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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现在的一切就是我的故乡。

作者:D321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明亮的白昼代表体感更加炽热,而这体表感知也蔓延到了夜晚。洗完澡的水汽和些许汗液凝在帕维尔的皮肤表面,他浑然不在意地**从浴室走出来,拿着的浴巾随意地擦了擦身体就扔在沙发上。润湿的身体又被另一张干燥舒适的浴巾仔细地擦拭了一圈,帕维尔这才倒在床上,扯过被子抵御温度过低的空调


    手机在床头柜震动了好几下,他闭上眼睛,心里大声喊着不要去管,手臂却是在捞过手机的路上了。亮起的屏幕上是下午才出现过的聊天框,只不过传递的消息没有单纯的委托那样冷硬,扳机的前同事熟练掌握着如何从雇佣兵内网上联系他的私人方式,这也代表着他的一个小号被红头罩捏在手中。这就是遇见前同事的折磨,帕维尔做了个鬼脸,认命地研读对方发了什么东西。


    读完红头罩的消息,他从床上蹦了起来,手机在连续动作里滚落到了枕头和被子的空隙里。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帕维尔又急急忙忙地抽出手机,捧在手上仔细阅读对方的消息,确保自己没有读错一个字母。


    这位现任东区□□老大向他的前同事扳机发出了一个三天后的委托。红头罩根据扳机的话去调查了一番被吊在路灯上的倒霉蛋们,没有发现除了有钱和哥谭人之外的任何共同点。所以他的思考回到了这起事件的源头,打算为扳机从事吊路灯事业的人生履历上再添一笔辉煌——绑架□□买卖官职的推动者,那位该死的市长。


    用力地闭上眼睛再睁开,帕维尔盯着聊天框看了一会儿,没想明白前同事到底是想要直接掀桌子让大家都不好过,还是想要通过入侵哥谭市政厅的方式坐实红头罩是个罪犯的事实。他从床上走了下来,坐在乱糟糟的沙发上,脑袋里难得在无所事事的时候一片空白。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帕维尔回过神,思考再三打算忽略红头罩的消息,不管如何,对方的衣服上自从回到哥谭就有着一只血红色的蝙蝠。而事实上的孤家寡人只有帕维尔·瓦蒂姆·霍洛多夫,作为雇佣兵扳机而言,制服没有任何显眼的家族标志,工作全依靠独自潜入调查,武器是从各方缴获拼凑出的混血儿。


    从身旁的杂物中翻出装备,帕维尔给金属面具换上了新的储存卡,又嗅了嗅身上确保没有任何味道,再穿上扳机的一切。制服上枪火的硝烟味在一年多的闲置中散去不少,更多的是来自哥谭特有的复杂气味,是只有哥谭人才会知道的独特气味。


    扳机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好男孩和好女孩们,几步跨到房间窗户,一把拉开,让从海对岸的夜风吹起斗篷。他翻身蹲上脆弱的窗沿,漂洋过海的空气早已失去构成哥谭的一切。一跃而出,钩爪枪的绳索钓稳了重心,扳机飞翔在大都会的空中,降落在离莱克斯大厦尚有一段距离的天台上,端着亚历山大三世瞄准卢瑟办公室给了落地窗几枪。


    撞碎脆弱无比的玻璃,扳机在昂贵的地毯上翻滚几圈后站了起来,手里的斯捷潘和伊莉娜几枪点爆办公室里的摄像头。楼下公益乐队的演出如火如荼,在这里也能听到若隐若现的摇滚歌声。感谢莱克斯·卢瑟宣传部门组织的公益表演,扳机踩着碎玻璃在办公室里逛了一圈,没能找到什么可以将大都会阔佬吊到路灯上的决定性东西。


    粗略的查看不能细挖出一个人的作为,而详细的追查则需要谨慎的大胆,恰巧哥谭孕育出的一切最不缺乏的就是此类美好品质。拉开抽屉,蹲下身子的扳机从细碎的物品里拿起一枚国际象棋中的黑王后。坐到莱克斯的办公椅上,扳机借着月光摩挲黑王后底座上的猫头鹰刻印,想明白了为什么今晚的大厦如此安静。


