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宵禁花楼里依旧载歌载舞欢声笑语,一间包房内乐伎成群、左拥右抱,桌面上尽是珍馐,侍酒跪在一旁等着时不时散下的封赏,坐在正中被众人围绕的正是当朝四皇子宋时宥。
听百姓传言当朝皇帝辰武帝英武不凡,自小精通治国安邦之道,对朝政之事有自己的一番参悟,幼年时就被先皇立为太子,自辰武帝即位以来谟国国土不断扩张甚至是曾经与谟国不相上下的岐国都被打的节节败退,最终不得已写下战败书。
可是到这一代皇子好似不再辉煌,大皇子宋时泽日日读书练武始终不成气候。
二皇子宋时瑜被生母淳妃娇惯坏了打架在行,但是一看见书就困倦难耐。
三皇子宋时端是个死脑筋夫子讲一些国之论辩一点不会变通将夫子折磨的日日不得安生。
这最不成器之人当属四皇子宋时宥前几位虽说不成器但也没有什么过分的地方,唯独这四皇子一张脸长的格外好看却是日日流连花楼、寻欢作乐专门丢皇家的脸,不过这皇氏之人也不想管,一切都赖在四皇子生母乃是一美人,没什么家世自然生的孩子也有劣根。
宋时宥笑着将身旁美人搂过,将头埋在美人肩颈处嗅着浓烈的脂粉气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将手伸向窗外,冷风凛冽的吹着,同时一张纸条也被悄悄送进宋时宥的手中,手掌一翻纸条便滑进袖口,顺势被冷风吹凉的手也放在美人腰翘处摩挲着将纸条卡在美人里衣上。
宋时宥花楼来的次数多了,百姓议论声也大逐渐老鸨们也没了规矩喊道“月娘怕不是要进皇宫做妃子啊”众人哄笑着,宋时宥示意侍卫将众人赶出去,一个个调侃着月娘走了出去。
直到门口在没了动静宋时宥才洒脱的躺倒在床上“肖瑞,福善山亡国余孽清理干净了?”
肖睿站在一旁答道“都是一些亡国将士誓死不从就都灭口了。”
宋时宥轻轻点了点头便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已经是隔天下午床边搁着一封书信一张褶皱的宣纸上就零零碎碎写了几个字:傍晚书局。
宋时宥坐到早已备好饭菜的餐桌旁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映射出清晰的轮廓,宋时宥随意吃了两口便不再动筷,走出花楼驾马回到皇宫。
御书房内辰武帝正襟危坐,宋时宥刚刚走进便跪倒在地,辰武帝看向前方之人甩去一本奏折,面上怒气不显却句句显示着属于皇帝的威严“四皇子你很好啊,城内大大小小你的辉煌事迹,引得朝臣参奏,怕不是已然将皇家血脉四处播种,处处皆是朕的皇子皇孙啊!”
宋时宥立马回道“父皇儿臣不敢…”
话还未完辰武帝怒道“不敢?你有什么不敢?”
宋时宥向前挪了几步道“儿臣看到父皇日日处理国事辛苦不堪,便走向百姓门前为百姓办些小事为父皇分忧,常人说道百姓乃国之根本,父皇为国之发展谋划,儿臣便为百姓排难,为父皇分忧。”说罢重重一拜“父皇群臣看到儿臣日日走街串巷,却没看到儿臣真正所做之事,可见儿臣从未勾结官员,也不为功绩,望父皇明察!”
辰武帝怒极反笑“这么说朕还要感谢你?”
“儿臣不敢”
辰武帝起身一脚踹向宋时宥腹部“滚,滚出去排忧解难去。”
就在此时两人敏锐的察觉到门外透过琉璃一道人影闪过,宋时宥轻笑看向辰武帝“父皇儿臣可否起身了。”
辰武帝相视点了点头“自己拿凳子”
宋时宥坐定向辰武帝发问“父皇这岐国已然签下战败书,其他敌国也已然收复,为何要演怎么一出?”
辰武帝看向宋时宥“谟国在十年间不断扩张、打仗,仍留怜悯未曾杀光旧国臣子世世代代,可就是这仁慈之心使得亡国之徒想颠覆我谟国之根本重现故土,这查人自然好查,灭口不好灭,落得个滥杀无辜的名声受世人诟病得不偿失。”
宋时宥点头“儿臣明白了。”
辰武帝继续说道“叫你过来还有一事,过两日启程疆东,抵御外敌入侵,这话说疆东圣人庙有一灵器,将东西寻来。”
宋时宥跪在辰武帝生前“儿臣接旨。”
辰武帝摆手“行了,没事下去着手准备吧。”
“是,儿臣告退。”
从皇宫出来时雪花已经落了满地,傍晚书局文人捧书摇头晃脑,镖客也捧着本书学着文人的样子蹭些炭火。
宋时宥轻车熟路的将肖瑞留在外屋,自己走进书局帐房的里间,将一把金锭放入柜子中,转身拿起一本书将银两放在桌上走出门去。
肖瑞问道“主子这去了疆东不知何时归来,福善山的事?”
宋时宥理了理垂在白色毛领上的墨色长发说道“等回来再说吧,让人把那里看好别让大哥插手。”
“是。”
两日时间很快到了宋时宥带的东西不多,几个侍卫和几件包袱,便踏上了前往疆东的路,前几日宋时宥还觉得脱离了皇城日日清闲自在,可路途时间久了便逐渐失了兴趣。
就在百无聊赖之际恰逢一座城池,宋时宥命人卸了车马在城外客栈等着,自己和肖瑞去到这城池中逛逛。
两人驾马向里走着远远瞧见一位老大爷便问道“大爷我们二人在外赶路,实在疲惫进城歇息几日,不知此地叫什么名字?”
大爷说道“此地叫做凤源城。”
二人道了谢便继续往里走去,途中不知是因为离繁华处距离遥远还是刚好进城之处无人居住居然鲜少有行人出现,又往前走了一阵子才看到了有集市商贩出现。
诡异的是已然到了城中最繁华之处竟然也孤寂的可怕,肖瑞抓住一个商贩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为何城中如此荒凉?”
小贩答道“城中慕容城主与一帮外来的旧国余孽厮杀苦战三天身亡,慕容家再无亲眷只留下其女儿刚刚十岁,慕容城主一人带领将士与敌人苦战,没有放进来一个敌人迫害百姓,自己却...”小贩终是说不下去了轻叹一声转身便走。
两人听罢也顺着人群走进城主府,只见城主灵位旁一位姑娘一身麻衣规矩的站着漂亮的小脸好似已然麻木一次次的对着祭拜的人行礼。
宋时宥看向棺椁上的画像竟是一届女子,小贩所述的种种皆是一位女子为,二人不禁感慨,也对一旁女孩更加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