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吾:……
这个人说这么多就是想和他打网球?这也太努力了。不过、很有品。
“发球权归你,冬木。”
说完,迹部景吾站到球网对面,姿势随意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手指习惯性地摸过眼角的泪痣,“用尽全力攻过来。”
闻言,冬木弥弥子双手持拍,重心下移,她早已经不是之前的弥弥子了!她是钮祜禄·弥弥子!
高抛、转身、蹬地、挥拍——
黄色的小球带着破空之声越过球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有模有样,但、
还差点。
迹部景吾甚至没有移动太多脚步,只是一个侧身,手腕轻巧地一抖。
网球轻飘飘地越过球网,是短球。
“15-0。”
冬木弥弥子:……
什么!竟然这么容易就打过来了?那么她就要使用她的绝招了!
高抛、用球拍擦出旋转!
上旋球!
刚打出去,就被打回来了。
冬木弥弥子看着已经落在自己脚边的网球,陷入了沉默。
“30-0。”
迹部景吾微微扬起下巴,“反应速度……有待提高,不过,”他话锋一转,目光在她因奔跑和专注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上停留了一瞬,“还算华丽。”
“1-0。”
“2-0。”
“砰、砰!”
两人在底线上拉扯,主要拉扯的是冬木弥弥子,她已经跑地双眼麻木、双腿无力了。
拼尽全力,也要、
好好休息。
她不行了,网球这项运动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这么累。不过、她视线扫视过球场上的紫灰发青年,就像是球场上的帝王一样。
强大、毋庸置疑的强大。
太强大了,竟然一滴汗都没流。
冬木弥弥子瘫在长椅上,像只来回扑腾的死鱼一样,她已经湿透了。
整个人都。
冬木弥弥子喘着气,汗水沿着太阳穴滑落,渗进运动衫的领口。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打网球?”迹部景吾站在少女面前,居高临上地注视着眼前的少女。
以他的洞察力足以看出,冬木并没有对网球有多少热爱,只是单纯在奔跑、在挥拍。
闻言,冬木弥弥子微微一怔。
不喜欢吗?确实,但是有时候就是这样。
明明打网球的初心不是网球本身,但她也想要奔跑下去、去追逐网球的影子。起码要证明自己有想要做成一件事的意志力吧。
“因为运动,似乎让我久违的有种还活着的感觉,我的心,”她抬起手,指尖轻轻按在左胸的位置,“还在跳动。”
她抬起眼,望向迹部景吾。
“我也想像你们一样,拥有自己热爱的东西,有着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东西,我也想证明自己的活着不是徒劳。这份坚持,与是否热爱网球无关。它只关乎于,我想要抓住的、属于自己的存在证明。”
说完,冬木弥弥子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双腿,重新走到球场,即使汗水已经快流进了眼睛、即使她的手臂已经抬不起来了。
但是,她也想不顾一切的想要去奔跑、去抓住自己的星星。不见星星是痛苦的,但她的眼里也有星光啊。
转身、蹬地、挥拍!
小球划过一道低平的弧线,压向对场的底线。
她想要向过去的自己证明,她还有能够向前跑的动力;她要向远在天国的爸爸妈妈证明,她能活得很好。
迹部景吾站在原地,没有去追那颗落地的球。他微微侧身,灰蓝色的眼眸落在对场的少女身上。
她的刘海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几缕发丝狼狈地贴在光洁的额头上;她的脸颊因为运动和缺氧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嘴唇微张,急促地喘息着。
狼狈。
毫无疑问的狼狈。
但是,又带着生命力。
无限的生命力。
迹部景吾的目光扫过她紧握球拍的手,“……握紧一样东西,只是为了确认自己还有‘握紧’的力量。”
他看着她,直视那狼狈之下喷薄欲出的生命力,直视那份倾尽所有、只为“握紧”自己信念的力量。
“哼,还算华丽。”迹部景吾轻哼一声,唇角却似乎极其不明显地向上勾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他将球在手中掂了掂,缓缓抬起球拍,指向冬木弥弥子,“你的心跳,你的汗水,你在球场上奔跑的模样……”灰蓝色的眼睛里映着她喘息的身影,“好好记着这个感觉吧。”
球场上,黄色的小球在两人之间来回穿越。击球声、脚步声、急促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
运动、
让冬木弥弥子有种想要拼尽全力的感觉。
她,燃起来了!
“砰!”
就在她燃起来的瞬间,突然、一个什么玩意从冬木弥弥子耳边擦去,重重砸在她脚边,
甚至来不及反应,甚至来不及眨眼,自己就突然身处北极了,
周围全是晶莹剔透的冰晶。冬木弥弥子怔怔地望着,那一刻、她的世界都失声了。
物理降温了属于是。
“沉浸在本大爷的美技之中吧!”迹部景吾的声音响起,华丽而张扬。
迹部景吾站在底线,球拍随意地搭在肩上,他看向僵立在对场的冬木弥弥子,灰蓝色的眼眸里是绝对的自信。
“看到了吗?”他的声音华丽得如同大提琴一般,“这才是本大爷的网球。”
这才是网球。
她的世界再次失声了,听不到任何声音、一切都变得模糊,她唯一能看见的,只有眼前的、紫灰发青年。
冬木弥弥子已经彻底被震撼到了,眼前的青年仅仅是站在那里,周身便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压倒性的自信、耀眼夺目的华丽感……
配上这周身晶莹剔透的冰锥,就像是帝王一样。
耀眼的、灼人的、就像太阳一样。
想要追逐,那轮太阳;
想要触碰,那轮太阳。
冬木弥弥子能听到心跳“砰砰”跳动的声音,这是人之常情。
被过于闪耀的光所吸引,
就像飞蛾一样。
迹部景吾的身上是与日本那种委婉、含蓄完全不同的张扬。他是与她完全不一样的人,但是、就是这份不同,让她的目光忍不住追随他。
就像想要摘下玫瑰一样,想要征服他。
不过、
她没时间聊这些有点没的了,她得走了。
打网球都打出幻觉了。
难道迹部这个人真的这么耀眼,让她忍不住为这个人想象出了如此华丽的特效吗?
