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绮还未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世界里一阵天旋地转,她重重磕在床榻上,砸得眼冒金星,榻上有柔软的床褥,摔上去不疼,可胸腹里却无可避免地颠动,难受得想要吐。
眼前冯斯疾高大的身子已经坠下来,重重地压在她身上,她拼命扭动身子挣扎却是徒劳无功,只见他弯下头来,衔住她的唇狠狠咬了一口。
李绮痛呼出声,感觉唇瓣上有温热的液体流出,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扑入鼻息,不用想也知道被他咬出了血。
他却仿佛很兴奋,兴奋得眼睛里的泪花都闪烁着诡异,伸出舌尖,将那鲜血轻轻卷舔掉。
他的模样令人害怕,李绮想起上次在汤池里撕裂的痛楚,脸色唰地变白,哽咽着高声喊道:“我也不是要有意这么对你的,你听我解释,我……”
冯斯疾冷冷打断她:“事到如今,你还想再说什么谎话来骗我、哄我,好让我为你再牺牲付出?我可不会那么傻的再上你的当。”
说话间,修长的时间伸到她的衣襟,将那白纱的衣带抽开,将衣裳从她肩膀上退下。
李绮感到肌肤袭来凉意,她连忙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恳求地看着他:“你不要这样,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好好说,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用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冯斯疾笑一声,轻轻一甩,就将她抓住自己手腕的纤纤玉指甩开,随即探出指尖,游离到她的耳边,来来回回的捏揉她的耳垂:“我想要什么?从始至终,我都只是想要你啊。
至于暴力,倘若我不狠一些,你怎么会长记性?”
说着俯身下来,吻住她的耳朵,黏腻湿软的舌尖扫过她的耳垂,她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瑟瑟发起抖来。
整个脖颈都是他滚烫喷薄的呼吸,鼻息也几乎被他的味道所占满,好像连她也快要染上他独属的气味。
“还记得我让你去乱葬岗救生香之前,说过什么吗?”他凉凉的声音突然响起。
李绮骤然僵住,连哽咽求饶都忘记了,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看着他。
他一手撑在她身侧,慢慢起身来,另一只手伸向脚踏下的屉子,拿出一个普普通通地的盒子来。
那盒子质地全黑,十分诡异瘆人,李绮见了,下意识地爬起来,往床榻深处爬,脚踝却被人重重一握,向后一扯,她整个人猛地往后一缩,又躺回了他身下。
他抓起她的两只手腕,一起按在她的头顶,自己则马奇在她双腿上,将她完完全全地压制住。
他绯红的眼睛斜斜扫过来,唇角勾起,对她阴恻恻一笑:“你跑啊,看看还能跑到哪儿去?说不定能跑去床头或是床尾,再被我抓回来也很不错,算是一种情//趣了。”
李绮呼吸急促地睁大眼,又恨又怕地瞪他。
“你自诩聪慧,怎么偏偏在这事上犯了傻?”他看一眼床榻里侧,残忍地道:“在男人的床上,你朝里面跑,就等于在朝男人身下跑,你得往外面跑才对。”
李绮看见烛光下他朦胧的笑,他浑噩的眼神,以及他几乎疯狂得扭曲的面容,心里升起一阵恶寒,上下牙磕磕碰碰地惧声道:“你不正常…你不正常,你放开我……”
她不要命地挣扎着,可是四肢都被他压制住,无论怎么做,都逃不开他恐怖的魔爪。
这种身体被完全禁锢的感觉让她恐慌到了极点,一张脸红了白,白了红,唇瓣上毫无血色,桃花眼也不复往日的含情脉脉,只有无尽无底的失措不安。
偏偏身上的男人还腾出一只手去,将那盒子啪嗒一声打了开。
一缕冷色的反光射出来,刺痛了李绮的眼,她一眯眼,便见盒子里躺着一条银链子。
安安静静的,李绮却觉得它好像有生命,已经将自己从头到脚的束缚住,让她恐惧,让她失去自由,让她窒息。
他将银链提出来,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每响一下,她便打一个寒颤。
她不敢再看了,紧紧闭上眼睛,软了姿态道:“求你了,别这样…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冯斯疾见她眼角滚出眼泪,他稍松开银链,手指探向她的眼角,拂去滚烫的热泪,盯着她发白的唇说:“我要你永远在我身边,就是我死了,你也要为我守身如玉一辈子。”
李绮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儿的点头。
