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下之意,这桂花酥,绝不可能是从碧霄楼流出来的。
可偏偏,味道又与碧霄楼的像了个十足十。
童玄珏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除非,这晏清澜与碧霄楼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联?
可随即,他又觉得这个想法有些离谱。
那日他试探晏清澜,分明瞧见她对那些账本一窍不通……
“不是吧?”舒临风和姚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当真?”姚澜眉心微蹙,语气也严肃起来。
童玄珏微微颔首,眼神示意他自己品尝。
姚澜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缓缓拿起一块桂花酥。
那糕点精致小巧,层层叠叠的酥皮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瞧着就让人有食欲。
可姚澜却像是捏着什么烫手山芋,手指都在微微发颤。
在童玄珏和舒临风的注视下,他一咬牙,将那桂花酥送入口中。
下一刻——
“呕!”
一声干呕,打破了雅间内的寂静。
舒临风手里的茶盏都差点没端稳,洒出来的茶水浸湿了衣袖。
姚澜捂着嘴,脸色惨白,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那模样,像是要把胆汁都吐出来。
舒临风猛地站起身,指着姚澜,气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你、你……”
“你”了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他转头怒瞪童玄珏,声音都变了调:“姓江的!这儿是给你俩折腾的地方?!”
“姚澜是刨你家祖坟了还是怎么着,你非得这么糟蹋他?!”
童玄珏也有些懵了,他张了张嘴,想解释,可看着姚澜那副生不如死的模样,又觉得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也没想到,姚澜的反应会这么大。
平日里开玩笑归开玩笑,可真把人折腾成这样,他还真是……头一回。
一股难以名状的味道,在雅间里迅速弥漫开来。
像是陈年的老醋被打翻了,又像是谁把隔夜的馊饭给热了,还混着一股子鱼腥味儿,仔细一闻,似乎还有昨晚那道菜的影子……
舒临风的脸都绿了,他一把拽起童玄珏,二话不说就往外冲。
“这……这得熏多少香才能把味儿散干净啊!”
站在门口,舒临风心疼地直跺脚,可又不敢再往里踏进去半步。
另一边,姚澜灌了好几杯茶,又换了身衣裳,才勉强缓过神来。
他黑着脸走到童玄珏跟前,眼神不善。
童玄珏难得心虚,破天荒地主动给他倒了杯茶,语气也软了几分:
“好些了吗?”
“你说呢?”姚澜冷笑一声,眼刀子嗖嗖地往童玄珏身上飞。
饶是平日里再怎么镇定自若,这会儿童玄珏也有些挂不住了。
毕竟,人是真真切切地因为他带来的糕点,差点把命都搭进去。
“是我想岔了。”他斟酌着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歉意。
“得了吧,”姚澜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语气里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这下你总该放心了,晏清澜跟碧霄楼,八竿子打不着。”
“碧霄楼那位的手艺,但凡他徒弟学到了一星半点,也不至于做出这种……”
他顿了顿,像是又回忆起了那股要命的味道,脸色又白了几分,急忙端起茶杯,又猛灌了几口。
童玄珏看着他那模样,心里也有些没底了。
难不成,真是自己多心了?
可先前在浮萍居,那味道……分明就……
“我的舌头,”姚澜指了指童玄珏,又指了指自己,“和你的,谁更灵?”
童玄珏不说话了。
得,这事儿,估计也就到此为止了。
若是晏清澜知晓此事,怕是做梦都要笑醒。
舒临风总算回过神来,他“唰”地一声展开折扇,装模作样地扇了扇,语气里满是八卦的味道:
“我说阿珏,你跟庄家那丫头……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还能从她那儿拿点心了?你俩,背着我们,都干嘛了?”
童玄珏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舒临风立马闭了嘴,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童玄珏从袖中取出一物,扔给舒临风。
舒临风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诗稿,还有一段没写完的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名叫王云飞的落魄书生,他家祖传一件宝贝,唤作玉华盏,能随心意变化注入其中的酒水温度。
恰逢科考之年,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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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叫和大贵的监生,家里是真有钱,可肚子里没几滴墨水。
和大贵听闻王云飞才学过人,便起了歹念,想让王云飞替他科考。
和大贵百般讨好,王云飞也真就把他当成了知己好友。
两人结伴进京赶考,在路上,王云飞一时兴起,将玉华盏拿出来,在和大贵面前显摆了一番。
和大贵见那玉华盏果然如传说中那般神奇,不由得心生贪念,当晚,便与仆人合谋,偷偷潜入王云飞的房间。
可他们并不知道,玉华盏乃是王家的传家宝,有灵性,非王家人不能轻易使用。
和大贵和仆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让玉华盏变出热酒来。
他们怕事情败露,便一不做二不休……
故事到这儿就断了。
舒临风看得一头雾水,比起这故事,他更在意的,是写这故事的字迹。
那字迹,既不像闺阁女子常用的簪花小楷那般秀气,写字不像普通大老爷们那样张扬霸气。
笔锋内敛,却又隐隐透着一股子韧劲儿,颇有几分文人风骨。
这字……像极了当朝潘太傅的笔迹。
可若说是潘太傅亲笔,却又有些不像,只能说,临摹之人,已得其九分神髓。童玄珏指尖摩挲着书稿封面,微微抬眸,深邃的眸中似有暗流涌动:“谁送来的?”
舒临风的视线也随之落在那书稿上,他轻摇折扇,姿态慵懒,却也透着几分漫不经心:“芷若说是位姑娘,看着眼生,不过出手倒是大方,直接甩了一锭金叶子。”
金叶子?
童玄珏的眼尾微微上挑,眸色渐深,像是一汪不见底的深潭。他垂眸把玩着书稿,指节分明,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这姑娘出手如此阔绰,把这东西交给芷若,究竟想做什么?”
“这点着实让我费解。”舒临风眉头微蹙,语气里带着疑惑。他合拢折扇,在掌心轻轻敲击,“如此手笔,就为了让一个书生临摹这上面的字迹,再让他讲个和‘玉华盏’类似的故事?这唱的哪一出?”
童玄珏看似随意地听着,眼中却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像是捕食的猎豹。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冷冽:“哪个书生?”
舒临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头看向身旁的姚澜,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似乎在等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