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严君泽的话让慕颜想到,自己还没有莲花刺青,洛浔也不曾有意要为她所刺。
想起慕旭早就有那朵莲花刺青,而她和洛浔相识相处那么久,洛浔都没有与她说过要刺青,心里就有些幽怨。
其实她明白,洛浔为何没有主动要为她刺青的原因,这莲花是凌国皇室中人的象征,而当年慕旭说拿到了开启凌国国都城门的钥匙,其实就是他身上这朵莲花。
他带领的一小部分慕军,又都是扮做凌军的装扮,看守城门的主将见到他身上这朵莲花,还以为是宗室里,哪位国戚带兵征战回来,故而为他开启了城门,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慕军都已经大军攻入了。
那日她从大牢里,见到慕旭身后的莲花出来与洛浔说过后,洛浔的脸色就很不好看,她却又叹了一口气,轻声喃道:原来是这样。
眼前的洛浔,还在好奇的等待着,她会提出什么想法来。
慕颜有些紧张的说道:“你白日里,与他们说已为我刺青,可我身上并没有莲花的刺青,是不是…代表我还不是真正的入了顾氏皇族,我还不是…你的妻子?”
见洛浔神色微愣不言语,慕颜又鼓起勇气试探道:“慕旭他都有,而我与你成了两次亲都没有…你是不是没有想过,要为我刺青?”
她说到后面,语气中带着一丝娇嗔,洛浔轻笑:“不是的,只是刺青有些疼,我怕你忍不住。”
慕颜撇嘴,低头轻声喃道:“再疼,能有我取了三日的心头血疼吗?”
三日的心头血……
想起在江州暗雪阁比武时,拿到的血灵莲芝还未开花,需要用心头血灌溉才能开花发挥药性,才能给她彻底解了蛊毒。
而慕颜,就是取了自己三天的心头血,灌溉了那朵血灵莲芝。
直到现在,她心口那刀伤的疤痕,洛浔每每见到时,都会心疼不已。
“卿安真的想要刺青吗?”洛浔柔声问道。
见慕颜点着头,眼里亮光闪烁倒映着她的影子,期待着她能亲手为她刺下莲花。
洛浔嘴角勾笑转过身解开自己的衣带,衣襟散开,衣物柔顺自然的垂在双臂处,漏出她雪白的后背,与肩上那朵粉色的莲花刺青。
这刺青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勾人。
慕颜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为她刺青,为何洛浔要解衣?
洛浔微微侧过头来,对着她轻声道:“那就请殿下,将我后肩这朵莲花,临摹下来。”
洛浔初次与她袒露如兰就是顾子莹的时候,说起过姐姐身上的刺青被毁,她还曾试探问过洛浔,姐姐身上有的,那妹妹身上也会有吗?
那时候洛浔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知晓了她原本的身份。
她心中忐忑,洛浔却说姐姐少时体弱多病,只是家中的长老为了她身子康健才做的刺青,而且还说,不一定姐妹都是一模一样的。
她那时就在想,莫不是她姐妹二人的莲花,是不一样的?
洛浔跪坐在地上,她的后背上还有洞房花烛时,残留下还未消除的红痕,慕颜将一张白纸贴在她的后背处,拿着沾着墨的笔,手轻轻抚摸着她肩上的莲花,一笔一画的将这莲花细细临摹了下来。
毛笔与慕颜的手指都很冰凉,触及到她的肌肤时,洛浔身形轻颤了颤,抿着自己的下唇,忍着那羽毛般划过的酥痒之感。
慕颜轻笑出声,转移她的注意力:“皇室的莲花,不都是一样的吗?你是忘记它长什么样了?”
“大体是一样的,可总有细微处,比如某片花瓣的方向是不同的,是用来区别身份的。”洛浔轻声道。
“所以你才说,子莹姐姐身上那朵,与你的不一样?”
