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滚滚热浪席卷田间,穆荧额头汗水大颗滴落,恍惚间只觉天上太阳越发靠近,刺目的阳光逐渐放大,惊得她栽倒田间捂住双目。
“呼——”
恍若劫后余生的呼吸,穆荧睁开了双眼,原来方才是在做梦。
环顾四周,这里似乎是一处营帐,看此情形,她们应当是获救了。
她起身坐立床边刚要起身,就见营帐帘子被人掀开,进来一个素净打扮的少女。
那少女瞧她醒来,端着水走过来欣喜道:“姑娘你终于醒了,陛下连着三夜都过来守着您呢,您跟陛下到底是什么关系呀?”
面对少女的提问,穆荧也摸不着头脑,反问道:“你是说的陛下是指皇帝?”
“自然。”
穆荧更是奇怪了,她唯一一次见过皇帝,还是那次被绑入宫。
坏了,她假死的事已经给皇帝知晓了,守着她多半是等她醒过来治她的罪!此地不宜久留。
为了逃跑她得先摸清楚情况:“请问这里是哪里?”
少女当她睡了太久,迫切想要了解近况,便一一同她讲:“这里是永州城军营。救下你那夜,陛下正带兵赶往永州城,恰巧救下你和几个少年。
陛下将你安置在这主营帐,将那个几个少年送进城里客栈住着,这待遇还真是天差地别呢。
这两天陛下才将城里的金国士兵打出去,今天呀正带兵在城外杀敌呢。”
这话听得穆荧更迷惑了,那昏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还亲自带兵杀敌,这不对吧?
管他呢,留在这里就不太安全的样子。
少女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奇地再问了一次:“话说姑娘你,到底和陛下是什么关系呀?奴婢还是头一回,见陛下如此担心一个人。”
“他看上我了,我没同意。”穆荧想到之前皇宫的事情应付一说。
她一边收拾,站起来动了动身子,肩膀上的伤还传来阵阵刺痛。
“竟然是这样么。”少女一脸惊讶之色,捂住嘴打量起穆荧。
穆荧没空和她八卦,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大步往营帐外走去:“我想出去走走,可以为我指路么。”
“不行!”这时少女才聪明阻拦:“陛下说了,您醒以后得好生休养,不能离开这营帐。”
穆荧没有听她的话,掀开帘子欲出去,却被两把长刀挡在身前。
果然想跑没这么简单,她深吸一口气转头对那少女道:“我有点头晕,能扶我一下么。”
“啊,好的。”
穆荧趁其不备,抬手利落地将其打晕,将自己的衣裳与其调换,端上盘子,低头就这么出去了。
一路谨小慎微不敢抬头,因为不熟悉地形,走了不少冤枉路,待她终于寻到出口时,却远远地就瞥见,出口站着好几位将领。
不得已她将自己隐藏到营帐后面,用周边的草垛遮掩身形,悄悄观察门口的情况。
那几个将领身穿厚厚的铠甲,头上也戴着严实的头盔,不知道在说什么,半天也不曾挪一步。
不知过去多久,外面回来了个金色铠甲的,布料隐隐能看出龙纹,那个估计就是皇帝了,不知道是不是穿了铠甲的缘故,瞧上去比之前强壮不少。
若说之前是一副身体亏空,纵情酒色之态,如今穿了这铠甲倒是多了不少气势。
一群人在门口又聊了许久,总算是进了营地内部,穆荧呼口气撞着胆子往外走。
万幸门口的卫兵并没有过多在意她,让她顺利离开了军营。
军营外是一片树林,她向来没有方向感,只能凭着感觉走。
天色越来越暗,她却还是没有看见人的足迹,只能往高处走,暂歇一晚,待明日俯瞰山下,再判断如何离去。
夜晚凉风习习,无处可遮风挡雨,穆荧好不容易找了处岩石,以外套为床安静歇下,不多时就坠入了梦乡。
一开始还有些寒冷,不知过去多久,朦胧之中只觉身边有暖和的被褥,一直试图朝里面钻。
祁景渊眸色阴沉,嘴角微微一翘,将人又拢进怀里几分,骨节分明的手从她脸颊划过,与她一同入睡。
这一觉睡得人格外舒适,穆荧闭着眼伸了个懒腰,手似乎触碰到什么温热的软体动物,惊得她立即睁眼。
这一睁眼更是惊吓,她又回到营帐了?!
她不是已经逃出去了么,难道是她在做梦?
来不及再思考,她的眼睛已经先一步给出了答案。
她的身边竟然躺着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衣衫不整,袒胸露腹肌的男人!