    放在斗篷内包里的猫头鹰羽毛同黑王后挨在一起,抽出别在后腰上的斯捷潘,他一边思索逃出的路线,一边快速替换SIG P226弹药。直到站在没被拉开的办公室门口处,扳机屏住呼吸,头靠在门上,试图通过厚重的门扉听清外面的动静。大都会人真的是没有胆子,他拉动斯捷潘的套筒,准备给外面来上一枪,就没有其他的大都会阔佬和莱克斯·卢瑟争一争城市最高建筑吗?哪怕第二高呢,就修在莱克斯大厦旁边的那种。


    拉门开枪,扳机迅速地侧回手臂。枪声回响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外面的一切都被掩埋在大厦的阴影中,他暗骂一声,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安全通道口。庆幸那群古怪的行动尸体和莱克斯相互拖着后腿没空搭理自己,出于谨慎的大胆,扳机垂下的手轻巧地拖动了捷斯潘射击前的必要条件。


    利爪猛然破开黑暗划向扳机的脖子,连续几枪反击后,锋利的爪子带着惨白一片的月光割开了雇佣兵的胸口。电光火石间,扳机往后退了几步,侧头吐出一口鲜血,斯捷潘稳稳地指着藏在阴影中的古怪尸体,空闲着的手摸了一把差点被挖出肋骨的胸,发现只有鲜血流出后就专注地凝视埋伏在此处的东西。


    “我以为,”扳机咽下嘴里的血腥味,微微俯下身子将斯捷潘别回腰,迅速抽出了绑在大腿上的小短刀阿拉,“我还以为你们只是在抢劫莱克斯的实验室呢。今天还要兼职大都会的杀人犯吗?但这个职业转变是不是有点太快了,至少我还没有做好面对杀人犯尸体的准备呢。看来一做坏事,不管活着还是死了,变坏都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莱克斯大厦的灯光闪烁了几下。光暗间,扳机迅速和对面被开了几个枪口子的活尸体打了起来。一连几招他都把见鬼的尸体捅了个对穿,但对方没有任何反应。他妈的活尸体,扳机又一次避开那副利爪的突然转向,不好好等着去地狱反而爬上来做什么?脚跟碰到了楼梯,他喘着粗气,没去管被划了好几刀的手臂,被抓破的金属面具依旧□□工作记录对方。阿拉的刀尖刻进楼梯扶手里,很快就对准了那副圆形的护目镜。


    灯光突然大亮起来。紧随而来的爪尖被阿拉挡下,陷入角力的扳机握紧小短刀,终于看清了快被自己削掉一半的活尸体长什么样子。圆形金属护目镜之下是犹如猫头鹰一般的打扮,漆黑装甲的一手是如同猫头鹰的利爪,另一手是做成猫头鹰模样的护臂,闪烁着寒光的飞刀成排挂在胸前,而左胸之上是一枚睁着眼睛的猫头鹰金属硬币。


    “难道你们是什么猫头鹰的狂热粉丝吗?”发力逼退又被砍了三四刀却安然无事的活尸体,扳机啐出一口血沫,被割开的胸口在这十分钟里涌上了尚且可以忍受的疼痛,“维基百科上有没有他妈的告诉你猫头鹰不会叼金属回巢?你们会看维基百科吗?没点常识的鬼东西。”


    古怪的猫头鹰叫声混着滴答滴答的时间流走声从莱克斯大厦的四面八方传了出来。注意到这具活着的尸体动作迟钝起来,扳机抓住时机,阿拉重重地撞进人体脆弱的咽喉,毫不犹豫地顺着脖子划了一圈,几滴黑血沿着小短刀流了下来。大块头亚历山大三世挡住了对方意图从后被刺入的尖锐爪子,只是刺破一层血皮。


    半截脖子分离的尸体完全不在意自己受的伤,而是边仔细听着猫头鹰的叫声,边试图清除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的雇佣兵。再一次将利爪刺到对方的身体里,这次是大腿,活尸体转了转嵌在手上的爪子,猛地抽出,甩了甩沾上的鲜血,他拖着几乎半边都被削没了的身体退回黑暗中,彻底消失不见。


