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新的一年到来,元旦当天,清荷回姑姑家吃了顿饭,幸而李观山不在,徒留几分清净。
从夏天到冬天,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这几天大雪纷飞,整个世界白茫茫一片,寒冷但能看到希望。
很快到了法院庭审的日子,清荷作为原告人,在林津廷的陪同下,坐落在法庭上。
林津廷请的是业内权威律师,在他们的配合下,几乎搜集了一切相关有力证据,不仅起诉了薛星阳本人,还有部分跟风造谣的营销号。
几个月没见薛星阳,她灰头土脸地低着头,对所做一切都供认不讳,主动承认错误,显然是已经放弃挣扎。
由于薛星阳认罪态度良好,法院给出的判决是服刑一年,缓刑两年,并给予原告赔偿两万元。
走出法院的那一刻,李清荷如释重负,灰冷的大地铺上一层厚厚白雪,光芒耀眼夺目。
他们站在法院门口,林津廷和律师握手告别,感谢周律师这段时日的帮忙。
周律师笑说:“林总您太客气了,这是我本职工作,以后有合作记得别忘了我。”
“那是一定,周律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
目送周律师离开,他们慢步走下耸高的台阶,李清荷微微眯着双眼,问他:“周律师在业内这么有名,律师费很贵吧。”
相比她在公司兼职舞蹈指导,林津廷为她做的事太多了,他们俩为各自的付出是不平等的。
至少在清荷心里,她是这么认为的。
林津廷握住她冰冷的手,踹进兜里,他另只手点她光滑的鼻尖,“小脑袋瓜又在想什么呢?这么点律师费我是付得起的。”
他仔细瞧着脚下的路,一边走一边说。
闻言,她没吱声。
也对,他们俩的身份地位天差地别,原本就不在一个圈子里,只是一场偶然的相遇才让他们走到一起。
这不是她应该担心的。
坐到车上后,李清荷没怎么说话,在路上想了很多。
当所有都尘埃落定,她心里却有种不安感。
或许是不确定将来是否会再次出现一个“薛星阳”,又或许她终于可以享受平静的生活,她担心某天会因为某人打破这份来之不易的安逸。
如果下次再出现相同的事,她会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吗?
她还需要林津廷出手相救吗?
一个个疑问挤在脑海里,清荷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风景一闪而过,什么都没留下。
林津廷察觉到她心思走神,完全没有听他在讲什么,于是抓住她的手,放在手心揉磨,“对判决结果不满意?”
她回神,轻轻摇头,“没有,这是最好的结果,我很开心。”
“那晚上我们一起庆祝。”
“好。”
*
晚上演出结束,林津廷接她回家。
钟点工阿姨已经做好一桌子美食离开,林津廷最后亲自做了一份海鲜汤。
屋子里暖烘烘的,清荷坐在桌前,望向冒着热气的一盘盘菜,心充溢着幸福的暖意。
岁月怎么能如此安静美好。
他端上桌,给清荷盛了一碗。
随后,林津廷从酒柜里取出一瓶干红,笑问她:“喝酒吗?”
他曾经亲眼见到她一个人喝完一整瓶红酒,对此已经见怪不怪,清荷果断点头,“这次我只喝一点点。”
“好,我只给你倒一杯。”
傍晚她吃了份简餐,表演完后,她现已饿得饥肠辘辘,为了照顾她要健身的需求,林津廷准备的都是些不容易发胖的食物。
在喝酒碰杯前,她尝了尝海鲜汤。
她赞不绝口道:“没想到你看起来养尊处优,厨艺还这么好。”
“你这话是在阿谀奉承我,还是在讽刺我。”他嗤笑一声,给她夹一块盐水虾,认真说:“十八岁成年后我就一个人居住,当然要学会必要的生存技能。”
清荷点头,打心底敬佩林盛姿,能把林津廷培养的这么优秀。
她盯着他倒酒的动作,提高嗓音说:“我当然是在夸奖你,汤很好喝的。”
“你要是喜欢,我每天都给你做。”他给清荷倒完酒,给自己倒了半杯。
她不经意露出一抹笑,嘴上却不在乎地说:“哪有人天天喝海鲜汤的。”
“那我就每天不重样,像羊汤、香菇鸡肉汤、玉米排骨汤、三鲜汤……这些我都会,小荷明天想吃哪样?”
