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弥弥子轻轻抬起眼睛,睫毛在眼睑投下浅淡的阴影。她微微偏头,几缕黑发便顺着肩线滑落,落在雪白的颈间,“你的心跳,震耳欲聋呢,我的太阳。”
她的太阳么……
冬木弥弥子,试图摘下太阳。
她、试图占有他。
这份言语中的占有欲,带着一种诗意的挑衅。
迹部景吾撩起额前的碎发,手指搭在鼻梁上,眼神锐利的、带着审视地扫视过眼前的少女,
眼前的少女,出乎意料的大胆,又出乎意料的很懂如何挑拨他的心弦。
他看见了、
在那双黑色的眼睛深处透着征服。不是仰慕,不是憧憬,而是更为原始、更为炽烈的……占有。
她似有若无的触碰、她的言语、她抛开外表、内在燃烧的生命力,同样灼热。
不可否认,
他心动了。
这份心动源于很多,是灵魂被另一个独特而坚韧的存在所吸引的、近乎本能的悸动。他的心,为她灵魂里带着的那种无法被剥夺的韧性而悸动。
这份心动,远比他预想的要来得更猛烈、更难以掌控,却又理所当然得令人心惊。
“呵……”一声低沉的笑从迹部景吾的喉间逸出。不论什么时候,他都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胜者是迹部。
在这场攻心战中,他不可能会落败。
他想要、他得到。
迹部景吾灰蓝色的眼睛中倒映着眼前的黑发少女。冬木弥弥子,想要太阳臣服,就要承受住太阳的灼热。
他伸出手指,指尖悬停在少女眼睫上方,并非触碰,只是像她之前所做的那样、描摹着,似有若无的。
毫无疑问,这是宣战。
邀请她继续这场危险的、赌上心脏的攻心战。
感受到手指的轻触,冬木弥弥子倏地睁大双眼,黑色的眼睛中倒映着眼前的紫灰发青年。
他的一切,
灼热的、但又吸引人的。
她能听见自己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
他的指尖在描摹着她的眼睛,但是、并未触碰。就像她之前所做的一样。
毫无疑问,迹部在向她宣战。
他在邀请她,继续这场让心跳动的、危险而迷人的攻心战。
冬木弥弥子抬眼,直直地看向迹部景吾的眼睛,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满是跃跃欲试、势在必得。
对于迹部的宣战,
她没有回应,或许是拒绝。
等大脑的汗水蒸发干净后,
冬木弥弥子瞬间清醒,连带着心尖酥麻的感觉都已消失不见,
片刻心动带来的荷尔蒙产生的错觉,会让人以为那是命中注定,但其实是见色起意也说不定。
胸口的悸动,就该让它悄然封存在那一刻、或许那才是最美好的模样。
太阳,依旧是太阳。
而她只需要记得,在这个蝉鸣的夏天她遇见了让她一见心动、二见向往的太阳。
这样就好。
她想走。
戏弄了他后,就想一走了之。
察觉到眼前少女这样的想法后,迹部景吾喉咙里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
作为冰帝的王,他习惯了掌控全局,习惯了被目光追逐。却从未想过,会有人就这样漫不经心地转身。心底升起陌生的躁动。
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被强行拉入棋局、却发现对手已准备抽身而退……不甘。
她将他视为夏日限定风景,一场可供回忆的邂逅。而他呢?
迹部景吾伸手、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既然他心动了,就会做出行动。
被握住手腕的冬木弥弥子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他更用力地扣住。他掌心灼热的温度透过微凉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寂静的,
耳边只剩下迹部景吾近在咫尺的呼吸声,和胸膛传来的热度。
他的手臂虚扶在她的腰际,明明没有触碰到,但那股热意、却让冬木弥弥子的指尖都泛起酥麻。手被迹部扣住手腕按在胸前。布料下传来强劲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她的掌心。
这个触感、
冬木弥弥子忍不住吞咽口水,好大。
她决定要和迹部打一辈子的网球,冰锥都不能阻挡这份决心。此男、太过诱人。
“感受到了吗?本大爷的心跳。”迹部景吾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黑发少女,她的睫毛轻颤,“本大爷可不是能随意戏弄的。”
叽里咕噜说撒着呢。
冬木弥弥子已经彻底沉浸在胸部的美好触感中了,私密马赛、她就是这样的人。
按住某些人肆无忌惮、到处乱摸的手,迹部景吾开口:“你说、在东京,有些重逢比初遇更像是命中注定。”
“冬木,敢和本大爷打赌吗?”