    跌坐在楼梯台阶上,扳机在墙上蹭了蹭手上的血,颤抖着从斗篷内包里抓出一支试管,用力握住它,让阿拉身上的黑血滴进去。将试管小心地放到腰带挂包里,他才扯下来披在身上的斗篷缠住大腿伤口,又用垂下来的兜帽胡乱擦了擦胸前的伤口。


    忍住抵达喉咙的痛呼,扳机扶墙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朝上面走了几步。疼痛冲昏了他的脑袋,雇佣兵走到楼梯的一半时才听到没有丝毫掩藏意味的脚步声。这群见鬼的尸体真的是没完没了了,他咽下嘴里的血腥味,正要转头的时候就听到来人的声音。


    “怎么还没死呢?”


    滴答滴答的倒计时在扳机的脑袋里撞钟,他怀疑自己的脑袋被尸体打坏了,不然为什么听到了下午才听到过的声音。脑袋缓缓地转了过去,连带着半边染血的身体一并暴露在来人的眼中,扳机真诚地认为刚才的尸体不止打坏了自己的脑子,还把眼睛一起打坏了。


    西装革履的男人露出一个笑,仿佛为雇佣兵惊讶的表现感到一丝乐趣。米卡站在安全通道口,背后的灯光映出一道漆黑的影子笼在扳机身上,手里拿着电子□□。他的眼睛像一只恶狼般死死盯着身受重伤的雇佣兵。


    “莱克斯集团的损失总要有人买单,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情吧。”米卡拍了拍手,让楼梯间的声控灯重新亮起来,这样他才好欣赏这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雇佣兵身上的伤口和半死不活的模样,“我要是你,刚才就不会只割下他的半个脑袋。如果他的整个头都被割下来,说不定坐船跨过冥河的时候,你们还能把对方推下去用来报仇呢。”


    是的,没错。扳机没说话,半垂着眼睛俯视米卡。他就是这样的,长着一张漂亮脸蛋,会从我手中掏出去每一分钱,会将炸伤腿的不幸全部责怪到我的身上,会瞒着我将两个人一并从哥谭大学中转出到大都会的学校,直到现在,他会做出一直渴望的事情——随便杀死什么人——然后一口气掉回他最想出去的哥谭。


    “别这样一蹶不振。”米卡控制不住地微微笑了起来,手指摁在电子□□上,“别这样,我可是经历过爆炸的,还是小丑策划的爆炸,他可比我可怕多了。我向你保证,这不会很痛的,你看我是不是完全看不出来一点从爆炸现场逃出的迹象?”


    抓住阿拉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扳机呼出一口血腥意味浓重的气,闷在金属面具里,惹得他发晕,而他还有闲心去想,果然注定成为哥谭人的人永远都活在哥谭的阴影之下。


    “哈,一点迹象都没有。”他张开了手,比划出一个爆炸的动作,笑意弥漫在他的一举一动里,“你知道为什么吗?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经历过爆炸啊!哈哈,小丑当时丢了一把刀出来,他问了一个问题。显而易见,我是最后的回答者!”


    有点难过,扳机想,难过大学用真心和这么个烂人恋爱浪费时间。


    那双漂亮的绿澄澄的眼睛在暴露思想后活像从化学池里捞出的工业化产物,米卡握紧手里的引爆器,“可怜的雇佣兵啊,可怜的雇佣兵,你要怎么活下来呢?这一场获胜的人早就离开啦,如果你要怪,那就怪你没有——”


    阿拉扎穿了男人握着引爆器的手腕,扳机扑到米卡身上,带着血的拳头击中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滴答滴答的声音之外,他听见那只公益乐队的歌声,撕裂沸腾的歌声飘上了饱含炸弹的一层刺杀帕维尔的心脏。


    “This is the **tiest party,”


    “我此生曾见过的。”


    “I’ve ever seen in my life.”


