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偏偏不能拒绝。
因为她欠他一条命。
“好,我答应你。”她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但你最好记住,别太过分!”
童玄珏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嘴角的笑容越发扩大。
他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袍。
“庄小姐果然识时务。”
他漫不经心地说着,目光却在屋内扫视了一圈。
最后,他的视线停留在桌上的那盘糕点上。
他走过去,拿起一块,在晏清澜惊疑的目光中,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你……”晏清澜刚想开口,却被他打断。
“这糕点味道不错。”
童玄珏咽下糕点,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
“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吃碧霄楼的桂花酥。”
说完,他转身朝窗边走去,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走了,不必送。”
晏清澜看着他的背影,脸色阴晴不定。
这人,果然是发现了什么!
他方才的举动,根本不是为了试探糕点,而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啪”的一声,晏清澜将窗子狠狠关上,转身快步走到桌边。
她死死盯着那盘被童玄珏动过的糕点,脸色难看至极。
“来人!”她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声音里压抑着怒火,“让夏竹立刻过来见我!”
不多时,夏竹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姑娘,您找我?”她一进门,就察觉到气氛不对。
晏清澜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夏竹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可是……出什么事了?”
晏清澜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指了指桌上的糕点。
“这盘糕点,是谁让你做的?”
夏竹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那盘精致的桂花酥,已经被动过了。
她心里一惊,连忙解释道:
“是奴婢……奴婢见姑娘您最近胃口不好,就想着做些您爱吃的点心……”
“我问你,是谁让你做的?”晏清澜再次打断她的话,语气比之前更加严厉。
夏竹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姑娘息怒,是奴婢自作主张,奴婢知错了!”
她以为晏清澜是因为她擅自做主而生气,连忙磕头认错。
晏清澜看着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不是你的错。”她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是游萝……她做的?”
夏竹愣了一下,不明白晏清澜为什么会突然提到游萝。
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是,是游萝做的。姑娘您不是说,您喜欢游萝做的雪衣红沙吗?奴婢就让她……”
“够了!”晏清澜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夏竹的话。
夏竹吓得浑身一颤,不敢再说话。
晏清澜闭上眼睛,只觉得一阵头疼。
游萝,游萝……
她怎么忘了,这桂花酥,是她亲手教给游萝的!
当初,她为了打发时间,也为了培养自己在苏府的势力,便教了游萝一些做点心的技巧。
其中,就包括这桂花酥。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竟然会成为一个隐患!
晏清澜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夏竹。
“你起来吧。”她说道,“这件事不怪你。”
夏竹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低着头,不敢看晏清澜的眼睛。
“你去把游萝叫来。”晏清澜吩咐道,“我有话要问她。”
夏竹应了一声,连忙退了出去。
晏清澜独自一人留在房中,思绪纷乱如麻。
童玄珏拿走那块糕点,绝对不是偶然。
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只是,他究竟发现了多少?
他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晏清澜越想越心惊,她必须尽快想出一个对策,把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
否则,一旦让别人知道她和碧霄楼的关系,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不多时,夏竹便带着游萝回来了。
游萝一进门,就看到晏清澜正襟危坐,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她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姑娘……”她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跪下!”晏清澜冷冷地说道。
游萝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头也不敢抬。
“我问你,这桂花酥,你是从哪里学来的?”晏清澜的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感情。
游萝的身体猛地一颤,她抬起头,看着晏清澜,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解。
“姑娘,这……这桂花酥,不是您教奴婢的吗?”
童玄珏离开浮萍居后,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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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直接回府。
他拐了个弯,直奔京城最有名的酒楼——醉月楼。
醉月楼五层从不对外开放。
这儿是舒临风和姚澜的专属地盘。
童玄珏到时,两人正在对弈。
见他进来,舒临风搁下手中棋子,摇着折扇调侃:
“今儿是什么风,把咱们珏王殿下给吹来了?”
童玄珏没理他,径直走到姚澜面前。
“有事找你。”
姚澜抬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说。”
童玄珏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小心翼翼地打开,露出里面包裹着的一块桂花酥。
“尝尝。”
姚澜微微蹙眉,看着那块精致的糕点,有些不明所以。
“这是……”
“晏清澜那儿拿的。”童玄珏言简意赅。
姚澜一听,顿时来了兴致。
他放下手中的棋子,拿起那块桂花酥,仔细端详起来。“品品,”童玄珏将盛着桂花酥的锦帕又往姚澜面前推了推,语气比方才更柔和了些,“同碧霄楼的手艺,有几分像?”
他自个儿能吃出个大概,总觉得有那么几分相似,可又不敢完全确定。
毕竟,单论桂花酥,各家有各家的做法,味道相近也并非稀奇事。
要论这京城里谁的舌头最尖,那还得数姚澜。
旁人尝不出的细微差别,到了他这儿,保管给你分出个一二三来。
姚澜怔愣片刻,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又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他迟疑地指了指自己,那双惯来含情的桃花眼里,此刻却写满了抗拒:“让……我尝?”
舒临风在一旁瞧着,也觉得有些过了。
他“啪”地一声收起折扇,在掌心里敲了敲,带着几分戏谑,几分同情:
“我说阿珏,你这回可真是为难人了。”
“姚澜那张嘴,除了碧霄楼的东西,还能尝出什么好来?”
这京城里的公子哥儿,谁还没点与众不同的癖好。
有人只穿云锦坊新出的料子,有人洗漱必要用当天从城外运来的山泉水。
轮到姚澜,那就是吃,入口的东西,稍微差一点,他都能给你挑出错来。
“晏清澜给的。”童玄珏淡淡地瞥了舒临风一眼,惜字如金。
他屈指轻叩桌面,又补充了一句:“碧霄楼今儿只顾着宫里的御宴,不做外头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