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薇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你别这么说温觅,虽然她没有追到砚臣哥,但是她身边还有贺觉啊,你这么说她,贺觉听了会不高兴的。”
“这茶艺大师!”方吟秋怒火蹭地就烧上来了。
温觅简直要为两人一唱一和的大戏鼓掌了。
越是这种时候,温觅越是逼着自己冷静。
这样才能控制住眼泪,不会当扬哭的连话都说不上来。
她指尖掐进手心,拿起桌上的水,脸上还是笑着的,看起来很好欺负。
陈知婷挑衅地盯着她,“温觅,没想到你在临大居然…啊——”
她话没说完,就被温觅泼了满脸的水。
“陈知婷,你晃晃脑袋,听听有没有水的声音。”温觅眼里蓄着泪,忍得眼眶发红。
陈知婷的妆花了,头发也一绺绺地贴在脸上,无比狼狈,“温觅!你敢泼我?你凭什么…”
“凭你傻。”温觅也没惯着她,“沈薇薇说什么你都信,其实你根本不在乎她说的是真是假,只要她说的那些话是不利于我的,你就高兴了。”
“我没有!你敢说你以前没追过江砚臣吗?”
“是,以前是以前。”温觅的眼眸像是被水洗过的玉石,此时眸中一片冰冷,“只有你,陈知婷,永远活在以前,你永远在攀比,活在别人的阴影里,累死的是你。”
陈知婷气不过,又不想丢人,冲上前想推温觅,却被罗皓及时制止,“你冷静点!是你说话太难听了,温觅与我们同学三年,她是什么样的人品我们班同学都有数。”
“就是啊,你上学时就一直嫉妒温觅!”
有女生站出来为温觅打抱不平。
“温觅才不是那种人,反倒是这个沈薇薇,我看你就是故意跑来我们包厢搞事!”
豪门千金给人做三?
谁出去谁会信?
哦,陈知婷会信。
“你们…”陈知婷瞪着那些为温觅说话的同学,失心疯般地笑道,“你们不就是看温觅漂亮又有钱吗?你们这么巴结讨好她,她会给你什么好处啊?”
她说完也没人理她,最后实在是受不了才撞开挡在面前的罗皓,愤然离去。
陈知婷走了,只留沈薇薇在原地接受大家的审判。
她见情形不对,立马换了副态度,“温觅,刚刚是她误会了,你不会怪我的对吧?”
“我们都是那么长时间的好朋友了。”沈薇薇想过来挽她的胳膊,却被温觅躲开。
沈薇薇的表情僵在脸上。
温觅的眼泪砸下两颗,被她抬手抹去,“沈薇薇,你要我当着大家的面把你在大学做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拿出来说吗?”
“打着帮我出谋划策追江砚臣的名义,让我给你的消费买单,拿我当你ATM机了?”
“在宿舍和我吵架,打碎了玻璃瓶划破了我的腿,我还没找你赔医药费!”
“在我还没搬出宿舍就带着自己的朋友来瓜分我的东西,现在居然还能说出‘我们是朋友’这种话,恶不恶心?”
虽然温觅控制不住地在掉眼泪,但她丝毫不难过,眼里只有对沈薇薇的厌恶。
“没想到沈薇薇是这种人,啧啧…”
“真是苦了温觅了,在大学遇上伥鬼朋友了。”
“就这?还是江砚臣的未婚妻?”
“江学长眼睛不会吧?能看上她?”
“说不定沈薇薇根本就不是江学长的未婚妻,刚刚是她故意在引导我们误会她和江学长的关系!”
“我叫她一声江太太你看她敢答应吗?”
“……”
众人的议论传进沈薇薇耳中,让她手足无措。
“温觅,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那些事都是误会啊…”
“温觅…”
趁着温觅说话的功夫,罗皓让人去江砚臣他们班订的包厢里找他过来,“告诉江学长,就说他未婚妻来找他了。”
江砚臣出了包厢就能听见长廊上的动静。
艺术班的人把沈薇薇赶了出来。
沈薇薇余光注意到江砚臣往这边过来了,立马顺势摔在地上。
“砚臣哥。”
罗皓见他过来了,立马开口,“江学长,她说是你未婚妻,找来我们包厢故意对温觅明嘲暗讽。”
江砚臣拧眉,居高临下睨着地上的女人,“你又找温觅麻烦了?”
沈薇薇摇头,“不是我,是他们自己班的女同学,叫陈知婷的。是她开口羞辱温觅,我在旁边劝她,并没有那个意思,是他们误会我了。”
她摆出受害者的姿态。
“砚臣哥,是江叔叔让我来这找你的。但我不知道你在哪间包厢,阴差阳错才找错了温觅他们班的包厢。”
江砚臣把人从地上拉起来,沉着声警告,“别没事找事,你先回去。”
“贺学长——”
不知是谁先开口叫了一声。
人群的目光都聚集在迎面走来的男人身上。
贺觉神色淡淡,微微点了点下巴,算是给出回应。
经过江砚臣与沈薇薇时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
他进了艺术班的包厢,原本在门口站着的众人也纷纷跟了进去。
温觅没离开包厢,她花了点时间止住眼泪,听到有人说贺觉来了,她抬眼,红着眼眶看贺觉。
贺觉要心疼死了。
女孩坐在沙发上,男人蹲下与她说话,神色温柔,指腹拂过她眼尾,“告诉哥哥,是不是沈薇薇欺负你了?”
温觅:“她来这颠倒黑白,已经被我们班同学赶出去了。”
方吟秋在一旁为温觅打抱不平,“学长,你是没看见沈薇薇和陈知婷有多过分,特别是陈知婷,她居然说米米是插足江砚臣和沈薇薇感情的第三者,真是疯了!”
贺觉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眉心皱起,在温觅脑袋上揉了下以作安抚,“米米,在这等会哥哥,我去打个电话。”
他已经给过陈知婷机会了,谁知道她还是这么不长教训,那就别怪他了。
男人往阳台的方向去,没离温觅太远,确保温觅就在他视线范围内。
电话拨过去,那边很快接听了。
陈知年的嗓音不疾不徐地传来,“贺少爷,怎么回家了还想起给我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