可能是太过震惊,也可能是运动的太燃了、有点燃尽,冬木弥弥子一个左脚拌右脚,倒头就睡。
真该睡了,她都出现幻觉了。怎么会有冰锥呢?这显然是幻觉。
冬木弥弥子闭上眼睛,直直倒下。
但预料中的摔倒没有发生。
一只温热而有力的手稳稳地扶住了她。不是腰际,而是手腕、带着克制距离感的位置。
迹部景吾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身边,站在身侧。他身上的玫瑰味混合着运动后的汗水味道,强势地侵入她的感官。
距离很近,近到冬木弥弥子能清晰地看到他灰蓝色眼眸中映出的、自己的倒影;也能看到他眼角的泪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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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泪痣、
就像是行走在沙漠的旅人看到诱人的苹果一样,让人喉咙干涩。
紫灰发色青年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带着运动后的热意和属于迹部景吾的、玫瑰味道。
就像上次的外套一样。
冬木弥弥子感觉到自己有点热了,但是又想到那能砸死她的冰锥,又有点冷了。
她面无表情、瞪着死鱼眼,浑身带着淡淡的死感。
“被本大爷的魅力折服了吗?”迹部景吾撩起额前的碎发,尾音微微上挑。
上挑的尾音像一根羽毛,轻飘飘地搔刮过冬木弥弥子的心尖,颤颤的、痒痒的。
她再次抬眼,看向笑得张扬的、身材介于男人和青年之间的迹部景吾,视线像被黏住一样、顺着那颗沿着他脖颈滚落的汗珠移动,滑过凸起的喉结,最后没入更深处。
似是被烫到一样,她避开目光,但又不可避免的看向他抬手喝水时露出的腰腹,精壮有力的、线条分明的肌肉以及……
没入运动裤的人鱼线。
冬木弥弥子瞪着死鱼眼,仔细鉴赏了一番,抬头、撞击迹部景吾略带玩味的眸子里。
“不看了?”
“不看了,你就像太阳一样。”冬木弥弥子将黑色散落在耳垂的发丝别过耳后,耳廓略微泛红,露出白皙的脖颈,忍不住吞咽一口口水、用舌尖舔舐过干涩的唇瓣。
就像是在沙漠中行走的旅人,看见诱人的苹果一样,想要吃掉。
再一次的、
迹部景吾再一次看见眼前的黑发少女堪称毫无防备又大胆的动作,喉结忍不住滚动。
陌生的感觉拂过心尖,他的心脏在砰砰跳动,不是运动过后的跳动,而是一种更为陌生的、被异性所吸引的悸动。
是荷尔蒙催生的结果,是那句“太阳”,还是她所展现出的带着韧性的生命力。
或许三者都有。
视线扫视过黑发少女,迹部景吾毫无预兆地倾身、俯压下来,用脚尖抵住少女的脚尖、一步一步,
将她逼近墙角,高大的身影将纤细的少女完全笼罩在他与墙壁之间。
狭小的、超越了社交安全距离的靠近。
寂静的,
能听见的不知道是谁的心跳。
背后隐约传来凉意,冬木弥弥子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漏了一拍。为什么忽然这么突然。
她……是被壁咚了吗?
他的手指并未触碰她,只是随意地撑在她耳侧的墙壁上,轻笑,“本大爷当然是太阳。”
温热的呼气、隔着布料透过的热气,挑得她心弦一颤颤的。
毫无疑问,这是荷尔蒙产生的结果。
冬木弥弥子视线对上迹部景吾的眼睛,大胆的、又不计后果的向前一步,主动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抬头、几乎要碰到鼻尖,彼此温热的呼吸交织。
“太阳太过耀眼,但是、就像太阳,我不需要去看也能感受到你的存在。”①
冬木弥弥子的目光直白、又带着侵略的,看过迹部景吾眼角的泪痣,又落在他微微滚动的喉结上。
她侧身、退开半步,拉远了两人此刻过于接近的距离。冬木弥弥子伸出手,并非触碰,而是用指尖,虚虚地、慢慢地描摹着迹部景吾撑在她耳侧墙壁上那只手的轮廓。
从微屈的指关节,到修剪完美的指甲。
寂静的、灼热的。
酥麻的、干渴的。
像是沙漠行走的旅人看见诱人的苹果一样,渴望着的。那么,到底谁是那个旅人?
感受着迹部景吾胸膛的热度,冬木弥弥子抬起眼睫,“你的心跳,” 她微微歪头,死鱼眼里透着无辜,“震耳欲聋呢,我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