。只是腰间悬挂的佩剑冰冷坚硬,硌得她生疼,提醒着她现实的处境。
沈锐捧着她的脸,稍稍退开些许距离,额头抵着她的,气息同样不稳,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最后的克制:“不……还是不行……不能在这里……不能是现在……”
这绝非尊重之举,而是真正的趁人之危。
姜白鱼仰头看他,那双素来清澈如益州山水般的眸子,此刻像被投入了石子的湖面,漾开一圈圈迷蒙的涟漪,水光潋滟:“你就……那么讨厌我吗?”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愣住了。
该死的药,让她说出了这样难堪的话。
沈锐的嗓音因方才的吻而更加沙哑,语气却温柔得出奇:“你的举动,并非出自本心。回府,我立刻找人帮你解了这药。”
就在这时,马车猛地一震,缓缓停了下来。车外传来一阵喧哗和兵甲碰撞的铿锵声。
“沈将军有要事回府,尔等何故阻拦?”裴前的声音带着焦急和怒意。
车外,禁卫军守卫的声音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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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有令,谕旨下达前,宫门落钥,任何人不得出宫。还请沈将军莫要为难小人。”
姜白鱼攥着沈锐衣襟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沈锐低头看去,只见她双目紧闭,贝齿死死咬着下唇,身体微微颤抖,显然在忍受着痛苦。
沈锐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沉声问车外:“何故封宫?要等多久?”
禁卫军:“小人奉命行事,不知缘由,亦不知时限。”
沈锐无心再纠缠,果断下令:“掉头,去太医院,快!”
姜白鱼喘息着,艰难地睁开眼,断断续续地说:“你,你说过……七皇子……睚眦必报……呼……封锁,难道……是他?”
“不可能,”沈锐斩钉截铁地否定,“禁卫军乃天子亲兵,只听命于圣上。你……”
他话未说完,却见怀中的姜白鱼猛地打了个寒颤,整个人下意识地蜷缩起来,更紧地往他怀里钻。
“冷……好冷……”她的声音带着恐惧的颤抖,嘴唇甚至开始泛起一丝不正常的青白。
沈锐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看姜白鱼这忽冷忽热的症状,竟是他最不愿想也最坏的结果——她中的是北匈奇毒“炙情毒”。恶寒已是第二阶段,若再不得到有效纾解,便有性命之忧。
七皇子竟如此歹毒。
宫中殿宇重重,道路曲折,纵使马车全速疾驰,赶到太医院也需一炷香的时间。
时间,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对不住了……”沈锐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歉意。
他左手用力揽住姜白鱼纤细的腰肢,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以一个相对方便动作的姿势。
右手,隔着层层叠叠的衣物,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克制,轻轻抚上她圆润的肩头。她的身体似乎从衣服中弹跳出来。一声细微的、压抑的嘤-咛从她齿缝间逸出。
沈锐闭上双眼,不再去看她此刻脆弱又诱人的模样。然而闭上眼,触感却更加清晰,脑中纷乱的思绪反而更加汹涌。
他索性睁开眼,强迫自己将视线牢牢锁在车帘上那圈繁复的忍冬花纹上,仿佛那是唯一的锚点。
他的掌心带着薄茧,顺着她玲珑的曲线缓缓下移,动作笨拙却极尽温柔,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仿佛她是一件随时会碎裂的稀世珍宝。粗大的指节隔着衣料,带来一种奇异的摩擦感。
姜白鱼死死咬住嘴唇,将所有的声音咽回喉咙,脸上烧得滚烫,羞-耻和一种陌生的悸动交织在一起。身下悄然弥漫开的陌生湿意更让她不知所措,只能将脸更深地埋进他的颈窝。
沈锐感受到怀中人身体的细微变化,动作微顿,哑声开口,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说服自己:“那个……虽然我失忆了,但我知道,我们……是有情之人。所以,我做这些,你……不必太过羞赧拘谨。”
“唔……”姜白鱼发出一声模糊的鼻音。
“况且,”他补充道,声音越发低沉,“也不一定要……做那事,才能纾解此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