“嗯,要一样的话,只有婚配相伴之人的刺青,才会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洛浔缓了一口气,又道:“我只晓得大概,却看不出哪里的细节不一样,所以只能让你临摹下来,我才好给你刺青。”
以往共枕或者缠绵之时,也有看到她肩上这朵莲花,可那时候的思绪正在云端之上,并未瞧的认真仔细,现下如此近距离凝心看着,只觉得刺的笔画蛮多,难怪洛浔会怕她忍不住。
洛浔是从小就刺上了,早就忘了刺青时的感觉,随着日渐长大,这莲花也都跟着绽放了开来。
而她如今,是要完完整整的,体会到刺青带来的疼。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慕颜俯下身子,虔诚而温柔的轻吻着刺青,在她身子不经一颤时,唇又来到她的耳边,柔声道:“画好了,为我刺青吧。”
洛浔转过身,便看到慕颜那魅惑人的双眸中,带着一丝戏谑的神色,她手指轻勾着自己衣带,在洛浔的注视下缓缓散开衣襟,漏出她里头的丝绸肚兜。
慕颜将衣物垂至臂湾间勾着,挑眉看向入了神的洛浔道:“夜色已深,阿浔若再不刺,又想彻夜不眠,明日晚起了吗?”
意识到自己盯着慕颜已经许久了,她的调笑,让洛浔双颊微红,布上一抹红晕。
洛浔急忙起身,而慕颜已经跪坐在中间,双手紧握着衣袖等待着洛浔。
洛浔的关心是对的,当细长的针尖刺入皮肉的那刻,慕颜下意识的咬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唯有她轻颤的肩头,暴露了她此刻体会到的疼痛。
只有刺入了皮肉留下了疤痕,才能将莲花的图案一直刺在肩处,待刺青完全,伤痕好了后,在用特殊的颜料为其上色,才算全然完成了那朵粉色的莲花。
刚开始的几针下来还好,慕颜毕竟是习武之人,忍痛的能力比寻常人要强许多,可如今这般连续持久下来,她也有些抵抗不住,双手已经不能单单支撑在双腿上。
洛浔见她身形止不住的颤抖,料想这刺青还是太疼了些,慕颜的双手已经从双腿上,不受控制的滑落置身前的两侧,撑在两边的毯子上。
此刻她本垂在臂湾间的衣物,全然散落在了地上,漏出她完整细长的手臂和雪白的后背。
慕颜的后背,曲线婀娜迷人,骨骼幅度优美,腰肢纤瘦肌肤细腻如画。
美人的背,都是极好看的。
令洛浔见之入迷,浮想翩翩。
可现下,她无暇多想,只有快些将刺青完成,让慕颜少受些疼痛。
慕颜因疼痛抖着身子,那肩处传来火辣灼热的感觉,久久不能散去,突然一股清凉微弱的气息,吹拂着她那被刺的伤处,让她感觉稍有缓解。
她知道,这是洛浔正俯在她的背上,为她的伤处轻柔的吹着气,安抚着她,想要她少些痛楚。
刺青才落至大半,还未完成,慕颜就已经抵不住,耳鬓间与背脊上,都疼的出了一层细微的汗,若非洛浔单手环着她的腰身,只怕她就要瘫在毯子上了。
见她实在有些忍不住了,洛浔先停了下来,好让她缓一缓,拿着帕子温柔的擦拭着她的汗渍:“卿安,你可还受得住?”
慕颜喘着气息问道:“还有…还有多久?”
“还有两片花瓣。”洛浔回道,倒了一杯水喂与她的嘴边:“喝些水,歇一歇。”
慕颜艰难直起身子,清水入喉只觉甘甜,倒是能让她缓了不少。
洛浔的眼神撇到了她的下唇,那里因为她忍着疼而被咬破,洛浔目光幽幽的盯着那处。
慕颜并未察觉到她眼神有何异样,只看向窗外觉得这黑夜更是深了不少,也不知时辰过了多久。
见慕颜已经平复好气息,又重新做好准备,让洛浔再刺下剩下的两片花瓣。
洛浔拿着针,停在了她的肩头,
随着针尖刺下,身下的人儿身躯颤抖,洛浔柔声开口:“卿安,你不好奇我的刺青,是谁刺的吗?”
洛浔刺青时还那么小,她怎么知道是谁刺的?
除非是她父皇母后告知与她,旦她这般说,难道不是宗族里的长辈吗?
还是,她也想要让她转移注意?
慕颜心底一暖,顺着她的话接道:“难道,不是宗族里的长辈吗?”
“不是。”洛浔在她的伤处轻轻吹气:“听母后说,是一位外姓人,不在宗室内。”
慕颜颤着声音道:“外姓?你宗族里的长辈,竟然能答应一个外姓之人,为你刺青吗?”
