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一年十月八日
秋秋已经接回家了,它好像更喜欢睡在枕头的夹缝中。
本来我把它放回了箱子里,想着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猫窝。结果我刚放进去它就使着那破锣嗓子喵哇喵哇的抗议,我赶紧给它捞出来放在了枕边才消停。它站定观察后先是呆呆的转了个圈儿,接着爪子一抬后退一蹬,晃悠着在枕头上迈进,经过一番折腾,终于到达了枕谷!以为自己是细长的蛇呢,非要把自己挤进双枕之间,我只好悄咪咪帮它把枕头扯出个空隙。
现在猫猫蛇进入睡眠。
我把谢景阳偷截的照片打印出来压在了书桌下面,以前我觉得妈妈审美堪忧,好好的桌子不用,非要给它们“穿衣服”。客厅的桌布更是如此,我已经完全忘记茶几的颜色,茶几上铺着一层及地的仿蕾丝的防水桌布,在这上面为了提高蕾丝花样的使用寿命,又扯了透明的桌布,我说她多此一举,她说这防水防烫防油污。
我现在压照片的书桌上也是这种桌布,原来往下面压照片才是它的正确使用方式。
照片里我和秋秋亲密地依偎在一起,小猫把自己拉成长条,仿佛专为我定制的猫咪围脖一样与我的脖颈十分贴合。它不觉得膈吗?
这是猫猫神迹!值得珍藏!
我就不计较谢景阳的小人行径了,我是这样和他说的,可我心里觉得有点甜?我也不知道。只是角度不太好。不过他既然偷截,那肯定是觉得好看咯。
那就行。
中午我去接秋秋出院的时候,没想到谢景阳已经在医院待了一早上!哼,以为我们秋秋是那么好哄骗的?猫咪一视同仁......唉,写下来仿佛在叹气是不是,哈哈。
但其实我不在乎秋秋是不是更亲近我。我爱就好了,光是爱它,看着它,我都能凭空生出无限的幸福来。早晨收到医生拍来的视频时我原谅了全世界......我是不是太好哄了?如果秋秋没好,我是不是也会被哄好,不,那些人都没有哄我。
一切都只是我一个人的戏。
文字时不时就把我拐带向我不想探究的地方,我不喜欢,可深渊一直在凝视我,它让我大方一点儿,别偷看了。
可我想保护自己,我并不是多坚强的人,我也不知道人与人之间相处的“度”在哪里。我知道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可是它们中间能容下那样多的色彩,我又该如何安排每个人的位置呢?一想到这些我就觉得不如转生成大老虎,我管你什么关系,我牙好胃口好......
思考让愚蠢者烦恼!
猛灌一听可口可乐才重新轻松下来。
算了,人生嘛,谁能说得准呢?
对,谁也说不准。
接到秋秋后和谢景阳回家的路上,他突然解释了自己为什么迟到。说他妈妈让他陪着去县城看姥爷了,他总以为自己赶得回来,结果看姥爷又不是看一眼就走。他陪姥爷聊天,给姥爷买生活用品,给姥爷房子安排着装监控这这那那......他总以为自己赶得到,总以为下一分钟他就能回来。我已经既不伤心也不生气了,这个解释对我而言好像也只是“哦,原来是这样。”
但姿仪和瑾妍不这样看,虽然并不完全相同,可是她们都觉得不够有诚意,我不明白是哪里不够有诚意。她们又给我解释了半天,我还是理解不到,逻辑不通。
不过她们说到了一个共同点,我知道这可能只是随口一说,并不是她们说话的重点,也知道她们是在为我考虑为我出谋划策,但我还是抓到这一点不舒服,有时候我真是让自己也疑惑。
她们说“为什么让谢景阳去?他姥姥呢?他妈不知道那天是儿子交女朋友的重要节点吗?”
我不喜欢这种话,他姥姥去哪儿都不影响谢景阳做这些事吧?不管是聊天还是买生活用品,为什么她们都一副这是姥姥的“工作”的样子。就算要说也该说姥爷吧,多大人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吗?还是油瓶倒了也不扶一下吗?还是老婆不说就不换洗衣服吗?还是连洗衣机也不会用吗?还是老婆不能离开他十分钟吗?
我觉得压抑。
可我问不出口,因为老早以前她们就说我喜欢跑题了!我可不想又让她们抓住把柄。
啊,今天还喝了西柚益菌多,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