以为可以就此逃过一劫,下一瞬却被他用银链锁住双手,银链的另一端,被他拴在床头。
李绮稍稍一动,就听见锁链挪动的哗啦声响。她循声望去,见自己已经彻底在冯斯疾的禁锢下。
她泪眼朦胧地望向冯斯疾,他匍匐在身上,俯视下来的双眼里情欲浓烈,仿佛她已经成了他腹中之物。
她用最后一点儿力气,试图唤醒冯斯疾最后一点儿良知:“冯案使,我颠簸来京,身子很不舒服,求你放过我这一回……”
“身子不爽也受着。”
他清楚她这些不过是借口而已,神情淡漠地不放在心上,手指迫切地去解她最后一件汗衫。
李绮哽咽出声,知道是逃不过了,偏过头去闭上眼睛,欺骗自己只要看不见他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蓦地,嘴巴被他捏开,她不得已睁眼,见他拿起一块白巾,果断利落地塞在她口中。
她不明所以地呜呜两声,眼里都是疑问。
冯斯疾弯腰下来,亲一亲她疑惑的眉眼,喘着粗气地解释道:“如果不堵的话,我怕你今晚过后嗓子会坏掉。”
“……”
李绮说不出话,只能从喉间发出一声高过的呜咽声。
冯斯疾狠戾的行为让她确定,他确实比上一次还要生气。
她也比在汤池的时候更痛苦。
她晕了又被他恶劣的掐醒,醒了又晕,整个人仿佛被人丢进又热又烫的熔炉里,浮浮沉沉,前后左右都被熔炉给折腾了个遍儿,而折腾他的熔炉不是别人,正是冯斯疾。
在数不清第几次的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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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再醒来时,她朦胧看见窗外已经浮出雾蓝色的微微光亮,迟钝的脑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而天光已经破晓。
李绮僵硬的目光转了转,才看见身上竟然还匍匐着冯斯疾的身影,她瞬间大脑一个激灵,绝望涌上心头,趁着他没发现,急忙闭上眼睛装晕。
嘴里的锦帕不知何时已经被他给取走,隐约记得好像是夜半的时候,她受不住却喊不出来,险些要被憋得断了气,冯斯疾才给她拿走。
她刚闭上眼,紧张得呼吸有些紧促,似乎被他发现了,他揪了揪她的耳垂:“睁眼,我知道你醒着。”
经了他这么久的折腾,李绮的身子早已敏锐到了极点,耳垂被他一揪,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睁开眼,正好陷入他情欲稍退而十分餍足的双眼里。
他见她睁眼,在她身上撑起身子,一只手轻轻拂过她薄粉的唇瓣:“喊我夫君。”这么好看的唇形,不说一些自己爱听的话真是可惜了。
她还是一如既往倔强地别开头:“我不。”
一出声发现声音还是脆脆的,没有之前的那种嘶哑。想来他堵住她嘴是有作用的,可紧跟着却也证明他折腾她,都已经折腾出了丰富的经验。
想到这里她就不免觉得伤悲,她自诩聪慧,不仅心狠还有手段,何曾受过这般屈辱!
思忖间,脸颊被他捧起,强制要将她的脸扭正过来,与他面对面。
他弯头下来,亲密地用鼻尖抵住她的鼻尖:“为何总不愿意喊?我们拜过天地,圆过洞房。”
李绮已经迷蒙到看他的双眼无法聚焦,但语气却是认认真真的:“因为我们没有写过婚书递交官府,若无婚书,怎能算作夫妻。”
冯斯疾啄了啄她的唇瓣,叹息道:“那婚书不过是仪式而已,你如果想要,我明日就去写,写十张,一百张都可以。”
李绮摇摇头:“这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
“不管,你得喊。上次你答应我与我做一日寻常夫妻时就逃了不喊,这次我不饶。”
李绮倔强地咬紧唇,不肯喊。
冯斯疾眯眼打量了她半晌,她经了一夜的索取,一整个人像是从水桶里捞出来的,鬓发被汗水打湿,湿漉漉地贴在绯红的腮边,好看的锁骨上裹住一层亮晶晶的汗珠。
他不觉着那些香汗有什么,反倒觉得这含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勾人味道。
他就想听现在这个模样的她,此情此景下的她喊一声夫君,这一声他从黔洲新婚之夜时就念到了这一瞬,怎么也不轻易放过。
“不喊,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冯斯疾说着,直起身来,抓起她的脚踝威胁道:“你最后想一遍,到底喊不喊?”
李绮艰难地看着他,脚踝被他滚烫的掌心握住,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她想起昨晚的痛苦来,实在是不想再延续了,不情不愿地哭出声:“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