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姜榆来到宴会厅,除了她之外,还有数十个年轻男女,都是易天川邀请来玩的“狐朋狗友”。
见人到齐了,一个游艇管家模样的男人站上舞台:“各位少爷小姐晚上好,马上就是我们今天最后一个项目——易少为大家准备的惊喜了,大家期不期待?”
下面一阵欢呼:“期待!期待!”
“话不多说,惊喜马上就来!”管家手掌伸向舞台一侧,众人顺着望去。
然而等了许久,舞台后方没有任何动静,有人发出质疑:“怎么了?惊喜呢?”
“这是干什么呢?”
“让我们看空气吗?”
当众丢了面子,易天川的脸黑下来。
管家尴尬地救场:“各位少安毋躁,我去看看。”
这时有一人从舞台后匆匆跑到易天川身边附耳说了什么。
姜榆和他离得近,听到了些“不配合、没成功”的话。
易天川勃然大怒:“我管他出了什么问题,今天要是不出来,他就别想干下去了!”
那人抹抹头上的虚汗,连连称是。
他这一发火,宴会厅安静下来,无人敢说话。
片刻后,管家再度登台,脸上洋溢着小笑容:“各位久等了,惊喜马上出现!”
话音刚落,有两人推着一个用黑布罩着的巨大物体出现,行至宴会厅中央,那两人退下。
底下的人看着黑布窃窃私语。
“这是什么?”
“还盖着,这么神秘?”
“快给我们看看!”
易天川满意地勾起唇,放下酒杯起身:“我来。”
他挥退正准备过来的管家。
“看好了!”易天川抓住黑布一角,大力掀开。
一个精美的笼子露出来。
周围一片哗然,有人夸张地惊叫出声。
“天呐,那是什么?”
“他是怪物吗?”
“假的吧,肯定是戴的假的!”
本来无所事事的姜榆也看过去,这一看惊得她张大嘴巴。
笼子里的身影正是几天不见的临野。
他闭眼侧躺着,耳朵露在头顶,尾巴耷拉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看起来毫无声息的样子,要不是胸口还有微微起伏,姜榆都怀疑他已经死了。
他……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易天川瞥了眼笼子里的人,见到他身上的耳朵和尾巴,更加得意:“当然是真的,我易少怎么可能展示个假货。”
又是一阵哗然,有人问:“可以摸吗?”
笼子后面立马窜出来一个年轻男人,他疯狂摆手:“危险!不能摸!”
接着他又转头朝易天川解释道:“易少,真不能摸,会出事的。”
“行了行了,”易天川瞪他一眼,“听他的,都别摸。”
这个惊喜够惊、够喜,所有人在笼子旁围观,对着晕倒的临野啧啧称奇。
姜榆没有凑过去看,她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周围空荡荡的,让她格外显眼。
易天川大跨步走过来,他被那群人一通吹捧,这会脸色红润,已经飘得忘乎所以。
“小鱼儿,怎么不过去看?”他揽上姜榆的肩膀。
姜榆笑得勉强:“突然有些不舒服。”
“怎么了?”
“有点胃疼,没事,我回房休息会就好。”
易天川也不强留她:“行,去休息吧,等会我来找你。”
说完,他轻轻捏了把姜榆的腰,暗示意味十足。
“好。”姜榆故作羞涩地推开他,独自离开。
她在房间里纠结了很久。
姜榆扪心自问,她不算坏但也不是什么完全善良的好人,自顾不暇的时候,她绝不可能再给自己找事做。但是话又说回来,她现在的处境不算特别糟糕,抽空去救个人也不是不行。
所以,她到底要不要去救临野?
在她纠结的时候,易天川回来了。
一进门,他就迫不及待地压住姜榆:“小鱼儿,想死你了。”
“等等,”姜榆矮身躲开,拿出准备好的红酒,朝他眨眨眼,“尝一口,我特意带给你的。”
“是吗?”易天川以为她在和他玩情趣,邪笑着端起酒杯,“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怎么样?”
“好喝。”
姜榆笑得更开心:“那就再喝两口吧。”
易天川一饮而尽。
酒里放了安眠药,是前段时间她说做噩梦时医生开的,姜榆一颗没吃,把药全部留了下来,等的就是今天。
药混合着酒,效果发挥得更快,不等易天川开始动手动脚,他就沉沉睡去。
姜榆把酒杯销毁,在房间静坐了会,起身出门。
她穿过长廊,上到三楼,停在一扇门前,抬手敲了敲。
“来了。”伴随着匆匆的步伐声,门被打开,里面是晚上那个不允许摸临野的年轻男人。
他不认识姜榆,面带疑惑:“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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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少的未婚妻。”
五分钟后,姜榆坐在沙发上,男人给她端来一杯茶水:“不知道您这么晚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男人名叫徐九,是个猎人,姜榆想了好久,还是决定来打探一下情况,要是容易的话就救临野,要是麻烦的话就算了。
她开门见山地问:“今天晚上那个兽人,我很感兴趣,你开个价?”
一听这话徐九立刻来了精神,他们做这行的遇到合适的买家也不容易,虽然兽人稀缺,但能支付得起价钱又愿意买兽人的买家更少,大多数都是来看个热闹,没想到今天上门来问的。
果然今天来这里是对的,他正高兴,转瞬间又想到了什么。
“……姜小姐,我也很想卖给你,但是我这个人很有职业道德。是这样的,这个兽人出了点问题,你能再等段时间吗?”
“什么问题?”
徐九犹犹豫豫不肯说,姜榆冷下脸:“不给我面子就罢了,连易少的面子都不给?既然你这么没诚意,那就算了。”
她作势要起身,徐九赶紧拦住她:“哎等等,算了算了,姜小姐,实话告诉你,这个兽人,我还没有完全驯服。”
“驯服?你都把他抓起来关在笼子里了,还没有驯服?”
“没这么简单。”
姜榆突然想到之前姜山告诉她的:“你还没和他绑定性命?”
徐九没想到她知道这么多,惊讶地点点头:“原来姜小姐也是个懂行的。”
姜榆不为所动:“你不是专业的吗?这么简单的事都搞不定?”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徐九叹气,“我也不和你说场面话了,姜小姐,我还缺一样重要的东西,一时半会是真的没办法。”
“什么东西?”
“一颗牙。”徐九重复道,“一颗来自这个兽人的牙。”
姜榆不耐烦:“你从他嘴巴里拔一颗不就行了。”
“不行,”徐九四下望了眼,确定没人后凑近姜榆,神神秘秘地说:“必须得是他亚成年时换掉的那颗犬牙。”
那不就是……
“乳牙?”
“没错!”
“等下,我去趟洗手间。”姜榆突然起身。
说得正起劲呢,徐九被她的动作弄得有些懵,但还是给她指路:“哦,那间就是。”
姜榆进了洗手间,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个东西。
一颗牙齿。
没猜错的话,徐九要找的东西,就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