林津廷把红酒瓶塞塞在瓶口,坐下来举起高脚杯,拔高音调笑着说。
她向上弯起嘴角,和他碰杯,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和她认知里的林津廷不太一样,初识林津廷,他看起来儒雅和礼,偶尔表露出阴暗狡猾一面。
但今天,他倒像婚后贤惠体贴的丈夫。
“丈夫”这个词在她脑海一闪而过。
清荷在心里默念,被自己不经意的想法吓一跳,她都已经想这么远了。
红酒入喉,她脸颊隐隐发烫。
就现在已经很好,她还不敢奢望将来的日子。
饭后,清荷帮忙碗筷,对他说:“现在官司已经结束了,我们的协议在今天终止,明天我去公司和设计师做个工作总结,后面我就不去了。”
林津廷在洗手,“没问题,日后你安心跳舞。”
“嗯,不过既然官司已经结束。”她停顿半秒,若有所思说:“舆情解决完,我也要搬回曦光里。”
林津廷停下手中动作,水龙头里的水流声哗哗作响,一时间周围的空气都静止了。
没听见他说话声,李清荷扭头望去,却见他寂然不动地盯着自己,下一秒猝不及防的吻落下来。
清荷没有拒绝,任由他在唇上辗转,过了一会儿,林津廷抬起浸满情欲的双眼,眸底闪过不满:“小荷,协议刚终止你就要离开,是不是有点太不近人情了。”
原以为她会过段时间离开,没成想官司一结束她就提出来。
真是个小白眼狼。
“我只是搬回家住,没想要离开。”清荷双眼蒙上一层水汽,盯着他红润的唇角,嗓音透着一丝的娇软。
林津廷牵起嘴角,眼神带笑在她清纯又充满欲望的脸上逡巡,爱她已经成了刻在骨子里的下意识行动,他不忍心再说重话,柔声说:“小荷舍得吗?留我一个人住在这。”
清荷懵然眨巴双眼,仿佛在他的温柔声里迷了路,她轻启红唇:“我自然是舍不得,但是……”
后半句话还未说完,林津廷猛然噙住她的两瓣唇,激烈的吻让她不得不往后仰,双手撑在大理石台面上。
模糊的视线里仿佛看到他眼角略含邪恶的笑,未等她仔细端详,男人手上力道加重,一股巨大的力量陡然压在她身上,腰部支撑着她往后倾倒的上半身。
可是,她却极其享受林津廷肆虐不加掩饰的吻,就好像他所有的爱都倾注在她身上,令她自上而下都感到无与伦比的满足和快活。
暖气在热烘烘的烤着他们,林津廷的吻流连婉转,逐渐侵夺其他领地。
在他放缓之际,李清荷尝试回吻他,轻柔缓慢地啄吻他唇瓣,像在品尝刚才的海鲜汤,反复回味味蕾,然而这些还不够,她有模有样地将舌尖探进牙关,细细品味他口腔里的香气。
她踮起双脚,薄薄的浅绿色棉麻裙有意无意地蹭到他。
林津廷的欲/火完全被勾起,血液像煮沸的水在体内燃烧,他抱起清荷,一边吻一边往卧室的方向走。
林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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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的呼吸停在她耳侧,嗓音喑哑,“小荷,把我眼镜摘掉。”
卧室灯光昏暗,只留着通向洗手间的墙角夜灯,她睁开不太清明的双眸,凭借模糊的影子摘下他的金丝边眼镜。
摘下眼镜的林津廷少了那份禁欲气息,情/欲昭然若揭,深邃又温和的双眸笼罩着她,低头在她唇边研磨,哑声问:“还想离开这里吗?”
“我考虑考虑。”她嗓音发颤,说着就想去咬他。
林津廷偏不如她意,头轻轻一撇,故意不让她吻,用强制的语气低哄:“现在就给我答案。”
他有意在她意识模糊时问出这个问题,谁知道她清醒时会有多冷酷无情,丝毫不听劝阻甩开他就走。
只能出此下策,慢慢磨着她哄着她,直到她答应。
清荷快要哭出声来,她张开嘴巴呜呜地说:“不走了,我不走了。”
“乖小荷。”他笑出声,不由分说地拨开阻碍,探到底。
清荷如同浸泡在温热的泉水里,溺在他身上,只是凭本能底乱抓一通,像抓住一个救命稻草。
理智丧失了好一阵,她逐渐从生理□□望中清醒。
清荷望着那块浸透的床单怔愣发呆,她的嘴巴和脸颊都红红的,像熟透的红樱桃。
林津廷弯下腰亲她,泄出一丝笑,毫不知羞地说:“怎么了,男朋友服务的不好?”
“要是不好,那再来一次。”
清荷脸颊红得要烧起来,她举起拳头砸他胸口,“想都别想。”
随后,她整理好皱巴巴裙子,一溜烟跑进洗手间。
徒留林津廷一人坐在床边,他舔了一下嘴唇,仍留一丝甘甜。
待紧绷感逐渐消退,林津廷把床单撤下,扔进隔壁的洗衣房,他尚存情欲的眼眸扫过床单,站住不动,擦过濡湿的地方。
一碰到清荷,她就开始发黏发烫,不敢想如果挨上去,会成什么样。
紧绷的感觉再次袭来。
他蓦然长吁一口气,走出洗衣房。
*
翌日,外面白雪皑皑。
李清荷刚坐工位上,就收到冯缘的信息。
【你的热搜从昨天挂到现在,还没下去,也太□□了吧。】
她点进链接看一眼,果然是挂了一夜,讨论热度已经一个多亿了,看来回曦光里的计划要推迟。
这个想法在脑际闪过,她莫名感到一丝庆幸。
不一会儿,其他同事也陆续坐到工位上,宋云旗扬起开朗的笑,拍了下她肩膀,“清荷,恭喜你打赢官司。”
说完,不知从哪拿出一个小手办,变戏法般放在手掌心,“小礼物,恭喜你重获新生!”
手办是光合最近设计的一款游戏人物——飞露,前段时日已经出了预告片,飞露就是主角。
她手举武器琵琶,戴着紫色面纱,身穿敦煌服饰,像即将飞往天宫的仙女。
飞露是设计师和她设计出来的第一个人物,也是她现在最喜欢的。
她略显意外,眉宇间闪烁着激动,“送给我的?”
“当然。”宋云旗往前递了递,一本正经地解释:“我觉得你跟飞露很像,既神秘又有侠气。”
“你太会夸了。”她拿起飞露手办,仔细端详,嘴角扬起笑容,对他说:“谢谢你,礼物很用心,我也很喜欢。”
难得见她露出如此开怀的笑容,宋云旗如获至宝,贪恋地盯着她的脸,同时坐下来靠近李清荷,在一旁神采奕奕地描述手办细节。
而这一幕恰巧被路过的林津廷看到,他快速的步伐顿时停下来,锐利的目光在两人脸上刮过,瞥到清荷手上的飞露手办。他微眯双眼看向宋云旗,充满危险气息。
这小子,才来工作多久,就开始打清荷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