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寒,千手绯柯与宇智波泉奈首次共处厨房。经过四个小时各自忙碌又微妙的配合,一桌丰盛的生日宴终于摆上餐桌。
宇智波斑的三十岁生日,在家人的簇拥下,过得格外温馨。难得的是,宇智波泉奈与千手绯柯也维持了一天的和平。
无论真情还是假意,瞥向绯柯为大哥斟酒时温柔的侧影,泉奈总是盛满警惕的墨色瞳孔里,敌意的锋芒悄然收敛,遇见千手便自动启动的“敌意”雷达,终是被他手动关停了一日。
午后,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正厅地板上。绯柯路过时,发现一只狸花猫正懒洋洋地舒展着修长的身体,模样温顺无害。
她早听说宇智波一族与忍猫一族有契约,族中多有养猫之人,初入宅院时还曾期待能遇见,却不想族长家中竟未见猫影。
和次兄扉间一样,对于这类毛绒绒的小动物,绯柯一向是无法抵抗的,于是,她笑眯眯地缓缓靠了过去,“咪咪,”
人们常说,没养过猫的人,总是能精准地招惹到最凶的猫咪。听到绯柯靠近,狸花猫骤然睁眼,瞳孔缩成危险的竖线,寒光毕露。
看来这次,绯柯并非例外的那位幸运儿。
利爪触及绯柯手腕的刹那,一道黑影如疾风略过,精准捏住狸花猫的脖颈,将其猛地向后拽去,“住手,丧彪。”
绯柯惊魂未定地退后半步,手腕上已经渗出细密的血珠。她看着泉奈熟练地控制住狸花猫,有些意外地抬眼:“你……”
泉奈皱眉,将猫提离地面,惯有的冷冽中暗含一份关心,像冬雪下埋着的余温:“傻站着做什么?去用冷水冲伤口,回来我给你上药。”晃了晃爪子还在乱挥的狸花猫,语气带了点咬牙切齿的意味,“这畜生在族地后山野惯了,不知多少蛇虫鼠蚁丧命在它划伤你的爪下。”
怎么会有猫叫这种名字,明明映着温顺的毛团轮廓,下一秒却用利爪在她手腕刻出刺目的红痕,这性子,倒真像极了它的主人……绯柯彻底陷在疑似泉奈养的猫带来的冲击里,不仅全然忽略了泉奈对她难得一见的让人难以察觉的温情,连泉奈那段话都化作模糊的背景音。
没有得到回应,泉奈便拎着龇牙咧嘴的狸花猫转身离开,绯柯独自坐在地板上,望着手腕上的血痕发怔。以千手一族的强悍体质,这点小伤冲过冷水后就会开始自愈,哪里需要什么药。
可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追随着男人的背影。主要是方才那猫挣扎时,她分明看见它四肢绷紧的肌肉线条。
怎么会有这么健壮的猫?和从前想象的还真是相距甚远,和别人口中的温和柔软也完全不搭边,也许扉间兄长才是对的。
冷风卷着几片落叶从门外掠过,去而复返的泉奈带着一身寒气半跪在她面前,身影在廊下投下略带压迫感的阴影。
他手里多了块浸过药水的棉布,动作略显生硬地执起她的手腕,冰凉的触感让绯柯猛地一颤。
“抱歉。”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垂眸时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阴影,让惯常冷冽的眉眼添了几分罕见的柔和。
千手绯柯望着对方专注的眉眼,轻声道:“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