华丽的、带着磁性的声音响在冬木弥弥子耳边,她能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到可怕,
“不赌。”
迹部景吾:……
迹部景吾无奈,“第三次,第三次你来东京,第一个见到的一定会是本大爷。”
“赌注是陪本大爷约会一天,而这个赌约、一定是我赢。”
第一次的初遇是偶然,在数千个相同的网球场中,在无数个交错的时间线里,偶然的相遇。
第二次的重逢是巧合,近乎不可能的重逢,像是命运随手掷出的骰子,恰好落在相同的点数上。
那么、第三次,他从不赌没有把握的事。
所谓的巧合,也可以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必然。
迹部景吾就是这样的存在,想要得到的、就一定会握在手中。
冬木弥弥子再次感受到了,太阳、是灼热的;即使不看太阳,也能时刻感受到他的存在。
她对上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他的眼底是势在必得。所谓赌约实则邀请吗?
冬木弥弥子撩起耳边的碎发,望向远方,
如果说两个没有任何交集的人的重逢比初遇更浪漫,那么最浪漫的是、第三次的相见,早已不是偶然,
而是、
他迈步而来,但她避无可避的注定。
*
风铃在檐角晃动,清脆的、悦耳的。
夜色温柔,风也温柔。
冬木弥弥子躺在榻榻米上,左手抚在胸口上,似乎还有阵阵热意,视线望着天花板,放空自己。
那种热意,
是渴望的、贪恋的。
冬木弥弥子掏出手机,入眼的就是那只白色小猫挂件,目光对上那双蓝紫色的小圆眼睛,好可爱,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鸢尾发色的青年。
他立于花海,却让花海褪色。
幸村精市……心底泛起无法言明的、复杂的情绪。
她羡慕着、渴求着他的那份强大,虽然嘴上说着只有自己才能将泥沼中拉出来,但是她偶尔也在渴望着、会不会有人来拉她一把,哪怕只是指尖的触碰。
或许对住院的幸村来说,简讯对他来说是陪伴,但于她、他的简讯就像是萤火微光,虽不足以驱散黑暗,却也能照亮方寸之地。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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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又想起了过去。那些本该逝去的记忆从未真正远去,即便如此,她仍想努力向前迈步。为了本丸的大家,她也要向前迈步。
为什么一到晚上她就忍不住emo,这太奇怪了。
冬木弥弥子缓缓支起身子,以侧坐的姿态斜倚在门框边。夜风掠过檐角,解开了她束发的丝带。乌黑的长发流泻而下,如同瀑流。
月亮高悬,满天樱花飞舞,月光为花瓣镀上银边,恍若一场无声的落雪。
就好像在一片美丽的空虚之境。
在那樱花深处,她蓦然望见、
夜风拂动乌黑的发丝,身上别着的刀身泛着月色,她抬眼、撞进那双蓝色的眼眸里。
“三日月爷爷!”
冬木弥弥子连滚带爬哦不是,不过也差不多,小跑到三日月宗近身边,双眼亮晶晶的。
谁懂!
樱花、刀男!
这两个元素融在一起简直是绝杀!
“月色虽美,却无法照亮姬君的内心,姬君的心似乎总是蒙着一层雾。”三日月宗近轻声道。
“大家都在为了某一个方向前进,但是我似乎不知道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冬木弥弥子抬眼,望着眼前的景色总感觉雾蒙蒙的。
所谓找到了目标,也不过是就这样活在当下,如果说她未来想要做点什么,似乎是一片虚无。
先是缓缓抿了口茶,三日月宗近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施施然:“那么姬君现在在想什么?”
在想帅男。
当然她不能这么说。
冬木弥弥子抬头、看着夜空中月亮高悬,伸手虚拢清辉,似乎试图触碰月亮,又似乎在抓住星星,轻声道:“如果可以,我只想一直一直和本丸的大家在一起,直至死亡。”
骤然失去家人的痛苦她不想再体验第二遍,只想好好的抓住手中的温暖,就这样、就这样沉溺下去。
所以,她要每天留在本丸当米虫。
冬木弥弥子的伟大愿望,已经初现端倪。
“若是心有迷惘,不妨试着写信如何?”
三日月爷爷的话语还在耳边萦绕。
冬木弥弥子重新躺回榻榻米,写信吗?似乎也很不错,这样就可以时不时表现出自己的文艺伤痛人格了。
“滴滴——”
铃声响起,打断了冬木弥弥子的思绪,拿起手机、点开屏幕。
【yukimura:今晚月亮很美哦。】
【mimiko:支持,我会永远追随月亮和樱花的组合。】
等等、不对。
冬木弥弥子直起身子,眼睛微微眯起,要素警觉。
诶多、这个今晚月色真美是不是有点……
冬木弥弥子瞪着死鱼眼,手指在键盘上敲打。
【mimiko:撤回撤回撤回!】
【mimiko:快把那句今晚月色真美撤回!】
【yukimura:?】
【yukimura:撤回了一条消息。】
【mimiko:你看月亮时,而我也在仰望同样的月光,就好像你在我身边一样。】
冬木弥弥子点击发送消息,勾起嘴角,满足了。
看到手机屏里的消息,幸村精市眼底浮现出笑意,mimiko还是那么有趣呢,手指划过屏幕,在屏幕上敲敲打打。
【yukimura:明天要去看电影吗?】
【yukimura:我想和你看,】
【yukimura:《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