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觅被抱上床,贺觉蹲下身为她脱鞋。
室内的空调往外送着凉气,空气中弥漫着女孩身上的香气,还有她吐息间醉人的酒香。
贺觉莫名燥热,抬手松了下领口。
等他稍稍缓过来,倾身过去给温觅拉了条薄被盖至腰间。
刚要起身,脖颈被一双嫰生生的胳膊给勾住。
原本还在睡觉的女孩睁开了眼睛。
琥珀色的眼眸透着水光,似无价宝石。
“哥哥,别走。”
温觅的嗓音温软,娇嗔一样。
刚刚被贺觉压下去的热气全部聚集在某处。
昂扬,难耐。
“米米…”他的嗓音沙哑,往日身上自带的那股清冷消失的无影无踪,眉眼间铺满欲色,呼吸沉沉,偏急,“我…”
石更了。
温觅眼睫带着呼吸都在发颤,她轻咬着唇瓣,胳膊用力将人压下来,闭上眼吻上贺觉的唇。
他所有的理智被燃尽,大手穿进女孩散开的发中,掌心垫高了她的脑袋。
另一只手捏着她的细腰,让她腰肢悬空。
贺觉用了点力,将人往怀里搂。
他们贴的很紧,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吻一次次加重,贺觉掠夺怀中人的呼吸。
暧昧因子扩散发酵,连氧气都跟着升温。
吸入后连胸腔中都是灼热的。
很热,很难捱。
温觅失去思考能力,她的唇连着舌尖都被他吮的发麻,鼻尖是他身上的檀木香,感知到的是他的温度与欲/望。
“米米…”
“公主…”
贺觉含着她的唇,暧昧不清地唤她。
他的吻从她发红的唇往下,贴上她温热细腻的脖颈,亲吻,舔/舐。
女孩从嘴里溢出的嘤.咛撕扯着贺拉残存的理智,浑身每根神经都在疯狂叫嚣。
要炸了。
…
不知过了多久,贺觉松开了她,温觅落回床上,眼神还是懵的。
女孩后背的裙子拉链被他扯开了,身前松松垮垮,露出的肌肤全是粉色的。
春光,稍稍拨弄,便呼之欲出。
“哥哥…”温觅呼吸不稳,身前起伏着,生理性的眼泪浸湿枕头,“还…还亲吗?”
贺觉热到发疯,他单腿跪在床上,另一只腿还撑着地面,直起身子,将额前的发随意往后撩了一把,露出深邃立体的眉眼,带着浓郁的欲.色。
男人将西装外套脱了,随手扔在一旁,再次俯身贴近,追着吻她嫣红的唇。
温觅唇上的口红都被他吃抹干净,口中的酒气也被他尽数卷去。
他们疯狂接吻,像是要将这些年错过的都一次性补回来。
贺觉带着她的手伸进他的衬衣里,去触碰他的腹肌,“米米,说喜欢我…”
温觅被他的体温灼了下,指尖蜷缩着,“唔…贺觉…喜欢…我喜欢贺觉…”
女孩的眼里含泪,脖颈处留着两颗浅色红痕。
一副被“欺负”过的模样。
越是这样,越能勾起贺觉独属于男性的劣根。
他用指腹抬起她的下巴,喘着气问她,“我和他,谁帅?”
贺觉在意的要命,又像是与她撒娇赌气。
温觅莞尔,笑他吃醋的样子幼稚又可爱,“贺觉帅,只要贺觉。”
他听爽了,终于舍得松开她。
随后垂下脑袋,埋在她颈窝,沉重喘息声中伴着很低的笑声。
温觅简单一句话就能将他哄好。
贺觉发出的声音让温觅耳根酥麻。
色气至极。
偏偏那人还装作不知情的模样,大手扣着她的手腕,往上压过头顶,又顺势与她十指紧扣。
另一只空着的大手难忍地在她枕头上攥了一把,却碰到素描本坚硬的一角。
“这是什么?”
温觅偏头看去,心中警铃大作,迅速将画本抱进怀中,笑着藏着不给贺觉看。
她动作太大,裙子散开的太多。
贺觉伸手将她身上的布料理好,喉咙发干,舔了舔唇才发问,“藏着不让看啊?”
“秘密。”温觅红着脸,小声解释着。
男人两指合并,在素描本上轻敲了下,“告诉哥哥,里面画的什么?”
温觅怕他胡思乱想,“画的你,只有你。”
贺觉笑了,“画的是哥哥,为什么哥哥不能看?”
“这是,礼物,晚两天再送给你。”
这原本是温觅打算送给他的礼物。
用来向贺觉表白用的。
只不过今晚过去,她又想补充点内容进去,所以打算晚点再给贺觉。
他嘴角噙笑,眼里浮着光,哑声哑气,“这是礼物,那在我怀里,任由我亲的温小姐是…”
“是…”温觅拖长尾调,凑到他耳畔,柔声细语,“是贺觉的女朋友,温觅。”
她说完还有些羞涩,拿着画本遮挡住自己。
后来又想看贺觉的反应,慢慢露出了双眼睛。
女孩眉眼弯弯,眼中只有他面前的男人。
贺觉心动得厉害,又想贴过来吻她。
温觅用手指抵住男人的唇,她还有话要说,万一又被他夺走了呼吸,还不知要纠缠多久才能结束。
“哥哥,我刚刚其实没睡。”
“你和我说的那些话,给我唱的歌,还有偷偷亲我,这些我都知道了。”
“所以,贺觉到底喜欢了温觅多少年?”
她想知道他对她的感情,是在什么时候生根发芽,又在未来的许多年里长成参天大树的。
贺觉压下她用来挡脸的素描本,又在她唇上亲了又亲,“贺觉是在…”
“米米觉觉?你们在家吗?”
楼下,许棠玉的声音传上来。
温觅呼吸一滞,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裙子皱成什么样了。
“妈妈回来了!”她慌里慌张地往被子里缩,还不忘带着贺觉一起躲进被子里。
贺觉被她这顿操作整笑了,他一边慢条斯理地将扣子扣上,一边痞气道,“宝宝,我们好像在偷/情。”
温觅:“……”
两分钟后,贺恢复了平日那副光风霁月的模样。
而温觅…
裙子已经不能好好穿了。
她不高兴地撇撇嘴,从被窝里伸出脚去勾男人的腿,理直气壮地吩咐他,“…哥哥,帮我拿套睡衣。”
…
五分钟后,贺觉出现在楼下大厅。
温衍新与许棠玉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干爹干妈,你们回来了…”
许棠玉:“是啊,你和米米刚到家吗?”
贺觉应对的从容不迫,“到家有一会了,今晚同学聚会,米米高兴喝了点果酒,回来的时候有些醉态。”
温衍新扶了下眼镜,问道,“这孩子,喝不了酒还喝,米米除了眼睛没有其他不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