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主动一些,再勇敢一些,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晏子晏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想了,没用的。感情这事儿,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
他仰头灌了一口酒,眼神有些迷离,
“我爹娘……已经将阿清逐出族谱,与她断绝了关系……”
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哽咽,
“往后……我再也没有四妹妹了……”“子晏,别喝了。”
杨澜看着身旁猛灌酒的晏子晏,抬手按住他手中的酒壶,眉头紧锁。他有些无奈,这人怎么借酒浇愁起来没完了?
月光下,晏子晏双眼通红,像是刚哭过一场,脸上犹有未干的泪痕。
“你……你让我喝!”
晏子晏试图挣脱杨澜的手,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心里……难受……”
“知道你难受,可喝酒顶什么用?”
杨澜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圣旨都下来了,铁板钉钉,你妹妹和童玄珏那煞星的婚事已成定局,你再怎么难受,还能把这事儿给变了不成?”
晏子晏身子一僵,手上没了挣扎的力气。
“我只是……”
他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浓重的鼻音,
“我只是后悔……当初要不是我……阿清她也不至于……现在,爹娘还把她从族谱上除了名,我……我现在连个妹妹都没了……”
杨澜看着他,眼神复杂,有几分无奈,又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唏嘘,
“从前你不是一直嫌她烦,巴不得没这个妹妹吗?怎么现在又……”
“我……”
晏子晏猛地低下头,把脸埋进臂弯里。
“那时候……小孩子不懂事……”
“现在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有什么意义呢?”
杨澜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安慰,又像是叹息,
“事已至此,你还不如想开些。只要你心里还认她这个妹妹,她人在哪儿,又有什么分别?”
他停顿了一瞬,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给自己一个缓冲,才缓缓开口:
“就好像……四年前,她还在京城的时候,你们虽然住在一个屋檐底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实际上呢……跟陌生人又有什么区别?”
晏子晏没有说话,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肩膀微微颤抖着。
杨澜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明明,他才是那个应该被安慰的人,毕竟他喜欢的人被赐婚了。怎么反倒成了他来安慰晏子晏?
或许,这就是命吧,他上辈子欠了这小子的。
杨澜自嘲地摇了摇头。
“我说你哭什么?哭顶个屁用!你哭,能让你那对‘好爹娘’回心转意?还是能让你妹妹跟你重归于好,冰释前嫌?”
晏子晏猛地抬头,狠狠地瞪了杨澜一眼,眼眶更红了。
杨澜毫不退让地回视他。
“不能……”
半晌,晏子晏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里满是苦涩。
“既然不能,那就别哭了,纯粹浪费眼泪。”
杨澜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
“做这些没用的,无非是自寻烦恼罢了,纯粹感动自己罢了。”
“你这人……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晏子晏吸了吸鼻子,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
“我这人,向来不会说好听的,嘴笨。”
杨澜淡淡地回了一句,
“我只是觉得,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没意义的破事上,不如想想,以后该怎么办。”
他抬眼看向远方,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这无尽的夜色。
“至少,我们还能做些什么……”他喃喃自语,像是在对晏子晏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晏子晏胡乱擦了擦眼泪,声音闷闷的,
“但愿吧……”
他知道,杨澜说的都对。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他心里还是难受得紧,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喘不过气。
他怕,怕家里的其他人,也会像爹娘一样,被猪油蒙了心,做出让他后悔终生的事情。
……
汴京城,关于晏清澜和童玄珏的婚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
苏府自然也听到了风声,躲不过去。
钱雅芝的院子里,一片狼藉,像是刚被洗劫过一样。
平日里精心保养的名贵摆设,此刻碎了一地,无人收拾。
“**!都是**!”
钱雅芝披头散发,往日里端庄的仪态荡然无存,眼中满是疯狂的恨意,像是一头发了疯的母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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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让她们付出代价!一个都别想跑!”
周嬷嬷站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双腿打颤。
她从未见过钱雅芝这副模样,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窜头顶。
“夫人……”
她哆哆嗦嗦地开口,声音抖得不成调,刚想开口劝说,却被钱雅芝狠狠地瞪了一眼,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
“你退什么?!”
钱雅芝猛地抄起一个茶杯,朝着周嬷嬷脚边狠狠砸去,
“你该不会想去打小报告吧?!啊?!”
茶杯应声而碎,在周嬷嬷脚边碎裂开来,滚烫的茶水溅了她一裙摆。
周嬷嬷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磕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顾不得疼,只是一个劲儿地磕头,
“夫人饶命!奴婢不敢!奴婢真的没有啊!”
“没有?我看你就是有!”
钱雅芝疾步上前,几步跨到周嬷嬷面前,用力踢了她一脚,
“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都在害我!那个姓秋的小妖精害我!韦氏那个老不死也害我!还有那个老虔婆,竟然还护着晏清萦那个小娼妇,和她们沆瀣一气!”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尖锐,像是要把屋顶都掀翻,
“我要让她们付出代价!一个都别想逃!我要让她们生不如死!”
周嬷嬷被她踢得生疼,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是一个劲儿地求饶,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啊!奴婢冤枉……”
钱雅芝却根本不理会她,狠狠啐了一口,眼中恨意翻滚:钱玉明成了废人,她现在看谁都不顺眼,只觉得人人都在算计她。
“韦氏那个老东西,之前还装模作样地咒我,说什么报应,现在她儿子遭了报应,我看她还笑不笑得出来!”
钱雅芝冷笑,
“她不是上赶着要娶晏清萦吗?好啊!我偏不如她的愿!我就是要让她儿子娶个残花败柳,让她们一家子都不得安生!”
至于晏老夫人那边的警告,钱雅芝根本没放在心上。
“等生米煮成熟饭,我看那个老东西还能怎么办!”
她咬牙切齿,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钱雅芝主意已定,当即就让周嬷嬷去安排,势必要让马家和晏清萦那个贱蹄子,鸡飞狗跳,永无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