别说,身材真的完美!睡了不亏。
男人的脸被她方才抓上去的被褥遮住,她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要去掀。
手刚触碰到被褥,就被一只炙热的大手握住手腕,紧接着男人坐起身子,被褥和衣衫一齐滑落。
嘶——
这是她不充会员就可以看的吗?
“好看吗?”沙哑的男声透入她的耳膜,好听得耳朵都要怀孕了。
穆荧脸一红,抬头就对上了那双清冷的眸子。
是祁景渊!
片刻震惊后她缓了过来,也是,书中剧情本该就是他来平定金国之乱,只是不知道为何晚了些时日。
不过她明明都跑了,怎么被抓回来的?!
穆荧害怕地往后缩了缩,不知道该以何种姿态再面对眼前的男人。
“阿荧害怕我?”祁景渊语气中透着几分受伤,她手腕上的力道骤然收缩。
“丢下我两回,还想再跑,当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眼前的男人让她感到些许陌生,三年不见,他的脸上更显冷冽、成熟。
“我…我只是过惯了自由自在的日子。”穆荧随口编了个理由,总不能直接告诉对方,她是想躲剧情活命才跑路的吧?
祁景渊将她的手放至胸口,低声道:“阿荧,留下来,我们一起开启新的生活好不好?”
“可是……”穆荧犹豫了,她已经不清楚现在该怎么做了。
书里原本属于男女主的线全乱了,在这崩坏的故事下,她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但总之跟在主角身边的人,总是危机重重的。
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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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等到大结局的时间线再给出答复?那时候一切既定的轨迹都已经结束,她也不用再担忧会有什么剧情杀。
那些乱七八糟的遇刺、兵变什么的,都不会再有。
“我想……”再等一等。
话未说出口,就被封回唇间,两人呼吸相映,她的脸被捧起,唇齿被人强势撬开,久久不得分离。
耳朵渐渐泛起一丝粉红,穆荧极力推拒身前的男人,她好像要不能呼吸了,身子软瘫下来,奋力的捶打好似小猫挠痒一般。
意识到她呼吸困难,祁景渊松开了这场缠绵许久的吻,食指抵住她的唇中央,轻声说:“阿荧的话,我不想听~”
多半是他不爱听的,拒绝的话。
此时帐外有人大声说话:
“陛下,都已经准备好了。”
咔嚓——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金属碰撞的奇怪声响。
祁景渊大手摩挲着她的脸颊,轻柔地说:“等我回来~”
说着男人迅速起身收拾,离开了营帐。
穆荧难以置信地盯着帐门口,嘴巴张大,眉头一蹙。
她刚刚没有听错吧?帐外的人是在喊祁景渊陛下?
这不能吧,原书里这个时候祁景渊依然是王爷才对,经过这次战争积蓄了百姓的拥护。再经历各种朝堂诡计,最终推翻昏君,自己做回皇帝,迎娶女主为后,迎来完美大结局才对。
一定是她方才被亲懵了,耳朵也跟着不好使了,不然怎么会听到有人喊祁景渊“陛下”。
穆荧抬手想给自己扇扇风,手腕沉重的感觉让她意识到不对劲,低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根拇指粗细的玄铁。
呵,防逃跑神器是吧!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戴着这玩意,中午吃饭都拿不动筷子,等人回来了,她一定要强烈要求不许再用这玩意了。
饭毕,婢女为她递上手帕,她接过擦了擦嘴,早晨的疑虑又在心中作祟,转而对婢女提问道:“祁景渊他在这军中,是何官职呀?”
婢女听完慌忙跪下,声音颤抖:“姑娘,您怎可直呼陛下名讳,这可是大忌!”
“等会儿,你说什么?祁景渊就是你们口中的陛下?”
婢女不敢接话,连连劝道:“姑娘快别说了,若是被陛下听见,定然会责罚的。”
这下穆荧悬着的心彻底死了,这剧情已经完全奔走了,本该过几年才能登上帝位的男主,竟然这么早就做了皇帝。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穆荧都不敢想。
那她要怎么办,同意跟祁景渊回去?
似乎也挺好,他俩也算是郎有情,妾有意。
穆荧又瞧了瞧手腕上的东西,畸形的play固然刺激,但健康的感情更为重要。
等祁景渊回来,她一定要郑重地向他讲解一番,让他俩的感情回归最美好的时光。
想到这里,穆荧不由得傻乐,自己总算是不用过什么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夫君当上皇帝这多爽啊,她再也不用为黑户的事情担心了,走到哪儿都能横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