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霓刃归位一事,白雨晨在与凌渊结合之时,便已想到。
只要他们破除了灵契,阴阳合欢,把所有阳气归一,那霓刃便自然认主,到时候,白雨晨也就顺理成章地,重新成为霓刃的主人。
可他在下凡之前,审判官手中的宗卷便已道明,只要他一旦寻回了雨神法器,便要立刻归位,且禁足天界百年。
所以对于白雨晨而言,虽然认领神器是火燃眉之事,可同时也意味着,他与凌渊相聚所余的时间,已不多。
他与凌渊或许就此拜别,最快也要百年之后才会见面,那是最快的情况下,而已坏的情况,便是永生不再相见。
所以,白雨晨,是矛盾的。
他有使命在身,也有凌渊在旁。
一时竟不知如何选择。
在他犹豫之时,凌渊的声音便已响起:“你不归位。”
白雨晨瞪大眼睛看着他,霓刃则笑着,光着屁股跳到了白雨晨的头上:“我是神器,既然阳气归一,必然是要认主的。”
这也是白雨晨想到的事情,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凌渊却说,你不归位。
凌渊笑着,悠闲地撑着一边下巴,手指绕着银色的发丝:“是谁规定,阳气归一,便要立刻归位的?不是还有两天的时间吗?那你两天之后再来。”
白雨晨心道:这样,也行?
好像能行。
霓刃坐在了白雨晨的顶发上:“两天时间,你能改变什么?”
“没有想改变什么,但总得让我把二千年前,与让我们遇到女厕那女鬼的背后之人找出来。”
这次又轮到白雨晨疑惑:“女厕?什么女厕?”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凌渊已经忘记了白雨晨并不知道自己到的地方是女厕的事,很自然便把话说了出来,可既然话已说了出口,他便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咳,就,我们到冥界之前,你封的那个水鬼,所在之地,是女人的公共厕所,也就是女厕。”
白雨晨感觉所有字都懂,拼在一起听,怎么就听不懂?
女厕?女鬼?自己到了女厕?
可他是男人,男人到了女厕,与另一个男人躲在同一个厕格,然后偷窥似的听着外面的人说话,还把人家按在了墙上,收进镰刀里面,这成了什么?
他心里浮出了一个想过好几遍的词:变态大叔。
白雨晨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一言难尽地看着凌渊:“所以你明知道是女厕,还让我一起躲进厕格里面去?”
凌渊开始装疯卖傻:“嗯?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那是女厕,是后来才知道。”
装!你继续装!
我再相信你这种睁眼瞎的话我就不姓白!
心里是这么想,可他能怎么办?他与凌渊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
凌渊说一句,他也只能笑迎上去说一句:是,你说的都对。
没出息,真他娘的没出息。
但让他向凌渊发个脾气吗?
行,没出息就没出息吧,他也认栽了,谁让人家在有记忆的情况下等了他一千八百年,那可是一千八百年啊,也是他对凌渊的亏欠。
他心里翻腾,可脸上看不出来怒意,凌渊倒是觉得好笑,换着之前,他不开怼才怪,哪有这么乖巧沉默,如果这是他的一千八百年换来的成果,那好像也,不太亏?
毕竟跟前这位可是三界出了名的怼精白雨晨啊。
凌渊心里乐呵呵,白雨晨心里苦涩涩。
白雨晨不想再想女厕的事情,有意换了话题:“你觉得二千前的阴气波动,与现在几乎把你困在里面的女鬼,和不明不白到了冥界的事,是同一个人所为?”