    “‘最棒’的派对。”


    第二拳砸到那张脸上,鼻血淌过米卡脸颊的那一瞬,他才听清是什么歌词对他的心谋杀未遂。扳机逼近米卡,拽着他的衣领,认真地打量这一张鼻青脸肿的漂亮脸蛋,有什么话拉住了他的舌头,叫人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见鬼的,他想,这他妈的操蛋见鬼的。


    捡起引爆器,扳机站了起来,无力地踹了两脚躺在地上大呼小叫的男人。


    “操他妈见鬼的烂人。”扳机又一脚踩上了他另一只手腕,阿拉扎进扶手里支撑着他朝楼梯上走,“你只有一句话说对了,莱克斯集团发生的一切总要找个人来承担,你这个蠢货。”


    顶楼的风来得和哥谭一样猛烈,扳机把好姑娘阿拉放回了大腿绑带上,脑子里还想着亚历山大三世因为自己被尸体砍了好几道划痕。目光落到海对岸,他隐隐看见蝙蝠侠带着罗宾从天而降,两拳把不修边幅的人贩子揍翻。不对,扳机按了按流血的胸口,那只手攀爬到左胸,细微的心跳缓慢地牵动他的生命,蝙蝠侠和罗宾正在调查市长买卖官职呢。


    摘下金属面具,大口大口地呼吸大都会最高处的风,他企图从里面嗅到一点有关哥谭的踪迹。和мэр联络的耳麦早就被尸体砍了个粉碎,扳机靠着天台的墙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抠挖面具上被抓破的地方,脑袋里漫无边际地想着尸体到底用的什么金属会这么坚硬。


    扳机突然捂住胸口,垂着脑袋,藏在多米诺面具背后的眼睛有些涣散。


    公益乐队唱到了最后一首歌了。


    “ive me For letting you down again.”


    “原谅我再次让你失望。”


    “I guess I’m not strong enough.”


    “我想是我不够强大。”


    “БыстреезовиСупермена!(快喊超人啊!)”


    “Супермена?(超人?)”扳机迟钝地跟着脑子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杂音重复了几遍尾缀单词,“Супермена(超人)是什么?”


    “Супермен - этоландыш.(超人就是铃兰花。)”


    “ландыш,(铃兰花,)我知道铃兰花。”扳机喃喃,“它就开在门口,就开在门口。”


    时间滴答滴答地往前走,月色铺满这座永远都不缺乏阳光的城市。


    “ВызываюСупермена, Павел.(呼唤超人吧,帕维尔。)”


    “Супермена(超人),”帕维尔抓紧制服,瞳孔涣散,“超人,我——”


    超人第一眼看见雇佣兵,差点以为自己来迟了一步。在察觉到对方微弱的心跳后,他一把抱起人就冲向医院。不管这个人因为什么流血,大都会的人间之神站在门口,他都不应该失去生命。


    爆炸声骤然从莱克斯大厦荡开在大都会,超人在叮嘱不要摘下扳机的面具后,又飞回了捡到濒死雇佣兵的地方,从爆炸的那层楼中救出一个被烧伤了大半身体的男人。他快速地为男人做好急救措施,又将人送到医院进行抢救。


    转移往下坍塌的高层建筑后,超人又围着莱克斯大厦飞了好几圈,检查好几遍保证没有其他安全隐患。他忍不住想,莱克斯·卢瑟的预防超人措施差点害死了两个人,在自己还没出现什么危险性问题的时候,卢瑟就成为了最有可能催生自己产生问题的最大问题。


    雇佣兵微弱的意识促使他开口拒绝了医生好心建议的麻醉,痛到麻木的皮肉感受到锐利的针尖穿过身体,血浆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贯穿血管。无影灯透过白色眼罩落到那双异色瞳里,他的牙齿死死地咬在一起,握成拳头的手刺破出血。隐隐约约看见一簇铃兰花开在天花板上,帕维尔有些恍然地想,铃兰花的花期已经过了,但家里的茉莉正在开放。


    伤口被仔细处理缝合,绷带一圈一圈地缠在身上,雇佣兵很快就转入了单人普通病房。忍着痛,扳机扯掉输液管从病床上爬了起来,拖着伤腿检查自己的物品。换上破破烂烂的制服,披回被血迹染了个色的斗篷,扳机把阿拉别在侧腰,从内包里掏出一张不记名银行卡放在病床枕头上,撑起自己跨坐在病房窗台上,望着窗外。


    “你应该知道这幅状态离开和寻死没有什么区别。”


    超人悬浮在扳机身前,俊美如大理石雕塑的脸上满是不赞成的神色。


    “我见过你。”扳机另一条腿也跨过了窗台,“当时你在救一只小猫,一直挂在树上的小猫。你救完猫之后,还在树下和很多游客合照了,我偷偷拍了一张你救小猫的照片藏在我的书里。”


    “希望我的小道具没有错过我被超人救的样子。”


    双手抱胸,超人不会凭借寥寥几语就去断定一个人的好坏,尤其是这个人的装备都含了一定量的铅:“你的小道具里记录着莱克斯大厦爆炸的始末吗?”