“我也好奇,这人是有多大的神通,竟然能说服那些老顽固。”
洛浔耸肩,语气带着些许俏皮:“我总觉得,应是母后的主意,不过那些老顽固也一定多有不满,父皇只怕是和他们吵得脸红脖子粗。”
被她的话语逗笑,慕颜轻笑出声,洛浔接着道:“母后说,那人可厉害着呢,能穿山入海,上天遁地,十八般武艺样样皆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那是随手拈来,能常人所不能,会常人所不会。”
洛浔这番话说的,像是话本子上那些神鬼之人般,慕颜笑道:“真有其人吗?那你母后…有没有告知你她的名姓?日后也好寻她?”
洛浔笑了笑,说道:“母后说,这是秘密,她也不曾告知我,说是日后有缘,自会遇到。”
慕颜心中发笑,觉得洛浔这是在哄着她,不知不觉她已经刺完了,只剩下最后一片花瓣。
可慕颜已经有些遭受不住,她撑在身前的双臂,也开始随着身子颤抖起来,冒出的汗水也逐渐多了些,贴在洛浔的衣物上,浸湿了她的衣袖。
在她忍痛欲要再次咬着自己下唇时,洛浔的手自她下颚处攀了上来,手指抵在她的双唇间:“卿安,忍不住了,可以咬我。”
她这话明明是在关心自己,怕自己再次咬破下唇,可听在慕颜的耳里,却别有一番感觉。
思绪已经来不及多想,肩上的痛楚又一次的传来,她微张着嘴,洛浔的手指就趁势入了她的嘴中。
慕颜下意识的咬在了她的手指上,听到身后之人轻微的闷哼了一声,她又怕真的将她的手指咬伤了,不敢咬的太用力,只能忍着自己收了一些力道。
终在最后洛浔的手指还是被咬破,鲜血流进了慕颜的嘴中,肩后也完成了最后一针。
慕颜张嘴松开了洛浔的手,垂着头喘气,这场刺青总算是完成了,也太疼了。
洛浔见她如此,吻了吻她的鬓间,问道:“卿安,你还好吗?”
“还好……”慕颜呢喃着,抬头看向不远处,立在她们面前的铜镜。
慕颜这才清楚的看到,自己撑着身子跪在地上。
而洛浔则是整个人都俯下身子,贴在她的后背之上,为她擦拭着肩处,因刚刺好的莲花而流出来的血滴,目光柔柔满是心疼的盯着她。
这一幕落进慕颜眼里,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没有想到是这般疼,阿浔,你得补偿我。”
“补偿?要怎么补偿?”
洛浔不经意间抬眸,看到铜镜里的慕颜,她此刻媚眼如丝勾人心魄。
原本只有关怀之意的眸子里,瞬间亮了几分,渐渐染上了那灼热的情意。
洛浔低头吻在了慕颜的后颈处,温润的触感伴随着温热的气息,袭在慕颜的脖间。
她感受着洛浔的唇瓣自她的后颈处,一路亲吻而下,柔软而又灵巧,好似在那作着画。
因她如此,身上瞬间传来触电般的酥麻,惹得慕颜身子轻颤,不过这次的颤抖,却不是因为刺青带来的疼痛,而是因为洛浔,正用自己的温情安抚着她。
洛浔咬着那系着的红绳,细绳轻易的就扯散了开来,慕颜身前最后一抹遮羞的衣物,没了束缚飘落在毯子上。
美景浮现,一览无余。
洛浔的手环在慕颜的腰间,而她的唇瓣已袭上她的耳边,啄着她那红透了,似要滴血般的耳垂。
方才刺青太痛,慕颜身上出了汗,浸湿了洛浔身上的衣物。
许是刺青时双臂撑的太久,慕颜的手已经没了力气,无法再去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她转过身来,双手勾在洛浔的肩上。
她搭在洛浔肩上的手,拂过她身上的衣物,轻而易举的就将其全数褪去,抱着她虚弱无力,缓缓倒在毯子上。
又将身下的衣物抽出一挥,那燃着的烛火瞬间熄灭,只留着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隐约照在地上交缠着的两人身上。
她二人肩后的双莲摇曳着,此刻**不歇,缱倦缠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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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