凌渊摇头:“不确定,但我总觉得,事件之间有着关联。”
他看向白雨晨,替他拨开一缕落在他眼眉的碎发,柔声道:“你可记得,我们到达亦龙住处之时,一直以为亦龙就是让阴气有波动的人,所以我们冥界才要出手,而你作为天界的人,也要出手,但结果是,亦龙并不是直接影响阴气波动的人,而我那时候的想法是,有人想让两界大打出手。”
他苦笑一声,以手轻轻抚着白雨晨的脸,既珍且柔,脸上挂着微笑:“本来是这样,但直到我们遇到那个女鬼,然后到了冥界,就让我有一种针对我而来的感觉。虽然这三件事并没有实际证据可以证实有所关联,但后面两件事,显示是同一个人所为。”
白雨晨从他的眼神中除了看到柔意,也看到了一丝落寞:“如果你回到冥界,便会永远忘记我,而且也会禁足于冥界,呵 ,说真的,这真与天界的做法有点相像,我都要怀疑天帝与酆都大帝是合谋而行。”
凌渊笑着,捏着他的脸:“你刚才是做坏了脑子么?这种事如果有可能发生,我们也不用相隔二千年才见面。”
白雨晨的脸虽然被捏着,脸上是痛,但心里还是挺甜的,恨不得凌渊就样一直捏着他的脸,粘着他,啊不对,是他粘着凌渊,一直这样粘着。
凌渊看他傻笑而不语,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把捏脸的力道又加大了些,白雨晨这回真的痛了,呀呀地叫着,凌渊才放了手,放开的位置也红了一大片。
也不知怎的,凌渊看见那红了的一块,便觉得牙痒,把头靠了过去,一口咬在了被他捏红的地方,这让白雨晨又……咳。
白雨晨看向顶上的霓刃:“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霓刃不解:“怎么?刚完事又想来一场?你们的精力还真旺盛啊,没关系,反正该看的我都看了,也没什么技术可言,以你的速度,也就两三分钟的事情,我就在旁边看着。”
“什……!怎么可能是两三分钟!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嗯?不是吗?一,二,三,完事,三分钟都算长了。”
白雨晨脸色涨得通红:“那是……!因为我是……,第一次!所以才……!”
他按着凌渊的肩膀,带着哭腔:“你要相信我,真不是一二三完。”
白雨晨的心在滴血,凌渊的心里在暗笑。
以后是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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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完他不知道,毕竟他与白雨晨就那么一次,要真的有下一次,那下一次再说吧。
但他知道如果霓刃不在的话,以白雨晨现在的状态,大概应该就已经在进行第二次了,他可不想给白雨晨这么一个机会,虽然刚才的确是一二三的事情,可他也是第一次啊,而且做鞘的一方本来就比做剑的一方更累,不仅累,还他娘的痛,那种痛,现在的他,还不太想来第二次。
凌渊突然一愣:怎么我就顺理成章觉得第二次自己还是鞘而不是剑了?
这种想法太危险!得让自己换个思维才行!
霓刃笑道:“行行行,但你除非把我归位,要不然,我只一直待你的身边,哪都去不了,就像现在这样。”
白雨晨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不他娘的就是说,归位前他都不能与凌渊这样那样了吗!而且重点是,归位了不就马上要回去了吗?这不是就是,除非他能有极厚的脸皮与不知廉耻的心,要不然,他与凌渊就这样,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那他留在凌渊心中的印象,不就变了一二三了吗?
不行!绝对不行!得想法子把这货弄走才行!
凌渊看着他变得越发通红的脸,还以为他憋得难受,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你要不,盖着被子解决一下?”
“解决什么!我不是一二三!我要很长时间的!不用!你继续说,我待自己消停,但要很长时间!真的要很长时间!”
凌渊扶额:行了,你这是此地无银了。
他叹了一口气:“就像我刚才所说的,先要把这人找出来,然后查明真相,如果不把事情搞清楚,恐怕后面的事情,会比现在更麻烦,所以,趁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要把人揪出来,然后打一顿,再问话。”
霓刃此时笑呵呵地道:“太子,您身上的阳气,已全部渡给雨神大人,已是全阴之人,原本尚有一丝阳气的您,还能在日间勉强行动,但没有任何阳气的您,虽然因功法了得可顶着太阳行走,但并不代表您能一直行走,换而言之,日间的您,无法行动。”
话毕,又拉了拉白雨晨的头发:“雨神大人也是,现在是全阳体质,半点阴气不生,在晚上与凡人无异,你们一阳一阴,是不可能同时行动的,请问你们,要如何?”
凌渊笑着,以手指抵在唇上:“再下一次灵契,不就可以了?”
此时的酆都大帝正在某个明亮的亭苑喝着茶,忽然打了一个雷响般的喷嚏,几乎把跟前的东西都吹翻,坐在他对面的男人要不是眼明手快以屏障护体,现在他的脸上,怕已是整脸被喷嚏湿了个遍。
酆都大帝歉意苦笑:“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抱歉啊。”
男人也是苦笑摇头,纯白色的衣袍缓缓放下:“除了令郎,还能是谁?”
“他?唉,男大不中留,别提了。”
男人笑着,喝了一口青茶,然后笑道:“胜负未分,你我的赌局未完,你此番前来,所为何意?”
酆都大帝把身子压于前方笑道:“当然是有事要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