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秋画在“回音吧”酒吧灌下第八杯威士忌,手机屏幕灼烧着眼——女友因出轨的简短的消息:“秋画,我们不合适了。”背叛的毒液腐蚀心脏。凭什么他烂在泥里,角落里那株“白雏菊”秦见初,却揣着可笑的暗恋?
摧毁它——心里冒出了邪恶。
他摇晃着逼近他。少年苍白的脸在迷幻灯下像易碎琉璃。“秦见初?”封秋画带着酒气和恶意俯身,“听说你喜欢我?”侵略的目光钉住对方。
秦见初肩头一缩,浅琥珀色瞳孔映出封秋画的扭曲。喉间压抑的呛咳泄露一丝铁锈味。他垂下眼睫,沉默如深海。
“装哑巴?”封秋画声音淬冰,“是或不是?”
漫长的死寂后,秦见初极轻地点头,幅度微如落叶飘零。
封秋画狞笑:“行,有种。跟我玩玩?敢不敢?”他吐出毒液般的规则,“就玩玩而已,腻了就散。”
秦见初抬眼。惊惶褪去,只剩死寂的平静。他嘴角费力牵起僵硬的弧度,伴随一声短促呛咳:“……好。”
封秋画烦躁地开始“完美恋人”表演。他在公寓里,煮粥时却盯着沸腾浮沫走神。带秦见初看电影,散场后票根被少年默默收起。一次封秋画的淋雨发烧,秦见初彻夜照顾。他抓住少年冰凉的手呓语,秦见初静默如雕塑。
日子滑过诡异平静。秦见初咳嗽成了背景音,总在封秋画注视时掩唇强笑。
阴天午后。封秋画撞见秦见初在水槽前搓洗手帕——水流冲开刺目鲜红!
“这他妈是什么?!”封秋画攥住他手腕嘶吼。
秦见初撞上冰箱,脸色惨白:“……着凉,别担心。”
“着凉?!”封秋画暴怒抓起料理台药瓶,狠狠砸向墙壁!玻璃炸裂,药片飞溅。
“操!你他妈能不能活久点?!”他赤红着眼咆哮。
却是一片死寂。秦见初缓缓蹲下,苍白手指无视玻璃渣,一片片捡拾药片,说:
“等学长遇见更好的人……”
“我就退场。”