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找贺觉简单聊了几句。
最后贺觉走的时候许棠玉的视线还停留在他远去的背影上。
温衍新:“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许棠玉会心一笑,“你说看什么,当然是在看我们准女婿呢!”
说着她抓着温衍新的手臂,兴奋的火苗在眼中跳动,“老公,你刚刚就没注意到觉觉的…”
许棠玉扬起脖子,动作暗示他。
“没太注意到。”
“…老温同志,我恨你是块木头。”
温衍新:“……”
他一心落在醉酒的女儿身上,确实没太留意贺觉脖颈那块儿,“有什么?”
许棠玉起身想去楼上看看温觅,经过温衍新时特意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咱女儿留的印子,懂了?”
温衍新不紧不慢地推了下眼镜,“嗯,懂了。”
女大不中留。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温家的准女婿是贺觉。
一百昏!一百昏呐!
…
贺觉离开前给温觅拿了套干净睡衣让她换。
温觅是躲在被窝里换的,弄皱的裙子直接换下来往外扔。
他将她丢出来的裙子捡起来,转身放进浴室的脏衣篓里。
做完这些贺觉才打算下楼。
“米米,哥哥回家了。”
“嗯嗯!”温觅冒出个脑袋,“哥哥晚安!”
贺觉将西服外套拿上,叠放整齐后挂至臂弯处,眼尾被欲色熏出的红也逐渐消退。
他又回到了沉稳正经的状态。
温觅从被窝里钻出来,再次环上贺觉的腰。
男人的腰是精壮的,丝毫没有赘肉。
贺觉站着,温觅半直着身子抱他的。
她的脸贴在他腰身上面一点,下巴能碰到男人冰凉的皮带,“没有晚安吻吗?我帅气多金的男朋友?”
温觅主动求吻,令他的眸子暗沉下来。
贺觉伸手,大拇指与食指捏住女孩的脸,随后俯身而下,在她唇瓣上轻轻咬了下,“再亲我直接睡你这。”
他说这话时,语调匿着两分不正经,给人痞气浪荡的感觉。
有些坏。
却依然令温觅着迷。
她不甘示弱,直接让出空位给他,甚至敢大胆地拍床勾引,“哥哥,来睡。”
贺觉没招了,捏着她的脸又亲又咬的,哑声威胁道,“你等以后的。”
温觅脸上发烫,腰杆子却挺的笔直,“我不怕!谁怕谁?”
…
许棠玉轻手轻脚地进了女儿的卧室。
她走近,在女儿床边坐下,温柔的注视着熟睡的温觅。
温觅的房间亮着暖黄色的夜灯,她洗过澡,身上很香,但许棠玉还是嗅到了那股淡淡的酒气。
她在温觅额头上摸了摸,又轻轻将女儿的头发理好,确保女儿的状态还可以才放心地起身离开。
卧室门缓缓合上。
许棠玉前脚刚走,原本还在“熟睡”的温觅立马从床上弹坐起来。
她掀开被子,里面藏着摊开的素描本和散落的画笔。
温觅在画贺觉打桌球时的模样。
刚刚画到一半时听见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她立马盖上被子装睡。
现在她重新拿起画笔,趴在床边,处理人物细节,翘起的脚还因为高兴而所以扑腾着。
十一点半,贺觉给她发了条消息。
【晚安,女朋友。】
温觅抱着手机在床上滚来滚去,心里吃了蜜一般甜蜜,她终于和贺觉谈恋爱啦!
想起刚刚两人在床上吻的情难自已,温觅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唇。
被贺觉亲的有些红肿,连舌尖都是酥麻的。
也就是在刚刚那个激烈缠绵的初吻中,温觅第一次感知到了身体对贺觉产生的性/欲。
她喜欢被他触碰,舔/舐与揉弄。
这大概就是网上说的生理性喜欢。
光是这么想想,温觅就有些不舒服地动动腿。
意识到那是什么,女孩直接扯过被子盖住脑袋,又羞又恼。
贺觉也没好到哪去,在第三次冲完冷水澡从浴室出来,天边已经蒙蒙亮了。
他几乎整夜未眠。
睁眼闭眼想的都是温觅在他身下,被他吻的泪眼迷离,动情的娇软模样。
已经是凌晨五点了。
贺觉丝毫没有困意,干脆换了身运动服下楼晨跑,消耗下精力。
六点,贺觉折身回贺家。
贺家人有晨跑的习惯,他回来的路上正好碰上了贺承安与徐绾君。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跑了?”贺承安看了眼儿子汗湿的发,抬手替他撩了一把,“瞧你累的,就算要发泄精力也不至于这么狠呢?”
贺觉有些意外,没想到贺承安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爸是在商场上驰骋多年的商人,眼神自然要比他精的多。
徐绾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随后冲他竖起大拇指,“儿啊,幸福的懵了吧?我可警告你,别看你是我亲生的,但以后要是欺负了米米我照打不误!”
贺觉被亲妈调侃着,生出两分不好意思来,“妈,你都知道了?”
徐绾君的视线落在他脖颈上,“这很难猜吗?”
-
整夜睡不着的人除了温觅与贺觉,还有方吟秋与顾嘉言。
凌晨两点,顾嘉言开车将方吟秋送进医院。
半个多小时后,方吟秋躺在病床上昏昏沉沉的,身上的燥热总算消退了些,但胃里却依旧火辣辣的痛。
她是被顾嘉言的声音唤醒的,对方正在打电话,“臣哥,有件事得麻烦你,帮我去悦来阁调取下监控…”
悦来阁是他们今夜聚会的会所。
“艺术班所订包厢的酒水出现了问题,”顾嘉言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什么,“也许是送到温觅手上的那杯酒有问题。”
提到温觅,江砚臣睡意全无。
他坐起身,边捏眉心边问,“温觅出事了?”
“温觅那杯酒应该是有问题的,不知道她喝了多少,那杯酒方吟秋喝了挺多的,她现在人在医院。”
江砚臣:“酒里有什么?查出来了吗?”
顾嘉言薄唇嗫嚅了下,有些不自在地摸了下脖颈,领口遮挡住颜色很深的吻痕,他的袖子半挽着,露出的小臂上还有抓痕,“…臣哥你先去调监控,我这走不开,明天见面了细说。”
“嗯。”
挂断电话后,顾嘉言的肩膀彻底塌下来。
他的背影有些无力,抬手很烦躁地抓了下头发,像是遇到了特别棘手的事。
方吟秋知道他在苦恼些什么。
是因为她。
她眨了下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沾了几分潮湿。
顾嘉言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她…
他心里藏着位深爱了五年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