    取下今天才换上的储存卡,扳机伸手将东西递给对方,“虽然我很久之前就见过你,但,你确实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我以为你会更加强硬一点。比如在面对疑似造成爆炸产生的人的时候,你会直接把人送到监狱,而不是在这里询问事件的始末。”


    接过储存卡,超人耸了耸肩,“我以为我现在的做法已经足够强硬了。”


    察觉到对方缓和的态度,扳机露出的下半张脸快乐地笑了起来,“你都不知道你为我解决了什么样的问题。它的答案一直就藏在我的身边,但我的嘴巴、我的眼睛都对它存在讳莫如深,仿佛答案一出现就会改变什么一样。但事实上,我已经离不开这个答案了,它已经塑造了我。”


    “什么问题?”


    “哪里才是一个人的故乡?”他坦诚道,“是你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了。”


    “听上去之前的你很迷茫,所以你的装扮也是因为这个问题才出现的吗?”


    扳机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超人,连忙说道:“不,我想我已经过了问题儿童的年龄,至于装扮的来源,我想这涉及到了另外一部分的生活。你想知道的有关今天晚上莱克斯大厦爆炸的事情,在发生之前,我可以称得上是一无所知,除了拿着引爆器的家伙外,衷心希望他没有在爆炸中丧生。”


    “而出现在莱克斯大厦的理由,希望你的同事蝙蝠侠和你讲过差不多一年前在哥谭出现的吊路灯怪人,只不过是雇主的委托而已。”扳机没想着隐瞒超人太多,“卢瑟的光头很能装点路灯,这就是他会被盯上的原因。我本来以为行动会很顺利的,最多不过是被卢瑟发现,但是现场出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你应该知道昨天晚上莱克斯集团名下有家实验室被抢劫一空了吧。”


    下午才花钱买到的消息在晚上就一个雇佣兵随口说了出来,作为记者的克拉克·肯特总有种自己亏了的感觉。而超人没纠结太久,把人顺出了病床,飞到了星球日报的楼顶。他们在巨大的金色光球下一站一坐,坐着的人东张西望地研究这颗大都会标志性建筑。


    “你是怎么知道的?”


    “吊路灯是需要漫长的调查的,并不是随手抓到一个人就说他值得被吊在路灯上。”扳机伸直受伤的那一条腿,“我从昨天晚上就潜入莱克斯集团进行研究分析了,然后在实验室碰到了另一拨人,它们和尸体没什么两样。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被发现了,所以今天在故意埋伏我,或者说把我拖下它们和卢瑟的浑水里面去,也有可能是我单纯的运气差导致技不如尸体。我个人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大于前者,在潜伏这方面我是不会出错的。”


    递回储存卡,超人说:“你没有说谎。”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想铅并不会妨碍我的超级听力。”超人蹲在雇佣兵面前,避开对方受伤的腿,“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


    “现在的一切就是我的故乡。”扳机又笑了起来,“虽然经历了一些糟糕的事情,但我想这不会改变我的故乡就在这里。”


    天上的月亮在今天并不是一轮圆月,而是缺了大半的残月。掠过它的云很快就被风吹向了远方,只留在无数个地方投下同一片光辉的月亮悬在夜空中,或许在无数个世界里,月亮永远都只是这一轮月亮呢?就像现在,他无数个关于故乡的问题最终都归于海对岸的城市。


    扳机接过了储存卡,放回到腰带挂包里。


    “我很高兴能够帮到你。”


    “Спасиботебе, Супермен.(谢谢你呀,超人。)”


    “Яедудомой.(我要回家了。)”


    最近在准备找工作,可能更新的事情就会慢一点,也许字数会少一点?我不太确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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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现在的一切就是我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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