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逾时坐在阳台的摇椅上喝着依自、依由不知道从哪里抢来的碧螺春。
他穿了一身悠闲的衬衫,显得宽肩细腰,修长挺拔,衬衫扣子依照扣到最顶,俊美的面容稍显冷漠,禁欲又性感。
无光顺着窗帘溜进来,花瓶里刚采摘的鲜花娇艳欲滴,杯子里的绿叶的沉沉浮浮,依简坐在轮椅上哼着悠扬的调子,编了个花环给依依的狗头套上,旁边的依由眼巴巴望着,好像脖子上戴了七八个圈的不是它。
苏得睡醒后下楼时便看到这副惬意的场景,揉了揉五颜六色的头发,怯生生地朝依简叫了声,“姐姐早上好。”
依简笑地很开心,欣喜地应了一声,许是知道自己的主人很高兴,依依也不朝人叫喊了,一味地摇头摆尾,哄得三人都笑了。
桌子上还留着饺子,等苏得吃完后约莫一个小时,白途时从窗口瞥见搬来一大堆木板的依自,喝完最后一口茶,起身拍了拍沾了灰的衣袖道,“这里就作为我们的大本营了。苏得,依由走了,出去帮忙。”
伏在依简脚边的依由撑起小山般的身体,狰狞的面孔中透露出几丝可怜,瞧了主人好几眼才跟着两人出了小屋。依依也想跟着去,它习惯了自由,不太喜欢被拘束,但它很懂事,知道两只怪物出去后就只剩它能保护主人了,于是昂头挺胸,双目炯炯有神,很是神气威武。依简哼笑一声,拍了拍它的屁股,示意一起出去看看。
荒芜的花园里,依由哼哧哼哧地埋头拔草,之前的那些个名贵草药因为没人打理都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片荒草。依自则站在屋檐底下向屋顶上的人递木材。
苏得是靠不住的,这些精细的活他也不会,只是清理院子里的池塘便把他累得够呛,他当初哪吃过这种苦。
白逾时倒是对修缮屋顶这事有些拿手,毕竟他还是No.4时睡的白棺材就是他自己做的,看到累趴下的苏得,他咧嘴嘲讽:“怎么?这就不行呢?当初是谁要跟着我的?要不你还是回你的乌托邦去,免得受苦。”
苏得瘫在草地上叫喊:“滚啊!知道那池子有多大吗?就不能让那两个大个来吗?”
依自有要事在身,当然不行,依由早已除完草趴到依简脚边休憩,听到自己的名字耳朵动了两下,一个劲往主人脚边缩,一副“我很累,我不要”的样子。
依简适时对青年道;“别,除非你给它们洗澡,两天前刚给它们洗了澡,我可不想再洗一遍。”
苏得目测了下两只怪兽白熊一般的身形和厚重的毛发,再看了看没过自己半个小腿的淤泥,叹了口气,有些活还是自己干吧。
看到回池底干活的苏得,依简欣慰地点了点头,带着依由和依依回木屋打扫了。
活干得差不多时已经到了下午两点,期间依由吼了嗓子,叫他们回去吃饭,屋顶上的和池子里的都没应,硬是托到事情干完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回去。
冲干净腿的苏得一进门就倒在门口,还是依由把他扔到沙发上的,看样子睡过去了,八成是不吃午饭了。白逾时还撑着吃了几口,剩下的全被两个怪物吞进肚子里了。
依简拍了拍沙发上的人,看对方睡熟过去了便让依由抱对方上楼回房间里睡,转过头对另一旁的白逾时道:“你的那个还饿吗?”
白逾时想了想回答:“饿着。不用管它,这几年都是这样,还怕这一时吗?就是没办法使用能力,以后出了变故只能靠苏得那小孩。”
依简看了眼自己脚踝上的铁链,她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她又望了眼楼上,“今晚就问一下他寄生的事吧,恶魔不是一个可以信任的家伙。”
“嗯。”
白逾时突然问面前惆怅的女士,“你···是不是想起苏获了?”
依简苦笑道:“不想起才怪吧,他们俩长得一模一样,要不是苏获的头发不可能是那样颜色,我都以为他站在我面前了。算了,他弟就是我弟,爱屋及乌,总归对他差不到哪里。”
“不是说差不差,依简,我承诺过你就一定会找到苏获。”
依简停顿了片刻,轻声道:“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